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睁圆了杏眼,乌黑的眼眸一如过往,似一潭阳光下的湖水,流动着点点细碎的光芒,看得鼬耳尖微微发烫。 鼬稍稍别过脸,拉着东流坐下来,他没有回答东流的问题,反而犹豫开口:“东流,你怎么......” 复活了? 当然后面的字鼬没有说出口,东流好端端在这里,他不愿意提及她曾经的“死亡”,不愿忆起“死亡”背后带给东流的惨无人道的虐待。 东流一下就听出了鼬的疑问,她面不改色扯谎:“是三忍之一的纲手大人救了我,她的医术超牛的,还会仙术,我那时还没死透,火影大人找来纲手大人试一试,没想到把我捞回来了。” 鼬微微蹙眉,他捏住东流的手,接着问道:“那你怎么不在村子里面待着,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 “你问我到这里来做什么?!我还没问你到晓干什么呢!” 东流非常不满鼬的责问,尽管鼬一点责怪的语气都没有,但她却是确确实实生气了。 东流脸蛋气鼓鼓地,柳眉倒竖,她伸出两只手,捏住鼬的脸颊,用力往外扯,说道:“你一声不吭地跑出来混□□,没想过美琴阿姨会担心吗?佐助那么粘你,一直以你为榜样,你却在外面当叛忍,他现在难过得饭都吃不下了,觉也睡不着了!” 当然,东流复活当晚就离开了木叶,根本没有见到佐助的样子,但这并不妨碍她拿佐助说道鼬。 鼬的脸被东流扯得变了形,他伸出手握住东流作恶的纤细手指,把它们团在自己手心里。 鼬的心里微微苦涩,东流说的这些他何尝没有想过,在外漂泊的日子里心中忆起的除了东流就是他的家人了。他想念母亲烧的饭菜,想念佐助像个跟屁虫一样缠着他,想念不苟言笑的父亲对他板着脸的夸赞。他挂念那个房子里发生的一切,但不得不抑制住这份思念,他还有任务要完成,他的仇还没有报。 “我杀了团藏,晓愿意给我提供庇护,所以就待在这里了。” 鼬淡淡说道,他没有将自己的绝密任务说出来,这些黑暗是需要他去背负的,东流不需要承受这么多。 东流听鼬冷淡地解释,悲从中来。 剧情都乱得跟猫抓过的毛线一样了,为社么这倒霉孩子还能触发晓的副本啊? “唉——” 东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到原著中鼬十三岁在晓打工到二十一岁去世,短短八年把好好的一个孩子折磨得一身恶疾,风刮大了都能把他吹倒,就不住担心自己的这个鼬会不会也染上什么肺痨、肺癌,眼睛瞎得跟阿炳差不多。 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还好她学过一点点医疗忍术,她这个半吊子医生,一定会把鼬的身体调理的好好的! 东流笃定了想法,对鼬微微笑道:“请多指教哦,鼬,实习期一过,我就成了你的新同事了。” 新......同事? 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握住东流的手又紧了紧,试探性开口:“你加入了晓?” 东流颓然道,乌黑璀璨的眸子都失去了光彩:“是啊,要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待在这个鬼地方?这是老大给我的实习期任务,让我在花街给晓赚钱,等赚够了钱我就可以转正了。” “可是他们那群混蛋,我都在花街待了这么久了,赚的钱都超过卡卡西几年任务的佣金了,还不给我转正,真是太欺负人了!” 东流想到这就来气,带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管定期来收钱,关于加入晓的事绝口不提。 “不能加入晓,现在就离开雨之国,回木叶去!” 罕见的,在东流面前一向温和的鼬,竟然对东流用了强硬的命令语气。鼬的心被揪成了一团,东流根本就不明白晓有多险恶,以她既善良又耿直的性格根本没办法好好待在晓。他的眉心拧成“川”字形状,他用力将东流拉起来,迈着步子就要往屋外走:“这几天我没有事,我将你送回木叶去。” 东流拖着身子不肯动,她清澈的眼睛向鼬发出疑问,她不相信鼬没明白她的处境,她擅自离开木叶,已经是木叶的叛忍了,哪能说回去就回去。 “你只是离开村子玩了一段时间,既没有害别国的忍者,也没有杀同村的忍者,好声好气求求四代目,他一定会网开一面的。” 鼬见东流执拗地杵着,只得放软语气,慢慢安慰她,顺她的毛。鼬伸出手抚上东流的头顶发梢,他轻轻揉搓着东流已经放下来的黑色秀发,香气又钻进他的鼻腔。 鼬深深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那双凛然的眸子变得有些颓败,他捧住东流的脸,对上她倔强的眼神,轻声哄道:“乖,外面太危险了,待在村子里面安全。” 这种哄佐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两年没见,都把她当成小孩看了吗? 东流啪一下打掉鼬的手,气鼓鼓地重新坐下来,别过脸,不去看鼬,生气道:“我不回去,我在这里忍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加入晓,为了待在你身边,看住你别出岔子,哪能让你一句话就打发走了!” 为了......待在我身边? 鼬的呼吸一滞,东流的话像是一块巨石投入他的心湖,激起了丈高的水花,漾起的涟漪带着他的心脏都在微微颤抖。 鼬微不可察张了张嘴,少年喉间已经显现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他很想笑或者大叫出来,他这一生中从来没有哪一刻像这样畅快过,这么多年苦苦的思念终于得到回应,他喜爱的姑娘竟然为了自己孤身涉险,说要待在自己身边。 鼬的心中忽然升起一阵窃喜,在木叶,东流一直待在卡卡西的身边,在卡卡西的家中住了一年又一年,现在竟然一无反顾来到自己身边。 他俯下身子,环抱住东流,湿暖的呼气打在东流的耳廓:“那你可要牢牢看住我了,一刻都不能离开。” “不然呢,总不能放着你不管吧。”东流没好气地回答鼬,她的耳朵被鼬说话的声音吹得痒痒的,感觉有些奇怪,她用力推开鼬,“真是的,不准再赶我走了!” “怎么会呢......” 鼬半跪在东流面前,他摸着东流长长的和服下摆,借着暖黄的灯光仔细端详起东流。少女的脸蛋褪去了大半幼时的稚气,脸上的脂粉已经被她除干净了,曲曲的柳叶眉不似化了妆那样细长,透出一股揉着柔美的清隽英气出来,眼睛一如既往灵动清澈,忽闪着弯弯的睫毛,像是养在林间的小鹿,无辜的样子总能闯进鼬的心间。她的鼻尖微微向上翘起来,两颊还残留着幼时的婴儿肥,嘴唇泛着红樱樱的光泽,嘴巴自然的抿起来时,及其微小的往外突起,这让她看起来有些娇憨。她的皮肤白皙,即使在暗色的灯光下,也遮掩不了跟陶瓷玉器一样的白净细腻的质感。 舞台上表演的短式和服被东流脱掉了,换上了此间女人常穿的露出大半后颈的华美群裾,这种专门设计出勾引男人视线的款式,自然俘虏住鼬的注意,他呆愣地盯着东流纤长的肩颈曲线,耳尖浮上可疑的红晕。 “很可爱......”鼬有些心猿意马,他回想起东流在舞台上的样子,甜美的歌声在脑海中响起,“能......为我唱支歌吗?” “啊?从刚刚开始你就在发呆不对劲,怎么突然这么说?”东流摆一摆手,把拳头捏的吱吱作响,“不唱,坚决不唱,除掉这该死的任务,谁让我唱歌我就灭了谁!” 她本身就不爱唱歌,再经过这么花街这么一出,天天给那群恶心的男人献唱,她现在已经到了提起唱歌就反胃的程度。 鼬见东流说得毫无回转的余地,猜到了东流讨厌唱歌的心思,他想起晚上那些男人的样子,心中升起一阵疼惜。 他重新环抱住东流,他的双臂紧缩着,按住东流的挣扎,将胸膛紧紧贴着东流的身体。 鼬的声音在东流的耳边响起,温柔得似三月的春风:“辛苦了......” “你.....” 东流觉得鼬透着说不出的古怪,她在鼬的怀里用力挣扎着,想摆脱这个强硬到让她有点窒息的怀抱。 “不要动。”他抱住东流的双臂又紧了紧,“我可是花了一个亿,幸姬小姐让我抱一抱不过分吧。” 怎么还叫起她的艺名了? 东流越发觉得鼬不正常了,不过他拿这么大帽子扣住她,倒是让东流生出点愧意来。东流乖乖听话,不再乱动,她的双手抚上鼬的背,问道:“你怎么凑出这么多钱的?” “散尽家财。” 鼬轻轻叹了口气,他不仅散尽了自己的家财,还掏空了鬼鲛的存款,甚至连暖月屋跟着鬼鲛的那个妓子,都把所有家当拿出来了。三个人凑一凑,才勉强凑齐这笔惊天巨款。 他拿完钱后,鬼鲛在他耳侧叮嘱又叮嘱,一遍遍提醒他赶快还钱,不然可是要加利息的。他虽然没有理睬鬼鲛跟苍蝇一样扰人的催债声,却是在心中给自己写下“负二代”的定义,后面的日子除却卧底这桩事,还得踏上还债的苦逼生活。 “你竟然不声不响存到了一亿这么多钱,快告诉我怎么做到的?” 东流以为鼬一个人拿出了一亿巨款,着实对他的富豪程度刮目相看了。 “这是秘密。” 鼬在东流细嫩的颈子上蜻蜓点水式地一啄,趁着东流惊诧的呆愣间隙,把灯关上,铺好被褥,躺了上去。 “你......” 房间一片黑暗,这间屋子在东流短短的诧异之后归于平静,屋外的虫鸣还在继续,像是叫着两人躁动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第72章 自来也到访 距和鼬相见又过了月余,东流依旧在游乐屋卖唱,鼬要完成晓的任务,在名花街待了两天就离开雨之国了。这日入夜,东流结束了日常卖唱,闷闷待在屋里愤恨厌世,不想门外却传来了老鸨的声音。 “幸姬,有位大人要见你,我引他过来了。” “不是说了除了卖唱,一概不接客嘛,把人带走,我不见!” 东流直接下逐客令,怕是过了半年老鸨忘记她的厉害了,竟敢擅自带嫖客来她房间,有必要再好好威慑他们一番了。 “可是这位忍者大人一定要见你,说是你的旧相识,你见到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老鸨听东流的语气不耐烦,心中微微有点发虚,她收了这位白发的木叶忍者八千万两的银子,看在钱的面子上铤而走险,没想到一句话就将她家难伺候的花魁惹怒了。 “我没有旧相识,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是,是!” 老鸨对着屋里面的东流连连鞠躬,她可不想这位姑奶奶再将门炸了,拉住旁边高大的男人道歉:“大人,真的对不起,幸姬今晚不方便。” 男人没有被老鸨拉动,他对着屋内说道:“幸姬这么快就把以前的事都忘了,水门可是会伤心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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