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用竹筒装起炒熟的黄豆,灭掉火,编起长宽约二十五公分的方竹筐,用来压豆腐。 老媪磨完豆子和徐兰道谢回去,老媪刚走里长的媳妇刘媪带半大的孙子来磨豆子,边和徐兰搭话。 刘媪就是刘老太的意思,徐兰对现在的称呼有点头大,老妇人都叫老媪,有姓前面加个姓。 北玖里里长叫刘方,刘家三代以前好像也是小贵族,养大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三个儿子一死一残(脚残)一个十四岁未成年,还有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女儿嫁在北柒里。 刘方年轻时也被征兵上过战场,刘家是北玖里条件最好的人家。 有一样隔几千年也没变,那就是女人年纪大了都喜欢催别人生孩子,刘媪也催徐兰快生孩子,徐兰糊弄过去,反过问她女儿过得好不好,谈附近几个里的情况等等。 陆续有人看石磨,不过刘媪磨完后再没有人来,天上的太阳大约到十一点位置,唐启阳背着背篓回来,进院了后徐兰帮他一起拿下背篓。 此时没有外人在,唐启阳低声说:“我打听到了,我们见过的政儿阿母就是赢异人的夫人!” 徐兰闻言提着背篓停在半空,顿一下放下背篓开口:“居然真的是他!”政儿就是秦始皇赢政。 唐启阳:“晚上再谈,我买到三斤多羊油。” 徐兰:“好。”她心里想要是棠棠见三岁的偶像会是什么反应? 唐启阳刚好也是这么想,两人相视“噗呲”笑。 徐兰把羊油洗干净后切小块,唐启阳喝水后把深石锅洗干净放在一个小灶上,注入一点水后升火,徐兰切一点羊油放一点进石锅,最后刮一块姜切成片放进去。 石锅里的水全部蒸发后开始出油,香味传出,油渣变黄时香味更浓。 赵政闻到香味抽抽鼻子,唐阿叔今天买肉,他家一天吃三顿。 左邻四人的肚子更饿了。 香味传得更远,有小孩忍不住向发出的香味走去。 徐兰把油渣炸得很干时才捞起,她本来就切小块,捞起的油渣只有花生米大小。 唐启阳见闻香来的小孩们眼里的渴望快成实质,拿双筷子夹油渣放进他们嘴里,一人吃小小的一块,就算他们没有吃过油,也不会有事。 小孩们还挺自觉,吃到一块后就离开。
第6章 为何 小孩们都走后唐启阳看向右边,那边门外没有人,油渣还有一点但他没有想送给赵政,自己不知道他平时饮食情况,油渣和豆浆不一样,油渣送过去老媪很可能都给他吃,他太小,油渣多吃几块肠胃很可能承受不住腹泻。 徐兰灭掉火,羊油直接放在深石锅里,随后进他们的卧室里拿出约两斤麦仁磨面,这些麦仁是用稻谷加工机脱皮,颗粒整齐,跟用石臼舂的麦仁差别明显,所以放在卧室里。 唐启阳接编压豆腐的小方竹筐,徐兰磨面磨两回,磨好面磨黄豆,黄豆磨好时唐启阳也刚好把小竹筐编好。 徐兰过滤出豆浆然后煮上,煮好舀出两竹筒当水喝,剩下的用坛子里腌水芹菜的酸水点豆腐,没一会豆浆凝结成豆花,出一些水。 唐启阳把小方竹筐洗一洗,垫上干净的麻布,徐兰把豆花舀进里面,舀完盖上麻布用两块小木板压着,最后用两块比较重的石头压在上面。 时间不早了,唐启阳在右棚下削竹子,徐兰去后院拔拔草,给韭菜松畦松土。 豆腐压出来后唐启阳切成六块,送给左右邻各一块,里长家一块,老丈人家一块,三个没长辈父母的孩子一块,告诉他们自己琢磨着用菽做出来,可以无偿告诉他们怎么做。 傍晚徐兰用半斤多面粉和豆渣和成团,在浅石锅上烙豆渣饼,做煎豆腐,用剩下的一点油渣炒马齿苋。 因为是石锅,炒马齿苋时不能太大火,要不然菜放进石锅会裂开甚至爆炸,火候不够,炒的菜虽不如铁锅炒的好吃但也相当不错了。 他们总不能老在半夜炒菜吃饭,他们的饭量随着身体变好而加大,空间里的半立方面条已经被吃去六成,他们要在明面上做干粮吃主食。 豆腐没有什么味道,收到唐启阳送豆腐的几家都是做水煮豆腐,有盐的放点盐,所以吃起来没有滋味,称不上好吃,更不用说惊艳,只是老人容易咬,做豆腐还那么麻烦,连刘里长家都没有兴趣。 天黑透,徐兰和唐启阳没有和以往一样修练,而是盘腿坐谈赢政,他们下午都在想这事,从各个方面想,越想脑子越打结。 他们希望秦始皇统一天下,知道政儿是秦始皇赢政,然后呢? 两个没有任何社会地位的平民能做什么? 他们接触赢政想获得他信任都不容易。 秦赵之间的仇恨形同水火,统战时能避免死更多人吗? 唐启阳无奈说:“算了,我们暂护着他,慢慢地展露出才能,提高粮食产量,改善平民的生活,走一步算一步。” 大环境下,两个小人物的力量太渺小,他们会做的很多东西,徐兰的空间里还有一小箱书,但不能随意做出来。 徐兰赞同:“目前也只能这样,得想办法认字,了解现在的各种文化。”他们所了解只是史书记载的大事件,听过讲坛讲人物事件。 史书记载和现实有差别的,差别说不定还很大。 唐启阳:“嗯,原主小时候读过书,认不少字,等忙完我把认的字画出来,落魄的人家会卖书简,找机会买一些。”唐家原来有书简,原主父亲落魄时卖掉了。 徐兰:“好。” 随后两人谈要做的事后修练,约凌晨三点起来出门到邻居家田地边,唐启阳拿探照灯,开弱光档,徐兰用少量木异能滋养庄稼的根部,这样只会庄稼长壮一点,变化不会太明显,他们只滋养麦子。 一个小时能约滋养十亩麦子,天快亮时夫妻俩回去,天亮后新一天开始,两人分工干活。 天热阳光足,且下雨后庄稼长得快,杂草也长很快,还生出虫子,唐启阳在庄稼地里拔草烧虫子。 徐兰背着竹筐带把刀上山,从家里走到山脚下要差不多二十分钟,走慢的人要更久,以前这个山上树高林密,现在稀疏不少,比较小的树和大树上的树枝都被秦军砍走。 山边有一些小孩在找野果,徐兰便上山,确定小孩们看不到自己,周围没有人后在一个小平地停下放下背篓,取出小工兵铲铲去地上的杂草,铲出约一个盆大小的地方,铲起土松一松。 然后取出一个紫色脚板薯,催生出芽后切成几小块,把一块芽眼种下,催出苗长到二十多公分停下,然后去其他地方种另一个芽眼,种最后一个芽眼时把脚板薯催生成熟,挖出来催生出芽,切芽眼继续种。 这些脚板薯长到秋末就能挖,山下的人有这个补充口粮,冬天会好过一些。 脚板薯生长在亚热带地区,但现在气候温暖,在这里种应该没有问题。 她种脚板薯移动时看到刺泡摘下收进空间。 她中午没有回去,煮一点面条填肚子,然后继续种脚板薯。 徐兰看太阳位置在三点多时催生一个脚板薯成熟,挖出来收进空间,种子只有一个,她要收一个进空间以后做种子,然后拿出砍刀砍一些树枝,砍短放进背竹筐。 他们吃去一些面条,空间里空出一点地方,她砍短树枝也收进空间带回家,能省点事就省点事。 晚一些,徐兰背着竹筐下山,山边已经没有小孩也没有大人,她拿出一个小方保鲜盒,打开盖子抓出小把辣椒种子后盖上盖子,收空间,然后把辣椒种子散种在山边,催生二十多公分高,种完手里的辣椒种子继续下山。 看到无毒大片叶子时摘两片,包一点树莓手拿回去,经过右邻时徐兰把树莓给老媪说:“老媪,我在山上摘点野果,给小孩吃,洗了再吃。” 老媪拿过道谢:“谢谢。” 徐兰笑笑,也向她后面的政儿笑笑后提脚离开,老媪和政儿对他们有好感但不多,更不用说信任,如果和他们接触过多,太热情更令他们怀疑。 赵政在看到徐兰走到她自家门口时问老媪:“兰从母为何对我如此和善?” 老媪看他怜惜说:“她有过两个小孩,都没有长大,她对别的小孩也很和善。” 赵政点头。 随后几天徐兰继续上山种脚板薯,沿着半山腰扩种,每天傍晚背一筐柴回家,八天后不再去,和唐启阳一起快手把地里的杂草拔完,然后两人又去砍竹子扛回家。 村里人不解这两人为何又要砍竹子,有人问唐启阳便回答:“建茅厕,建豕圈养豕,做鸡圈养鸡。”还挖几个坑发酵有机肥,在坑上方搭棚子,要不然下雨发酵坑里积水。 还要搭一个大棚子,用来阴干泥砖,今年冬天前要做出土炕,事情真多,等大家拔完庄稼地里的草后用粮食请人。
第7章 大雨夜 徐兰和唐启阳连砍八天竹子扛回来堆再后院的留出的空地,晚上用竹子和竹叶编出十几顶斗笠,送木一家六顶。 阳光渐变毒辣,戴帽子多喝水才不容易中暑。 这天天黑不久,“霹啪”一阵闪电雷鸣后哗啦啦下起暴雨。 徐兰和唐启阳坐着修练,听打在竹子上的雨声脸上露出担忧,这大雨足以穿透不够厚的茅草屋顶。 十多分钟会后徐兰果断和唐启阳说:“你去找陈粟三个,我去右边看。”陈粟就是北玖里三个孤儿中的老大,十二岁,下有九岁的妹妹陈韭,六岁的弟弟陈菽,他们的房顶没有弄结实。 右邻房顶是老翁修整的,徐兰和唐启阳留意过,房顶修得不行。 这么大的雨,修得比较好的房顶也未必能撑得住。 唐启阳脸上严肃:“好。” 两人说完话从房间里出来,在墙上各拿下两个斗笠,戴头上系好冲出去,雨势太大,斗笠只能罩着头不湿,暴雨伴着大风,这对他们来说不是大问题。 徐兰冲到右邻门口大声喊:“老媪,政儿,老翁。” 屋里漏雨如注,老媪抱着赵政正不知如何是好,听徐兰的喊忙打开门着急说:“兰,屋里漏大水。” 徐兰急忙说:“去我家避雨,政儿,我抱你。” 赵政毕竟是小孩子,语气带着害怕:“谢谢从母。” 天黑如墨,徐兰伸手摸索把政儿抱进怀里,给他戴上斗笠,盖住头也好,温声安抚他:“没事,政儿不怕啊。” 然后和老媪老翁说:“老媪,你拉着我的衣角,老翁拉着老媪的衣角。” 徐兰的安抚带有力量,政儿窝在兰从母湿漉漉的怀里,只觉得安心。 老媪和老翁相继回应好,徐兰便说:“走了。” 四人走进大雨慢慢走,暴雨伴着大风扫在人的身上,身弱的人轻易被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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