“原来是安土大人。”墨即瑶转过身,看向松吉丸。 “我正要去想小姐求教剑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松吉丸加快脚步迎了过来,余光有注意到墙角的树吉,担心墨即瑶不解,便指了指他笑着解释道:“听说那小鬼是这里村长的外孙,似乎犯了癔症发疯,村长让人绑在了这里。” “之前我在外面时,有遇到那孩子犯癔症。”墨即瑶点头示意自己知晓这件事。 “原来如此,”松吉丸爽朗一笑,他看了一眼墙角的树吉,摇头道:“我之前让人打听了一下,这小鬼也是个可怜人,他母亲是未婚先孕被抛弃之后便疯了,被自认门风受辱的村长盛怒赶出家门断绝了关系,当时村长的妻子已经过世了几个月,被父亲赶出家门的那女子也就彻底没有了家人和依靠。这小鬼生下后能活着长到现在这么大,也算是个奇迹了。” 松吉丸打听到的版本和墨即瑶有些不太相同,不过墨即瑶也并没有太在意,她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讨论,转而道:“不说这些了,关于盗匪之事,不知安土大人是否已有了布置?” 松吉丸点了点头,颇有些自信地道:“从明天开始,便将村中妇弱都集中安置在村子中央,村外则由武士带着健康的男人们轮流巡逻,一旦发现盗匪痕迹,便立即示警并退入村子里和盗匪巷战。虽尚不知晓盗匪的数量,但想来定会远远超过我们,不过武士们人人熟习武艺,狭窄环境不惧围攻的情况下,定然各个以一当十,轻松击溃来犯的盗匪!” 听了松吉丸的计划,墨即瑶不置可否,只是点头道:“那便祝安土大人马到功成,一举溃灭来犯的盗匪了。” 听完墨即瑶略有些敷衍的话语,松吉丸依旧爽朗亲切的笑着,一双明媚动人的眼眸清澈中满是真诚,他转头看了看天色,笑着道:“天色已经不早,不如便由在下设下小宴,席间也好向小姐请教剑术上的问题。” 墨即瑶闻言,却露出的些许为难,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实不相瞒,我方才吃过晚饭,安土大人的好意,实在只能心领了。” 说完,墨即瑶直接道:“在下有些疲惫,就先告辞了。” “是在下叨扰了,墨小姐还请自便。”松吉丸流露出些许失望,但还是笑着道。 看着墨即瑶的身影消失不见,松吉丸不禁感慨道:“早听闻贤才难寻,今日才知原来比寻贤更难的是求贤。”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下书名,因为关于小夜子到底只是女主的一半,墨即瑶部分就和巫女基本没啥关系了,然后重新设置了一下分卷
第45章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当夕阳沉入山中光明渐渐敛去,日夜幕降临大地之后,村子里便陷入了寂静,再找不到半点灯火。 因为上午时的小憩,墨即瑶暂时还没有睡意,她打开窗子让初升的明月照了进来,静静注视着进入室内的月光,手指不知何时,已轻轻推开了凤凰斩的鞘口。 一只逐光的飞虫不知从何处钻出,蓦然闯进了月光之中,这时墨即瑶终于动了,仿若电光十字闪过,飞虫便已分成四瓣,跌落混入了地上的尘埃中。 墨即瑶振刀,然后收刀归鞘。 枯燥地一遍又一遍,夜已经渐渐深了,再一次次斩落飞虫后,墨即瑶终于未再继续,她轻轻叹息一声,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将刀身擦拭干净,而后重新归鞘。 两天前,墨即瑶刚刚脱离雪城范围时,曾在山林中遇到两个不知来历的神秘女子,其中容貌稚若少女自称柳生京雪之人,更是展现出了远超墨即瑶想象的极致剑术。 寥寥三剑,剑势剑意各不相同。或杀机迸现,虫兽皆寂;或势如天崩,日月无光;或韬光敛晦,隐迹无形。 每每想起,墨即瑶都不禁惊叹骇然,那样的剑术,相比于人力,更像是天威,明明只是气势的显现,却让她本能地感觉到真实不虚。 理性提醒着墨即瑶不可能,感性却在告诉她,柳生京雪的剑术是万物杀机的汇聚,有着斩天裂地的神威。 如此剑术,已然几近仙法妖术。 见识过那样几乎不属于人的极致剑术,墨即瑶每每回忆起自己的那点本事,就觉得仿佛小儿玩闹般可笑。 拔刀,斩击而后收刀,墨即瑶因为当时太过震撼,等到事后揣摩烙印在手帐上的剑痕,才骤然反应过来,这分明就是动作拆分之后,刻意放慢许多的一套十字居合。 于是,墨即瑶尝试着将三招剑术重新组合成十字居合,一遍遍试着模仿练习,但可惜只学了个不伦不类,莫说柳生京雪剑术的内在神意,就连最基本的招式形态,她都总觉得是在画虎成猫。 见墨即瑶停了下来,朔望飞扑到她的肩膀,用尾尖挠了挠她的脸颊,奶声奶气地道:“小即瑶,你也不用自怨自艾,你的剑术在凡人当中绝对算是上乘了,比起那些名动一方的的剑豪都差不太多,唯一欠缺的只剩下实战经验而已。” 从中午首次开口到现在,不过短短半天时间,朔望便已经可以流畅使用语言了,也不知是月华效用神奇,还是这小家伙本就天赋异禀。 墨即瑶摇了摇头,轻叹道:“若是之前,我大约还会对自己学剑的天赋颇为自得,但见过了柳生京雪之后,我才明白自己那点三脚猫的本事,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那个柳生京雪绝对不会是什么凡人,和她有什么好比的?我们遇到她们两人时,对于那位烟姑娘时,尚还能感觉到一种比天更高远比海更广阔,宛如世界本身般的浩瀚伟岸;而到了柳生京雪,在我的感知中就只剩下一片虚无,仿佛这个人……不对,应该说是连她所处的空间仿佛不存在了一样。当时我全身的毛都炸了,吓得立刻就躲了起来,不过回想起来,我觉得她绝对有发现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朔望捋了捋自己的尾巴,颇有些后怕地道。 墨即瑶侧首看向朔望,将她从肩上拿下,分别抓住小家伙两只前肢,举在脸前轻轻荡着,笑着道:“有什么好怕的,至少看起来柳生京雪对我们没什么敌意,甚至还颇为友善,不是吗?或许柳生京雪确实是什么了不得的存在,但至少那三剑只是极致的剑术,绝不掺杂仙法妖术之流,那剑术虽然超乎想象,但至少在理论上,总归还是人所可能达到的境界。” “柳生京雪或许没有敌意,但并不代表我就不害怕了,老虎也不是太会去捕食野兔这种不够塞牙缝的小东西,但你何时见过有兔子遇见猛虎而不逃的?至于剑术,你慢慢研究去吧,反正我要去睡了。”朔望翻了翻白眼,挣脱墨即瑶的魔爪,跳到床上舒服的翻了个身。 无奈的摇了摇头,墨即瑶拿出手帐准备再观摩一下柳生京雪的三剑,刚翻开手帐,墨即瑶就微微愣住——相当一段时间没有变化的手帐第一页,【封印】条目正微微泛着光。 很快反应过来,墨即瑶怀着些许疑惑,打开了【封印】: 【扬羽蝶;生于卑微,成于破茧,纵然卑微如尘,也有展翅翩跹扬羽苍穹的可能。】 【无名月:作为月的残缺,由天坠落,永远失去了曾经的名字,成为了无名的月。】 【常世花:常世有花,其形如夕雾,其色若凝赤。】 【无翼鸟:沐火而生的神鸟,无翼无翎便以火焰为翼翎,负天绝云,啸则百禽伏首。】 四印中最后的【月之印】,终于呈现了真正的面目——无名月。 【无名月】的最后,同样是一副白描画: 未满的明月高悬于天,而它的下方,一轮残缺的新月似在坠落,仔细看去,若将新月和明月拼合到一起,便可组成一轮完满无缺的圆月。 墨即瑶愣住,转身看向了已经睡熟的朔望,目光有些复杂,虽然手帐没有透露更多,但仅仅只是“残缺”和“月”,却还是无法不让她想到朔望。 不由得,墨即瑶想起了当初海时为海夜讲述的一个故事,传说在平京时代之前,月相曾没有圆缺变化,日升月落昼夜交替,月亮圆满无缺,也没有隐晦不出的朔日。 在那时,月读命尚被称为月夜见命,月与夜本就是一体。 “月相大变出现在平京末期,云取城修筑于初代幕府,时间也对得上。月的残缺吗……”墨即瑶顺着窗口,望向了高悬天穹的那一轮未满的明月。 忽然,墨即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收回目光将手帐翻了一页,目录页再次出现,便看到【事件】则泛着些微光辉。 点开【事件】,原本应该只有一个【雪城之谜】,如今却新多了一个: 【剑豪之始:剑为凶器,剑术乃杀人术,纵然冠以如何美好的称谓,也无法改变其本质。所谓剑豪,便是历战强敌剑染人鬼之血,犹自生还的强者。一场恶战已然到来,去斩杀来敌吧,你的剑豪之路将由此开始。】 “啊……” 一声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也打断了对于【剑豪之始】条目新出现的思索,她以手抓起刀鞘插在腰带,一手抓起刚被惊醒有些迷糊的朔望,直接从窗户翻出,朝惨叫声的方向疾奔而去。 墨即瑶跑出没多远,就看到远处有火光亮起,虽然明显才刚刚点着还很微弱,但放在黑夜里却还是足够显眼了,与此同时,喊杀声和惨叫声也此起彼伏交织在了一起,不断传进墨即瑶的耳朵。 心中顿感焦急,墨即瑶脚步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扒在她头顶上的朔望急忙抓紧了头发,防止被颠下去。 好在村子并不算大,墨即瑶循着声音很快就赶到了村子东南的位置,还没有靠近,她就看见这里已经成为了一片燃烧的地狱,许多房屋都被点燃,鲜血将地面彻底染红,不少人倒伏在四处不知生死。 一些人手持各种武器,狰狞疯狂地大笑着,四处掳掠纵火,□□杀害着还幸存的村民。 墨即瑶当即明白了过来,是盗匪趁着夜色摸进了村子。 看见这样一幕人间地狱,墨即瑶太刀出鞘从阴影中跃出,斩在了一名正在淫辱妇女的匪徒颈上,一颗满是扭曲笑容的狰狞头颅飞出,喷涌而出的鲜血洒了匪徒身下的女村民一脸。 “快往村子中心逃!”没有时间多管有些吓傻的女村民,墨即瑶简单交代一声,便转而向其他盗匪杀去。 借助着黑暗夜色的掩护,墨即瑶彷如死神一般,猎杀着疯狂劫掠的的盗匪。 第一次杀敌,远比墨即瑶想象的更加容易,刀起刀落之间,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迟疑。、 “或许,这就是身怀利器杀心自起的道理吧……”墨即瑶默默想道,一刀将眼前的盗匪刺穿,用脚踢开后看向了缓缓包围过来六名盗匪。 终于,墨即瑶还是被盗匪们找到,堵在了这里。 看向慢慢逼近的敌人,墨即瑶缓缓将刀举至上段,用力握紧了刀柄,不退反进地冲锋过去,斩向一名手持柴刀的盗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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