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 等等! 十阿哥永玥历史上因体虚不足,两岁之前必定会夭折! 有永琮的前例在,魏嬿婉慌了神。 如果十阿哥必死无疑,意欢怎么办? 这段日子的相处,她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外冷内热的女子,她虽然常常躲着避世,可若认定了你是朋友,却也愿意为你肝胆相照。 魏嬿婉整个人纠在了一块,郁郁坐在屋内发愣。 春婵,澜翠,王蟾趴门看她实在担心,便赶紧去寻进忠。 进忠进门时,瞧着那个人儿垂头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恹恹的,心尖儿都颤了一下。 “主儿。”进忠半跪在她面前,“谁惹了你不高兴?奴才这就去收拾她。” 魏嬿婉瞄他,“我生我自己的气,你也要收拾吗?” “主儿如果生自个儿的气,就捶奴才吧。”进忠放下心来,指了指胸口,“死劲打,奴才皮厚,只要令主儿手不疼就成。” 魏嬿婉被他逗笑了,嗔怪的拍了下他的胸口,“油嘴滑舌,没有奴才样。” 说罢,她才将心中疙瘩说了出来。 “主儿的意思是就算没有我们的参与,十阿哥也活不得?” “是。”魏嬿婉拧着帕子,从牙齿缝隙中挤出了几句话,“还有我的十四和十六。” 都是年幼夭折,都没有活过三岁。 永琮出事,她才重生过来,没有站稳脚,手中印记滚烫的吓人,但她也尝试过截住了玫嫔。 玫嫔没动手,永琮还是死了。 因为在这宫内,一个阿哥不止一个敌人。 就算是现在的她,亦没有十足的把握帮舒嫔留下十阿哥! “舒嫔听了我的话,应当是不会继续服用坐胎药了。”魏嬿婉咬了咬下唇,“可是之前她喝了那么多,也许就算停了也没用了,进忠,你说——” 她看向坐在她脚边的进忠,却发现他在出神。 盯着自己的唇,正在出神。 那眼神—— 魏嬿婉撅起嘴,“你看什么呢,说正事呀。” 进忠恍若被惊醒般回过神来,轻舔了舔唇,“奴才在听,按主儿想的,我们不动手也会有别人,甚至还可能超出控制,既如此,父子相克的局还是要起。” 起局,便等同于害舒嫔。 魏嬿婉却没有斥责进忠为何这么说,只低头细细的想着。 不一会儿,她便抬了头,眼眸明亮,“起局,送舒嫔母子离宫!” 十阿哥永玥死后,便是舒嫔自焚而死。 不说死法,只说结果。 母子相继而亡,历史如此,无法更改。 可是,死的是历史上的的十阿哥和当时的舒妃,并不一定非要是永玥和意欢! 只要明面上记录了两人死亡,便已完成了历史的要求。 若这一次能偷得这一分生机,那她的十四和十六也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心头压着的大石头被搬了开来,魏嬿婉颇为兴奋,竟突然站了起来。 花盆底鞋本就不稳,她又情绪激动,竟脚下一滑,眼瞧着便就要往地上跌去,吓得她猛的闭上了眼睛。 “主儿!” 进忠来不及扶她,紧急之下,他只能将她往自己身上拽! 跌下的力道未减,撞得进忠以身触地,不由闷哼了一声。 “进忠!” 魏嬿婉分毫未损,想要起身看他怎么样了。 可身下的人儿竟然低低笑了一声,哪还有什么痛楚,反而带着几分欢愉。 魏嬿婉低头瞧了瞧,自己大半个身子伏在了进忠身上。 “你——”她恼羞成怒,真真伸手去锤他,“难道不觉得疼吗?” 进忠一笑,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往下压,“令主儿不疼,奴才就算缺胳膊断腿了也不会疼。” 魏嬿婉靠在他的肩上,嗔怪道:“谁要你缺胳膊断腿了?你得好好的伺候我呢。” “是。”进忠轻蹭了蹭她的发鬓,“奴才领命。”
第52章 让他试一试感同身受 “姐姐,前几天那令嫔竟想出了用流萤引皇上进永寿宫。” 翊坤宫内,海兰低声道:“真真是个狐媚子,当初就该将她赶出宫去。” 如懿淡淡的笑了,旗头上深蓝色的玉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她这些小情小意的争宠手法,难登大雅之堂。” 说着她还微微挺直了脊梁。 搞这些下贱的争宠手法最多只能得到皇上一时的宠爱,长久不了。 女人,就该如同她这般清白傲骨,高洁如莲,淡然如菊,恩宠来了便收着,没了也无妨。 海兰不知她心中在想着什么,还在碎碎念:“还有那舒嫔,借着与令嫔交好,也轮上了侍寝。” 她真不明白魏嬿婉是怎么想的,每次自己得了圣宠,后面一日不是舒嫔便是婉贵人,哪还有这般将皇上恩宠推出去的人?! “许是想要博个好名声吧。”如懿支着脸颊,长长的护甲戳在脸颊上留下了几个凹坑,“她如今在嫔位,再往上便是妃了,是提早收买人心的手法。” 说罢,她还看了眼海兰,“妹妹想侍寝?若是如此,今夜我便和皇上提一提。” 说得极为平淡,宛若问海兰今晚吃什么一般。 海兰听了,摇头道:“多谢姐姐照拂,妹妹肚皮上的纹路实在吓人的很,也不想再去皇上面前丢人了,还不如多为姐姐缝几个荷包。” 惢心在旁听着,心绪却飘了开来。 这满宫的妃嫔也只有海兰因着绣工好竟将宫女的活儿给抢了去,托她的福,翊坤宫还少了些开支。 可主子上一次将愉妃熬夜做了半个月的荷包送给皇上时,也未曾提过愉妃呀? 她盯着地板,那这一次,主子应该也只是随口说一说吧。 果然,直到海兰离开,如懿都没有再劝。 待入了夜,如懿进了养心殿时,惢心站在门外候着尚还愣愣的。 李玉见她在外,便将里面伺候的事情丢给了进忠和进保,走到她身侧,将袖中的玉簪拿了出来,小声道:“我刚从宫外来,掏澄到一枚别致的玉簪子,就想着送给你。” 他微微有些局促,“早几天就想拿给你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惢心低头看着那玉簪,摇了摇头,“你送我绒花祝我平安荣华,我便觉得够好了,这玉簪贵重,我不能收。” 李玉有些失望,却还将玉簪往前递了递,“你戴上试一试吧,真的很好看。” 惢心再次拒绝,“我们曾共过患难,不在这些东西上。” 李玉听得出惢心的拒绝,按照道理,他该收回玉簪,可不知为何又想起了江与彬。 如果是江与彬送她东西,她一定会收的吧? 李玉心头苦涩,一时竟忘记了将玉簪收回,就这么直愣愣的举在半空。 “师父。” 他身后突然响起了进忠的声音,惊得李玉手一松。 玉簪从指尖跌落在地,砸了个稀碎。 进忠远远听见了声响,大约猜到了个什么,却装作不知,躬身道:“皇贵妃娘娘让惢心姑娘进去伺候着。” “是。”惢心行了一礼,又抱歉的同李玉道:“我先去了。” 李玉盯着玉簪的碎片,难掩失落,“好。” 进忠冷眼瞧着,小声道:“师父,您送惢心姑娘玉簪被拒了?” “是啊。”李玉郁郁之下,竟苦笑着说了真心话,“她曾说过羡慕嘉妃娘娘接连生子的好福气,像我这般的阉人,又何必耽误人家?” “师父,您何必自轻自贱?”进忠也是从这遭走来的,最知道怎么诛心,“您身为皇上最信任的人,看中惢心姑娘是她的荣幸,怎么就耽误人家了?” 李玉叹气。“你不懂。” 进忠撇嘴。 他不懂?他懂得很! 前世他吃凌云彻醋的时,也曾在庑房辗转反侧,什么都想过了,就连丢下魏嬿婉不管也一并想过,最后都还是自己打自己的脸,第二天美滋滋的再去寻她。 “惢心姑娘聪慧,必定是不知道师父的好处才拒绝您的。”进忠循循善诱,“若是师父常常去翊坤宫,惢心姑娘定会明白的。” 看李玉沉默不语,进忠又添了一把火,“前些日子,奴才经过太医院时,听江与彬与同僚说想请皇贵妃赐婚,您若再不抓紧点,怕是会后悔一辈子。” 李玉果然被劝动了,他瞟了眼进忠,“没想到你竟也会为我着想。” 进忠笑了笑,“您毕竟是奴才的师傅,奴才还靠着你的提点,怎么敢不为您着想呢?” 不去翊坤宫,怎么能将皇上的怀疑推上最高点?又怎么将他挪开! 要护住他的嬿婉,他就需要站得更高! 李玉信以为真,便甩了下拂尘进养心殿去了。 待他走后,进忠脸上的笑容霎时一散,他挺直了背,若有若无的看了眼远处的凌云彻。 唷。 刘炎办的挺妥当,才这么一段时间不见,凌云彻倒是颓了许多。 进忠轻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你凌云彻不是觉得他的嬿婉曾受过的欺负不过尔尔吗?那他就让他感同身受,真切的体会体会这霸凌靠着忍能不能忍下去! 凌云彻并不知道他被针对,只觉得最近的日子很苦。 好似就从他升为三等护卫开始,便再无人与他说话,平日里多给他排的是夜班,上值时换班吃饭也没人愿意帮他顶班,常常饿到下值。 就比如现在,他苦着脸揉了揉小腹。 站了大半夜,实在又累又乏,看着旁边同僚彼此交换休息,他更觉得难受得慌,又左右看了看,他的位置最远,该不会有人看见他溜号,不如去后面塞几口糕点再来。 来去快的话,费不了多少功夫。 凌云彻很笃定,便转过了身。 “凌侍卫。” 进忠的眼多尖啊,一口就唤住了他:“你要去哪儿?” 一瞬间,附近的侍卫都看了过来。 凌云彻的脸窘得通红,“就,就——” “好似没到下值时间吧?” 进忠笼着袖子,从台阶上缓缓走下,“这就想去歇着了?刘大人,这擅离职守,该怎么罚?” 刘炎作为这一班次的唯一的一位一等侍卫,拱手道:“当再加一个班次。” 凌云彻的脸一白。 他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若再加一班,便要站到晚上才可歇息! 可瞧着同僚无一人为他说话,进忠又阴冷盯着他,凌云彻只能咬牙应了。 待得第二日晚上,凌云彻才一瘸一拐的下了值。 他一日一夜未曾进过水米,眼前发黑,便只能寻了处台阶坐着打算歇口劲再继续出宫。 说来也巧,不多时,便瞧着宫道之上来了两人。 凌云彻定睛望去,赶紧拍了拍衣衫上的泥土起身行礼,“见过皇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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