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默默地坐着。格兰杰看起来很震惊。德拉科摇了摇头。 然后,在安静中,波特说:“格雷伯克死了。” 说出这句话使它更加真实了。 格兰杰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格雷伯克死了。” “格雷贝克他妈的死了。”德拉科和唐克斯重复道。 “那个混蛋死了!”韦斯莱说。 他们把自己装着安定圣水*的杯子碰在一起。 “好了。”韦斯莱喝光他的杯子后,拍了拍手说,“一个人要怎么做才能在这里喝到真正的酒?” 众人决定为此举办一个比较像样的派对,他们送出守护神和记事簿短讯。很快,沙龙里就挤满了家人和朋友——卢平和孩子们,波特的妻子和孩子们,卢娜·洛夫古德在独属于她的梦中飘来飘去,格兰杰的同事和尖子生,沙克尔(忍受着人们对他选择的助手的嘲笑),傲罗和他们的家人们,大量的治疗师。胜利和聚会的消息传开了,更多的人开始涌入,由于时间太晚,许多人甚至穿着睡衣——隆巴顿和潘西、扎比尼和帕蒂尔、整个韦斯莱家族(上帝保佑德拉科)、麦克米伦和其他魔法部的同事,最后是西奥,穿着一套可笑的透明男士睡衣。 亨利特、图比和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们都很高兴地参与到了欢乐的活动中。图比特意向韦斯莱提供了酒窖里最烈的酒。 在庆祝活动中,波特和韦斯莱在德拉科走向格兰杰的途中拦住了他。德拉科发现自己被他最喜欢的同事们逼到了一个角落。 几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怎么?”德拉科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在搞什么小动作。”波特说。他靠得很近,酒气飘到德拉科的鼻子上。“我注意到你看她的眼神了。” 德拉科把他推开。“滚开点,你这四眼八婆。” “你对赫敏有什么企图?” “企图?我们又回到了维多利亚时代吗?你是她的父亲不成?” “回答我的问题,马尔福。”韦斯莱用估计是想要表示威胁的口吻说。(但实际上并不太吓人,因为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脑袋还靠在德拉科的肩膀上)。 “我没有任何企图。”德拉科说,“放开我。” 他把韦斯莱推开到一臂距离。 “你真好闻。”韦斯莱说。“他真好闻。”他对波特重复道。 “是吗?” 波特凑过来也闻了闻。 “滚开。”德拉科说,把波特也保持在一臂距离外。 “你对她做了什么吗?”韦斯莱问道,一只眼睛怀疑地眯着(另一只眼睛闭着,正在打盹)。“给她灌了爱情药水?” “他妈当然没有——女人总是会爱上我——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新概念——” “那你呢?”波特问,“你爱上她了吗?” “我——这不关你的事——你怎么不问她有没有对我下药?” “因为她不是一个——一个像你一样的流氓。”波特说。 “一个恶-恶棍。”韦斯莱说。 德拉科本来想要“切”一声的,但他实在是太醉了,以至于最后只轻蔑地吐出一句含糊不清的东西。“你们都被她的完美天使表象欺骗了。她实际上是一个比我坏十-十倍的家伙,这就是为什么我——” “你什么?”波特问。 “…喜欢她。” “你喜欢她。” “是的。” “你是她的傲罗,你知道不?”波特说,用手指着德拉科的方向含糊其辞,“那是不专业的。不允许的。” “不-不专-不专业的。”韦斯莱重复道。 “曾经是她的傲罗。而且我从来没有——我们从来没有越界——或者就算我们有,它也没有真正发生——” 波特眨了眨没有焦距的眼睛。“到底有没有?” “梦。在窗台边。幻想。在西班牙。都不是真事儿。是萨温节,知道不?我们在火边喝醉了——真的——你不得不佩服西班牙人,他们知道怎么做酒——或者是凯尔特人?总之,那都是——幻想——华丽的幻想——” “别再跟我们谈你的幻想了。”韦斯莱说,看起来开始慌了。 “不过,它们真的棒极了。对了,我最喜欢的一个是当她——” “别。”波特说,用手按住德拉科的嘴,“别说了。” 德拉科打掉了他的手。“为什么你的手黏兮兮的?” 波特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糖浆挞。”他坚定地点头宣布。 “这儿没有糖浆挞。” 韦斯莱努力想要帮忙,把自己的火焰威士忌倒在了波特的手上和德拉科的鞋子上。 “谢谢。”波特在袍子上擦手时严肃地对韦斯莱说。“你是位真正的朋友——” “你这个白痴。现在我的脚趾头都湿了。”德拉科生气地说。 “——不像马尔福,他就是个傻逼。听着,马尔福——如果你敢桑害她——” “桑害她?” “——伤害她,我们就一定会桑害你的。杀了你。” “无情地杀-杀了你。”韦斯莱说,“放火烧了你的房子。解放掉你的奴隶。” “我绝不会做任何桑害她的事的。”德拉科难得地、醉醺醺地、完全坦诚地说。 “你不会?” “不会。她是——我——对,这他妈的不关你事,我刚才已经说了——” 韦斯莱抓着德拉科的衣领,带着一种悲伤的绝望,说:“你保证你永远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是的。” 韦斯莱把额头贴到德拉科的额头上,盯着他的眼睛。“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别这样——从我身上滚开——你又不是一位摄神取念大师——” “我们需要为他送上我们的祝福吗?”波特问道,皱着眉头看着空气。 “我不需要你那狗屁祝福。”德拉科说。 “这对赫敏来说很重要。”韦斯莱说。 “她也不需要。”德拉科说。 “告诉他,如果他伤害了她,我们会杀了他的。”波特说。 “我们已经说过了。”韦斯莱说,“应该吧。” “哦对。” “你觉得我们应该现在就——杀了他吗?”韦斯莱问。 “先发制人?”波特问。 “嗯哼。我觉得对我们来说这种主动挺对的。” “我喜欢。” 德拉科把韦斯莱推开。“他妈的——别对着我吐气了,韦斯莱——呕,你怎么这么湿——为什么所有东西都又湿又黏——滚开。好了。我永远都不会伤害她。她对我真的很重要。我关心她。非常在乎。有点太在乎了,真的。甚至在乎到有些愚蠢。我希望我并不是这样。但——我的确在乎,而且——无论如何,这对话都不是我希望与你们这些流口水的低能儿进行的。如果我伤害了她,你们可以杀了我——但我不会——我绝不会——就算有伤害,那也会是她伤害了我——这是我的担忧——这是我的博格特——行了吗?可以到此为止了吗?” 波特和韦斯莱眯起了眼睛,但不清楚他们是在试图理解德拉科的自言自语,还是仅仅在睡觉。 “我觉得他过关了。”韦斯莱说。 波特点了点头,说:“我很满意。” “哦?”德拉科说,“是吗?很好。现在滚一边去吧。我需要换鞋,因为你显然没有能力把杯子举平——图比!新的鞋和袜子,谢谢,韦斯莱做坏事了。” 他们重新加入了聚会,喝了更多的酒,在一片醉醺醺的欢声笑语中消磨了这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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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在一张沙发上睡着了。黎明时分,他带着僵硬的脖子和刺痛的头逐渐转醒。 他站了起来,跨过东倒西歪的,处于不同意识状态的身体。格兰杰无处可寻。 亨利特正在沙龙里走来走去,在每一个打鼾的客人身边放上一个羊角面包和宿醉药水*。 “小姐在哪里?”德拉科问。 “我想她是去透透气了,先生。”亨利特说,“需要我将她叫来吗?” “不,不——我会去找到她。” 德拉科喝下了一瓶宿醉药水,然后站在窗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一切都还好吗?”亨利特问。 德拉科把他的额头贴在冰冷的窗户上。“不。” 亨利特走了过来。“怎么了?” “亨利特?” “嗯?” “我被——我被蛊惑了。” “啊!” “我全心全意地为她坠入了爱河,亨利特。我的全部身心。” 亨利特放下了她那盘羊角面包,激动地拧着双手。 “先别急着高兴。”德拉科说。 “不吗?” “不。我还没有告诉她。但我要去告诉她。我要去袒露真心了,亨利特。” 亨利特看着他离开,眼里含着泪水,双手紧握在胸前。 “祝您好运,先生。”她悄声说。 十二月的黎明照亮了东方的天空。 德拉科在银色的白桦树和升腾的薄雾中,找到了在树丛中缓缓走着的格兰杰。天寒地冻。 走在小路上的她看起来苍白而疲惫。她把自己裹在什么披肩里。那披肩十分可疑地看起来像是从德拉科的手帕变形过来的。她的头发只夹起了一半,从背后翻卷而下。 她在远处发现了他,停了下来,看着他在被冻住的荆豆和蕨类植物中向她走来。 她身上的一切似乎都不寻常地,更清晰了,更尖锐了。薄雾从张开的嘴唇间弥漫开来。手指抓着披肩。明亮的眼睛周围有着浓密的黑色睫毛。 “你醒得倒还蛮早。”她带着一种柔和的惊喜说。 当德拉科继续像个为爱痴迷的白痴一样盯着她时,她问道:“你还好吗?有什么事吗?” 他被一种属于傻瓜的勇气吞没了。一种属于白痴的勇气。 尽管如此,它也是一种真正的勇气。在这之后,事情将不再如从前。 “是的,有事情。”德拉科说。 “哦?” “是很重要的事。我需要——我需要告诉你一些事情。这很愚蠢,而且可能是个错误的决定,但如果我不说,我感觉我就要被它吞没杀死了,所以——” 格兰杰好奇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种严肃——是她解决难题时的眼神。她把披肩围得更紧了。 好吧,他要为她解开这个该死的难题了,就现在。 “我不想维持平衡了。”德拉科说,“我不想再镇压了。” “ …平衡?”格兰杰重复道,“镇压?” “那些——来来回回——不敢做更多——不越雷池一步。那些把我自己的过失咎于酒。假装我不关心你——假装我不会为你而去死——虽然,我想这机会已经错过了。那些否认——压制——心灵的慢慢窒息——所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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