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躺在贵妃椅上,他舒适地翻了翻身,轻笑道:“这点我信,谢必安说,你是他见过的最有天赋的武者。” “承泽,你对我那么好,我吃吃喝喝都全算你身上,当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赚钱才能把我爹安葬,你还拿钱帮了我。” “这些年也对我很不错……我一定会报答你的!”白鹄眼神当中满是认真。 她的话,李承泽只信了三分。 以他对白鹄的了解,白鹄确实会做些傻事儿。 也愿意为他做很多很多的傻事。 但那都是因为她还小。 等她自己懂事了,就不会那么傻了。 李承泽坚信不会有人一直站在他这边儿的。 他的身边,处处都是荆棘。 但,看着她那澄澈单纯的眼神,李承泽在心情好的时候还是愿意哄哄她。 “好,我信你。”如果我能活到你有能力办到的时候的话。 李承泽就像和宠物玩耍一样,揪了揪白鹄的两根大辫子。 “我要成为大宗师,然后打败所有伤害你的人!然后杀猪养你!” “嗯,我等着。”李承泽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心里却满是凉意。 …… “我说,小白,你的伤的好的差不多了,怎么还留我这儿?你还不走吗?” 范闲看着一点都不见外的小白,心里面不禁有些怀疑,这是他的院子吧? 小白简直是把这里当成她的地盘。 第一次见到小白的时候,她穿的衣服料子并不差。 不像是无家无室的孤儿,在他院子里养了好几天,也不见家里人来找。 “确实是该走了,但是我找不到路,我很容易迷路的。”白鹄脸上满是困扰,她确实是个超级大路痴。 “那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呗。” 范闲觉得白鹄这姑娘有点憨憨的,待在他这儿好几天了,特别给他解闷儿。 “嗯……家在哪儿我不能说,知道你院子四周一直有人看着,有人在听你说话。” “他们在盯你,你不知道吗?而且还是因为那个好汉一直守在你周围,他们不敢靠的太近。” “要不然你的生活起居都是被监视着的。” 白鹄绞着手指头,特别小声的靠近范闲,抱着他,在他耳边小声的说。 不能让他们听见呀。 这密探跟狗似的,天下间的事情他们都想要知道。 她算是见过那些人,二皇子府也有这样的人在监视着。 小时候,承泽一直拿他当奴婢教养,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而等她身手够了的时候,已经能躲避那些暗探了。 “我知道。”范闲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似的笑了一下。 “我带你进屋,你把你的家写在我的手上,我悄悄派人送你回去。” 白鹄脑子不够好使,她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便也只能听范闲的。 “京都……”范闲默念了一句。 全部了解了以后,范闲扯起了另外一个话题,“小白啊……不瞒你说,我也在等,等京都的红甲骑士。” “等他们干什么?”白鹄歪头问道。 “我奶奶说,这些红甲骑士如果来了儋州,这证明危险朝我袭来了,而这些骑士是接我去京都的。” “那你大可别管他们,一直留在儋州,京都可不是个养人的地方,我虽然不懂太多的大道理,但是待在那儿我心里不舒服。” “就像你院子里养着的鸟一样,一直被关在笼子里。”白鹄语气之中带着些天真,却一针见血。 “但是我要去京都。”范闲语气之中带着坚定。 “为何?”白鹄真的很不明白,承泽一辈子都想要逃离的地方,范闲却莽着头要往里面钻。 “我娘死在那里,我想查清她的死因。”范闲看着这个才相识几日的小姑娘,难得说了句实话。 好吧……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她没办法反驳。 如果换个角度思考的话,承泽要是在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死了,死因不明,谁杀的他也不知道清楚。 那么……不管多危险,她白鹄都是一定要去的,不仅要查清楚,更要为他报仇。 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红甲骑士真是个不能提起的话题。 范闲前一天下午才和他提起,第二天些人就骑着马到了范府门前。 他们的确是来接范闲的,要是接不走的话,他们就在范府门前长跪不起。 白鹄有自信能够躲过那些耳目离开这儿。 但是……这反而会暴露她自身。 如果她只是范闲身边的一个普通奴婢,亦或是其他身份的人,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是如果她进了范府,但是没人能够察觉到她的离开,那么事情就细思极恐了。 那可是暗探一岗接一岗的范府,她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那该是什么程度的高手?这太引人遐想了。 好烦,白鹄想不到应该怎么离开范府。 承泽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厮又一直不见人影,她现在哪儿也去不了。 白鹄很怕自己会给承泽惹麻烦。 …… 另一边,二皇子府。 “消息确切吗?小白真跑到司南伯的那个私生子的小院里面了吗?” 谢必安冷着脸,淡淡点头。 其实他内心也很惊讶,他往哪儿跑不好,非要去那儿。 自打陛下公布了司南伯的那个私生子范闲与郡主林婉儿的婚事。 京都多少人的眼睛都盯向了那里。 这下子想瞒住小白,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瞒不住了啊……必安……”李承泽仰倒在了木质地板上,表情有些病态,但却并没有多少惊慌。 “那上边儿,会不会责怪殿下在身边养了个高手?”谢必安比较忧心于这一点,其他的倒没什么。 “小白尚且才九品,还在可控范围之内,而依照那位的意思,顶多说些言语的责罚罢了,如果我没什么手段,他反而要着急磨一磨我。” “殿下心中有数便好。”谢必安答道。 “依照白姑娘的性格,她估计是想不出什么手段回京来的,要我派人去接她吗?”谢必安想到这儿又继续追问道。 “让她……跟着范闲回来吧。如今外界对她误解甚多,这样反而能混淆视听。” 李承泽淡淡下了命令,“等她入京以后,第一时间把她给我领回来。” …… (本章待续)
第五章 想念 白鹄见没有人来寻她,便一直在范府待了下来。 既然范闲以后要入京都,那她不妨搭上顺风车,跟着他一起入京。 主要是她身上也没钱,要不然自己雇个马夫也可以。 又待了几天,白鹄发现了范闲在运功的时候偶尔会吐血。 她看见了就很好奇,范闲练的到底是什么功法,她还没见过反应那么强烈的功法。 想到便直接追问了,“你练的是什么功法?为什么练着练着还会吐血?” “我从四岁开始练武,一直坚持到现在,从未有一天断绝过。我的身体当中储存了大量的真气,现在经脉已经承受不住了。” “我在尽力克制让体内的真气运行,也不想与人动手,要不然经脉就会炸掉。” 范闲对于他身体的隐患是这样解释的。 “那你找个可以修复经脉的功法练着不就行了?”白鹄对于练武的事情很一根筋,直接点出了重点。 “诶?”范闲表情一下子亮了起来。 范闲随后激动的重重拍了拍白鹄的肩膀,“小白你做什么事都呆呆的,没想到在这方面居然这么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 白鹄退后一步,不让范闲继续拍下去。 “别靠我那么近,承泽说,男女授受不亲。” “没事儿,小白,我把你当兄弟!” 范闲朝着白鹄比了个大拇指,“不知你是谁的部下,他能够挑中你,也真是有才!” 白鹄听不明白范闲话语里的内涵,她认真回答道:“确实有才!” “哈哈哈哈……小白,你真可爱!” 白鹄:“?” …… 待在范府,白鹄亲眼见到了滕子京向范府投毒。 白鹄已经把范闲当成了朋友,出于朋友之间的情谊,她把滕子京给逮住了。 并且还等着范闲来发落,她插手了这事儿,倒是引起了很多暗中窥探的人的的注意。 白鹄发觉了,也不知道如何解决。 范闲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饭菜里确实有毒,但不是剧毒,只是会让人拉肚子罢了。 等他寻着痕迹去找那个送菜的老哈的时候,就瞅见了被小白扣起来的滕子京。 滕子京在范闲面前交代了一切。 范闲好像惹上了麻烦,滕子京说前来刺杀范闲乃是监察院密令,诛杀国贼。 但是范闲不过就是司南伯的一个私生子,从小就没离开过儋州,哪可能是国贼? 滕子京意识到了不对,范闲当着白鹄,“弄死”了滕子京。 当然这也是滕子京自己的请求。 真惨,滕子京是监察院四处的,既不是监察院的嫡系,背后也没有关系,这么个冤大头的任务,居然把他给推出来了。 白鹄笨,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她也看出来了,滕子京是被人利用了。 范闲自己排查出了这背后指使滕子京前来刺杀他的,很可能是自己那个怨种爹后娶的姨娘柳如玉。 范闲既然没避讳白鹄,白鹄也就有话直说。 “你姨娘只是个后宅女子,应该是调动不了监察院的人的。监察院监察百官只听命于陛下检察院的事儿连皇子和公主都不能插手,更别说是你姨娘了,那真是脑袋不想要了。” 再怎么不通情理,白鹄还是清楚这些基本规矩的。 “原来如此……那么想要害我的人,身份只能往高了想了。” “嗯,嗯,嗯,这些事情我想不太明白,你自己想去吧。如果你一定要去京都的话,那就得万事小心了,你这还没去呢就被人盯上了。” 动脑子的事情就不适合她,她还是最喜欢挥砍,一切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谢谢小白。”范闲滋个大牙,对着白鹄露出了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 摆了摆手,白鹄找了个位置继续练剑。 她的剑术,早就超越了谢必安。 该来的总要来,范闲很快便回京都了。 白鹄藏在他的马车里面,一路躲着,搭个顺风车回京都。 半道上遇见了一辆马车,那里面坐着一个冷言冷语,胁迫范闲交出监察院提司腰牌的人。 范闲似乎是遇到了旧故,他还出去与人攀谈了一番。 回来得到了特别的消息,他又想巴拉巴拉全说给白鹄听,被白鹄急忙制止了,“你别说了,什么都说给我知道,到时候别人问起我的时候,我也很难拒绝把你的秘密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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