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礼大为心动,师父不止一次说石万嗔和他在伯仲之间,师父的脑子不能动:“我有点怕疼。刚刚没想到,早知道不把他打的这么狠了。” 骨骼寸断,内脏撕裂,这附身上去读取不得疼死? 王繁英道:“那有什么,你把他颈椎神经扎废,断绝传感不就行了,他脖子以上没事儿,就后脑勺上撞了一个包。” 林玄礼大喜:“行啊!等我再调息片刻就去。你说这薛鹊是不是太没见识了?” 王繁英深感无语,就咱们俩的品貌做派,谁都应该有十七八个追求者,天底下有眼光的男男女女多着呢:“嗯……你要是整日游手好闲,把所有活都压给她干,让她从早到晚洗衣服做饭下地干活,别有一刻歇着,回来还只能吃残羹剩饭,她敢抗议就大嘴巴子招呼,那就不会喜欢你了。你不是那种人。你说她又没别的男人可看,整天能瞧见的只有你,偏偏你又很招人喜欢,又用心给她疗伤。逢年过节的衣服首饰没少给,她没什么理由不喜欢你。” 林玄礼沉默片刻,还是觉得自己的态度没问题:“当年遂宁王府里,我的婢女照样穿金戴银,逢年过节做新衣服穿。都是石一嗔太刻薄了,显得我好像有多好。”那都是从他还是个baby时就开始照顾他的大龄宫女。 但要是说石一嗔刻薄别人,也不全是,老头自己布衣芒鞋,每天也从早到晚耕种饲养,晾晒草药。别人在干活,他也没闲着。 薛鹊苦等半晌没有回音,她还想再争取,只是浑身发麻,动弹不得。这毒药的劲儿一阵一阵的往上拱,应付不过来。 就按照心狠手辣的老婆大人吩咐,弄断了颈椎神经。 林玄礼忽然眼前一黑,视角转换到石万嗔身上,果然不疼,只是瘫痪在地,打量坐在地上的打坐的姜铁山:“糟了,我中毒不浅啊。” 王繁英:“他还能活六分钟,你火速背下药方。” “啊啊啊他这一脑袋的药方!!全是毒药!几乎没有解药,而且是用了必死的!我草他大爷的,他还给胡二爷准备了必杀的毒药,真的必杀!好恶毒这人!”对比之下甚至觉得石一嗔都属于是‘给人留一线生机’的好人。 来上大学的人在疯狂学习中。 姜铁山缓缓睁开眼睛,他这三年来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被压制的连喘息暗示之机都没有,但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除了这鬼王心里在想什么、怎么修炼的武功不知道之外,说出口的对话都知道。眼看这鬼王替自己冒认亲戚、哄的师父不疑有他、和官府勾结的越来越深,他也不急,但是看到薛师妹被他忽冷忽热的对待,以至于备受冷落煎熬,心里万分难过。 终于短暂的拿回了身体的主使权,有心杀了香云让薛师妹开心,但他也把香云的身世看在眼里,还不忍心杀了这个可怜的美丽姑娘。蹒跚着走到罗汉床旁边,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上,伸手轻轻搂住薛鹊:“鹊妹…我真想你。” 薛鹊昏昏沉沉的,听到姜师兄叫自己,他只会在背地里这么叫:“师兄…难道鬼王走了吗?” 姜铁山虽然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和她拜过天地,给师父敬茶,但终究是鬼王什么都没干,他更不好意思,只是搂住她肩膀,亲了亲她的脸:“我不知道,他这一走,留下许多烂摊子……可是你容貌恢复了,我真高兴。鹊妹,你不会再为这件事伤心难过了。他的医术真高明。” 我怎么给师父、苗大侠、福公子这几方解释。鬼王能应付的事,我看在眼里也没法有样学样,还是逊色的多。 薛鹊又羞恼又甜蜜:“你,你都看在眼里么?” 姜铁山在她耳畔低声说:“是啊,他对你真好,比我还好。” 鬼王固然是敌不过的,但拉踩一下大师兄慕容景岳到是轻而易举:“当初大师兄要是对你这么好,我就不和他争了。鹊妹,你现在如花一样,这两个女人都比不上你。” 薛鹊却说:“你以前可没这么会花言巧语。怎么是两个美妾!岂有此理!师兄,你快把她们杀了,给我出气。” 以前的姜铁山只会沉默拒绝,现在不一样了:“鬼王没碰过她们两个,只是安置在此地的奴婢,他还教她们武功,安排每日干活呢。你身上穿的衣衫就是香云做的。” 薛鹊气的挣扎:“你给我脱了去,我才不要这些贱女人做的衣衫。” 林玄礼忙着疯狂背书,两耳不闻身外事,同传到王繁英脑袋里,随着石万嗔断气,又换回到姜铁山身体里。睁眼一看,嗯?怎么距离薛鹊这么近? 勉强爬起来,走到桌边,蘸着残墨,工工整整的小楷写下了最要紧的九个毒药配方。 石万嗔的毒药配方有星宿派之风,他练毒功,不用撒药自带毒性。 又添了两把草药,让药烟继续熏蒸,他精神渐渐恢复,看到薛鹊指头发黑,用小刀切开往外挤血:“你摸了什么?我知道了!” 门环上有毒!甚至整个大门上都有毒! 寻了个抹布打湿,出去擦门环和大门,这才发现大门上遍布牛毛细针,藏在木板的缝隙中,微微露出一点,不论是伸手推门还是踹门,都会被刺中一点。 而自己刚刚是踢门而入。 发现这一点时,脚心已变黑,剜下一块变僵发黑的肉去,用内力向外逼毒。 怜怜打扮成小厮模样,在外面跑腿干活,她身材瘦小还没发育,换上男装像个很清秀的男孩子,跑回来时只看尸横遍地,流血不止,吓得大叫一声:“姜爷!香云姐姐?” 林玄礼缓缓睁眼:“嚷什么。我还没死。去厨房里煮绿豆甘草汤。” 薛鹊又醒过来:“你不碰我,却要纳妾,你对得起我么!你要是无意,何必费了三百多天功夫为我恢复容貌?你要是舍不得杀她们,也不能留!” 林玄礼心说我当那个是年终考核,而且很有成就感。“留不留不是你说的算。” “我非要杀了她们不可!” 林玄礼翻了个白眼:“香云和怜怜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先把你杀了。哭?我看你们三个是一样的人,别跟我闹,本王老早就想找两个人来服侍日常。你以为本王很爱蹲在地上拔草施肥吗?” 薛鹊又恼怒又想笑,甚至觉得这鬼王有点可怜,师父还打他呢:“你竟真不爱我。” “我既然是鬼王,自然有鬼王奶奶。你们这些庸脂俗粉算什么?都干活去!” …… 程灵素等到天色擦黑,自己带着月饼,慢慢爬到马背上,骑马离开,师兄师姐骑的两匹马就寄存在这里。 有三个不长眼的蟊贼刚从外地流浪至此,非常贫困,看她头上戴的金簪绢花,身上穿的绫罗,长得秀美,那几十块月饼也蛮值钱的,只有这么一个苗苗条条的小姑娘。 这是什么?这不就是移动的一大笔钱吗! 暗暗的跟踪她,等到僻静无人处突然冲过来围住马匹:“打劫!!” “小妞儿别动!” 程灵素:“呀?你们要干什么?” 道路前后无人,三个壮年男人围着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姑娘,有什么可怕? “我们要你的月饼!” 程灵素略感失望:“只抢吃的?”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杀过人!师父对此不太满意,薛师姐更是冷嘲热讽,她看似气定神闲,心里却也想说:哪有人敢来冒犯药王庄啊!!! 还以为今天就能达成首杀,要是只抢吃的那就舍给他们吧,怪可怜的。 蟊贼乙:“嘿嘿,还要你头上的金簪,身上的衣裳。” 蟊贼丙:“连你我们都要,卖到青楼去最少三十两银子。” 程灵素轻轻弹了弹指头,又把解药洒在手心里,俯下身伸长手臂,尽力喂到小马嘴边。 三个蟊贼看小姑娘害怕的抱着马脖子,狞笑着围拢靠近,然后浑身一麻,一起瘫软在地。 “真怪,有姨姨和胡大哥到处练手,湖南境内之内还能有你们这样的人?” 苗人凤有点过分警惕,胡斐去挑战那些为祸一方的二流高手时,他在旁掠阵,一旦不测立刻出手搭救。但对赵红玉去杀的对手都做仔细考量,确保她能赢,最多赢的稍微麻烦一点。赵红玉真要挑战强者增长见闻时都尽了礼数,只是请人指教一二。再加上姜师兄到处找人实验神奇毒药,仨人杀的本州境内人头滚滚,大坏蛋归胡斐练手,小坏蛋归赵红玉解闷消遣,至于倒霉的坏蛋则遇到姜师兄,风气很好。 程灵素摸出一把金鞘短刀,这也是师兄送的,还没见过血,她现在也不太想让短刀见血,这掐丝的工艺精美非凡,也就不太好杀。就有几分纠结斟酌,点死穴杀人留不下什么证据,倘若用毒杀人,自己身上带着的是得意之作,有点舍不得用在这种小角色小喽啰身上。 思来想去,颇为为难。干脆用脚尖踢了仨人的死穴,总算做成了一件大事,摸出一块椒盐月饼来,骑在马上边走边吃,充当晚饭。
第153章 石一嗔眼看过了晚饭点, 还没人回来做饭,自己舀了适量大米小米混在一起,煮一锅粥, 又在菜地里薅了两把野菜, 洗洗就蘸酱吃。 正在喝粥时,听见马蹄声到了门口, 看到程灵素和胡斐两个人牵着马驮着东西,走到药王庄门口来:“姜铁山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山上不方便养马,林玄礼也没多余的精力体力给马匹准备草料、豆子,这三匹马都是放在山脚下的平宅饲养的。山上只养了一只上岁数的毛驴, 还是石一嗔早些年买的。 程灵素略一迟疑:“师兄他…他听人说他在城里的外宅被奇怪的人打听方位, 就去看看,薛师姐跟过去了。” 石一嗔满不在乎的点点头, 也不觉得让小姑娘独自回家有什么危险,笑死, 自己的得意门生, 要有危险也是别人危险。 胡斐大惊:“二叔在城里还有外宅??”二叔的伟岸形象有点倒塌了,怎么可以纳妾! 程灵素讶然:“你不知道?”她和师兄进城时候会去那栋宅子,要采购的物品由各个商铺掌柜的送过去,香云则测量她的尺寸, 准备缝制新衣和内衣、鞋袜。 胡斐更为惊愕:“程姑娘,你知道这事儿?” 石一嗔伸手拉过小徒弟,别和傻乎乎的小胡斐说话了:“去吃饭去,我煮了点粥,你凑合喝两碗, 早点睡觉。” 胡斐:“药王爷爷,我去炒个韭菜炒蛋配粥喝, 二叔总说光喝粥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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