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最好别出舱。” 老板坚定摇头,“那怎么行呢。” 一个多月会憋死的。 “酒精禁止。”姬奈双手抱胸,脸色可怕,“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在这段路上碰酒了……一滴也不行!” 老板自然连连答应,乖巧不已,“当然。” 就在这时,默默站在人群最外头的鬼塚注意到了甚尔,抬手打了个招呼,“来了。” 甚尔走上前,点头,“出发吧。” 鬼塚不知发现了什么,多看了甚尔一眼,笑道:“怎么?舍不得?” 表情很沉重呢。 甚尔没回答,转身率先踏上甲板,“别耽搁时间了。” 此次他们乘坐的是一艘巨大的载货货船,放眼望去,甲板几乎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上面叠满了装满货物的集装箱,周围还有不少船员走来走去,正在做最后的启航准备。 当然,他们负责保护和运送的货物,自然不是这些掩人耳目的产品。 “这里是你们的床位。”船长将他们三人带到船舱内部的一个小房间里,“抱歉,咱们这里可不是那群老爷们的游艇,只剩下这里能用了,凑合吧。” 房间非常逼仄,四面都是铁皮,没有窗户,一边并排摆放着两个上下铺,一边则是几个铁皮衣柜和一套桌椅,中间过道只能勉强走两个人,天花板上的灯忽亮忽灭,半晌才终于稳定下来。 “洗澡房和厕所在走廊尽头。餐厅在负三层。平时晾衣服就在甲板上。之后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我就在船长室。” 好言将船长送走,老板转头就见甚尔已经将行李放在了靠内里的下铺上,紧接着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俯下身从床底下掏出来了三个空盆子,这显然是为他们特地准备的。 鬼塚把肩头的背包甩到甚尔的上铺,又把手中的手提包放在隔壁的下铺床上,示意老板在那儿坐下。 老板看了看眼前简陋的环境,嘴角向下一撇,一脸不情愿地摇头叹气,一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一边苦哈哈道:“这下可有苦头吃咯。” 甚尔也转身坐在了床边,先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放在了床头。 鬼塚爬上了上铺,老板好奇伸头过来看了一下,“什么啊?” 然后才发现,那是一个相框。 照片里面目含笑的女人是谁,根本无需多言。 老板啧啧了两声,摇头晃脑地躺下,“真好啊~这就是青春啊。” 这时鬼塚看了一眼手表,低头朝老板道:“店长,该吃药了。” “啊,对,还有这件事。”老板懒懒散散地翻了个身,“一会儿再吃吧。” 鬼塚二话不说翻身下床,从老板的包里翻出药瓶倒出药来,摁着老板吃了下去。 被迫咽药的老板更加万念俱灰了。 甚尔瞥了眼隔壁的战况,“病秧子老实待在陆地上就是,添什么麻烦。” 说什么为了稳妥,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跟上船的必要吧。 打又不能打,还能干什么? “难得有客户能解决护照问题,这不是得抓紧机会嘛。”老板躺尸,“顺便我也很好奇,精灵是什么样的。” 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甚尔挑了挑眉,“怎么,你出不了国?” 老板摆摆手,“黑户,黑户。” “这方面确实比较麻烦,但其实是他自己懒得弄而已。”鬼塚面无表情地戳穿老板的真面目,见药已经被按时地灌进了老板的嘴里,他便继续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弄太多次了,他不耐烦了。” 甚尔:“哦?” 弄太多次了? “好啦好啦,我们来说说我们的货物吧。”老板翻身坐起,“甚尔君,怎么样?” 在过来住所之前,他们已经去底下的仓库里检查过一遍货物的状况了。 甚尔闻言便也没继续问下去,“如你所料,这东西丑宝也没办法吞下去。” 爱子取的名字,已经彻底流传于酒吧。 丑宝很委屈,可惜没有虫权。 “不然也不用我们这么麻烦地走一趟了。”老板耸耸肩,“而且还那么大个,那么显眼。” 上飞机都不成。 “不管怎么说,接下来的一个月就剩下我们这三个臭男人过日子咯。”老板摸了摸床铺,碰到了一手灰,顿时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快点到目的地吧。” 而此时在岸边,眼见着货船渐渐远去,酒吧的大家也相携着打算离开了。 “幸男。”爱子见幸男还不走,奇怪回头,“你干嘛呢?” 幸男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拽住爱子,“千鹤是不是要住院了?” 自从上次晓来探望过千鹤,并给她们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之后,大家很快就做好了决定,要将千鹤送到晓工作的医院去接受手术治疗。 “是啊。”爱子一说起这个,脸色又带上了几分愁容,“希望千鹤酱能够一切顺利。” 走在前头的姬奈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当即回头警告幸男,“你不要去捣乱。” “我没有!”幸男立马否认,但又马上心虚地垂下了头,“我就是……我就是想去探望一下嘛。” 幸男和千鹤年龄相仿,平时关系也不错,爱子便也没有多想,“那你可不能又带着千鹤酱出去捣蛋了哦,晓说了,她需要多休息。” 幸男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他冤枉。 明明每次搞事都是千鹤的主意,但大人们总是不相信,都以为是他怂恿的。 天知道,他根本就打不过她! 往事不堪回首,幸男已经放弃争辩了,“所以,那个医院在哪里啊?” 这才是他的重点! 现在负责千鹤的医生,可就是甚尔的女朋友。 幸男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能够治住天与暴君的女人……手段一定非常高明。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第52章 大姐头和小弟 当幸男找到千鹤的时候, 她正一个人待在病房里,无聊地切窗外的树叶玩。 小小的手指在空气中竖起,彷若只是漫无目的地乱晃, 外头靠近病房的大树上, 一片片树叶便随着她手指晃动的频率, 被无形的刀刃折断了根,飘飘然从树上滚落,仿佛一场淅沥沥的绿色小雨。 “千鹤!我来看你啦!”幸男猛地推开病房门, 兴冲冲地左右观察了一遍病房内部, 却没发现目标, “怎么就你一个人?没人陪你啊。” 千鹤一脸无聊地躺在病床上, 还在切树叶, 看上去并不想理他。 见此幸男也不意外,回身把病房门关好,一个箭步冲到病床旁,“我给你带了糖果!”说着就把背后的背包取了下来, 一股脑地往床铺上倒了倒, “是我特地买的。” 五颜六色的糖果在病床上铺开, 千鹤也终于被堆在腿上的糖果吸引了注意力,她收回指尖的咒力,从糖果堆里扒拉出绿色的苹果味软糖, 毫不客气地塞进嘴里, “算你有眼色。” 收了保护费, 大姐头接下来就要负责带小弟去征服世界了。 “晓医生的办公室就在那边。”身上还穿着病号服, 千鹤带着幸男拐到走廊转角处, 伸出小脑袋,指了指对面的房间, “我已经侦查过了,绝对没错。” 幸男不明觉厉,他的个头比千鹤还高半个,但此时却对她言听计从,“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可是禅院甚尔的女朋友也!肯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这么走过去的话,立马就会被发现的! 千鹤一脸淡定,“她不认识你,你走过去就是。” 幸男大惊,“就这样?” 会被杀的吧。 千鹤当即跳起来敲了一下幸男的脑袋。 “胆小鬼。”千鹤不屑,“被发现了又怎么样?” 幸男捂住脑袋,可怜巴巴,“我,我知道了啦。” 他只是对精明的女人有心理阴影而已。 在幸男的印象中,能够待在强者身边的女人,无一不是外表鲜亮的毒花,漂亮却又阴毒,就像是吸血鬼,前一秒还温情脉脉,下一秒就能冷血地将你的血毫不留情地抽干。 暴风雨里养不出温良的花,被剥夺了尊严的女人想要活得痛快,似乎只有为自己穿上毒衣这一条路可走。 就像他的姐姐一样。想起那双冷漠的双眼,幸男搓了搓脸,大步往办公室大门走去。 走廊上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他,千鹤就跟在他的身后,瘦瘦小小的仿佛被迫被拉出病房的无助小可怜。 “就是这里吧。”幸男小心地趴在门框上,往里头探了个脑袋,“哪一个啊?” “最漂亮那个。”千鹤双手抱胸,淡淡说道。 “漂亮?”幸男浑身一震,对蛇蝎美人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脚下不由地退后了一步,转头就想撤退,“要不还是算了……” 然后就被千鹤一巴掌推进了办公室。 “哇!”猝不及防地被推,幸男一个不留神,直接摔进了门内,重重地跌倒在地。 “谁?!”门口的动静在瞬间吸引了办公室里所有医生的目光。 坐在最后头的晓注意到了跟在后头进来的千鹤,当即惊讶地站了起来,“千鹤,你怎么来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千鹤嫌弃地瞥了眼趴倒在地的幸男,一抬头,一双大眼睛里又只剩下了无辜和茫然,指着幸男说道,“是他要过来的。” 幸男:“……” 大姐头你怎么把我卖了! 千鹤:你又没让我保密。 “嗯?”晓奇怪,周围的医生见是晓的病人,便也收回了探究的目光,“是千鹤的朋友吗?” 眼见着晓靠近了过来,幸男当即从地上蹦了起来,连退三步,“你你你,你不要过来!” 这就是禅院甚尔的女朋友?幸男瞪大了眼睛。 也……不是很漂亮啊。他眨了眨眼。 跟他想象中的浓妆艳抹完全不一样。 晓被幸男的反应吓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千鹤的朋友,大概也是孤儿院的孩子,估摸着有些怕人,语气也不禁轻柔了下来,“来找我的吗?是有什么事吗?” 幸男一时卡壳。 千鹤见此人小鬼大地叹了口气。 “他是甚尔哥哥的脑残粉。”千鹤一副真拿他没办法的表情,“他想知道你是什么样的。” 幸男:“……” “我,我没有这么说过!!”幸男恼羞成怒。 谁是那个家伙的脑残粉啊!他只是……他只是……好奇用什么方法才能让禅院甚尔听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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