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他所携带的猎人属性更让你琢磨不透。 除了道格拉斯的性相是【猎人】加【凡人】外,另外四位有头有脸的警探基本还会多两种性相: 不是【理想主义者】就是【神秘主义者】; 不是能徒手捏证据的【飘忽不定】,就是【冷峻】或【坚韧不拔】之类。 猎人会携带的大概就是这些性相,但琴酒更让人琢磨不透。 几年前你第一次看到他时,他面板上的【猎人】性相就存在了。 但跟一些年轻侦探或是警校生这种尚在成为猎人途中的情况不同,琴酒的【猎人】痕迹要更淡,淡到你最开始以为是自己得了飞蚊症,还特地买了眼药水回去滴。 有段时间琴酒经出现在莫兰书店,你把他和诸伏景光的面板来回切换对比,好几次后才确定那团宛如橡皮没擦干净的污渍的东西、是块正在消失的【猎人】性相。 后来你又稍微花了点功夫,确定了另外两团稍微浓重点的【▇▇】和【▇▇】大约也是【理想主义者】之类。 鉴于敌方组织内部的卧底一直数量不少,这个结果并没让你产生任何多余感想。 在确认了自己身体健康后,你就将这件事置之不理,也没跟任何人说过。 而后时隔多年,关于「琴酒性相」这一无奖竞猜终于揭开了谜团: 有一个【理想主义者】——这点倒是和你预料得大差不多……另外那个【唯物主义者】、又是个什么东西? 【唯物主义者:注意了,唯物主义者在如何看待世界上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很难被恐吓或迷惑[当「秘氛」与「邪名」同时存在于场上时,拥有该性相的猎人会先调查「邪名」来生成证据]】 “……” 你在黑暗中睁圆了眼睛,好像这么盯着看就能让那行字消失似的。 【秘氛】和【邪名】同是关于名声的性相,从威胁程度上来讲,【秘氛】是远小于【邪名】的。 调查【秘氛】会生成【邪名】,而【邪名】只要一两张就能让猎人发现证据。 但在见到这个【唯物主义者】性相之前,几乎所有猎人的调查顺序都是先【秘氛】、后【邪名】。 他们不会因为场上的【邪名】数量足够生成证据就放弃任何一张【秘氛】。 这正如许多人刚踏入密教世界时分不清轻重缓急,总觉得这也可疑、那也可疑。猎人们兢兢业业、发誓要把所有【秘氛】调查完再去看【邪名】 ——这才是【邪名】越多、【邪名】越少的真相。 当【秘氛】数量多到猎人调查不完时,有再多【邪名】都不重要了。这也是【食尸鬼】职业难度相对较低的原因之一:灵媒工作和作画会产生大量【秘氛】,几乎没哪个食尸鬼是被猎人抓进去的。 ……那现在是在搞什么?倒反天罡专门针对你吗? 这个人必须死。 琴酒开口还没说多少的时候、你就已经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至于他说的那些关于辛特拉公司女巫的事情,你承认仔细听一听的话其中的理论和推断还挺符合逻辑,但你确信公司所说的「女巫」是别的什么生物——反正你不长兽耳。 总不能因为事情想不通就把问题都推到密教身上吧? 而且不光是辛特拉的女巫,他还总结了不少离奇事件,用辩证分析和历史唯物这样那样分析了一大通,最后得出结论:全是学密教学的。 开玩笑,肯○迪被刺杀无论在哪一重历史都和你扯不上关系好吗?1963年他死的时候你早就凉透了。 你对琴酒的印象不深,唯一的记忆点就是他那团像彩券刮刮乐一样的性相。不过就算如此,这会儿你听着他有条不紊堪称冷静的分析,也能意识到这人约莫是疯了。 出于对逝者(预备形态)的尊重,你还是听完了,然后才说:“……我觉得你有点强词夺理了。” 要你解释别的你也是解释不出来的。他那套逻辑和世界观实在太无懈可击,而且很多事件的时间点在你前两次降临的中间,你本来也不太清楚。 你很诚恳地重申了一遍自己不是女巫,然后赶紧把【食尸鬼】职业的心腹大患扼杀在摇篮里了。 确认了两边对方已经丧失了生命体征后,你默默在心底松了口气。 就算你也不得不承认,他真是个狠人。 刚才穿深红礼服的女士告诉你,楼下被人装的一圈炸.弹启动了。 「如果这里只是普通建筑物的话,我和大家现在都已经被埋在废墟里了」、深红礼服女士这么跟你说。 从这位女士的口吻中,你破天荒地听出了心有余悸的味道。 该怎么说呢,你好像也能理解一点。 实在暴力过头了,这就是所谓的【唯物主义者】吗。 ……可怕。 你在精神层面受到了某种冲击。 不知道本堂瑛海是不是和你抱有同样的想法,总之在你先行搭话前,你们的视线在黑暗中微妙地错开了一阵。 和已经死去又复生的人不同,本堂瑛海的外貌发生了明显变化。听到你的问候时,她很自然地抿唇笑了笑,就好像你们见面的地方不是诡异的画廊,而是在什么路采节目中碰到了一样。 这很好地安抚了你。 从降临到这个时间点开始,短短几小时内你经历了表演、外宾接见和恐.怖.袭.击,中间还见缝插针地死了两次。 和这个世界的其他人不同,你是死亡后无缝衔接过来的,现在总有种想倒时差的头昏脑胀感。 你简单问候了一下本堂的父亲,寒暄后又按习惯向她透露了长生者名额邀约的事情。 “你的父亲为我做了许多,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如果可能,希望在以后、”你意有所指,将写有你联络方式的纸条递给她:“在更长远的时间里我们还能共事。” 她心领神会,很上道地接过那张纸立刻打开看了。 大约停顿了几秒,她说:“……书店?片山小姐要重新开始经营那家店了吗?” 每一张你递出去的联络纸条上,写着的都是莫兰书店的地址。在你这次降临开始后,那家店应该是又重新开始经营了才对。 不过,你送出地址的目的不止于此。 “本堂小姐,你还没有系统学习过相关知识,对不对?”你温和地说:“我只答应当条件成熟时,我会与你再次相见。其他都得你自己来才行。” 虽然你也不是那么喜欢争分夺秒地生活,但有些时候就是得承认,竞争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 “你得自学成才,亲爱的。唯独这件事上我帮不了你。” 尽管你有诸多看好的对象,如果没有名额限制,你恨不得将他们统统纳入你的麾下。 但就算是上次【灯】相教会的信徒也有不少东西需要加深学习——当时为了掩盖你做的一些不干净事,你并没采取强制措施去实时掌握他们的学习进度, 更别提还有少数几个人得完全从头学起了。 希望能有人赶上你的进度吧。 …… 费了不少功夫「处理」了片山翼的遗体后,黑羽快斗并没回家。在换下装扮之后,他按照片山翼给的联系方式,前往米花町某片人迹罕至的街区。 虽说从地址上就多少能看出荒凉来,但真到那附近还是有些意外。 冷清无人的狭长街道,目光所触及的地方没有任何店铺的门窗或是绿植。两侧的建筑物唯有灰色调的光滑墙壁默然矗立着,快斗总觉得它们好像比常见的墙壁要高。 起初还能听到点车驶过的声音,等按着地址拐了几个弯,越深入到街区里就越安静。周围只有细长的路灯亮着,发出微弱的光。 呜啊、该不会不知不觉间进入了弥诺陶洛斯迷宫之类的地方吧…… 黑羽快斗在腹诽的同时也绷紧了神经。不知不觉间,他把自己的脚步也放得特别轻。 偷偷摸摸简直像做贼一样……等等,好像这么说也没错。 西装口袋里的「苏瓦尔之星」还沉甸甸地往下坠,黑羽快斗隔着布料拍了拍宝石的轮廓,不知道是安抚宝石的情绪还是自己的。 好不容易稍稍放松,结果在下一个转角就受到惊吓,差点大叫出声。 “……、!” 看见那张仿佛照镜子一样的脸时,黑羽快斗脑海中一瞬间闪过很多:二重身、双生巫女/女巫和镜子妖怪。 不不不,应该是那位侦探君吧。毕竟他们长相相似到能在不化妆的情况下轻松冒充对方。 ……不过说真的,这家伙到底为什么和他长得这么像啊?难道也是「双生XX」之类的、?
第98章 换平常快斗不会有这种想法, 但今天他实在是碰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 特别是这会儿户外光线昏暗,面前这张脸看上去就像照镜子一样。 被他看着的人似乎也有同感,很快将目光转开了。 “真巧, 会在这里碰到。” 黑羽快斗姑且先摆出友好的态度打了个招呼,他现在倒是不太担心对方会立刻拨通报警电话, 反正这地方警车开不开得进来还是问题。 “什么「真巧」、”工藤新一瞥了眼他手里捏着的那张纸条,连同鼓囊囊的外套口袋:“你要去的地方和我应该是同一个吧?” 快斗刻意爽朗地笑了下,恢复成双手插兜的站姿:“这我可就不清楚了。” 工藤新一也不是非得在这上面刨根问题, 他也有急着要做的事。 既然对方不愿意明说,那就走着看好了。如果是同一个地方的话怎么样都会遇到。 两个人擦肩而过,各自在街区左转右拐地走了十几分钟,最后相逢在了同一家书店里。 半玻璃门,下半木质的部分涂着淡红油漆, 给人以年代久远之感。内部装潢连同店主穿着都像上世纪的。 店里塞满了藏书,高高的书架几乎快顶到天花板,这场景和当年片山翼贴满镜子的书房如出一辙。 黑羽快斗的记忆力远超常人, 他快速浏览了店内大部分的书目,以便于筛选出对他有用的内容。 出乎意料的是, 几乎他看到的所有书都平平无奇, 普通得就像摆在正常书店显眼位置也可能滞销的类型。 什么《每天10分钟胎教故事》、《超有趣的欧洲折纸游戏》……实在难以想象片山翼的遗言是这样一家书店。 说起来她真的不会死吗?虽然传闻是听到了不少, 但毕竟人消失了近两年, 该不会是什么大变活人之类的魔术手法吧……不过寺井先生带走的时候确认过生命体征, 应该是已经去世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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