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时常聚在一处,既担心病症传染,又妒忌皇后独自一人霸占皇上。这样的好机会全白白便宜了皇后,可想到此病的凶险,又不想第一个当出头鸟。既担心自己过病气有损容貌,这辈子的恩宠完了。又担心皇后一人得了机会,岂非太过得意。 意欢不忿众人,独自离开。不屑这群心思各异的嫔妃。她们都对皇上夹杂目的,唯有自己一人忠心。皇上万人之上,却难得真心。意欢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对皇上不离不弃。 自那日倾心起,自己就想陪在这世间最完美的男子身侧。如今终于圆梦,看着手里的御诗,她下定了决心。 意欢特立独行,跪在养心殿宫外久久不愿离开。 “臣妾愿意侍疾,求皇后娘娘让臣妾一同进去。”她清冷的嗓音在殿外回荡,挺直身躯说着。 琅嬅被吵的不行,见了意欢一面。皇后目光坚定,望向面带不忿的意欢,语气中多了几分语重心长。 “舒嫔,皇上病重,本宫需亲身照顾。本宫身为六宫之主,更是皇上的正妻,自当以身作则,承担起照顾皇上的重任,责无旁贷。安理六宫,照顾妃嫔,这是中宫的职责。 此举也是为你们考虑。皇上此番所患疮症,染力极强。稍有不慎,不仅损害容貌,更兼凶险,可能危及后宫安宁。本宫亲力亲为,实则也是为诸位姊妹的安危着想,以免病情扩散,殃及无辜。”
第79章 【意欢的情意】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皇上乃万民之主,亦是臣妾等人心之所系。臣妾人虽不才,却也愿分忧解难,侍奉圣上于病榻之侧。 娘娘此举,怕是过于独断,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否别有用心,皇后娘娘当真是贤惠,臣妾等人连见皇上一面都不肯,敢问皇后娘娘是否意图借此机会独占皇上恩宠呢?”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静谧无声,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琅嬅和大胆顶撞的意欢身上。琅嬅微微蹙眉,但随即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与从容,她缓缓转身,目光如炬,直视着意欢,语气中不带丝毫怒意,却字字千钧。 “本宫身为中宫之主,侍奉皇上乃是本分,亦是职责所在。至于你所说的‘独占恩宠’,实乃无稽之谈。皇上乃天下之主,其恩宠非个人所能独占,更非尔等可轻易揣度。 本宫只望你能识大体、顾大局,勿让后宫之事扰了皇上养病之心。若再有此等言论,休怪本宫依宫规严惩不贷!” 言毕,琅嬅不再多言,转身步入寝宫,留下侍卫们面面相觑,意欢最终只得悻悻然各自散去,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皇后的决定不可违抗。而琅嬅则步入内室,开始了她对皇上无微不至的照料,心中只愿皇上能早日康复,重振朝纲。 谁料隔几日意欢又来了,手里拿着为皇上缝制的积福驱病符,她在宝华殿整整供奉了三日。想要琅嬅带进去为皇上祈福。琅嬅以不好随意带着来历不明的旁物进内殿,想要拒绝着。意欢却迟迟不肯离开。 琅嬅和意欢争执着,皇上迷迷糊糊的醒了,问着魏嬿婉。“令贵人,外面吵嚷些什么?”他看清魏嬿婉的容貌,打量起她手里的毛巾和周遭。顿感一阵头晕目眩,语气十分虚弱。 “皇上你醒了!太好了!”魏嬿婉用温水浸湿的毛巾替皇上擦拭脸颊的细汗,温润的质感让皇上舒适的喟叹。她这才回道。“宫里嫔妃担心您,执意想来养心殿侍疾。皇后娘娘担心过了病气,便去外头劝着了。” 她并不提谁的名字,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皇上懒得过问,他翻身沉沉睡去。魏嬿婉忙出去禀告琅嬅。 她打断了僵持的两人。“皇后娘娘,皇上方才醒了。您快去瞧瞧吧。”此话一出,琅嬅连忙进了内殿。 魏嬿婉看着意欢倔强的表情,心生一计。“舒嫔姐姐......” “令贵人有何贵干?”意欢的语气硬邦邦的,魏嬿婉常年跟在琅嬅的身后,又是琅嬅举荐上位,意欢自然对她没什么好感。 魏嬿婉以德报怨,恭敬的行礼。“方才您和皇后娘娘的争执臣妾都听见了。皇后娘娘的担心不无道理。臣妾怜您一片真心,同样日夜祝祷皇上早日康复,只是妹妹分身乏术无法前去宝华殿诵福......不如这样吧,皇上才醒,御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您把积福驱病符给臣妾,等会儿臣妾请御医悄悄看了。如若无碍,臣妾愿帮您放入内殿。只是此事不宜张扬。” “令贵人此言,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意欢的语气虽仍带着几分戒备,但已不似先前那般生硬,“皇后娘娘的担忧,我自然明白,只是这积福驱病符乃是我亲自向高僧求得,寄予了我对皇上的一片心意与祈愿,岂能轻易交予他人之手?” 意欢她微微侧头,目光在魏嬿婉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审视对方话语中的真诚与用意。 魏嬿婉见状,连忙又行了一礼,语气更加诚恳:“舒嫔姐姐的心情,臣妾完全能够理解。这符纸的确非同小可,承载着您的深情厚意。但眼下皇上病情初愈,正是需要万般小心之时。臣妾虽不才,却也知晓后宫之中,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与纷扰。 若是由臣妾代劳,既能确保符纸的安全无虞,又能避免不必要的口舌之争,岂不是两全其美?”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者,臣妾与皇后娘娘虽情同姐妹,但心中对皇上的敬爱丝毫不减。若真能借此符为皇上祈福,哪怕只是尽一份绵薄之力,也是臣妾的荣幸。请舒嫔姐姐相信,臣妾定不负所托,小心谨慎行事。” 她前世伏小做低惯了,此刻意欢这些根本就是毛毛雨。只要能从如懿手里撬走盟友,这点委屈又算的了什么。她魏嬿婉什么都能忍!只要能成事,这点以德报怨根本算不上什么! 意欢听后,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魏嬿婉,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的,似乎不仅仅是逢迎与算计,还有一份难能可贵的真诚与关怀。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那张珍贵的积福驱病符,递给了魏嬿婉。 “也罢,就依你所言。但你要记得,此事必须保密,不得有丝毫差错。”意欢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信任与期待,“若真能助皇上早日康复,你我皆是功臣。” 说罢,她轻轻抿了抿唇,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几丝不易言喻的讽刺与高傲。她缓缓转身,目光并未直接落在任何人身上,却仿佛能穿透重重宫墙,直视错落有致的宫殿,望着那些后宫妃嫔。 她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的传进魏嬿婉的耳畔。 “我不屑与旁人那般,曲意逢迎,只为在皇上面前博得一时的欢心。她们为皇上尽心意,还要费尽心机刻意让皇上知道。只为让皇上知晓,以求得皇上的垂青与赏赐。真正的情意不必刻意张扬。我做我想做的,何须让皇上挂怀?” 她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温柔与坚定,“我所求的,不过是皇上能够康复如初,龙体康健,平安无事。这我相信,真正的情感与付出,皇上是能够感受到的。我要多谢你成全我,这份情我领了,以后必然回报。”
第80章 【卖好给意欢】 说完,她轻轻拂了拂衣袖,仿佛是在拂去一切世俗的尘埃,只留下那份纯粹而深沉的情感,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她的身影逐渐远去,魏嬿婉接过符纸,双手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 符文看似轻若鸿毛,实则重若千钧。可到底都是无用之物。在深宫把情意看到太重等同自寻死路。上辈子她就不信这种东西了。守护凌云彻更像是维护自己最初的那份纯洁和美好,而不是为了他本人。 人执着的事物源于内心的空洞,后宫计谋太深,人人都想轻松。这次叫她怀念最初在四执库的日子。可若是让她选,她还会选这条路。 要说错付,也是她错付进忠。她两世为人,只亏欠进忠一人。 她不亏欠皇上,皇上也不曾亏欠她。一个谋利,一个谋色。谋情可就太蠢了啊。 ...... 每次看着意欢她都觉得不可思议。皇上的诗真的很好吗,她不理解,也不想尊重。 又是一个痴情错付的女子。上辈子就死在这上头,自焚宫殿。这辈子要是还来,她都不知道怎么评价这种蠢货了。 难道世间除了男女之情就没别的东西了吗?一魏嬿婉深知,自己之所以能在这后宫之中站稳脚跟,乃至步步高升就是因为自己从不信一个皇帝的专一和钟情。个从权谋深沉中长大的男人,怎么会相信一个女人? 不会真的有人相信这种救赎的爱情吧?以为自己可以拯救男人,照亮他的生命? 不用看你八字,就知道你这辈子能在后宫死三次。 ...... 她早就抛弃了情爱这种没有用的东西。 上一世她没有败给如懿,败给懿症这种莫名其妙的绝症,败给了主角光环。 那些被霸凌的时光依稀残存,那种跗骨的窒息感。她为了自救不得不献媚皇上,却成了自己心机深沉。如懿明明路边捞个容珮轻而易举,却不愿意把自己从花房救出去。 挣扎、破落、希望寄托后又覆灭,最后奋不顾身。 那些自己不断承受的恶意,她又联合那些人排挤自己。 给所有人灌输‘争宠的都不是好女孩哦’。公然教唆所有人承诺不会让自己的皇子谋划大统。所有向上爬的女人都是用下作的手段获得皇帝的宠爱和荣华富贵,这是污浊的恶心的。这不是出自真爱的真心的青梅竹马的。 魏嬿婉冷笑起来。 ....... 魏嬿婉的嘴角勾起一抹更加深邃而诡异的弧度,那双眸子在烛光下闪烁着算计与狠厉的光芒。上 一世意欢自持身份,意欢那清高孤傲的模样,如同寒梅傲立于雪。 意欢只和性情相投的如懿深交,好像后宫就她们两个是真心爱皇上,哦——还要算上陈婉茵那个白眼狼。全世界只有她们是真心对皇上的,旁人只想在皇上身上谋求利益,只有她们是想无私的给予。 她们组成小团体对她这种费尽心机、步步为营,献媚皇上、以求皇宠的女子十分鄙夷,认定魏嬿婉配不上皇上的宠爱。 魏嬿婉的所作所为,皆是卑劣,永远投以不屑与轻蔑。魏嬿婉一直以来都被霸凌着。 明明是太后成全了她,而意欢,那个总是以自我清高为傲的女子,却屡次为了维护皇上,不惜与太后产生龃龉,甚至公然忤逆。 命运弄人,也不知道太后是否后悔帮了这么一个没有用的东西。扶持了这样一个不识时务、不懂权谋的棋子。 连替太后说几句话都不肯。还不如白蕊姬和陆沐萍呢。 魏嬿婉的心中并无半点同情或犹豫,她享受着这种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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