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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西惊奇地问着，德拉科猛然转身，脸色倨傲。 “我要去警告他，最好也警告格兰杰，不要再把波特扯进这种蠢事里。” 一到病房，便被庞弗雷夫人挡了下来。 德拉科耐着性子，随意编了个借口，说想找韦斯莱借阅课本，才摆脱烦人的护理长。 见到躺在病床上，一副无事烦忧，大吃特吃的罗恩， 顿时只对眼前的男孩，感到难以言喻的厌恶。 惹出了这么大的事端，还这么事不关己的悠闲自适？ “趁能吃的时候吃吧，韦斯莱。” “本小姐不认为，龙的事揭晓后，回到你爸妈的巢里，你还能吃多少零食。” 不屑地开口，满意地看着他因为惊讶与恐惧，呛得话不成声。 “马…咳咳咳...你...你来这....咳咳” “闭嘴。本小姐可没准许你开口。” 罗恩傻傻地闭上了嘴，德拉科的脑海里，暗暗闪过”窝囊”两个字。 “本小姐早该警告你了。” “波特愚蠢顽固，是他的问题。但如果没有你黏着，他也不会这么误入歧途。” “给本小姐，离波特远一点。” 语气冰冷地开口，话刚说完，便瞥见庞弗雷夫人的身影迫近。 罗恩的脸涨得通红。 德拉科却无法确定，这是出于愤怒，还是单纯被零食噎着。 不愿再多浪费唇舌，瞥见罗恩病床旁， 从图书馆借出关于炼金术的书籍，一把抓起，掉头离去。 走下梯厅，在进入位处地窖的斯莱特林交谊厅前，才发现书本里，夹着一张信纸。 亲爱的罗恩 近来好吗？谢谢你来信。 我很乐意收容那只挪威脊背龙，但把它送来，并不容易。 我想，最好还是请我的朋友协助。 现在的重点是，你们和他们，都不能被发现非法饲养龙。 是否可以请你在周六午夜，将挪威脊背龙带到学校最高的塔上？ 你们可以在那里膨面，趁黑把龙带走。 请尽速回信。 你的 查理 不敢置信地瞪着信纸，恨恨地跺了跺脚。 地窖的长廊静寂，德拉科却仿佛听闻自己心底咒骂无数回的恶意。 “这群该死的韦斯莱。” —— 周六的夜里，坐立难安直到深夜。 好不容易接受了达芙妮的提议，在浴室泡澡休息。 久违的放松，却让自己恍惚地忘了时间。 午夜将至，才急急忙忙理干了长发。 换上长袍，来不及戴上发箍，只胡乱捏了几只发夹，系上发侧，将头发向后梳整贴齐。 匆匆离开交谊厅，走上天文塔。 紧张的心情，随着脚步声渐渐益发怦然。 不住地在心中默念着，见到哈利与赫敏时，要开口训斥的话语。 随着时分渐近，终于听闻阵阵轻缓的步伐。 在来人的步伐迫近旋转梯厅的入口时，深深吸了口气， 摆出不耐烦的说教模样，双手抱胸，冷冷地踏了出去。 带着马尔福家的声誉，傲然开口。 “波特，本小姐—” 话刚出口，便因为眼角瞥见，对方高挑的身型与翠绿长袍，倒抽一口寒气。 “马尔福小姐？” “麦...麦格教授...？” 视线相交，麦格教授显然也有些错愕。 紧接着，惊天震怒的吼声响彻梯厅。 “罚你劳动服务！再扣斯莱特林二十分！” “三更半夜四处游荡，你胆子可真不小—” 从小到大，第一次被这么严厉的斥责。 加上回音鼓荡，更是像极了在向全校宣扬自己难堪窘迫的处境。 无端受骂，却也无从辩解。 让德拉科只能轻轻哆嗦着，眼角隐隐泛上委屈的泪珠。 “明明...明明就是波特，要不是他带着什么龙—” 哽咽着轻声呢喃，没想到麦格教授听得一清二楚。 “还想胡说八道！连这种谎话也编得出口？” 不留情面的批评，以及对豪门千金说谎的指控， 让自己更是只能低下头，咬着唇，一语不发。 握着折扇的指节，却已经因为用力而泛白。 “过来—我会请斯内普教授处理你这件事，马尔福小姐！” 在麦格教授的盛怒里亦步亦趋，始终忍着泪水不愿示弱。 经过转角时，隐隐感觉到某个若有似无的存在缓缓靠近自己。 也只是不以为意地跟着麦格教授，直到踏入地窖。 在麦格教授急促的敲门声后，地窖的门瞬间敞开。 “西弗勒斯！” 不等西弗勒斯欢迎，麦格教授一声怒喊，已经一五一十地说出自己犯规的行径。 “是吗？德拉科诬赖波特？” 西弗勒斯静静地听完，懒洋洋的开口。 “请放心，我会负责处理。” “倒是，如果我是你，米奈娃，我会在办公室待着。” “也许，是波特陷害了德拉科呢。” 西弗勒斯一面说着，一面瞥着自己。 “那么，晚安了，米奈娃。” 不理会麦格教授不满的神情，拉着自己进入地窖。 “晚。安。” 在麦格教授愤怒的道别后，关上了大门。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默。 过了不知多久，西弗勒斯才背对自己，沉吟开口。 “我说过，不要过度介意波特，德拉科。” 语气轻柔，却也有几分不寻常。 转过身时，德拉科几乎能感受到西弗勒斯的怒气。 不是对自己而发脾气。 “竟然说你撒谎？” “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回寝室休息吧。” 顿了顿，眯上漆黑的双眼，看着自己。 德拉科心里，又一次不由自主地闪过了几段记忆。 而后，西弗勒斯悠然开口。 “德拉科·马尔福，你冒着危险，试图阻止波特的蠢事，为斯莱特林加了20分。” 提到波特时，漆黑的双眼，闪烁着德拉科未曾见过的愤恨。 令德拉科心头闪过了几分畏惧，却也勾起好奇。 还没能出声，西弗勒斯已经再次叮咛。 “下次，要在夜里行动，得更谨慎些。” 接着，他直直地打开地窖大门，确定麦格教授离去后，留下话语，急急离去。 “我要去找费尔奇，还有邓不利多。” “我想，波特，真的惹了大麻烦了。”
第26章 禁忌森林的幽影 上 忍着委屈的情绪，德拉科悄悄回到交谊厅。 又一次梳洗过后，踏入寝室。 发现潘西还没回到自己的卧房，倚着达芙妮的床柱入睡， 达芙妮则是拉过被毯，罩在自己与潘西身上，半枕在潘西身旁休息。 看来，两人是担心自己深夜外出，决心等待。 却又苦熬不住白天准备考试的疲惫，才这么睡着。 “你们真是的。” 德拉科柔柔说着。 心底一暖，险些忍不住被麦格教授责骂的委屈。 眼底稍稍酸涩，便急忙眨着眼，双手不住在双眼旁轻轻煽着。 平复了情绪，才走向闺蜜们。 在达芙妮与潘西半梦半醒的问候中，扶着两人上床。 拉起了棉被，自己也回到床上，将疲惫的脸蛋深深埋进微凉的枕头里。 隔天早上，与达芙妮潘西一同拖着睡意走上城堡大厅，准备迎接早餐时，才惊觉学校的气氛骤变。 学院杯竞赛的积分沙漏里，格兰芬多一夕之间少了150分。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群情激愤。 口耳相传，都说是哈利、赫敏、纳威无端在半夜游荡至天文塔， 被费尔奇捉住后，麦格教授铁面无私地重罚了格兰芬多最受瞩目的两名新生。 还有纳威。 其他学院的学生自然是幸灾乐祸。 接下来的日子里，斯莱特林有不少旧生，开始编唱”波特，我们赞美你”的歌词鼓噪。 短短的嘲讽，很快地成了校园传唱的小调。 德拉科发觉，在课堂与回廊错身时，哈利始终低着头。 偶尔瞥向自己的目光里，似乎隐含歉意。 但更让人惊奇的，是赫敏的转变。 她在课堂上更积极了，似乎下定决心，想挣回失去的分数。 话虽如此，她也不再像过去一般，发了疯似地举手，几乎跳上跳下，争取注意。 只是静静地扬着手，如石柱般等候教授们点名回应。 有趣的是，赫奇帕奇的学生们，很快地便停止起哄。 甚至，听达芙妮转述，校园里，似乎隐隐有着传言。 有人在调查，为什么模范生赫敏和向来胆怯的纳威，会跟着哈利在半夜冒险。 还有，为什么斯莱特林的公主，会无端和三人一起被罚劳动服务。 “是那个迪戈里吗？” 在寝室里，德拉科眯着眼，抱着枕头淡淡地问着。 达芙妮嘟着嘴，看了看德拉科与潘西，轻轻点头。 “汉娜说，迪戈里觉得事情有点离奇。” “这个人也太无聊了吧？关他什么事？” 潘西不以为然地回应，一面噗地倒向达芙妮的床上，惹得达芙妮惊呼抗议。 “潘西！你还没洗澡！” “借我躺一下下嘛，都不能好好躺着睡觉很累耶。” “可是...可是...” “骗。你。的。早就洗过啰，本小姐才没那么恶劣。” 看着达芙妮急得红了面颊，潘西才停下嬉闹。 抬头看着德拉科憋着笑的模样，潘西却突然正经了起来。 “你都不担心吗？不知道劳作服务会怎么样...” 听着潘西严肃的提问，德拉科与达芙妮也一齐回神。 “顶多就是整理奖杯室吧？” “我不相信学校真的会让学生做太危险的事情。” 德拉科嫣然一笑，自信地说着。 “还有呀，潘西，你是不是要回房间睡觉了呢？” 随后，提醒潘西残酷的事实，惹得她鼓着脸颊连声抱怨。 “不公平啦！明年我一定要换寝室！” “别生气嘛，我们可以交换呀。” “或是，你有时候可以过来跟我一起。” 在达芙妮的安慰声里，好不容易，终于陪着向来活泼外向的潘西走回她的房间。 熄灯与达芙妮互道晚安后，德拉科静静地侧躺在床边，双眼不住望向位处地窖里的魔法石窗。 石窗里，星光熠熠，透入的暖风徐徐。 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劳动服务，一定会没事的。 —— 这样的想法，却在劳动服务课当晚十一点，在城堡大厅见到费尔奇后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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