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坐在他身边试了试他的额头,体温正常,赫奇帕奇看了一会儿小哈利,轻声问:“能告诉我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嗯?没什么,你跟哈利都晕过去了,正好金斯莱在附近。”布莱克拉过他的椅子也坐了下来,夜灯的暖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有一种完全不像布莱克的平静:“忘了说了,缴械咒用的不错,哈德温小姐。” 斯黛拉第一次被表扬她的黑魔法防御术,她有点脸红,低头嘟囔:“逆境使人成长吧。话说回来,您的魔杖?” “邓布利多还给我了。”他把魔杖在女孩面前一晃:“上次的事情让他意识到,与其困着我,不如顺其自然。” 他的语气有点儿得意,随即换了话题,“刚刚莱姆斯走前要我告诉你,他会帮你向弗洛林先生请假。”布莱克说着,带着不明意味看着对方,斯黛拉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映,只是吁了口气:“啊,那太感谢了,我正愁怎么跟他说呢。” “你和莱姆斯很熟?” “也没有。”斯黛拉想了想:“不过莱姆斯是个好人,他总是愿意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确实。”布莱克笑了一下:“他是那样。” “他很关心哈利。”斯黛拉看着床上的小男孩:“那段时间我常去女贞路看望哈利,莱姆斯见不到他,但是他会经常来冷饮店问问哈利的近况。” “当然、当然……我们是詹姆和莉莉的朋友,这再正常不过了。但是——”布莱克坐直了,他问:“我发现你也特别关注哈利,上学的时候我们没有太多交流,我跟你好歹还……咳,还——” “跳过一场舞,没什么不能提的,布莱克先生。” “好吧,这个待会再说。总而言之,你跟詹姆也几乎没有交集,对于突然多出来的有血缘的孩子怎么这么上心?” 他问的直接,事关教子他可以再多心一些。换位思考,也许怀疑猜忌才是正常的,他因背叛入狱,本就应该更加敏感,如果毫无抵触地接受斯黛拉,才不像是布莱克会做的事。 女孩想通后并没有感到冒犯,就像在会客室备受质问时也只是觉得不舒服——她比他还要坦荡,赫奇帕奇告诉布莱克莉莉的故事,还有德思礼一家无耻的欺辱。 “如果您认为我有什么企图,大可以考验我。”斯黛拉认真地说:“不管您相不相信,我只是希望哈利能安稳地生活——他太不容易了。” 也许是她的直白打动了男人,他盯着斯黛拉看了几秒,才从容地笑道:“原谅我的无礼,我怎么把这茬忘了,你也算是个波特。” 女孩看起来有些困惑。 “噢,是的,你某种程度上跟詹姆挺像的。”他往前坐了坐,一只胳膊搭在桌子上,提起友人让他的语气也柔和许多:“詹姆是个非常重情义的人,非常,他曾经说过背叛朋友是世界上最可耻的事情——你仅仅想报答莉莉的帮助就能以身试险,我想你确实做的到。” 这是属于布莱克很高的评价,他的话语带着一种施舍的信任,但奇怪的是并不讨人嫌,好像这话由他说出来非常正常似的。 斯黛拉摇了摇头,俩人又没了话题,但卧室里的气氛明显平和亲近了许多。女孩把长长的头发扎了起来,露出白皙的脖颈,随着她的动作,布莱克注意到她脖子上一闪而过的银色亮光。 “你还留着?”他轻声问,斯黛拉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天夜里它掉出来了,窥镜。” “哦。”赫奇帕奇一瞬间想要去捂住它,但那太明显了,于是她迅速编了个瞎话:“最近不安全,朋友们说出门最好带着一些防身或者警戒的东西。” “有用吗?这个。” “挺好用的,谢谢您。” 布莱克又不说话了,他注视着斯黛拉很久,又像是在放空自己,他的心事很多,女孩不知道哪里是安全区,布莱克从来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他不是卢平,温和有礼,也不是詹姆,洒脱直接;这个人更像是野性难驯的野兽,心情捉摸不定,斯黛拉知道因为自己对哈利的真心才让他愿意释放耐心与善意,谈心不是布莱克的专长,但女孩终究忧虑,也许是这儿的气氛太好,她踌躇了许久,还是开口:“您想聊聊吗?” 布莱克焦点一移,把目光凝神在她脸上。 “变化太快了,我想出狱也在你意料之外。”他不说话的样子其实有点冷漠,斯黛拉抿了抿嘴:“麻瓜界有种医生叫做心理医生,他们是——” “我知道,我麻瓜研究学的还不错。”格兰芬多轻轻打断她:“你想说,剧烈的变化容易让人承受不了,心理消极、抑郁什么的,是吗。” “呃。”女孩觉得自己被戳穿了,她低了低头:“是吧,您看上去兴致不高,刚刚那会儿虽然您一直在聊天,但我总觉得您都没怎么往心里去。” 房间安静了一会儿,气氛冷了下来。斯黛拉觉得自己应该是说错话了,她刚准备道歉,就听见头顶上一阵沉重的叹息。 “我不该跟你抱怨。”他说,灰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疲惫:“真奇怪,明明我们是最陌生的关系,但你却是参与到这件事程度最深的人。” “我从来没想过要出狱。”他对女孩说:“我愿意在阿兹卡班了结余生,这是我欠詹姆的。” “他不会怪您——” “当然,可我原谅不了我自己。”布莱克看着床上的孩子,侧脸年轻英俊,神情却如枯朽老人:“詹姆几乎是我生活的全部,我曾经摈弃我的家庭,现在他又丢下了我,有时候我想,这或许是我的报应。” 斯黛拉没说话,她想这个人或许早就被那场谋杀打败了,黑魔王杀死了詹姆和莉莉,也带走了这个男人的生活的希望。活着的西里斯·布莱克只是一具空壳,这么多年来他可能尝试过自我开解,但那场臭名在外的背叛注定让他痛苦,让他恨,让他带着回忆和刻骨无法消除。 外面开始下雨了,斯黛拉听见雨滴的声音落在露台上,淅沥沥的,还能透过雨幕捕捉到隔壁麻瓜电视综艺的笑声。 也许那天夜里也下了大雨。 两个人看着窗户上滑落的水珠,从彩色马赛克拼成的海尔波脸上滑落,回忆在被浸湿的土壤里弥散开来,带出一股清浅却蚀骨的无力。 “可是。”在长久的沉默中,斯黛拉温和地开口了:“你还有哈利。” 布莱克一动不动,“是啊。”他重复道:“我还有哈利。” 睡在床上的黑发的孩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最爱他的教父的支柱,也不知道他的照片让那间小小的牢房燃烧起连摄魂怪也无法抑制和摧毁的挣扎的希冀——他被追打、被苛待,在小小的碗橱为身世难过,但是他不知道对某些人来说,仅仅是自己的存在,就是生机,是梦想,是源源不断的爱与希望。 “他的父母是善良而伟大的人,我相信哈利也会是。”女孩没有再看布莱克,只是俯下身体贴地为孩子掖了掖被角,她的影子在墙壁上化为一道柔软,长长的头发温柔地落在狮子威风凛凛的鬃毛上:“布莱克先生,您要好好活着,认真活着,这样等他长大,你才能够堂堂正正站在他面前,告诉他他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告诉他你没有辜负他们的选择。” “您会是个好教父。”她站起来,雨声急促地打在两人的耳膜里,奇异地像是一曲交响乐,海尔波在雨里藏着思绪,光晕透过赫奇帕奇的眼睛浇到布莱克的灵魂上,她对他从来真挚而透明,不掺杂一丝的灰暗,像是詹姆,像是莉莉,而女孩本人毫无自觉,白色的衣裙让她宛如这场清澈的晚来风急,冲刷着他心里不能言明的黑暗角落、暴虐和疯狂。 “让哈利为您自豪吧,布莱克先生。” ————— 【爱米琳·万斯】原书两次战争凤凰社成员,作为先遣警卫将哈利从女贞路护送到格里莫广场,1996年被杀于首相官邸附近。 【海丝佳·琼斯】原书两次战争凤凰社成员,同作为先遣警卫将哈利从女贞路护送到格里莫广场。 【斯多吉·波德摩】原书两次战争凤凰社成员,同作为先遣警卫将哈利从女贞路护送到格里莫广场。被公认是最可靠的凤凰社成员之一,后期被食死徒施了夺魂咒。 这些人出现很少,不过都在第一次战争里活了下来,拿来讲故事。 【海尔波】卑鄙的海尔波,古希腊黑巫师。他是所知最早的黑巫师之一,被认为是第一个培育出蛇怪的巫师,成为第一个成功制作魂器的巫师,是早期的蛇佬腔之一。【疯狂隐喻——不重要hhh
第14章 往事1981【14】西里斯X原女 * 斯黛拉住在格里莫广场的几天里受到了良好的照顾,黑魔法带来的伤害渐渐消除,她每天都会在哈利的房间里坐上好几个小时,布莱克找了几本书给她,她就在那儿一边养伤一边阅读。 卢平来过两趟,他帮斯黛拉请了假,还帮她带回了信件——猫头鹰好像找不到格里莫广场,全部寄到了冷饮店里。“我想我碰到你的爱慕者了。”褐发的巫师一边递给她信件一边揶揄:“是个傲罗,他看我拿走你的信,直接把我拦住了——还是弗洛林先生给我解的围。” 斯黛拉又羞愧又感激,格丽泽尔和玛法尔达比较了解她偶尔消失的习惯,只是让她注意安全,而普劳特则激动的厉害,“最近不要一个人出远门,已经有恶性事件发生了!”女孩认真看完,一一给朋友们回信,只说自己最近忙一个项目,在一个研究室里,没有危险(“普劳特,放心吧,如果非要出门,我会喝隐形药水。”)然后拜托卢平帮她找了邮局寄了出去。 凤凰社是繁忙的,布莱克虽然不能出门,但他们开起会来不眠不休,所有关于神秘人的消息和线索汇聚在古老的宅邸,会客室经常爆发出激烈的的讨论,斯黛拉隔着一层楼也能听得见。 她不是凤凰社的人,好像邓布利多也没打算让她参加,为了避嫌,她尽量不去会客厅。莫莉倒是经常来与她聊天解闷,有一次她把小儿子和小女儿带来与她作伴,罗恩已经能跑跳了,他拿着阿米莉亚找给他的魔方在苦思冥想地研究,脸蛋憋得跟头发一样红;金妮乖乖坐在摇床里,瞪大眼睛看着熟睡的哈利,不时地朝她母亲“啊啊”叫着,仿佛再问他为什么一直在睡觉。 “亲爱的,拿着这个。”莫莉塞给金妮一条长虫状软糖,女孩攥在手里没了意见,韦斯莱夫人忙着指挥三套针棒,编织着手套、围巾和帽子:“唉,家里孩子太多了,弗雷德和乔治总是扯坏衣服,比尔跟查理像吃了生长魔药似的。” “您不用来陪我。”斯黛拉说:“我也可以帮忙做做饭——反正中午的话也就三四个人。” “这可不行,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莫莉宽慰道:“谢天谢地我的三个大孩子都很稳重,比尔上学去了,但查理跟珀西完全可以带好双胞胎,而且我也很担心哈利。”她顺手拍了拍装着罗恩和金妮的摇床,带着怜悯看向黑头发的小巫师:“可怜的孩子,这么小遭这么多罪——现在想想真是后怕,当初如果不是你和西里斯,这孩子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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