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也很疑惑,为什么聊着聊着人就走了,听到有人说话,他也只是迟钝地点了点头——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和他聊天总是走的特别快。 灶门弥豆子被哥哥灶门炭治郎从厨房里赶了出来,说女孩子总做这些不好,要不是还需要妈妈来掌勺,炭治郎肯定也会把妈妈给推出厨房。弥豆子很无奈,同时也感觉到哥哥的关心,只好出来找名雪迭。 名字是我随便取的,考虑到时间悖论,除了本就会在这一段时间被祓除的鬼舞辻,我不打算留下任何痕迹。也是因此,我在消除咒力残秽方面下了很大功夫,而且帐的范围越小越好,帐上附加的条件也不能太多,存在时间更是短之又短。这一切都是为了杜绝被此世的咒术师找上门。 此时我正操控术式堆了一个又一个雪人,然后尝试精准快速地消除残秽。听到弥豆子过来的动静,我停止运行术式,只留下了雪地上几个憨态可掬的精致雪人。 大概女孩子的天性如此,一看到可爱的东西就走不动道,弥豆子也是这样。不过稍显差别的是,屋里几个小孩子此时也跑了出来,于是作为长女的弥豆子还承担着看护弟弟妹妹的职责。 几个小孩围着雪人转起了圈,唱起了童谣,姐姐则在一旁替他们鼓掌,一边轻轻和着。 我看了看,凭空捏了个小雪人,放在了弥豆子手上,告诉她想带进房间也没关系,不会化的。 她很惊喜地瞪大了眼,开心地向我道谢。 我垂下眼,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高专的大家。 还想起了……五条悟。 过去了一年,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悟当时就在旁边,亲眼看着我消失却遍寻不着,可能会着急吧,说不定还会以为我被封印在狱门疆里……而且我现在的情况,很奇怪。 说是过去了一年,可我发现就连头发都没有长长哪怕一寸,更别说别的,仿佛时间的流逝在我身上不存在一般。对于怎么回去我也毫无头绪,如果真的要在这个时代永远待下去的话,那未免也太残酷了些——对我来说永生不亚于一种折磨。 我呼出一口气,形成一片白雾,消散在空中。 说到底,还是因为发现自己孤身一人在一个陌生的时代,有些孤独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义勇心路历程: 一开始:有鬼的气息,我要斩杀恶鬼!! 然后:欸不对,这个鬼怎么长的和杰那么像,难道她就是妹妹?不行我得把她带回去给杰看看。 再然后:哇天哪她也不怕阳光欸,那肯定就是杰的妹妹了,可我之前还对她动刀了……好尴尬。 妹妹的秘密:对炭治郎扔刀结果发现自己想多了的妹妹其实非常尴尬,但她不会表现出来,哪怕尴尬到耳朵尖尖都红了表面也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 大嘎好久不见!
第50章 大正(3) 屋内热气腾腾,灶门葵枝满脸笑容地将一碗碗丰盛的菜肴端出来,热情地招呼几人坐下。炭治郎的大嗓门将屋外的弟弟妹妹们都喊了进来,我跟在弥豆子后面,关上了门。 灶门家久违的开了荤腥,作为大人的葵枝温柔地向我道谢,身边一双儿女有样学样,都用一双大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 我往旁边撤了一步,微微低头:“我蒙夫人照顾许久,这只是一点微薄的谢礼罢了,夫人不必介怀。” 弥豆子捂嘴笑:“阿迭才是,不用这么紧张啦!” 我笑笑,没有反驳,只是轻轻道:“菜快凉了。” 孩子们欢呼:“我开动了!” 餐桌上的气氛温馨幸福,我撇了富冈义勇一眼,对方接收到信号,和我一前一后出了门。 炭治郎担心的和妹妹对视一眼,很怕外面两个人打起来。 待离房屋有一段距离后,我站定,漫不经心地看向他:“你是追踪鬼舞辻来的吧,很可惜,那个废物估计短时间内不会露头,不过我可以找到他。” 看着青年倏然锐利的眼神,我挑起了嘴角:“现在,有兴趣和我说说,你手上有什么消息了吗?” 方才我看得真切,他一开始确实是奔着要我命的方向来的,不过在看清楚我的脸后就迅速调转了刀刃。这么明显的变化,我不认为是他良心发现突然想放过我。 再怎么说,我也身负鬼的血脉,在旁人眼里和食人鬼不会有区别,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或许见过哥哥,而且关系似乎还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对我停手。 和咒灵的存在一样,食人鬼在这个世上知道的人终归是少数,在这种情况下把普通人牵扯进来不妥。 而且看他的样子,哥哥的存在显然是机密,也对,哥哥是由我转化而来,应当也和我一样不怕阳光。且鬼舞辻之前见我并没有特殊的反应,那么就说明并没有与哥哥碰过面,剩下的问题就只有鬼杀队是否知晓哥哥“不怕阳光”这一点。 如果是我,自然不用担心,再来一百个鬼杀队也奈何不了我,但哥哥情况特殊,本身的伤再加上束缚反噬,实力必定大打折扣。 如若知晓,换做我是鬼杀队的人,一定会在见到夏油杰的第一面想尽办法限制住他的人身自由,决不能让其和鬼王无惨碰面。而要是不知道,鬼杀队凭什么放过一个食人恶鬼? 我很确定富冈义勇看到了我暴露在阳光下的一小块皮肤,也了解了我的实力,但现在他还坚持把我带回去,像是笃定我不会动手。除去过于天真的可能,就只剩下他们手里真的有砝码——夏油杰多半在他们手里。 复杂的思绪一闪而过,沉默了大半天的青年终于舍得开开金口,也可能是到现在才组织好语言:“杰,在等你。” 一阵风吹过,我睫毛颤动,散去的咒力威压席卷而来,气氛仿佛被冰冻住。我抬眼,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容,但说出来的话却与表情极度不符: “你最好不是在骗我,要不然,鬼杀队就和鬼舞辻一起化为泥土里的肥料吧。” 啊,青年慢半拍地想,杰的妹妹,好凶啊。 . 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午餐已经结束,炭治郎更是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显然是在担心我们会打起来。我觉得有点好笑,却在看到他额角那块疤痕时想起来了原本的轨迹。 不过考虑片刻我就把原本的计划扔到了脑后——一只东躲西藏的老鼠罢了,动动手指就能碾死,犯不着把普通人牵扯进去。 过了不久我就提出了告辞,灶门葵枝看起来有点忧虑,不过也没有多说,只是麻利地打包好了一个行囊,说什么都要我带上。眼见推辞不过,我只好收下,并把所有钱财留在了一个不易发现的角落。 走之前,我叮嘱夫人最好换一个地方住,毕竟难保鬼舞辻不会趁我不在报复。在一边的富冈义勇听见了,默默记在了心里,打算下山后就去找最近的紫藤之家,好让灶门一家能有个临时的落脚点。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以为的走和实际上的走有很大的差别:比如,实际上是飞。 我留了一只咒灵守在灶门家,正好可以用弥豆子手上那个雪人为载体。而作为一个咒灵操使,我自然而然地召出了青鸟,在看到富冈义勇那张木头脸时方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要怪他和哥哥及其相似的声音。 原地下了个小型的、可以让普通人也看见咒灵的帐,这才让他微微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青鸟看。我拍拍咒灵让它俯下身,等了一分钟,那块木头却没有任何动作。 我眯了眯眼,不悦:“怎么,还要我请你才能上来?” 富冈义勇呆滞:“啊,你走吧。” ? 我冷笑:“你以为我先前说的话都是开玩笑的?” “......没有。” 真是够了,我面无表情地驱使青鸟用爪子抓住他,无情的话语在他头上响起:“除了指路外再多任何一句话,我就把你丢下去。” “......好。” “闭嘴。” “......” 他在心里悄咪咪回答:好。 青鸟的速度极快,用不到两个小时富冈义勇就喊了停,只是这里显然不是目的地。我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疑似鬼杀队后勤成员,手漫不经心地搭上了富冈义勇的肩膀:“我说的要把你们做成肥料,是认真的哦。” 后勤成员抖的更厉害了,眼睛里更是夸张地冒出了一大朵泪花,看起来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逃跑。不过尽管这样,被称为“隐”的后勤成员还是顽强地替他看起来危在旦夕的水柱大人解释:“这位大人,前往鬼杀队总部的路线是保密的,水柱大人并不是有意欺瞒......” 请放过水柱大人吧!!不不不,请放过我们两个吧!! 我松开浑身肌肉紧绷的富冈义勇,顺从了隐的意思,被人背在背上赶路还是第一次。 路上我和隐搭话,单纯的后勤成员不知道世事险恶,很快就在话术下放下了一开始的戒备,三两句把情报透了个底朝天,惹得富冈义勇频频看向他。 于是隐默默地离他远了一点,悄悄对我解释:“水柱大人是几位柱中最不善言辞的一位,看起来一副很凶的样子,都没有多少隐敢在水柱大人面前说话的。” “原来是这样,”我声音很轻,里面蕴含的笑意很容易让别人放松警惕:“我知道了。” 女孩子柔软的声音轻飘飘地在耳边响起,隐不自觉红了脸,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带了面罩。 富冈义勇又看了隐一眼。 天色渐晚,终于赶在太阳下山和我的耐心耗光之前,目的地到了。我站在门口,幽幽地盯着两个开门的孩童,良久,我哼笑一声,劈手夺了富冈义勇的刀,这才不紧不慢的踏入了大门。 许是脸上的笑容太灿烂,又或许是身上的黑气太明显,路上碰见的寥寥几个人俱是一脸惊恐地跑开,有的还大喊着鬼王来袭击总部了。 怎么说呢,这得归功于小动物一般的直觉吧,出乎意料地准确。 我走进院落,在树下坐着的,应当就是产屋敷这代当主。感受到的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我却没有着急,反而在产屋敷曜哉的面前坐了下来,优哉游哉地品起了茶。 产屋敷曜哉端起茶杯掩盖唇边的笑意,和我交谈起来:“在下产屋敷曜哉,不知贵客如何称呼?” 我行云流水地用起了茶具泡茶,一边回答:“免贵,叫我名雪迭就好。产屋敷家主似乎诅咒缠身,或许我可以帮忙看看。” 他笑着摇摇头:“这是上天对我们一族的惩戒,除了消灭鬼舞辻无惨,并无它法,多谢名雪小姐废心了。” “举手之劳罢了,家兄有劳家主照顾许久,这件事就当做是报酬,最多不过三月,诅咒便能消退。” 我举杯轻抿,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笑了:“像鬼舞辻那样的废物,不可能躲过一个特级术师的千里追杀,更何况,还有吊他出来的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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