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懒懒散散地默认了。 游戏是一个小型的追逐竞技类游戏,两方人马脚上各自绑定一个气球,最后现场剩下的气球是哪一队的,就是哪一队的胜利,所有人只能用脚来攻击他人的气球。 规则挺简单,不过场上的人不仅要消灭敌方的气球,还要保护自己的气球,更别说要保护的气球就在自己的攻击部位——脚上,实际上还是有点刁钻的。 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身强力壮的人比较有竞争力,毕竟攻击气球的部位虽然有规则限定,但其他肢体冲突却没有要求。 显然,蓝方队伍除了外貌赏心悦目,并没有足够的竞争力。 不过甚尔觉得无所谓。 反正他从小到大的赌局就没有赢过,即使是最简单的比大比小…… “让我们恭喜蓝方选手!” 晓:“唉,差一点啊。” 甚尔:“……” 他缓缓瞪大了眼睛。 晓觉得甚尔好像突然有什么开关被打开了。 隔壁邻居家里养了一只小猫咪,偶尔的时候会看到它跳到围墙上晒得太阳,一晒就是一下午,这段时间甚尔一直在花园捣鼓家具,对它也算是有些熟悉。 “晓。”眼见着那猫又跑到了围墙上躺下,一看那架势又得待一下午,甚尔突然回头喊住在厨房里喝水的晓,“来赌一下吧。” 晓走过来,现在外头太热,她不想出去,就待在玻璃推门后面回答道:“赌什么?” 甚尔指着猫。 “赌它会不会马上离开。” “啊,宫崎桑的猫啊。”晓喝水,“它那么懒,肯定不乐意动的。” 结果天空突然下起雨来,小猫一个激灵,甩甩毛,从围墙上跳了下去。 晓让甚尔赶快进来,已经忘了刚刚的小小赌局,“哎呀,头发湿了啊,快点去洗洗。” 甚尔摸摸晓的脑袋,眼睛越来越亮。 晚上,他拿来了一个骰子。 “晓。”甚尔把骰子放在手心,握紧拳头,举到晓面前,“猜大还是猜小?” 晓正趴在床上看书呢,不太想玩游戏,随便说了个选择,“那就大吧。” 甚尔晃了晃手,然后打开。 一。 他又赢了。 甚尔眼睛一亮,突然伸手揽过晓的腰,一个翻滚,位置对调,晓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下趴着的东西就从床铺变成了甚尔的胸脯。 “干什么呢。”晓已经习惯自己的身体被甚尔像搬洋娃娃一样搬来搬去了,见此笑骂道,“这样我都看不下书啦。” 甚尔低头在晓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把她手上的书拨到一边。 他转运了! “晓,赌花园里的那堆花明天会不会发芽吗?” “今天会不会下雨?” “今晚夜班你会有急救吗?” 兴致勃勃的甚尔仿佛刚找到喜欢的玩具的孩子,逮着晓天天开赌局,一开始还只是没有筹码的小打小闹,到最后他似乎是终于琢磨了过来,输赢之间就再也不单纯了。 摸了摸自己日渐操劳的腰,晓猛地反应过来,怎么这些赌局她吃亏得十有八九,于是严令禁止了这个看不到头的游戏。 “不跟你赌了。”晓气呼呼,“在我们家,赌局禁止!” 家里不能玩,“爱好”总得有个宣泄的地方。 上头的甚尔转头决定去霍霍个大的。 赢了就马上辞职! 走进赛马场前,甚尔信心满满。 然后当天晚上,酒吧所有人都发现甚尔状态不对了。 “你怎么还不回家?”姬奈一脸惊奇,抬头看了一眼时钟,“爱子都回去了。” 平时下班跑得比谁都快,今天怎么一直待在这混她酒喝? 而且酒吧还在维修,还没开业呢。 甚尔继续闷头喝酒,不搭话。 “小心别喝醉了。”入鹿从一旁走过来,也正打算离开呢,“那我们只能打电话到你家里去了。” “醉不了。”甚尔闷闷道。 两人还不信,结果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甚尔一杯一杯,连度数最大的酒都当水喝,神态也没有丝毫变化,意识也清醒得不行,这才反应过来。 “别把我的酒喝光了!”姬奈猜到大概是他身体原因,伸手没收了桌上的酒,“喝不醉你喝什么?” “钱。”甚尔痛心疾首。 姬奈/入鹿:“……” 入鹿拍拍一脸沉痛的甚尔,劝道:“还是快回家吧。” 回家自投罗网。 “多,多少?!”手上拿着账单,晓大吃一惊,差点晕过去。 她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零! 甚尔认错态度良好,上交银行卡。 “没负债。”甚尔挑了个唯一的好消息说了出来,“但里面清空了。” 换而言之,下个房租没着落了。 晓太阳穴直跳,这个时候第一个反应竟然是“牛郎果然赚钱”。 “你……”半晌,她叹气。 甚尔坐立难安。 “还记得我们在一起那天,我说过什么吗?”晓缓了一会儿,突然幽幽说道。 甚尔回忆了一下,“第一,不做危险的事情。第三,好好活着。” “现在把空缺的第二条补上吧。”晓把银行卡收起来,掷地有声。 “第二,不准赌博!” “……”甚尔不敢多说话。 “知道了。”
第50章 出差 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甚尔赌运奇差了。 “是真的也!”爱子欢呼,“十局十胜!” 甚尔不信邪, 捏起骰子想再丢一次, 然而手一抖, 骰子却直接在他的指尖化为了粉末,飘落在地。 幸男嘿咻一声爬上吧台坐好,两条小短腿在空中晃悠, 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高脚凳上的甚尔, 一脸兴奋, “跟我也赌赌看?” 甚尔拒绝。 幸男:“切, 小气。” “搞不好是什么因果律武器哦。”老板从后台拐出来, 见他们玩得开心,也走到甚尔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下,正好对着幸男的小短腿,“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我也来玩玩?” “不赌。”甚尔表情一言难尽, 显然对自己被当成玩具很不爽, “晓不让了。” “又不加筹码。”老板促狭道,“刚刚你不是还跟爱子玩了嘛。” 那是他不信邪。甚尔痛苦脸。 “就赌一句话。”老板若无其事地笑道,“赌我会不会死。” “你来压我死吧。” 现场忽然安静了下来。 老板又想了想, 补充道:“作为人而死。” 虽然是白天, 但酒吧在地下, 也没有开始营业, 店里昏暗空旷, 唯有他们几个头上的白炽灯微微亮着,驱散了黑暗的一角, 此时突然安静下来,四周的黑暗就仿佛在瞬间变成了冰冷的地狱,一寸寸地蚕食着空气中的温暖。 幸男气得踢了老板一下,“店长!” “哈哈哈。”老板没心没肺地大笑,“开玩笑的。” 爱子气恼,“这怎么能拿来开玩笑呢!店长!” 甚尔漫不经心地瞥了老板一眼,冷淡道:“那是我赢了。人总是会死的,谁都逃不了。” 区别不过是老死,还是被杀死。 “你说得对。”老板赞同地拍了拍甚尔的肩膀,然后对幸男和爱子挥起手指,装模作样地教育道,“你看看你们,还是要跟甚尔君多学学。” 爱子与幸男反应统一,一致表示不想理他。 甚尔双手抱胸,默默瞟了一眼老板脖颈上隐隐露出的红色纹身。 纹身纹路瑰丽,宛如活物一般流动闪烁。 只不过比起当初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似乎显得更加暗沉了。 正当甚尔打算出声询问时,鬼塚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好了。”他把手上新鲜出炉的木雕递给甚尔,“你看看吧。” 今天大白天甚尔之所以会出现在酒吧,就是来取这个的。 木雕整体流线圆润,是一只可爱的松鼠,头上带着一个蝴蝶结,大大的尾巴栩栩如生,甚至能看到上头一根根的毛发,身上还穿着一件精致小巧的星钻衣服,细节惊人,中间还做了镂空设计,明明是木头做的,却仿佛轻盈得能被风吹开。 这是甚尔画出来的松鼠,但衣服却是鬼塚设计的,不得不说,比一开始那只干巴巴的样子要好看多了。 接过木雕,甚尔低头仔细端倪半晌,眼底闪过一丝满意,连对鬼塚说话的语气都温和了不少,“多谢。” 鬼塚点头,“如果你要回去上色的话,记得用好一点的颜料。” 爱子和幸男伸头也想看松鼠木雕,但甚尔立马就将其收了起来,他们什么也没看清。 爱子撇撇嘴,“为什么是松鼠啊?” 甚尔笑哼了一声。 少女背着小挎包认真地捧着小本本嘟嘟囔囔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的样子忽然涌上心头,就是一只严冬精打细算的小松鼠,连颗小瓜子都要仔细记录,蓬松的大尾巴抱着的时候,柔软温暖得不行。 而且一不留神还会炸毛呢。 “啊,正好你们两个都在。”老板看着甚尔和鬼塚突然说道,“接下来有一个委托需要你们两个一起出动才行。” 这就有点稀奇了,鬼塚看过去,“什么委托?” 要把唯二的两个最强战斗力一起调配出去? 老板笑眯眯,“是个国外的委托,跟以前一样,我们负责把客户的货物送到就行。只是这一次是跨国运输,路上还会经过一段公海……” 鬼塚明白了。 公海,这种没有明确管辖权的区域,显然非常适合搞一些黑色小动作。 “要出国?”甚尔皱眉,面露抗拒,“我没有护照。” “这些都不是问题,护照啊签证啊海关啊,客户都会帮我们搞定的。”老板示意面前的幸男往旁边挪一挪,自己用手肘撑桌,托腮闲闲道,“你们只要防住海上的麻烦就行。” 甚尔却依旧不乐意——他的阁楼还差一点就改装好了,“什么麻烦?鬼塚一个人就够了吧。” “欸咦。”老板摆手,他知道甚尔不想去的原因,所以也不跟他掰扯委托内容了,直接道,“甚尔君,这次送货的目的地是巴西哦。” “我可听说了……”老板神神秘秘道,“五条家曾有记载的那只精灵,就在那附近。” “不想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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