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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种姿势骑乘，在不熟悉扫帚性能的情况下，会有摔下来的风险。” 霍琦夫人厉声说着，全班的目光也渐渐聚集到自己身上。 德拉科虽然不满，也只能乖乖地改变站姿，双腿跨过扫帚。 “很好。” 在自己顺从之际，霍琦夫人转过身继续指导。 “现在，我一吹口哨，你们就用力往上跳。” “稳住身子，往上飞个几米就可以了。三－二－嘿！” 霍琦夫人满意地绕了一圈，正要下达下一个口令。 口哨才刚到嘴边，突然脸色大变，高声喝止。 “回来！孩子！回来！” 全班的视线，都顺着霍琦夫人的奔跑方向望去。 隆巴顿不知怎的，已经飞上了半空，扫帚因为控制失衡剧烈地摇晃着，他的右手仍紧握着早已火红的记忆球。 而后，在几声惊呼尖叫里，隆巴顿跌下扫帚，自半空中直直坠落。 砰地一声倒地，伴着哭疼的哀声高扬。 —— “手腕摔断了。好了，可怜的孩子，没事了。” “我扶你去医院病房。” 霍琦夫人赶到隆巴顿身旁，严厉的模样顿时变得温柔。 在扶起纳威后，又变回平常的酷劲，瞪着全班开口。 “我回来以前，你们全都给我乖乖留在地上。 ” “要是有人胆敢偷试飞行，我保证在你们看到魁地奇以前，就会被逐出霍格沃兹！” 话一说完，便点了点魔杖，固定了纳威的伤势，扶着他离开。 隆巴顿走过时，记忆球”咚”地一声，落在草地。 球里的红烟已然褪散，恢复成单纯的白净。 “他的姿势没什么问题呀，还不是摔了下来。” “问题又不在姿势，是这些根本不是给人骑的东西。” 德拉科弯下身，捡起了记忆球，不以为然地看着胡奇夫人的背影说着。 “闭嘴，马尔福。” “你以为只有贵的东西才安全吗？” 韦斯莱家的男孩在身后咆哮，德拉科只是斜眼瞪了瞪。 嗤地一声冷笑，看着韦斯莱的脸涨得通红。 懒得再多搭理，倒是玩味地看着记忆球。 “看来它是想提醒隆巴顿，别忘了双手扶在扫帚上。” “但这种提醒有意义吗？” 说着，意带挑衅地瞥了哈利波特一眼。 碧绿的双眼已是写满怒意，显然并不怎么欣赏自己对韦斯莱的态度。 “本小姐还是不懂，收到这种没有价值的东西，有什么好高兴的？” 果不其然，波特踏上了步伐。 “把它还过来，马尔福。” 格兰芬多的新生们，自然而然地聚集到了波特身后。 除了双手插在胸前，一脸焦急与不悦的赫敏・格兰杰。 达芙妮与潘西皱了皱眉，互看了一眼，走到德拉科身旁， 克拉布与高尔也带着剩余的斯莱特林新生，往德拉科身后聚拢。 “凭什么呢，波特？” 自己也说不上来，隆巴顿与记忆球，不过就是个不重要的人与不重要的道具。 但哈利波特回复的口吻，以及对自己的莫名敌意，就是让自己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 “就因为你们同一个学院，你就可以擅自管理他的东西？” “我才没—” “那你凭什么叫我『还』呢，波特？” “你—把球还过来！” “本小姐说过，你没有资格叫我『还』。” 看着自己在言谈中占了上风，德拉科扬了扬眉，走到扫帚边。 “有本事的话，就从本小姐手上『抢』回去呀，波特。” 轻巧地一蹬，也不理睬刚被胡奇夫人纠正的姿势，侧身坐上扫帚，优雅地飘到了半空。 在半空中瞧见达芙妮困惑与潘西惊讶的神情， 同时也瞧见了格兰杰试图拦住气急败坏的哈利波特。 但不过转瞬的分神，在下一秒，因为眼前发生的事，不由自主地聚精会神。 电光石火间，哈利波特飞快地冲上扫帚，迅捷地窜到自己的高度， 而后不可思议地，在急速窜高后，滑顺平稳地刹停。 “把球还给我，不然我就把你从扫帚上踹下去！” 野蛮的威胁，令德拉科脑中一愣，霎时满腔怒火冲上了白净的脸蛋。 “无礼狂妄的家伙。你追得上本小姐就来呀！” 说着在半空中，灵动清雅地沿着帚柄翻了一圈，已然跨坐在扫帚上头。 听得见地面上，斯莱特林的心声雀跃欢腾。 而后，按下帚柄前端，远离城堡俯冲而去。 “给我回来！马尔福！” 听着波特在身后咆哮，冷冷地回眸反问。 “你凭什么？” 两人的身影，随着扫帚在空中高低相窜， 时而在笔直加速后急弯静止，时而俯冲直下后急急拉抬。 让地面上原本紧张兮兮的新生们，看得目瞪口呆。 甚至有些新生，开始在哈利与德拉科每一次的惊险动作过后，忍不住高声欢呼。 这样的追逐，却只是让德拉科渐渐地心烦意乱。 冲劲刮起的冷风拂面，刺痛了细嫩的双颊， 与性能不佳，稍稍过于激烈操纵，便颤抖不已的扫帚一同提醒自己， 到底为什么要为了那个不值得注意的男孩，与哈利波特这般呕气胡闹？ 更加烦心的，是在身后紧追不舍的人影。 三番两次，只要自己稍不专心，便险些被他伸长的手勾着了飘扬的长袍。 哈利波特，不过就是个徒具虚名，在麻瓜世界成长的人， 为什么会有这种令自己不禁心生畏惧的飞行技巧？ 就这么分心片刻，哈利波特已经挟着风势朝自己疾冲而来。 一直到黑影落在面前，德拉科才千钧一发地瞬间沉下扫帚， 宛若失速般直直坠下几呎，而后提扬回稳，闪了开去。 惊险但也精彩的技巧，让斯莱特林又是一阵欢呼。 德拉科却暗暗心跳难了，掌心满是冷汗，扫帚也在身下微微颤抖。 彗星过分普通的性能，险些让自己在适才的驾驭中真的失速坠落。 抬起头，哈利波特却流畅地在空中，又急速回转，面向自己。 这也让地面响起格兰芬多的欢腾。 仔细凝神，发现他的扫帚比起自己平稳许多。 显然他操纵扫帚的技术，更为精熟。 “现在可没有你那些护卫队来保护你了，马尔福。” “我再说一次，把球还来！” 波特高声喊着，又倾前了身子。 德拉科只是俏目圆瞪，恨恨地看着他，忿忿地一咬牙。 “哼，你那么爱抢，就试着去追它吧。” 说着，便将球往城堡的方向用力掷去。 而后，头也不回地朝着人丛飞返。在斯莱特林的欢呼声中落地。 过不多时，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却爆出更响亮，欢庆胜利一般的高响。 哈利波特，抢着了记忆球，利落地跳下扫帚。 两人隔着人群怒目而视，却不约而同地，被一声严厉的女声震慑。 “哈利波特！德拉科・马尔福！” “从来没有过，我在霍格沃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 “你们都给我过来！” 一齐别开了眼，转过身，麦格教授怒气冲冲地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第16章 午夜的决斗 上 “是马尔福的错！麦格教授，是她先挑衅...” “不要说谎好吗！德拉科只是把球捡起来而已，是波特先威胁...” “够了，韦斯莱先生、帕金森小姐。” “波特，马尔福，你们跟我来。” 一见到麦格教授愤怒的身影，罗恩与潘西纷纷急忙地辩解。 麦格教授自然是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喝止了两人。 转过身，便要领着德拉科与哈利离开飞行课的草原。 德拉科慌乱地看了看潘西与达芙妮担忧的模样， 而后低下头，轻含下唇，忍着眼角湿润，慢慢地跟在麦格教授的翠绿长袍。 胸口突突地乱跳着，指尖寒凉。 耳畔仿佛回荡起，霍琦夫人带着隆巴顿离开时的威胁— 要是有人胆敢偷试飞行，我保证在你们看到魁地奇以前，就会被逐出霍格沃兹！ 心里隐隐可以想见，爸爸妈妈收到开除的通知信后，会有什么样的失望神情。 懊恼地抬起头，轻噘着嘴，满腔责怪地瞪着身旁的男孩。 如果不是他先诬赖自己想要窃取记忆球，自己怎么可能这般赌气？ 彷徨与怒气交错，让胸口缓缓发麻。 看着与自己一般垂头丧气的罪魁祸首，才突然发现，哈利波特的脸色死白。 这才想了起来，被开除以后，他会被送回麻瓜的家庭里去吧？ 看着他合身的长袍下，依旧穿着尺寸不合，裤管卷了几卷的牛仔裤，心底不免有些同情。 他在麻瓜的家庭里，显然过得不怎么开心。 心头还有些不舍，霎那的同情，在翠绿的双眼反瞪了自己的一刻消散。 “活该。谁叫你误交损友。” 悄声埋怨，却更加地恼恨韦斯莱的出现。 都是这个散尽家财，丢尽巫师颜面的家族，毁了魔法界的传奇。 “明明就是你的错，不要把罗恩扯进来。” 在心底暗暗诅咒韦斯莱家时，耳边突然窜进哈利波特的低语。 不敢置信这个笨蛋刚才说了什么。 错愕地转头怒瞪，隔着圆框镜片的视线也气愤地看着自己。 脑海中突然轰地一响，停下脚步，双手交错在胸前。 “你们两个，够了。” 正要发作，是麦格教授出言警告，才让两人纷纷撇开头去。 直到踏上城堡大门的台阶上，两人皆未曾再看过彼此一眼。 大门敞开，麦格教授却突然在入口的大厅前停了下来。 “嗯哼。” 带着几声不自然地清嗓，麦格教授踌躇了片刻，才转过身来。 “马尔福，你是斯莱特林的学生，该怎么处置，交给斯内普教授处理。” “我已经跟他报告过你做的事了，你就去他的办公室找他吧。他在等你。” 麦格教授看着自己，眼神不知怎的有些飘忽。 “快去呀！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至于你，波特。你跟我过来。” 麦格教授话一说完，也不等德拉科动作， 急急领着哈利转过了弯，走上入口大厅另一侧的梯厅。 将德拉科一个人留在原地，困惑不解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呆立了片刻，才一头雾水地静静走下地窖。 ——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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