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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与罗恩纷纷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夹杂了几分恐惧。 德拉科与赫敏则各自皱着眉，看着彼此。 显然都为对方懂得施展这个咒语感到意外。 “马…” “嘘！” 哈利才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与德拉科还没来得及争锋相对，便被德拉科的手势打断。 走廊上上，又传来另一个森然声响。 “闻仔细，亲爱的，刚才那个尖叫，一定是有学生逃到这儿来了。” 管理员费尔奇阴恻恻地说着，拖着步伐，与爱猫洛丽丝夫人太太的对话显得阴沉。 罗恩已经吓傻了眼，赫敏则忙着张望，然后如获救赎般地指着与费尔奇反方向的木门。 德拉科瞪了哈利一眼，指了指地上动弹不得的纳威，示意他与罗恩负责搬运眼神尽是惶恐的男孩。 哈利正想要无声抗议，在德拉科狠狠一瞪，又指了指费尔奇越发靠近的门口后， 乖乖低下头，与罗恩扛起了稍嫌过重的纳威。 就这么闪出走廊，原以为能这么蹑手蹑脚地远离陈列室， 却不知道是哈利还是罗恩一个失衡，将纳威狠狠撞上了回廊旁的甲胄。 走廊传来哐啷巨响，德拉科与赫敏连忙回头无声咒骂着笨手笨脚的男孩们。 然后，在赫敏的带领下，像无头苍蝇一般地拔足狂奔， 原本想藏身在某个掩盖整面石墙的挂毯背后，一群人却不小心跌入暗门， 摔出另一侧的回廊时，眼前已是死路，除了一扇陈旧木门。 更糟的是，暗门尚未完全闭锁，洛丽丝夫人的猫鸣已近，似乎已经钻入夹缝。 “怎么办怎么办！” “都是你们两个乱用什么咒语！” 罗恩哭丧着脸，跳着脚低声抱怨。 “赶快打开那个门呀！” 哈利也忍不住连声急急催促，惹得德拉科不住回头怒视。 “你以为我不想嘛！它锁住了！” 微微涔出冷汗的掌心握住了门把，却怎么使劲也打不开门扉。 “喔，让开！” 赫敏一把推开了自己，拿着魔杖轻轻敲打门把。 “阿拉霍洞开！” 木门喀地一声弹起，四人带着纳威连忙闪入。 男孩们将纳威横躺在木门中间，充作门挡。 哈利与德拉科、赫敏与罗恩分站在木门两侧，重重地拉上大门。 德拉科半蹲在哈利身前，紧张之余，也没发现他为了平衡自己，扶上肩头的手掌。 轻轻地将耳朵贴在门上，隐约还能听见门外传来洛丽丝夫人的喵喵叫嚷。 “在这儿吗？亲爱的？你确定？” “但没人呀，不可能有学生敢走到这里来的。” 费尔奇的音调缓慢赶到，语气懊恼非常。 德拉科猜想，也许他正傻愣愣地望着木门，不知如何是好。 又过了片刻，洛丽丝夫人的猫叫声越发细微，也许已经跟随费尔奇拖着步伐远去。 “呀！” 德拉科才刚放下心来，右肩头一阵吃痛。 才发现哈利波特的右掌，正紧紧捏着自己，忍不住出言怒斥。 “很痛！你做什—！” 话没说完，转过身，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再难出声。 眼角余光所见，罗恩与赫敏已经吓得脸色伧惶，紧紧抓着彼此。 意外的是，哈利虽然也是满脸惧怕，却牢牢地挡在自己身前。 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一个密室，而是另一座深不见底的长廊— 邓不利多教授耳提面命，禁止进入的三楼走廊。 一群人的正前方，站着一头目光凶恶，有若小山一般高大的三头犬。 六只血红的兽眼圆瞪，腥臭的大口喘着恶息，不住留下黏稠着唾液。 德拉科还是半蹲着，下意识地抬起头，与刚好低下脸的哈利目光交会。 在危难时刻的莫名默契，让两人霎那间都明白， 三头犬之所以没展开攻击，是因为闯入者太过贸然出现，还没能做出反应。 隔着门面的四人互看了彼此，不知怎的，突然各自展开了行动。 罗恩与赫敏急急低头，分别捉住了纳威的双脚。 德拉科猛地窜起身，紧紧握住了门扉， 在哈利拉起纳威的双手的一刻，用力往外推开了门。 一行人就又这么跌出门外。 四人也不敢多喘息，又跳起身，用尽全力地推抵封死大门。 所幸，木门虽老，至少厚实得挡住了三头犬的抓击吼吠。 确认安全之后，暂时也没有力气继续逃难。 各自抵着门急喘着气，过了片刻，哈利才若无其事地开口。 “决…决斗就算了吧？” “我们先...先各自回去休息？” 说着，不等德拉科回应，便和罗恩扶起稍稍恢复知觉的纳威，准备离去。 格兰杰已经气愤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自行离开， 渐行渐远的背影，因为激烈的颤抖而踉跄。 —— 德拉科听着心跳狂野，吃力地撑起倚在门扉的身子， 才刚走出两步，突然双腿一软，噗咚一声，坐倒在地。 哈利闻声回头，眼神诧异地看着自己。 “你...你...本小姐...” 看着哈利波特的神情，德拉科心底一阵困窘焦急。 支支吾吾地开口，只希望他能赶快和韦斯莱一同，带着隆巴顿离去。 却心生畏惧地，听着哈利开口。 “罗恩，你先带纳威回去。” “可是她—” “没关系，快点。” 无助地看着韦斯莱与隆巴顿的身影远去，恨恨地瞪着走向自己的男孩。 “我扶你吧。” 哈利没有理会自己的目光，蹲下身，伸出了手，语气百般不情愿。 德拉科咬着唇，试着想站起身，却说什么也使不上力。 只能任他搀扶起自己酸软乏力的身子，同时忿忿地抗议。 “本小姐才不需要你帮忙，波特。” “随便你怎么说，马尔福。”
第18章 千金的傲娇性格 “太可怕了！学校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生物呢！好险波特有好好陪你回来...” “ 他人还不错嘛。只是，竟然吓到软脚，你也太－” “帕金森！” 隔天早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德拉科与达芙妮、潘西依旧讨论着昨晚的惊魂。 看穿了潘西一脸坏笑，德拉科一阵困窘，气红了脸连声阻止。 “你这么勇敢，可以自己去看看它呀！” “不用啦，我对违反校规没那么有兴趣。” 看着德拉科窘迫的模样，潘西得意地笑了笑。 相比活泼的自己，两名挚友分别恬静冷傲。 看着自持气质的两人，在自己面前不自在的羞赧，总会让自己心生雀跃。 德拉科只是含嗔薄怒地瞪了潘西一眼， 而后，轻轻地从达芙妮手上接过盛着牛奶的银壶， 添入味道稍浓的早餐茶里，举起茶匙，轻轻摇拌。 心里惦记的，却是昨晚恐慌之余，仓皇一瞥却深留印象的景象。 也许因为始终半蹲着身子，才得以发现， 三头犬的脚下，似乎在看守着一道暗门。 忍不住暗自生疑。 邓不利多教授开学时的警告，除了避免学生危险， 是否也暗示了，三楼走廊的暗门里，埋藏了什么秘密？ “德拉科？” 一直到达芙妮轻声呼唤，才回过神。 原来自己分神沉思的同时，也一直在轻轻搅拌着茶匙。 银器与瓷杯交错，发出几声叮当脆响。 德拉科停下了手，握着杯耳，轻啜了一口。 眯着眼，细细想得出神。 “想什么事情这么专心呀？” “还是，在想什么人呢？马尔福小姐？” 连潘西的嘲弄也似是飘忽， 更别提克拉布与高尔忿忿不平地坐回餐桌抱怨。 只依稀听闻克拉布的只字片语。 “同样都是一年级，为什么就只有他可以有扫帚？” “而且还是光轮2000！” “就因为他很有名吗？太不公平了。” 看来，是为了哈利波特气愤不已。 提及哈利波特，不免思绪飞驰。 心跳仿佛又快了起来，像是回到昨晚面对三头犬的景况。 为了前所未有的感受皱起了眉，左掌心无意识地按上胸口。 百思不得其解，昨晚的最后， 怎么粗鲁的他，会绅士一般地伸出援手。 决斗之夜的冒险过后，哈利与德拉科彼此都收敛了许多。 对于罗恩与纳威，德拉科还是视若空气。至少，已经不再像学期初始一般，捉到机会便与哈利争锋相对。 虽然，彼此还是在心底气愤着对方。 哈利在意的，是德拉科始终没有向自己道谢。 那天深夜，自己毕竟是冒着风险，先陪德拉科回到位处地窖的斯莱特林交谊厅，才孤身返回格兰芬多塔。 如果是寻常朋友，哈利是绝对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令他不开心的，是德拉科骄纵的千金脾气。 尤其平常总爱把豪门礼仪挂在嘴边，现在却连简单的道谢也做不到。 德拉科自然不是没有感激之情。 但每每想到自己那一晚的狼狈模样，便窘迫地涨红了脸，无法开口。 而后，心思所及，总会开始细细追究。 如果不是哈利波特违背决斗的约定，带了一群不消相关的人来搅局，他们不可能会被费尔奇发现，也不至于为了逃难，误闯三楼的走廊。 都认为错在彼此，却也都记得面对三头犬时， 一瞬间交会的目光里，胸口怦怦乱响的心跳。 少了口角争执，偶尔在校园错身，也只是狠狠地互瞪一眼后，便匆匆撇过头去。 但当然，魔药学与飞行术这些共堂的课上，还是难免冲突。 只是自从第一堂课的意外之后，霍琦夫人的态度缓和许多。 课程也进展至讲解与背诵基本的魁地奇规则。 这让德拉科上起课来，总是意兴阑珊，也无心争胜。 魔药学的课，才是哈利与德拉科真正的争执场合。 哈利的表现其实不差，甚至可以说有着中上水准。 但在赫敏与德拉科面前，这样的能力绝对称不上抢眼。 再加上斯内普教授总是一有机会，便拉抬德拉科，贬低哈利， 让魔药学成了斯莱特林拉开学院杯分差的绝佳场合。 两个月的时间虽然不长，却足以让哈利波特与德拉科・马尔福的宿敌关系，传遍校园。 —— 这些日子以来，让德拉科更加在意的，是赫敏・格兰杰越来越抢眼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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