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被剥夺至夺无可夺者】 【描述:悼歌诗人不赐人以永生,而是赐人成为一种超越死亡的存在。淡白至极的画作会吸去我生命的剩余,但只在我应允之后*】 佐藤美冬也是【冬】相,她最先打破沉默:“那副画、已经画完了吗?” “已经完成了。” 你在斯洛伐完成了画作,将之展示给挽歌儿小姐——向一副画展示另一副画。 【跨入画中之门:太阳的居屋拥有许多隐秘的门,它们自然都是锁住的。但挽歌儿小姐会为我打开一扇。悼歌诗人手捧寒冬,于门的另一边静待。】 你的【激情】、【理性】和【健康】将会依次被吸入卡槽后消耗,这一过程是无法中断的。 等这三种基础卡牌消耗完毕,你将会抵达终点。 这些话不必过多解释,佐藤美冬会理解。 “恭喜你,小翼,”在听到你的回答后,佐藤美冬果然点点头,向你表达了祝贺:“…这里的其他人呢?” 你眨了眨眼睛:“流亡者的成功条件还没有达成,他的旅途还将继续,其他人也各有去处……我不建议你们去追踪他,这很危险。” 起初你没打算和流亡者有任何接触。在斯洛伐克拿到最后一片残骸后,九种回忆齐备,你计划立刻离开。 但奇怪的是,你的落脚点每次都能被人早有准备地堵上。 过去的一两年中,你从本堂瑛海身上学到了不少,反侦察的能力客观来讲是有所提升的。队伍里还有琴酒,他做事够聪明也够谨慎。 一些蛛丝马迹,让你怀疑流亡者很可能是在读档。 就像你不会在牌桌外被杀死一样,他好像能小范围地让时间回到某个节点。 你旁敲侧击地问过一些长生者,基本证实了这个猜想。 不过你们之间没什么利益冲突,如果能排除来自防剿局的危险,你也可以接受。 流亡者找上门来是为了《骄阳之书》。 他从各个藏宝地找出这本书的残页,装订起来打算送到某人那里去。在东西离手前,他想把这本书彻底弄明白,而你恰好在这时抵达斯洛伐克。 他付了你点报酬,给队伍提供了暂时住所。而你写了译本,顺便在停留期间将【淡白至极的画作】完成了。 你们之间发生的事就这么简单,至于斯洛伐克所发生的动荡,那是另一回事。 “那位EXILE先生、”面对你的坦诚,一之濑奏回过神来紧接着问:“…、已经离开斯洛伐克了吗?” 比起刚到没多长时间的你,想必她会对盘踞在布拉迪斯拉发的流亡者感触更深吧。 “没错。”你说。 这种时候你更倾向于坦诚,你也并不希望他们在追查这种事上多花精力。 和你比起来,流亡者做的部分事情是显而易见的犯罪。不那么合法地行医、珠宝走私、打黑拳和印□□,大概干的就是这些。 他乐于跟人结交,如果机会合适,他会在城市掀起叛乱来掩盖自身的踪迹。 就像你需要警惕【邪名】的数量一样,场上留有太多【痕迹】会让清算人的追兵找到他的位置、进而发起攻击。 [痕迹:一个出卖我行踪的痕迹,我的追兵可能会认出来(场上的痕迹越多,清算人出现的越快。出现的清算人的力量随着痕迹的增多而变强。当痕迹达到五个时,大敌本人可能会出现)] 他在一座城市活动越久,留下的痕迹就会越多。前两年斯洛伐克的少数派政府倒台,背后就有他的推波助澜。 这回他打算故技重施,发起叛乱、消除痕迹、继续走私。有时候你觉得他好像掉钱眼里了。 不过显然,在一座城市短期内接连发起两次叛乱,属于「理论上可行,实操难度极大」的事件。 当场上存在13张【痕迹】时,几乎人人皆知他在这里。 清算人的首领随时可能会追到这里来,这也是他打包完行李就烧掉一切、匆忙踏上旅途的真正原因。 这座城市的油水几乎都叫他捞完了,他临走前还不忘发消息嘲讽他的父亲,发完人就跑了。杜弗尔随时有可能到这来。 “大概情况是这样,你们最好也赶快离开……如果想以他为目标的话,搜集证据很简单,只是结局能否像你期望的那样「制裁邪恶」,如愿以偿的概率不大。” 你的目光落在工藤新一身上。 “……” 他沉默着,你知道他可能需要点时间思考。你礼节性地对他一点头,继续与佐藤美冬和一之濑交谈,你还有些事想请她们帮忙。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吗?” 取出信封的时候,你听到工藤这样问。你姑且尝试着理解了一下他:“你是说、「制裁邪恶」的事吗?” “离奇死亡、突然发疯、席卷城市的恶性传染病、失踪、绑架、自杀……一直以来,你们都在背后做这些事吗?” “……你是想说「犯罪」吗?”你看了看另外两人的表情,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我无法确切回答你,但应该在「正义」、「犯罪」这些概念还没出现的时候,你说的事情就已经在不断发生了吧。” “不是每个世界的核心要素都包含推理。「揭发罪行、追求真相」、有无数人追求的并非这个。但是,你可以改变。” “……” 年轻的侦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他神情紧绷。透过那双蓝色眼睛,你好像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海面,烈火于上熊熊燃烧。 “身为凡人的一生短暂而不可控。有些时候,我们会痛恨自己生错了时代。” 像很多年前有人对你说过的那样,你将那些自己已经践行过的理论娓娓道来:“那是痛苦的,因为你的理想、你的抱负或许终其一生都无法实现、甚至没有机会开始。” 单凭个人的努力很难撼动时间。 就像是、如果将你的出生日期稍微向前推进、降生在19世纪之初。或者更不幸,诞生在了15到17世纪,或许你有生之年的全部都要花费在争取接受高等教育的权利上。 你多么地庆幸这点幸运,庆幸到难以想象那个代号琴酒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时代在面前擦肩而过、是怎样巨大的痛苦。 本来是有机会的,可就在眼前失去了。 什么都做不了。 你知道琴酒有时候会路过某个街区,那里有尊被放倒的革命家雕像。 他、还有位外表上了年纪的老先生,你猜整个布拉迪斯拉发只有他们两位会在那尊只剩下脚的雕像前驻足停留。 那位老先生会拿花,而琴酒更多时候只是靠着底座抽一根烟。 你曾碰到过他一次,当时你还友好地建议他可以去一趟扎科帕内。 扎帕科内离你们这里不算远,那位革命家曾在那里居住考察过一段时间。那地方可供他温情脉脉怀念的东西肯定比一尊只剩脚的雕像要多。 到现在你都记得琴酒在听你说完后露出的眼神。他那么看了你一会儿,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当时恰好有个经过的人在很没素质地大声外放播客,正介绍到某位名作家的文章。主持人声情并茂地朗读: 「明言着轻蔑什么人,并不是十足的轻蔑。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我在这里说,也是多余的*」。 “……” 你感到郁闷,回去睡了一觉,睡醒之后再也不主动和琴酒说话了。 不过尽管如此,对这种无差别攻击一切的心情你还是能稍作想象。 生不逢时,就算将喉咙哭出血来也没有用。 这时候如果出现了其他的通路,一定是无论如何都会抓住的。 你信奉这一套。 “关于你的理想,”你对工藤新一微笑,说:“我不接受正义,很多人不接受,这个概念在某些时代甚至不存在、但如果、你有足够坚定的决心,你也可以改变一切。” “你去黑暗的时代伸张正义,去混沌的国度主张理性。那里决不会有人理解你,世界也不会接纳你。你面临的处境会比我更艰难,你要违背自己的本心,要用尽手段去做这件明知投入全部也可能会失败的事……你要做吗?” 你看着他,静待他的回答。 凡人的一生过于短暂,所以人们追求长生。 然而从来不是因为追求长生才不死,而是强烈到足以影响世界的欲望让不朽者永生。 夜风夹杂夜雨,这间偏僻的仓库里似乎也能听到远处建筑物燃烧的噼啪声。 “小翼……” 一之濑轻轻叫了声你的名字,于是你不再等他的回答,而是看向佐藤和一之濑。 你对她们、对所有向你投注过情感的人抱有歉意。 你知道自己放弃了一些宝贵的东西,但你绝不能打开潘多拉的魔盒。感情所导致的逻辑不合理会让一切变得更困难。 你千方百计地找回了它,意识到它的重要性,然后再以更强烈的决心将它抛弃。 在一场所有人都拼尽一切的竞争中,最终能决定胜负的其实不正是信念之类看不见的东西吗? 单纯地以为清洗掉一切没用的记忆会更方便、就这点来看,前任教主在某些地方真是的单纯得让人想要发笑。 你向过去的信徒们做了最后的告别。 在这种时候,总会感觉到熟与不熟之间的区别。就好像只要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脑中便如同按下开关般回忆起诸多一同生活的事。 到此刻,你身上已经真正意义地什么也不剩下。 流亡者和琴酒达成合意,一同前往斯大林格勒。尽管流亡者不怎么读书,但他毕竟有多年的积累。 这个结果也算兑现了当时合作前你许下的诺言——以他所拥有的【唯物主义者】性相为你提供安保服务,而你为他提供一条有别于醒时世界的出路。 不过他们两个可能相处会不太融洽。 当流亡者说「一个国家的危机是一个机会、是给旅行者的一份大礼」时,你很明显看见琴酒不高兴了……但这也不是需要你担心的事。只要性相合适,就算不喜欢也能将就着成为盟友。 剩余的原料、道具和金钱都用来兑换信封里的支票,你看着佐藤美冬将信封收好,又和她们各自拥抱,宛如仪式的最后环节。 “那么就在这里道别吧。”你说,“即使我离开,你们仍旧可以无期限地存在下去。尽管很难说是礼物、嗯、勉强算是对过去帮助的回报?如果还有其他事情也可以联系我,我会尽我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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