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恍然大悟,她激动地握住鼬的双臂,雀跃道:“兜大哥可能碰到过泉,是泉让兜大哥找我们去救她的!” 东流不能和鼬信誓旦旦剧透兜就是大蛇丸的手下,只能委婉地说泉拜托兜来找他们去救她。 鼬有些质疑东流充满漏洞的说辞,问道:“兜?是之前在土之国碰到的男人吗?他现在在哪里?怎么会碰到泉?” 东流被鼬这么一问,瞬间哑了火,半响,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人的际遇都是风云莫测的,说不定兜在某一时刻碰到了泉呢!” 可是,鼬没有认同东流“解释了和没解释一样的”含糊其辞,依旧满脸质疑地看着她。 东流握着鼬的手前后摇晃着,她一双活泛的眼睛直直盯着鼬,眼波里面的诚恳和乞求似乎要溢出来:“嗨呀!你较什么劲啊!有些东西很难解释的,这是属于女人的第六感,直觉,很准的!” 鼬哪受得住东流这样盯着他,立马举起白旗:“那这个情报是真的,不是陷阱,泉等着我们去救她。” “嗯!”东流见鼬被她说服了,立刻和他谋划后面的安排:“我们要在一个月之内把人救出来,但是,在去草之国之前,我还要完成一个任务,才能光明正大离开这里去救泉。” 鼬不解:“什么任务?” “别提了,老大说让我走一次‘花霄道中’才能成为晓的正式成员,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东流耷拉着脑袋,颓着脸。 “为了争取时间,我明天让老鸨准备一下,后天就准备‘花霄道中’。” 真乃一入江湖岁月催,她几乎一刻都不得闲,解决了一件事,又有另一件事顶上,一桩一桩,没有穷尽。 听完东流的话,鼬则皱起了眉毛,他本能觉得所谓的“花霄道中”并不简单。 “老大的安排可能有蹊跷,要小心。” “嗯,我会保持警觉的。任务一定要完成,如果出现状况,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当务之急也只能这样了。不用担心,我一直会在你身边的。”
第76章 花宵道中 月亮似晶莹硕大的琉璃珠一样挂在深蓝的夜空,名花街人声鼎沸,街道两旁站满了寻欢的男人。游乐屋的老鸨一日前发出幸姬要举行花霄道中的消息,一天的时间消息几乎传遍了整个雨之国,许多没有见过东流的人特意寻到名花街凑热闹,将道路堵得几乎水泄不通,只留下游行队列穿过的通道。 东流跟在两个“秃”的后面,按照规定一手揽着厚重得跟棉服似的和服腰带,一手扶在一个“男众”的肩膀上,正全神贯注地踩着恨天高的木屐,小心翼翼走着一天时间特训出的“八字步”。 拖着黑色的木屐缓缓从外侧划出“八字”,向前走一步身子却要轻摇着往后趟半步,接着再踏出另一只脚划出“八字”,如此一步一步,循环往复,直到游行结束。 东流裹在“被子”(腰带)里面的手心已经湿透了,她现在正经历着两辈子的人生中最窘迫的境地。分明她的肢体协调能力一直不差,可这一步一停,两步一退的奇妙步伐将她身体逼得摇摇欲坠。东流调动了全身每一块肌肉,精确控制它们应该爆发的力量,每走一步便在心里记一步,她已经走了三十三步了,按照距离来算,大概还有一千来步就能抵达终点。 东流全身心和这该死的反人类步伐作斗争,全身上下刷得跟白墙一样的妆容或者几十斤的妆发——这些给她带来强烈不适感的东西——都被她抛诸脑后了。 她要尽早走到那里,去见游乐屋贵宾席上端坐的鼬,与鼬寒暄几句,再拉鼬进她的房间,才算做完整套流程。这是花霄道中不得不表演的一部分。本来花霄道中就是花魁为了迎接贵客而举行的一种郑重的仪式,这位贵宾可以是到了终点现场挑选的,或者开始就物色好的对象,让客人在终点等候,在众人的见证下,与花魁一同进入闺房。 通常,做青楼生意的,所谓贵宾都是老鸨由挑选,谁出的钱多谁就有资格与花魁共处一室。但在游乐屋,老鸨可不敢做东流的主,当东流提出要花霄道中时,老鸨在半天时间内准备好一切,和东流解释完整个流程之后,主动提出让鼬当贵宾。毕竟,这么多天东流与鼬同吃同住老鸨是看在眼里的,老鸨没胆子借花霄道中敛财,不如做顺水人情,哄自己家忍者花魁开心,她的店也能开得安生一点。 尽管东流感觉有点奇怪,但鼬做贵宾总比那些乱七八糟的竞价来得强,不得不请鼬帮她这个忙。鼬自然乐意效劳,为了防止整个游行过程有变故,鼬分出乌鸦分身在游乐屋等待,本体则混在人群当中,时刻注意环境的变化,帮东流守好空隙。 东流自己也分了两个影分身积蓄自然能量,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最好的安排了,可东流却开心不起来。她和鼬分明没有那样的关系,可这先是“买初夜”,后是花霄道中的,今天结束后,估计小半个忍界都知道游乐屋的幸姬有一个叫做鼬的姘头。知晓她身份的,比如自来也,肯定把她和鼬默认为一对了...... 东流暗中腹诽,感觉有点抓狂,她和鼬的关系可有够复杂的,一层又一层,包了层层的伪装之后,在别人眼中终究是变成了最没有营养的那种男女关系...... “咔哒!” 高高的木屐踩上了一块圆滚滚的光滑鹅卵石,东流苦苦维系了很久的身形终于在一个小小的意外下倒塌,一天时间的特训不足以应付复杂的路况,她很没形象地高喊着跌了下去。 “啊啊——” 声音很大,足以盖过道路两旁嘈杂的惊呼,以及,鼬的那句“小心身后”的提醒。 东流直直地摔了一个狗啃泥,在她倒地的瞬间,有什么东西贴着她的发髻飞了过去。 那是一股裹着强大杀意的攻击,破空声迅捷凶猛,不像是手里剑或苦无划出来的。 东流踢掉木屐,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游乐屋的花魁,黑市上只有十万的赏金,本来我是看不上眼的。”泷隐村的叛忍,蒙着面的角都正悠闲地按着连着无数黑色筋脉的拳头,“可是首领偏偏要给我发布杀了你的任务,那我只好特意跑一趟了。” 角都全身释放着狠厉的杀意,绿色的眼睛像是暗夜中的幽灵鬼火。 “你最好有价值不菲的存款,不然,你会死得很痛苦。” 观看花霄道中的人有一半是东流忠实的拥趸,里面不乏忍者浪人,一位来历不明的忍者口口声声说要杀掉他们喜爱的幸姬,他们哪能任由花魁人头落地,纷纷掏出武器,拥到东流前面,挡住角都的杀气。 “这是加班,需要首领另外付工资。” 面对一群人的围堵,角都不慌不忙掏出了他的账本,一笔一划写上他的工作日志,随后冷眼盯着东流身前的那群忍者,说道:“在黑市赏金高的站出来,其余都给我滚。” 角都周身的杀气更加浓烈,他静立着,仿佛不是一个人类,而是来自修罗城的恶鬼。磅礴的杀气让那些在刀口上讨生活的忍者胆寒,拥在东流前面的人,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他是冲着我来的,你们都退下,没必要送死。” 人群中,不大不小的女声响起,东流叫开那些挡在她身前的人,慢慢走上前。 众人为东流分开一条道路,只见东流赤着脚,沉重的发髻被她解散,厚重的和服也被褪下,身上只着一套黑色的短袖短裤,腰上别着忍者包,俨然一副有备而来的忍者模样。 众人看着东流,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睛。他们喜爱的花魁,还未成年的少女,夜夜为他们卖唱的妓子,竟然是深藏不露的忍者。而且,此时少女的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冷静自持的威压,毫不逊色与那个满身血腥和杀意的蒙面男子。 喧闹的街道慢慢噤声,银白的月色下少女和蒙面人正在无声地对抗,那些信誓旦旦要保护东流的忍者和浪人都远远地退开了。凭着他们多年在刀口上讨生活的本能,明白此刻街道中心上演的对决是两位影级强者的碰撞,他们如果不知死活闯进去,立马会命毙当场。 东流冷着脸问道:“是晓让你来杀我的?” “如果没有组织的命令,我不会对一个赏金这么低的人动手。”角都脱下晓袍,“真可惜,按照你的实力,赏金远不止那么些的。拥有飞雷神之术的忍者,怎么说也该有上忍水平的赏金。” “老大这么做,真的伤了我的心呢。”东流冷言冷语,最上说着“伤心”的话,语气中却是满满的不屑,“那你来试试,能不能在飞雷神下全身而退。” 东流的声音冰冷,她真真感到愤怒了。带土那玩意根本不当人,用她赚够了钱就卸磨杀驴。让她做什么花霄道中,不过是为他策划的谋杀找个场地罢了。 东流瞥了一眼人群外的鼬,不出意外看到了开启神威现身的带土。带土特意在这时候缠住鼬,就是为了让鼬腾不出手帮她,好让角都把她杀了。 东流不明白她跟带土结了什么仇什么怨,让本该一心一意搞“月之眼”事业的boss三番两次找她麻烦,一次杀不成就来第二次,非要让她死透了才罢休。 东流咂咂嘴,带土的脑回路一直比较奇特,她想不明白一定不是她的问题而是带土的问题。当务之急是搞定曾经与千手柱间一战的s级叛忍,角都不是善茬,她才转个念头的功夫,高压喷枪一样的灼热火球已经快招呼到她的脸上了。 角都的“火遁·头刻苦”比宇智波一族的豪火球威力要大上许多,东流不敢用风遁硬接,巧妙地造了一股旋风吹歪了火球的行径路线,自己则快速跳到另一边。 “轰!” 高温的火焰将路旁的房子融出一个大洞,火瞬间沿着房梁烧了起来。 “啊啊——” 屋子里面的游女尖叫着跑出来,像无脑的苍蝇一样撞进街道的人堆,却被四散着逃开的人群撞倒,无力地跌到地面上,杂乱的脚步一脚一脚踏在她的身上。 “救救我!” 柔弱的游女无助地求救,可人们仿佛没有长耳朵一样对凄惨的叫喊声不闻不问。街道的大战一触即发,没有人想被忍者的对决殃及生命,大家只想拼命逃出去。游女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血染红了地面。 “影分身之术!” 东流分出上百个影分身,瞬间四散入人群,跳进各个店中,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游女尽数抱了出去,有些在床上的,直接将床单裹在女的身上抗走,留下还没从温柔乡缓过神来的满脸惊愕的男人。 “忍者从屋顶上走,没有忍术的人跟着我的分身撤离。” “自己都要保不住了,还分散查克拉去救人。”角都从身体中引出具有五属性的分身,嘲道:“你这么天真,还算是忍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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