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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才慢悠悠地，语带迟疑开口。 “那是我答应邓不利多教授的事。” “但是...” 停顿了许久，才慢条斯理地提问，漆黑的双眼闪过光芒。 “德拉科，接下来的话，是我们的秘密，可以吗？” 在确定德拉科点头后，缓缓说起。 “如果，格兰杰被困在三楼走廊，你会救她吗？” 困惑地看着西弗勒斯，又一次毫不迟疑地点头。 “即使，她是麻瓜的后裔？” 西弗勒斯再问一句，德拉科却只是更加不解。 “我不明白—” 想进一步追问，西弗勒斯却打断了自己。 “你不喜欢麻瓜接受巫师的教育，是吧？” 他扬着眉，几乎在与自己争辩。 德拉科深吸了口气，急急地解释着。 “但那和看着他们被害死没有关系呀！” “我只是...只是因为麻瓜一直欺压我们。” “到现在我们都还要躲着麻瓜生活。” “为什么麻瓜这样对待我们，我们还要善待他们的孩子？” 而后，看着西弗勒斯又眯起眼，带着陌生的神情注视着自己。 好像，正在严肃地观察与思索着，眼前这个自出生便关爱日深的女孩，有着什么样的人格。 沉默许久，德拉科只觉得，西弗勒斯的目光仿佛看尽了自己的灵魂。 最后，他才眨了眨眼，舒开了向来紧蹙的眉心，嘴角似有若无的轻扬。 “既然这样，请你帮我注意奇洛教授吧，德拉科。” “只是注意，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不希望你跟踪他。” 西弗勒斯突然没头没脑地说着，德拉科陷入更深的疑惑。 却在听到西弗勒斯的下一句话后，决定暂时放下他刚才不着边际的提问— “是奇洛害我进入三楼走廊的。” —— 魁地奇赛季的开幕赛很快便到来了。 格兰芬多的旧生与新生，早早便聚集到魁地奇球场，期盼着他们的秘密武器登场。 斯莱特林的新生们，则有些无头苍蝇似地，不知所措。 德拉科与潘西、达芙妮并没有一头热地栽入球赛的氛围里。 因为哈利破格入选格兰芬多代表队的缘故， 德拉科与他在第一堂飞行课争执的过往，被作为赛前的小故事，加油添醋地在校园里宣传。 这让开赛前，斯莱特林的士气更受打击。 “你们有听说吗？马尔福小姐好像在第一堂飞行课上有和哈利波特对决？” “ 有呀，听说她的飞行技巧也是出神入化。” “那为什么马尔福小姐不参加魁地奇代表队？如果有她在—” “嘘！小声一点！” “可能马尔福小姐看不起学校的破场地吧...” “或是看不起队上的其他人...？” 类似的耳语，总会在交谊厅的角落飘扬，德拉科却也不以为意。 马尔福家的千金，本来就会受到各种流言揣测。 虽是不喜，倒也没有一一澄清的必要— 这么做，反而只会显得自己气量狭小。 心里在意的，是西弗勒斯的吩咐。 与潘西和达芙妮一同慢悠悠地走向球场时，向两人宣布了重大的抉择。 “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 “卢修斯叔叔会很难过吧...” 听到自己决定留在学校过圣诞节的决定，潘西和达芙妮的反应，也一如预期。 “我要告诉爸爸了。” “西弗勒斯受伤，我不想让他一个人留在学校过节。” 德拉科轻轻地说着。 父亲回信的笔迹有些沉重，信件的内容，却满是为人父的欣慰与骄傲。 赞扬着德拉科，对教父一般的挚友如此关怀。 “你应该也想趁机执行他的秘密任务吧？” 潘西抚着下巴，神情认真地猜测。 “不可以告诉爸爸妈妈。” 德拉科点了点头，嫣然一笑。 “我猜，三头犬踩着暗门，应该是在保护什么秘密。” “然后，奇洛想要偷走里面的东西。” 信心十足地说着，虽然，只是猜想。 西弗勒斯不曾欺骗自己。 他既然说，是为了邓不利多教授才受伤，又说是奇洛害他走入三楼的密门。 不难推敲，应该是奇洛想偷取三楼走廊的秘密， 而西弗勒斯则是奉了邓不利多教授的叮嘱，才如此戒备。 也才惹得奇洛设计陷害。 “虽然违规很可怕，但是...我们...” “我们...可以帮忙喔。” 达芙妮有些紧张，却神情坚定地说着。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也阻止不了奇洛。” “不过，可以帮忙调查，他到底想偷什么。” 潘西也难得地没有片刻嬉闹，冷静地说着。 德拉科看着两人，笑了笑，在染上雪白的草地上，紧紧抱住了她们。
第22章 魁地奇与圣诞夜 下 三人并没有随着斯莱特林的学生坐上为球队鼓舞的高台。 而是在德拉科的带领下，坐到中立观众席，刻意挑了比奇洛教授矮一阶的前排座位。 德拉科愉快地发现，三人入座不久后，西弗勒斯也出现在这个高台上。 与奇洛和西弗勒斯打了招呼，看着他在奇洛得正后方就坐。 在西弗勒斯坐下的瞬间，奇洛似乎显得极其不自在，但相比他平常疑神疑鬼，紧张兮兮的模样，德拉科总觉得，奇洛不自在的表情里，闪过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影。 在格兰芬多学生的鼓噪中，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尽管德拉科并不打算将注意力放在比赛上头， 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发觉，哈利整场赛事只是在空中盘旋，毫无动静。 心里莫名地有气，眼神停留在哈利身上的时间，也渐渐增长。 明明，在飞行课上，是和自己分庭抗礼的。 在正式比赛，骑着最快速的扫帚，却只有这么平庸的表现， 岂不是要让人们以为，自己的飞行技巧也不过如此一般？ 心神不快地眯上眼。 突然金光一闪，蓦然察觉了金色飞贼的位置，近在眼前。 连忙抬头看着哈利，发现他早已俯冲加速时，心头又不自觉地有几分雀跃。 至少，观察力还算敏锐，行动也算是机敏。 直到”碰”地一声巨响。 哈利的身影直冲到高台不远处，突然被斯莱特林的队长，福林撞得险些跌落扫帚。 球场嘘声大作，德拉科与潘西达芙妮交换了眼神。 尽管对福林如此不合身份的粗鲁行为，有些不赞同。 却也都认为，赛事本来就容有不择手段取胜的空间。 哈利就在自己座位前方，约莫五m左右的高度。 他吃力地扶正了眼镜，余光扫过自己，眼神几乎在埋怨。 德拉科挑了挑眉，正想回望的同时，突然感觉，发侧轻柔地窜过了什么东西。 赛事因为福林的犯规暂停，在格兰芬多罚球时，德拉科却发觉，哈利的光轮两千，似乎不寻常地颤动着。 静静地眨了眨眼，几乎可以听闻身后的奇洛在低语叨念着什么—像在吟诵诗文一般，音调时高时低，声量时大时小。 德拉科冒着险，轻转过头。 发现奇洛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哈利的扫帚， 口中念念有词，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正在观察着他的举止。 再更往上看去，发现西弗勒斯神色戒备， 同样地盯着哈利的方向，专注地低语着些什么。 咬了咬唇，记得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这是不使用魔杖下恶咒的困难魔法。 当下决定不动声色地坐回原位，悄悄寻思着该如何应对。 “波特的扫帚，是不是怪怪的呀？” “该不会刚才撞坏了...？” 潘西和达芙妮也注意到了哈利的异样。 球场内的目光汇聚，惊呼声随着哈利在扫帚上颠簸此起彼落。 直到光轮两千在空中突然一阵摆荡，险些将哈利甩落半空，德拉科才下定决心。 倏地转过头，才刚要站起身，突然被一道棕卷发的身影撞得倒向一旁。 “德拉科！” “小心！” 潘西和达芙妮齐声惊呼，扶住了自己。 气愤地站了起身，才发现奇洛也已经被撞倒在地。 诡异的是，他并不急着从狭窄的走道爬起来。 只是在彷徨挣扎中，双手紧紧按住头巾。 看台陷入一团混乱。 原本就不太情愿地坐在奇洛身边的学生们，正因为被奇洛波及抱怨连连， 后方却随即又传来一缕黑烟与一阵刺鼻的烟熏味，以及西弗勒斯一声怒吼。 他的长袍下摆燃烧了起来，正忙举着魔杖灭火。 潘西和达芙妮都已经转过身来，不再看着比赛。 三人紧张地牵着彼此，看着座位后方一塌糊涂的光景。 背后的球场突然发出了欢呼，球场上，福林正高声抱怨着。 “他根本就不是『抓到』金色飞贼！他差点就把它给吞了！” 看来，哈利波特以神奇的方式结束了比赛。 但德拉科的眼神，始终紧锁在造成看台混乱的元凶身上。 看着毛躁活泼的背影雀跃地奔下看台，认得那头棕卷发的主人—是赫敏・格兰杰。 —— “德拉科！” “你们先回去，我想找她问几个问题！” 不等霍琦夫人宣布比赛的结果，德拉科咬了咬唇，紧紧跟上格兰杰的身影。 听着达芙妮和潘西也在自己背后跟着走下高台时，德拉科急急地回头安抚。 快步奔走间，心绪飞快地转着。 格兰杰显然也发现了奇洛的举止，才会赶到高台来制造纷扰。 但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知道多少了呢？ 该不会，她也知道，奇洛想盗取三楼暗门下的秘密？ 无论如何，都值得自己趁着赛后纷乱，逮住她问个明白。 观众并不急着散场，格兰芬多的学生多数选择停留在球场庆祝， 不满斯莱特林长期学院杯连霸的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也有不少人留了下来。 这让德拉科得以遮掩自己跟踪的身影，却也让她必须花费不少心力，闪避过度兴奋的人们。 巧步穿梭，还没能赶上格兰杰，发现她已经与哈利和罗恩会合，朝着禁忌森林的方向前进。 德拉科深皱着眉，看了看四周，确信没有人注意自己的行踪后，咬了咬牙，缓缓地跟了上前。 始终与三人保持着极长的距离，庆幸他们也没有偏离走向森林的小径。 却大为震惊地发现，三人自在地走入了森林边缘，猎场看守人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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