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才发现曾经在和之国的浊雨、极地潜水号那死寂如深海的手术室里,也曾有过类似的回应前置戏码。 “因为无论你要求什么,我当然都只会回答‘我愿意’。”他亲吻了被手捞起的凉滑发丝,“所以回答可以永远放在提问的前边。来到新世界嘛,当然要有新规定。” ——好得意的笑啊。 “……不不不,你清醒一点,不能给自己签订丧权条约啊。”心里虽然甜丝丝,但是因为对方的表情过于嘚瑟,布兰缇还是试图找回控制权,“而且这是哪门子的规定?我咋没听说?” “你没听说吗?”罗问。 “当然没有啊。” “不应该啊。”他竟然露出点困惑的神色——虽然在布兰缇看来,这样子八成带了点伪装的矫揉造作。 “……什么不应该啊。”布兰缇起来拿起睡衣穿,“你这种理所当然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我听过吗?哪儿来的、谁说的?我倒是听听哪个不长眼睛的混蛋打算让我丈夫吃大亏。” “怎么会吃亏呢?”他往床上一倒,祸国妖妃的姿势,却不显得很娘炮,反而男性/(张力)拉满:“毕竟这是……” 布兰缇转过头看他。 “——法律规定。” 天,他竟然用了个谐音梗。 ----
第91章 番外九(1) ==== **《誓约与海》番外。OP原作背景,《誓约与海》正文世界线。 **涉及N年后OP世界未来发展的内容纯属个人臆想瞎编。 **CP依旧 Law x Brandy **预言的是什么大家可以猜猜看23333 《死亡预言》(1) 00 “Unlucky。”霍金斯盯着面前的人,手里的纸牌哗哗哗的响。 “……我又没邀请你给我算一卦。我只是路过而已。”罗只是在对方开口的时候顿了顿脚步,但很快就并不在意这个插曲,在这间没有人的小酒馆环视了一番,“店主呢?没人管结账吗?” “遇到我就是你的不幸。”霍金斯的声音低沉,面色还是和当时在和之国见到的一样,白的像墙灰,“更何况还是在‘这个’岛上。” 非常明显的重音显然意有所指,正等着听者发问。但特拉法尔加·罗并不是一个他简单诱导就会乖乖请人发表解释说明的类型,所以压根没接话。 店主似乎是从惬意的午睡美梦中醒来,听到外头的动静赶紧掀了里间的帘子钻出来,快步到吧台给人结账。 “总共是四瓶白兰地,一包干迷迭香,五千贝利。”店主笑着,花白的头发和胡须好像圣诞老人的造型:“需要赠送的开瓶器吗?但我看您是常喝酒的人,或许家里有?” “不必了。”罗付账后,让人把酒装进盒子里包好,转头却对霍金斯挑了挑眉:“说实话我以为你已经死在和之国了。” “所以我说你不走运。”霍金斯的嘴角咧开,声音喑哑如同来自冥界。 “霍金斯。你怎么活下来的,又或者这些年是怎样的旅程我其实并不感兴趣。”特拉法尔加·罗没有使用类似于什么“稻草人当家的”这种诡异但略带喜感的称呼,“时代在改变。和之国的事我可以把它纯粹地当个老照片,搁置了也没什么,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们是什么很热络的关系。” “是吗?”霍金斯的眼里似乎燃起了点探求的光,他抽出一张纸牌,垂目看了一眼,“我以为你是比较记仇的类型。” “我没说我不是。”罗拿回店主打包好的白兰地,“但我这会儿并没有非要给人大卸八块的兴致。”他着手里的酒晃了晃,“我还打算带回原料之后享用爱人制作的特调,没那个闲工夫和你碰嘴皮子。” “……那就享受旅程吧。”霍金斯重新开始洗牌,“牌面告诉我,你会见到想见的人。”而后他那没有血色的唇角弯起,露出森然白牙,“如果你想做做解谜游戏,我可以提醒你留心顺序。” “这算预言吗。” “不然呢?难道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吗?你在这座岛上已经遇见哪个熟人了吗?”霍金斯把浮空的牌收好。 “我不需要这种莫名其妙的预测。” “这只是我的兴趣爱好。当然你也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听见——虽然我不认为你这种男人会想草帽小子一样没心没肺。”霍金斯惨白的脸上又因为笑意更像一个鬼片里的僵尸,“这么说来想想多年以后你终于贯通了线索的场景,那也会是不错的余兴。” “‘多年’?”罗皱了皱眉。 霍金斯的眼神里颇有那种,对方疑惑而自己已然全知命运的得意感。 “你会是那种记忆力好到多年以后记起某些场景,连细节的先后顺序都不会错的人吧。比如通常的聊天里伙伴报出一串电话短号,说不定十年以后你还能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来。” “这是什么令人恶心的臆测。”特拉法尔加·罗不打算继续对话,而已经朝着门边移步,高跟靴踏在地上从容又稳健,“有那个闲心自己给自己算吧。” 说完他推开门,外头的风雪呼啸而至。 “……无人可以抵抗命运。”低沉的嗓音平静中包藏疯癫,“就算是乔伊波伊,又或者哥尔·D·罗杰,不都一样?你是,我是,所有人都是。” 门就在大约三十度的夹角处停顿,没被继续推开,也没有因为这句话而退回原有的位置。这样的静止没有持续太久,否则灌入的冷风将把这间小酒吧的温暖席卷一空。 “但你的占卜其实一直都不太准不是吗?”死亡外科医生这下不客气了,撂下一句扎心的话语,然后推门离开此地,“否则你也不会选到了凯多的阵营。” 风雪的啸叫断绝在室外,屋内的酒香重新回归温暖。 稻草人的嘴角裂开了,汩汩陈旧的棕红色凝血落了下来。 无论是1%,19%,还是30%,好像只要不算到0%,那么命运总会在重大事项上,站在他判为少数的一方。顶上战争里无论怎么计算草帽路飞的生还概率,都到不了0%,大概也是因为这样。 而当他终于打算不再受那概率的指令,不再遵从命运的摆布,去赌一把少数的运,可象征着注定的死神镰刀,却终究无比准确地落了下来。 多么好笑。 “所以才说命运无人可以抵抗。”喃喃的话语消散在空荡荡的酒馆。 01 南海。盖斯特(Geist)城。 盖斯特城和伟大航路上的许多岛屿不同,它的面积很大,可环海的部分全是盐碱荒地,这让人差点以为这是个无人岛。但来到岛屿最中心——距海岸70公里的中心区的时候,才能看见小小的城镇。因此虽然是个岛屿,却城内莫名其妙地在中间形成了类似于大陆性气候的奇特现象。 通常大陆性气候在冬天表现得又干又冷,雪像沙子一样飞着。特拉法尔加·罗在狂躁的风雪中,单手压着自己的帽檐往回走,为了省几步脚程,直接用抽纸把自己置换回了自己那温暖小船上的房间。 呼啸的风声瞬间止歇。室内的空气虽然不算热,但比外头强多了,令被冻僵的耳尖开始回温。他踱步到桌边准备给自己来一杯热红茶,目光一扫,却发现一桌子的巧克力锡箔纸包装散落着。 这让罗皱了皱眉。 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会吃很多很多的东西。这可能和她平时刻意控制食量有关,一旦到了心情低落或烦躁的时候,食欲就好像变得难以抑制。 他曾经见过那种场景,风卷残云一般炫完三桶泡面,然后实在吃不下了,又开始在嘴里含着巧克力溜缝。那进食的样子可不算优雅,简直看着令他担心。 好在这种近似于暴食症的样子并不是常常发生的,七来年来他就见过三次而已。所以他暂且不把它当成一个心理问题,而只是确保她不会吃坏肠胃的情况下选择适当放任,过后再慢慢排解她的坏心情——有时候是看了某些特别戳她痛点的伤痕文学,有时候则是一些沉痛的事件……比如前元帅战国的过世。 但现在,他还来不及进入到什么倾听者或者临时心理咨询师的角色,更棘手的突发情况就打断了他应该进行的流程。 因为他的妻子,正蜷成一盘蚊香,卧在床上,因为低温似乎有点蔫吧地无精打采。这不是夸张的说法,不要说什么人类的身体不能蜷成蚊香,因为她现在压根不是人。 特拉法尔加·罗扶住了额头:“布兰缇,我不是和你说过,这个岛上的居民,很经常分不清可可豆和变幻果。就算你是真的一时情绪低落,特别想吃甜食,也不能买岛上的散装巧克力。” 然后他坐到了床边,和那盘“蚊香”大眼瞪小眼。空荡荡的布料失去支撑,散落在床上,显然是因为变化形态的时候还穿着有点见不得人的睡裙。罗顺手捞起床上的金属链条,带着方块大钻的链子就被提起来,分辨出式样。冰糖一样的水晶坠在一圈一圈垂感很好的身体链上,看上去确实和白兰地差不多带劲。 “你这是什么时候买的或者做的?”罗把那容易惹人胡思乱想的身体链放回床上,“直接在宝石上打孔的工艺据说很容易让石头直接碎裂。是因为我太忙了,以至于都没发现你的手艺甚至提升到这种程度了吗?”他忽然也就没什么紧张感了,用手指戳了戳那冰冰凉的蛇身。 然后,他用了个令不少养爬行宠物的达人都要吓掉下巴的错误操作,直接上手捉起蛇头下方的部位,像提着个什么德式长香肠一样,把它提溜了起来。 黑王蛇吓得瞳仁几乎骤缩,但倒也没咬人,只是尾巴赶紧缠上了罗的小臂,似乎生怕掉下去。 “放松,放松。”罗的目光像看实验室里用来解剖的青蛙,“卷成这个样子怎么算长度?我瞧瞧你有多长……让我估测一下对应的蛇类年龄。” 然后他对自己这个容易让爬宠应激的提溜方法毫无悔过之心,嘴角刻意下压似乎还憋着某种笑意地,拿鬼哭作为参照物,捋直了那条本来或许可以在丛林里称王称霸的危险生物。 “哦。差不多一米七。”他的声音终于压不住了,有点含笑的颤抖溢出,“挺好,代表着至少是成年体的王蛇。”然后这条被他捉起来的蛇类,象征性地对他露出了牙齿表示不满。 这是一只圆头圆脑的豆豆眼黑王蛇,不足两米。乍看还有点蛇类的阴森感,可是凑近了细看这豆豆眼圆圆头,以及和针尖一样的小鼻孔……看上去还真的是,蠢得离谱,近于温顺,好像很好养的样子——奇了怪了,她倒也不是什么温顺的设定吧? ——王蛇。通常没有毒性,但却能免疫来自栖息地生态内其他蛇类的毒。至于为什么叫“王”,倒还并不是有什么人类所臆想的王霸之气——甚至大部分的王蛇都还比较温和,只不过是王蛇猎食其他蛇类,所以得到了这个名字。具体到黑王蛇来说,它对血循环类的剧毒几乎是全免疫,所以在原产地经常以响尾蛇或铜头蝮为食。其它如蜥蜴及老鼠、鸟类等小型哺乳动物也是它食谱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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