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当然没有。我杀人根本没有使用元素力,冰凌也是用从至冬买来的。”塔伦笑着说,“但是芙宁娜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还记得吧?后续的审判也莫名其妙结束的很快,应该就是为了帮她掩饰。” “可是那维莱特……”蒲从舟皱着眉头,用拳头敲了敲脑壳,“你这只是猜测啊,到底是不是还真不好说。” “你这趟来我这,不是也正是为了证实这个猜测吗?”塔伦摊了摊手,含笑看向蒲从舟。 “哪有百分百的事……都只能看概率罢了。两个坐标了,应该错不了。”蒲从舟呼出了一口气,笑着对塔伦说,“谢谢啊……哎,其实让那维莱特去调查这件事是最快的。我当时也和那维莱特说了芙宁娜不对劲,让他去查查,现在也没查。你说不会是因为那维莱特暗恋水神吧?”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塔伦收起笑容,严肃地说。 “行了,我想问你的话都问了,我先走啦。”蒲从舟“嗐”了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向门口走去,懒洋洋地说,“如果那维莱特真的暗恋芙宁娜就好了,我就直接带着肚子里这条小水龙回璃月了哈哈哈哈……不用参加你们这些‘预言’啊‘水仙十字结社’啊的破事……” 蒲从舟笑着按了一个控制按钮,典狱长办公室的门咔嚓咔嚓地打开了,那维莱特正站在门外。
第46章 梅洛彼得堡 那维莱特的神情似有些怔忡,淡紫色的眸子微微睁大了些,长风吹起他雪白的发丝,扬成了一只风筝。 蒲从舟的笑容就这样僵在了脸上,想起了自己不久前挂了那维莱特的通讯还有刚刚那句“回璃月”…… 塔伦倒是笑了一下,端着茶杯就这样慢悠悠地带着欠揍的表情走到蒲从舟身边,语气略带着调侃,说:“不好意思啊,忘记告诉你了。我们的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大人就在你来的前几分钟也刚好给我递交了申请来到了梅洛彼得堡……我知道你也到了,就把你叫到办公室,让你们见一面来着。” 塔伦说着“不好意思”,笑容里却没有一丝愧疚,还非常爱热闹地瞧着蒲从舟精彩的神情,嘻嘻地说:“你猜猜他站在门外听了多久?” 瞅着蒲从舟一动不动,塔伦补充了一句:“至少听到你说的那什么‘要是他真的暗恋水神就好了’——” …… 蒲从舟觉得自己正在一片片地裂开,恨不得自己立刻被若陀龙王一尾巴甩回蒙德嘭一声炸裂成无数蒲公英花籽从此她就是风风就是她再也不用处理这离谱的一切—— 但是没用。 那维莱特还是站在蒲从舟面前,静静地凝视着她,还是熟悉的平静,熟悉的一言不发——但是凭借着蒲从舟和他生活在一起这么久的经验,蒲从舟可以从他淡紫色的眸中看出惊人的情感波动——也不算惊人,他的感情素来很内敛。 但是蒲从舟可以拿蒲公英发誓,就那维莱特这状态,再过个几分钟枫丹就会下起瓢泼大雨了—— “那那那那……那维莱特……”蒲从舟从来没这么心虚过,耗尽所有的勇气这才感小心地抬起头对上那维莱特平静的视线,小小声地说,“我我我说的都只是说着玩哈,你别当真……” 那维莱特轻轻“嗯”了一声,温和地对蒲从舟说:“没关系,我知道。” ——知道她说这些话确实是玩笑。 ——也知道正是因为对感情上不去真心,这才能开得出玩笑。 蒲从舟早就摸透那维莱特这条细腻敏感的可恶水龙了……在某些地方,他敏锐得惊人。所以大多数情况下,“解释”是没有用的。 ……那就只能这样了。 蒲从舟深吸了一口气,扫了眼笑眯眯站在她身后、端着一杯茶看热闹的塔伦,定了定神,轻轻上前一步,伸手攀附上那维莱特的肩,踮起脚尖,当着塔伦的面、对上那维莱特微微睁大的眼眸—— 轻轻吻上了那维莱特的唇。 时间骤然停滞,蒲从舟的指尖还在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有点凉、又有点软……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个吻,在别人的注视下,像是证明,又像是别的什么。 蒲从舟很清晰地听到塔伦骂了一声——不过管不了太多了,似是为了证明什么,蒲从舟抬高了点手,按着那维莱特的头往下压……然后就碰到了他头发后边飘着的两撮泛着光的湛蓝色角—— 那维莱特原本也只是微微地抖着,这一瞬似触电,骤然间呼吸急促起来,近乎是下意识地环住蒲从舟的腰,轻又稳地往怀中压去…… 这一点点的力度让这个吻更加深入,那维莱特几乎是随着自己的本能,轻轻舔舐了下蒲从舟的唇缝……一点点颤栗……有下意识的抵触,但不多……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压制—— 然后…… “……你们两个,要打啵别在我办公室打,回你们地上去。”塔伦没好气地“嘭”一声搁置下了茶盏,蒲从舟和那维莱特瞬间分开。 ……蒲从舟觉得整个蒲公英都烧焦了,蹭一下蹿到那维莱特身后。 那维莱特安抚地摸了摸蒲从舟的头,对塔伦说:“我很抱歉,突发事件,没能控制住。” 塔伦笑了一声,好像是气的,但也摆摆手,端着茶,对那维莱特和蒲从舟意味深长地说:“时间太晚了,你们就在这过夜吧——别折腾太过分了哈。” “……塔伦!”蒲从舟咬牙说。 那维莱特倒是很镇定,指尖轻轻擦拭了下略有些泛红的唇角,自动忽略了塔伦调侃的话,说:“既然如此,你愿不愿意协助舟舟参与这次的行动?” 塔伦看了蒲从舟一眼,轻轻笑了下,说:“等‘罪人’来了,我们梅洛彼得堡当然是乐意帮你们收纳,收获免费的劳动力——至于‘调查’,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吧。” 那维莱特了然,轻一点头,说:“我明白了。” 蒲从舟若有所思,揪了揪那维莱特身后的蝴蝶结,等他转身疑惑地看过来时,问塔伦说:“卡萝蕾就在上边——你不去看看吗?她可是你小时候亲自救下的美露莘。” 塔伦收敛了所有的漫不经心和淡然,静静看向手中的茶水,半晌,突兀地笑了下,对蒲从舟说:“不了吧……‘预言’也好,‘美露莘’也好,说到底都是你们长生种该操心的事。像我们这样的短生种……嗨,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成为像雷内那样的疯子。” “即使是朋友?”蒲从舟问。 “嗯。”塔伦转身走回办公室,说,“即使是朋友。” 茶香袅袅缠绕着塔伦的背影,黑色的紧身指腹外的风衣扬起又落下。 蒲从舟没有再劝,跟在那维莱特身后出了典狱长的办公室,一边走还一边嘀嘀咕咕地说:“……这人怎么颠颠的啊。” “他确实变了很多。”那维莱特说。 蒲从舟扭头,恰好看见塔伦正在优哉游哉喝茶,眸子平静而随和,仔细地观察着浅褐色的茶液。 “或许,他从来也没有变过。”蒲从舟叹了口气,说。 ……然后蒲从舟叹的那口气还没完全落下,就听见塔伦带着些兴奋地声音:“哎呀呀,这茶可真是个好东西哦!我一定要让这茶成为咱们梅洛彼得堡的传代宝贝,代代相传!” 蒲从舟踉跄了下,对那维莱特说:“……我收回刚刚的话,他确实变了好多。” “怎么?你不同意?”塔伦注意到蒲从舟的异样,远远一笑,对着蒲从舟晃了晃茶杯。 蒲从舟忽略了那维莱特疑惑的眼神,扭头瞪了塔伦一眼,冷笑着咬牙说:“怎么会?茶叶都是璃月沉玉谷产的——你帮璃月拉动茶叶销售,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在塔伦毫不掩饰的笑声中,蒲从舟拽着那维莱特就跑,感觉整朵蒲公英已经胀作两只大了。 ------- 蒲从舟打开了灯,刚瞧着整间房间的模样,还没看清楚——就一晃神,轻轻被那维莱特提了起来。 拽拽拽拽着衣领——提提提提了起来! 蒲从舟直接懵了,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轻,那维莱特的力气居然这么大!愣了大约半秒,蒲从舟才反应过来,挣了一下:“那维莱特,你在干什么——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轻轻叹了一声,把蒲从舟放在床沿上,蹲下身,抬头看她,温和地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只是这个?”蒲从舟从硬床板上跳下来,嫌弃地拍了拍这差质量的木床,头也不抬地抱怨说,“我没什么不舒服的呀……你问这种事能不能不要这么激动……吓死我了都。” 那维莱特怔了下,才说:“……抱歉。” 这下轮到蒲从舟有点心虚,悄悄扭头看了那维莱特一眼,小声说:“那倒也不必……也是我不省心来着。” 那维莱特没有否认——一般情况下意味着肯定。 蒲从舟有点头疼。 刚才亲上去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现在独处的时候反倒有点束手束脚……蒲从舟瞧着那维莱特,觉得他应该被自己哄好了差不多,努力从他那看起来平静似乎看不出任何感情的脸上瞧一点儿的情绪波动……难,太难了。 蒲从舟放弃了,坐回床上,一摊手,对那维莱特说:“你怎么来了?” “担心你。”那维莱特温和地说,顺着蒲从舟坐下,轻一抬手,询问似的看向蒲从舟。 蒲从舟从那维莱特的肢体语言中看出了那维莱特的意思,闭了闭眼点了下头,那维莱特就轻一颔首,将手温柔地覆在了蒲从舟的小腹上。 湛蓝的光晕再次亮起,蒲从舟觉得小腹有些酥麻,连带着整个人都有些软趴趴的,干脆直接顺势一倒,半个身子趴在了那维莱特的腿上,闷闷地说:“真的没事——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啊。” 那维莱特轻轻揉了揉蒲从舟的发旋,温和地说:“嗯,相信你。” ……哄小孩似的。 蒲从舟只觉得有点头疼,但说真的根本没必要和那维莱特吵——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误会,但就因为有些问题它不是误会,所以很难解决。 蒲从舟懒懒地想着,就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就在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蒲从舟忽地听那维莱特温和地问:“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啊?”蒲从舟脑子有些宕机,下意识说了真话,“去水仙十字院旧址来着,找一找雷内这个死家伙躲到哪里去了。” “特巡队的人会跟过去。”那维莱特说。 “是啊,我知道。”蒲从舟还是困困的,打着哈欠说,“来一个我打一个!我怕他们,哈哈哈……” “不能打架。”那维莱特直起身子,严肃地说。 蒲从舟的哈欠卡在一半停了,心虚地瞧着那维莱特,心虚地哄着说:“好好好,我不打架,我不打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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