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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会感到后悔的话，当时就不会站出来了。”优纪凑到黄濑面前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已经发生的事情再怎么想也不会有结果的，黄濑君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就是……突然想到的。” “一定要说的话，黄濑君就当是我自我意识过剩吧。因为当时感觉黄濑君需要我，所以就站出来了。” 看着少女温婉清澈的笑眼，黄濑释怀了。 原本最近和小云雀的关系一直在拉近，在体育馆的那次，少女还鼓起勇气为他出头。他以为小云雀至少也有一点点喜欢他了，但果然还是不够啊。 那充其量只能称得上是对他的同情，离喜欢还差得很远。 等他们入场找到座位的时候其他的成员早就已经占好了位置。难得的花火大会，大家都很理解地把独处的空间留给了黄濑和优纪。 花火大会的倒计时，观众熙攘又齐声。 “三！” “二！” “一！” 伴随着zero的呼喊，第一簇烟花自水面升起攀爬上夜空，然后，炸开绚烂又美丽的花。 “小云雀。” 在花火的间隙里，优纪听到了黄濑的声音。她偏头去看黄濑，但说话的少年却直视着前方的烟火，她只能看到他被火光照得明明灭灭的侧颜。 “流星总是一闪而过，所以许下的愿望总是很难被听见。小云雀不觉得烟花像反方向的流星吗？”盛开的花火中，黄濑转了过来朝她笑：“现在许愿的话，愿望也会像花一样绽开的吧？” 烟花爆炸的巨大声响在某一个瞬间和心脏共鸣。 周围是人群时不时惊呼后又归于平静的起伏心潮，这份情绪推着她的心也在烟火的起落间摇曳如波。 这种感觉像是长阅读一个午后才得以看见的小说的结局，像是电影院里播放谢幕片尾的电影的尾声。在一切的尽头，少年闪闪发亮，连黑夜都被吞噬。 优纪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所有的少女漫画都会有一场盛大的花火。 由水平线向上急速飞行又绽放的烟花是礼炮，鸣放的某些情绪，会让心跳都加速到漏拍。 怎么回事？ 优纪按住自己的心口，察觉到脸上有些微微发热。 心律不齐？
第11章 竟然是合宿 因为篮球部在花火大会结束后就要直接去合宿的地点，所以在优纪表明自己的哥哥会来接她之后，篮球部就坐上了大巴。 直到散场，优纪才在褪去人潮的岸边冷静了下来。 她慢慢蹲下来，双手捂住面颊：“太奇怪了，我是生病了吗？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一下？” 骑着机车来接妹妹的云雀恭弥在河边捡到了缩成一团球的优纪。 他把人拎起来：“回家了。” “哥哥。” “什么事？” “我好像……身体不太舒服？” 为了她这一句话，云雀恭弥大半夜带她杀到并盛医院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检查的结果是她非常健康，除了有点贫血以外一点问题都没有。 优纪呆愣楞地看着检查报告出神。 她果然有点不太对。 怀抱着这种想法，优纪陷入了睡眠。梦中有只大金毛狗狗一直缠着她玩耍，她伸手要撸的时候又会跑得远远的看她。 更奇怪了。 第二天醒来的优纪对着窗户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彻底清醒过来。 过了这个周末就是帝光的期末考试周，黄濑说他们会回来考试，考完试之后就会接着去合宿。 ……不对，她想这个做什么？ 为了让自己烦闷的心情宁静下来，整个两天的周末优纪都待在家里复习，空余的时间会练练琴。然而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在周一遇见回来考试的黄濑凉太时都成了白费功夫。 “早上好啊小云雀！” “早上好，黄濑君。” 考试的时候打散了座位，原本因为身高问题总是坐在后排的黄濑这次难得有机会坐到了优纪左边。 这是一个败笔。 优纪的视线眼角余光总会闯进一抹金色，而黄濑君似乎对她的眼神特别敏锐，只要她走神飘去了视线必然会得到黄濑君的回视。 …… 不行不行。 她还在考试呀。 优纪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样分心的结果，考试的成绩是可以预见的。 几天后拿到了成绩单的优纪满面愁容。 虽然哥哥一向不在意学习成绩，但是下滑得这么明显肯定会被质疑原因的吧……啊啊，都怪这个座位分布。而且黄濑君为什么一直会看到她啊！呜呜。 抱着这种毫无道理的迁怒，优纪产生了对无辜的黄濑君的一点点怨怼。 考试周过去之后，管弦乐部参加了全国大赛的地区预赛并且顺利拿到了金奖和入围名额。 离全国大赛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优纪本以为又是和往常一样宅在家里练琴，但临时接到了的通知打乱了她虽然有但聊胜于无的假期计划。 “合宿？”云雀恭弥抬眼：“去哪里？” 优纪喝了一口味增汤：“石川县金泽市的温泉街。夏天似乎是淡季，那边现在生意不太好的样子，学校去的人多的话也有优惠所以经费刚好能覆盖。” “去多久？” “两个星期。” “什么时候去。” “后天。”优纪翻了一下手机日期：“早上去学校集合，然后统一做电车走。” “我知道了。” 和家里管事的大家长汇报了行踪，优纪饭后就回到房间里收拾起了行李。 虽然是为了全国大赛才去合宿的，但是温泉街这种地方还是不免让年轻的女孩子产生一些“啊，应该要带防风又可爱的外套作为温泉后散步的装饰”这样的想法。 想带的东西多了一些，到集合出发的那天行李箱就塞的格外满。 好在大多数女孩子都是一样的。 大巴抵达温泉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他们入住的喜翠庄早已备好了温泉和丰盛的晚饭。为了不给旅馆的温泉造成压力，指导老师按照学生的意愿让大家错峰就餐和洗浴。 优纪原本是想先去泡温泉的，但凌香嚷嚷着快要饿死了拖着她和麻衣直奔餐厅。 麻衣无奈地和优纪对视了一眼。 就这么一眼走神的功夫，冒冒失失的凌香就在转角不小心撞到了人：“不好意思。” 优纪看了过去。 被撞到的女孩子捂着额头揉了两下：“没关系。” 是原砂糖。 被选上的第二小提琴。 优纪不知道自己的潜意识为什么会为原同学加上补充的那句定语。 在优纪看到原砂糖的同时原砂糖的视线也捕捉到了冒失鬼身后的云雀优纪，她面色蓦的凛了下来向优纪一点头后转身走了。 啊呀？ 优纪眨了眨眼睛。 她这算是……被讨厌了吗？ 有同感的凌香盯着原砂糖的背影小声问优纪：“你得罪她了？” “应该……没有吧？” 凌香一耸肩：“那她还真是个怪人。” 就优纪的个人意愿而言，她是不希望再遇上原砂糖的。这并不是出于原同学对她冷漠态度的不满，优纪并不想刨根问底地找出原同学如此态度的原因，她考虑的是既然原同学不喜欢她已经成了既定的事情，那不如就直接避开，这样对双方都好。 可惜墨菲定律往往不会缺席。 在用餐后和凌香、麻衣约定在温泉见的优纪在等人的时候猝不及防地等到了捧着衣服进来的原砂糖。 不知道为什么，换衣间里微妙地只有她们两个人。 优纪觉得有些尴尬，停下了脱衣服的动作转而去给迟迟不来的凌香发去询问位置的邮件。结果原砂糖也停下来了。 …… 总感觉，很微妙。 好在凌香和麻衣很快就来拯救了陷入尴尬漩涡的她。 “抱歉久等了优纪——”凌香一掀开帘子就看到原砂糖目不转睛地盯着背对着她埋头看手机的优纪。 这是什么诡异的氛围？ 看到她们进来，原砂糖一言不发地脱了衣服带上小方巾直接进了温泉。 优纪默默地和凌香对视了一眼，凌香耸了耸肩，朝原砂糖离开的方向对她做了一个鬼脸。 原砂糖进去之后并没有走远，她就在有小板凳的淋浴区就近坐了下来。 外面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传进来。 “优纪的身材还真是一点惊喜都没有。” “……太失礼了哦凌香。” “哈哈！别气馁嘛，我还不是和你一样，真羡慕麻衣啊国中二年级就有B了——”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羡慕的，跑步的时候很麻烦啊。” “说起来，等会儿泡完温泉要不要去散散步？” 优纪在家里精挑细选后的带来的外套是一件绒面的羊腿袖棉外套。因为布料材质，所以穿上的优纪显得格外柔软。 用凌香的话说就是“很有优纪的感觉”。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啦。”优纪吐槽。 “嗯……就是那种……介于可爱和轻熟之间的优雅风？” “完全意义不明。” 她们三个人结伴走在夜晚的温泉街上，沿街两边是各式各样的温泉旅馆，走过这一片旅馆区就是商业街。 路过一家卖饰品的小店，喜欢可爱东西的三个年轻女孩子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总是喜欢买一些同款作为感情好的象征，优纪她们也不例外。 “这个月亮形状的项链不是很好吗？” “可是我觉得花朵形状的比较可爱！” “优纪觉得呢？” “我吗？那个星星的好像也很不错……” 三个人的意志没能达成一致。 她们相视一笑，各自买了自己心仪的那一款。 “同工艺不同形状的不也挺好的吗？” “这样才既有同款又有个性吧？” 优纪毫无根据地盖棺定论：“就是这样。” 从饰品店出去，她们沿着商业街又往前走了一点，直到灯火渐渐黯淡，大约是走到了商业街的尽头。 看时间也不算早了，优纪她们打算掉头回喜翠庄。 “再来一次！” “不要。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再来一次嘛小青峰！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优纪愣在了原地。 走出几步的凌香和麻衣疑惑地回头看她：“怎么了吗？” 优纪有些恍惚：“我好像……幻听了？”不然她怎么会在这里听到黄濑君的声音？ “黄濑君，差不多该回去了，耽误明天的训练的话虹村队长肯定会不客气的。” “怎么连小黑子也……”大概是想到了虹村队长的可怕，说话的人也弱气起来：“好吧，不过明天一定要再来one on one啊小青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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