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样很对不起小幸,但她一个人能换所有人回来......事成之后我会陪小幸一起去地狱......” 止水把短刀架到阿漆的脖子上,冷冷说道:“她会去天堂,而你则会下地狱。” 阿漆咬着唇,闭上眼睛,等待最后的时刻。 鼬低着头,把所有情绪都隐藏在晦暗不清的表情底下,他开口,声音冷得像一块冰。 “你被团藏骗了,孤儿院的院长早就死了,在土之国,那天夜里,是我亲眼所见。兜也不见了,他和东流见了一面,就不知所踪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孤儿院的孩子如果没能和你一样成为忍者出头,那他们大概都回不来了。团藏此前和大蛇丸勾结很深,他们可能早就被害了。” “这不可能!” 阿漆梦的睁开眼睛,他朝鼬大喊:“团藏大人不会欺骗我的!” “团藏除了控制和哄骗,他什么时候真心待过他的下属?你身上之前的咒缚术不就是答案吗?” 鼬的话像达摩克里斯之剑砸到阿漆的头上,他呆呆看着死去的东流,眼里鼓满了泪水,突然像一只发疯的野兽抓起止水的短刀要往脖子上抹。 “别寻短见,留着你还有用。” 止水哪给阿漆自刎的机会,抬起一脚将他踢飞十余米。 阿漆抱着胸口呕出一大口血,嘴中只喃喃说着“对不起,小幸”,再也没有余力爬起来。 “止水,你当时开启万花筒也经历了这样的痛苦吗?” 鼬的声音没有起伏,像冰融入水中。 “啊......” 止水微不可闻应了一声,分析道:“这一切应该都是团藏的阴谋,他设计东流的死亡就是为了激发你我开启万花筒。”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有万花筒,所以他安排追捕东流的命令的时候将我也算上。他知道我们担心东流,即使他越过火影大人,以根的名义向我们下达命令,我们也不会拒绝,所以很轻易将我框到这条路上。再利用东流熟识的阿漆,削弱东流的警戒心,让阿漆伺机下手。最后,他还安了一份保险,那边的木遁忍者,就是为了在阿漆任务失败时,能终结东流的性命。” 止水瞥一眼躺在地上被他制服的两个根,冷哼道:“团藏小看了宇智波,他们两个怎么能从我们手中杀死东流。” 鼬抱着东流,眼眶的血源源不断滴到她的脸上:“可我最终还是没能保护好她。” “晓......那个人这个时间出现一定不是巧合,他也知道写轮眼进化的秘密,他让你去晓找他,好像要拉你入伙的样子。” 鼬抱着东流站起来,眼里的万花筒疯狂转动:“那人可真狂妄,我是去杀他的,而不是成为什么同伴。” 止水轻扶上东流满是伤痕的脸,冷静的眸子染上一层悲伤的阴翳。 “先回去吧,后面的事请火影大人定夺。”
第64章 东流的疑团 木叶医院,冷透了的东流阖着眼,静静躺在铺着白色床单的病床上。她全身的血污已经被清洗过了,换上了新的衣服,将她的身体一直到指尖都包得严严实实,盖住了满布躯体的疮痍伤口,只有脸上长蛇一样的鞭痕昭示着她曾经所受的非人虐待。 波风水门慢慢拉起白色的丧幡,覆盖住东流的白的瘆人的脸。水门侧过脸,对站在一旁的卡卡西吩咐道:“卡卡西,去通知日向,东流已经死了,他们不必紧抓着不放。” 卡卡西大半张脸都被黑色的面罩遮住,一直竖起的银发无力地垂下来,他低着头,没被护额遮住的那只眼和蒙了灰一样黯淡无光。他得到水门的命令,留恋地看一眼被裹在白幡里的东流,纵身跳出窗,消失在医院。 “我已经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了,止水,你先回去吧,鼬你留下来,我有事要问你。” 水门遣散留在病房里的止水,施放一个强力的结界忍术,隔绝了外界探听里面的道路。 “你的万花筒写轮眼开了吗?” 水门询问鼬,回答他的是鼬眼中三角风车的崭新纹路。 “你应该已经想到了,团藏不惜害死东流,为的就是想让你觉醒宇智波一族的最强血继界限,所以才会指定你去追被劫狱的东流。” 鼬点点头,没有等水门说完,自顾自地走到东流躺着的床头,将盖住她脸上的白布揭开,手指缓慢抚摸她的眉梢眼角。 “东流她受了很多的苦。” 水门哀叹了一声,说道:“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我仅仅让暗部的拷问部不要为难东流,没想到团藏竟然偷偷把她带到了根。不难理解团藏的动机,东流这一年来实力突飞猛进,甚至超越了被称为天才的你,他要确保东流万无一失死去,就要狠狠折磨东流,让东流彻底丧失抵抗能力,轻易杀死她。” 鼬摇摇头,回忆起清晨小路上发生的事,眼睛流出两行血泪。 “可是最终杀死她的并不是根,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神秘人,他让我去‘晓’找他。” “你知道‘晓’?”水门有些惊讶,他缓缓说道:“‘晓’目前是一个藏在暗处的叛忍组织,可能会对忍界的发展造成巨大的威胁。‘晓’存在让我不安......” 水门皱着眉,湛蓝的眼睛溢出独属于火影的精绝睿智。 “宇智波鼬,我需要你帮我完成一个S级任务——暗杀团藏,加入晓。” “止水用别天神控制了你们带回来的另一名根,那个人在根职位貌似很高,掌握了很多团藏的秘密,我已经收集到足够的人证指控团藏的罪名。但是,现在不是揭露团藏那些肮脏交易的时机,他得是木叶无辜的高层,你暗杀了木叶的高层,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叛忍,才能顺理成章加入‘晓’。” “这个任务的目的一是让你帮我扫清团藏和他的势力,二是在‘晓’成为卧底,及时向我传递情报。” “任务是绝密的,连你的家人都不能告知。”水门顿了顿,问道:“宇智波鼬,你接受这个任务吗?” 鼬站起来,坚定地看着水门:“正合我意。” 水门欣然点头,他伸手搭上鼬的肩膀,说道:“好,你刚刚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目前不用着急暗杀团藏,等你将瞳力磨练好,再去动手也不迟。止水会成为你卧底‘晓’接头的线人,所以这个任务内容我也会告诉他,暗杀团藏时我会让他和你一起去根,帮你处理团藏身边的根忍。” 最后,水门双手背在身后,转过身,背对着鼬:“对了,不要杀那个神秘面具人,这也是任务。” ...... 夜,乌云层层叠叠盖住中天的月华,残留两三粒忽闪的星子点亮沉闷的雨幕。卡卡西坐在自家的房顶上,抬头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夜空,无精打采的眼睛看不到一点生气。雨水打进他的眼睛,从眼眶处流了下来。刺骨的风在卡卡西的周身织下了天罗地网,强横地带走他身体所有热量,直到他四肢冰凉,连心也失了温度。 东流死了,在他不以为意的一个寻常的早晨,那个与他一同生活了五年的女孩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五年前不打招呼闯进他的生活,等他好不容易习惯了这间屋子有她的存在,她却一声不响扔下他,独自走了。 啊啊,东流可真是狡猾啊,分明那时候他已经适应一无所有了,分明他已经学会了不再为生命中的逝去心痛,分明他快要变成了木叶的稻草人了。 从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到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中间经历的一切鲜活的日子,他又要亲手将它埋葬,封存在内心最深处角落的黑白相框里,那里有父亲、有琳,或许还有带土吧。 雨水浇湿卡卡西银色的头发,一贯竖起的发丝胡乱地贴在他的额头,他闭上眼睛,自眼眶流淌下来的水珠滚得更加凶了。 东流,东流,那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化成一汪水,通过不多的生活接触,把他灵魂中那些残缺的空洞一一补全。如今他被她滋养得活了过来,她却独自奔赴永远的黑暗。 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好像只对他旗木卡卡西露出残酷的一面,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地把他珍视的一切都夺走,把所有的美好撕得粉碎。 或许是他这双手染上了太多的罪孽,早已经不配拥有普通人的幸福。 平整的夜幕出现波纹状的起伏,带土走出神威的异空间,沙哑的声音讥讽道:“卡卡西,在为你那个没来的及嫁给你的未婚妻伤心吗?” “嗞嗞——” 蓝色的电流在卡卡西的手掌聚集,卡卡西挥起雷切一跃攻向带土,没有意料之中的血肉飞溅,卡卡西没有感受到攻击的实感,像是打到了透明的影子。 “别那么激动,我只是来聊天的。”带土重新实体化,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就算杀了我,你那未婚妻也不能复活。” “第一,她不是我的未婚妻,那天晚上的话都是骗你的;第二,就算东流不能复活,至少也要把你拉下去陪葬。” 雷切还在卡卡西的手上闪烁,他的眼神重新恢复冰冷,变成了暗部时期冷血的杀人机器。 带土冷哼一声,喉间发出一连串的嗤笑:“哼,你亲手杀死了琳,也没见你下去陪葬!” “琳是为了保护村子牺牲的,我继承了琳的遗志,不敢轻易抛弃自己的生命。倒是你,带土!神无毗桥那一战你没有死,为什么不回木叶,你痛恨我和水门老师没有救你,大可来找我们,为什么要杀了东流?” 面具的遮掩下看不见带土的神情,雨浸湿他漆黑的长袍,连同声音都浸得冷冽:“‘带土’已经死了,那块腐朽的慰灵碑上刻着他的名字。” “也是,像你这样因为一句话就杀人的恶魔,不可能是处处为人着想的带土。” 带土忽然双肩剧烈抖动起来,他的喉间翻滚着低低的笑声,随着他身体抖动的幅度声音逐渐变大。 “哈哈哈哈,旗木卡卡西,你敢说我是杀人的恶魔?在暗部的这些年,你杀的人比我多多了。” “不过——” 半响,带土止住笑。 “即使你杀了一千个一万个敌人,你依旧是连同伴都保护不了的废物!不,是一个连自己未婚妻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卡卡西没有理睬带土的嘲讽,他手掌的雷切未灭,急速冲上去,不管这人是不是带土,他都不想和这疯子多费口舌了。 带土站定不动,他的虚化可以躲过任何攻击,卡卡西的雷切当然也不例外。随着卡卡西再次穿过他身体的虚影,带土伸出装着白绝身体的那一只手。 “木遁,扦插之术——咳咳!” 暴涨的树枝朝卡卡西冲过去,卡卡西立马蹲下结印防御:“土遁,土流壁!” 一座土墙在屋顶上拔起,可树枝却像坚韧的钢铁一样,冲破厚实的土墙,要将卡卡西的身体像东流一样捅个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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