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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颊。 放开手后，德拉科颤巍巍地撑着墙面，站起身。 举起魔杖，控制着还在剧烈颤抖的手，指向哈利。 “金钟落地。” 一阵闪光过后，哈利轻飘飘地回到地面。 他走到巨怪身旁，吃力地从鼻子中抽出魔杖。 一面干呕，一面说着。 “它应该只是被打昏了。” “恶...巨怪的鼻屎。” 哈利把魔杖擦拭干净后，站起身来。 直直望着德拉科，眼神有几许不自在的光芒。 德拉科也抿着唇，不甘示弱地回瞪，神情倔强。 哈利轻轻张开口，还没能说出话，便见到厕所大门传过一阵锐利的光芒，以及一道高瘦的身影。 “格兰杰小姐！马尔福小姐！” 麦格教授举着魔杖，紧张地冲了进来。 然后，看着倒地的巨怪，目瞪口呆。 —— “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五个人就这么面面相觑了片刻，麦格教授才转过身，朝着哈利与罗恩怒吼。 “你们没被杀死只能算是运气！” “你们为什么没待在寝室？” 德拉科与赫敏看了彼此一眼，都有些困惑。 不明白为什么麦格教授并没有对两人发火。 “教授...？” 赫敏率先开口，面对盛怒的麦格教授，显然有些害怕。 麦格教授却只是将手摆了摆，说着。 “格兰杰小姐，马尔福小姐，我知道你们...有急事才在这里。” 赫敏有些困惑，德拉科却隐隐猜到了麦格教授没有生气的原因。 “斯内普教授就在路上，是他要我过来的。” “他说，巨怪闯入的消息一来，帕金森小姐和格林格拉斯小姐马上就去找他－” “告知他有学生落单，可能有危险。” 随着麦格教授缓和着情绪开口，德拉科心底一阵骄傲。 果不其然，是达芙妮和潘西伸出援手。 这么想着的同时，麦格教授已经转回面对哈利与罗恩，怒火又炽。 “这才是正确的做法！我很遗憾这是斯莱特林学生的表现。” “而不是你们这两位格兰芬多！” 麦格教授骂声还在回荡，又有两个人影走入。 奇洛教授在前，斯内普教授在后，不知怎的，神色戒备。 奇洛教授一看到巨怪，便发出一声哀嚎，扶着墙，缓缓坐上一旁坏损的马桶。 斯内普教授还是冷冷地盯着他。 德拉科望着斯内普教授，为了他始终没有看向自己，有些不安。 与此同时，赫敏已经站稳了脚跟，细微地开口。 “请...请听我说，麦格教授。他们是为了找我才到这里来。” “格兰杰小姐？” 麦格教授有些诧异，德拉科也侧过了头，看着赫敏。 “我到这里来，是为了伏击巨怪。因为我—” 赫敏顿了顿，眼角若有似无地向德拉科瞄了一眼。 “我和马尔福打赌，看谁能先撂倒巨怪。” 不理会德拉科气得瞪着双眼，也不理睬哈利罗恩呆张的嘴，继续撒谎。 “您知道，我们一直都为学院加了很多分数。” “所以我们想比比看，谁才是最优秀的新生。” “我们都以为，我们可以自己一个人对付它...” 麦格教授挑高了眉毛，瞪着赫敏与德拉科。 连斯内普也眯上了眼，看着格兰芬多的孤僻天才。 赫敏却突然哭了起来。 “如果他们没有找到我们，我们应该已经死了。” “我和马尔福的咒语一直派不上用场。” “ 他们赶到时，巨怪正要动手杀我们。他们没有时间去找别人帮忙—” “哈利把他的魔杖插进巨怪的鼻孔里，罗恩用漂浮咒驱使巨怪的木棍把它打昏。” “ 马尔福小姐？” 听着赫敏的话，麦格教授冷冷地逼问。 德拉科深深地吸了口气，白了白眼，语气死平的说着。 “是的。就是这样。” “但和潘西达芙妮没有关系。我事先只有请她们保密。” “显然她们放心不下，才赶快告诉斯内普教授我们的行踪。” 赫敏的谎言已经让哈利与罗恩惊讶不已， 德拉科的一搭一唱，更让罗恩手上的魔杖咚地一声滑落。 哈利只是愣愣地看着德拉科，眼神满是困惑不解。 “唉。” 麦格教授突然一声长叹，看着四个人缓缓说着。 “好学生总会有些自负。格兰杰小姐、马尔福小姐—” “你们会因为鲁莽与不负责任的举止，让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各扣五分。” “我希望你们能记取教训。” 然后，看着哈利与罗恩。 “你们实在是非常幸运。但制伏成年巨怪的新生毕竟不多。” “我想，你们各自为格兰芬多赢了五分。” “我会向邓不利多教授报告这件事。” “现在，你们赶快都回学院去吧。大家都在学院享用万圣节大餐。” 四人如释重负地逃出了女厕，德拉科依稀还能听见， 麦格教授发挥副校长的威仪，指挥着奇洛与斯内普。 “奇洛教授，请你好好处理这只巨怪。” “斯内普教授，帕金森小姐与格林格拉斯小姐的提醒与勇气，值得嘉许。” “她们是你学院的学生，能请你当面为她们加分吗？” —— 一逃离巨怪的恶臭，德拉科忍着一头被溅湿的长发，头也不回地快步直奔。 格兰芬多的三人，则一路默默不语地尾随在后。 直到来到入口大厅，要分头回到各自的交谊厅前，赫敏才开口叫唤。 “等一下，马尔福。” 德拉科停下了脚步，却不回头。 “谢谢你帮我们圆...” 话还没完，德拉科截过了话。 “本小姐只是实话实说。” 顿了顿，想再解释什么似的补充。 “你不要误会了，格兰杰。” “我只是因为纯血贵族的巫师，绝对不会背叛战友。” “本小姐，还是要跟你分出高下。” 然后，抬起脚，发尾飘扬。 正准备踏步离去，哈利也叫住了自己。 “马尔福！” 这一次，德拉科却淡淡地回眸。 同样倔着性子的眼神，满是不情愿。 “谢—” 不等哈利道完谢，已经嘟着嘴，不自在地开口。 “你也是，那个沾满巨怪鼻屎的男孩。” 话一说完，娇俏的背影一晃，闪身走下了梯厅。 一直回到格兰芬多交谊厅的入口，哈利才想起，胸口异样的感觉，是为了什么。 德拉科说话时的神情，白嫩的脸颊有些许晕红。
第21章 魁地奇与圣诞夜 上 十一月的霍格沃兹开始覆上白雪。 城堡的石墙渗上湿寒，在清晨与入夜总会蒙起一层白霜。 面向城堡外墙的回廊上，毫无遮蔽的石窗灌入冷风，即便有着厚重彩绘玻璃阻隔的窗口，也总是渗入丝丝寒气。 气氛抖变，似乎赶着学生们留在交谊厅里，也让学生们愈发憧憬，回家度过圣诞的温暖美好。 霍格沃兹新生之间的气氛，也随着校景转换，有了极大的改变。 赫敏・格兰杰不知怎的，突然成了哈利波特与罗恩・韦斯莱的朋友。 两人在课业上的表现，有了鲜明的进步，三人也逐渐成为格兰芬多新生的核心人物。 比起德拉科、达芙妮与潘西，虽然早已是斯莱特林的焦点，却总有些难以过分亲近， 三人更常与格兰芬多的新生打成一片，也凝聚了学院新生的向心力。 这在即将到来的魁地奇赛季开幕战，尤其明显。 格兰芬多的新生们已经开始制作各式旗帜围巾， 准备为他们的风云人物，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哈利波特—大肆鼓舞。 应该要带领斯莱特林新生与哈利对垒抗衡的德拉科，却总是神情疏冷，兴趣缺缺。 万圣节过后，德拉科对哈利三人组的态度，愈发冷漠。 与哈利错身时，两人还是各自冷眼瞪着彼此。对罗恩依旧无视，对赫敏却会直接地显露不快。 “以为一起经历这么多，你们感情会好一点的。” 达芙妮有些遗憾地说着，语带婉劝。 潘西则是努着嘴角坏笑。 “马尔福大小姐学坏了呢，竟然会一直卷入这种冒险。” “不可能有下次了。” 德拉科俏目含怒，嘟着嘴瞧了潘西一眼，坚决地说着。 潘西只得吐了吐舌，抱紧达芙妮，躲到她身后，闪避着德拉科。 逃离三头犬的魔爪，又一同解决了巨怪，确实让德拉科对哈利与赫敏，有了些不同的心情。 但也同样地提醒自己，并没有忘记在巨怪闯入前，与赫敏的争执。 更是始终记得，自己在特快车上伸出手时，如何被哈利羞辱一般地拒绝。 如果共同经历了患难，能建立起情谊，也不该再是自己主动。 况且，看着格兰芬多的新三人组，德拉科的心头总是忍不住难受。 哈利波特，不列颠的魔法界传奇，真的走上了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道路。 相比出身古老魔法世家的自己，他选择了与麻瓜和没落豪门的后裔交好。 这让德拉科更加执意，除非哈利波特主动邀请，绝不会再牵扯进他的荒唐冒险。 再说，十一月开始不久发生的事，严重地影响了自己的情绪，更没有心情理会格兰芬多三人组的言行。 西弗勒斯的腿受伤了。 —— “怎么会这样！” 魔药学教授的办公室里，传来少女惊慌焦急的惊呼。 “不严重，别担心。也别说出去。” 一身黑袍的男子，也轻描淡写地，放下了卷上膝盖的长袍下摆。 德拉科深皱着眉头，女儿因为关怀而生的不悦写上了面庞。 在魔药学课上发现他走路严重跛足时，西弗勒斯还装着若无其事。 最后才在德拉科的坚持下，见到了他血肉模糊的伤势。 “是三楼走廊的三头犬吗？你为什么要去那里？” 西弗勒斯眯上了眼，一言不发。德拉科也只能静静地回望。 心底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闯进三楼走廊的深夜。 也想起了万圣节晚餐时，离开餐厅不久后，见到奇洛教授的背影。 就好像西弗勒斯的目光，逼着自己回忆似的。 直到西弗勒斯别开了眼，德拉科的心思才从记忆里脱离。 西弗勒斯陷入了沉思，脸孔因为忍耐伤痛而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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