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两年前,我说过我是一座无故事王国,永远永远也不会有第二个人闯入。” “如今我为你留了一扇窗户,雷古勒斯……但永远只有这一扇窗户。如果你还想要更多,想要进入我的王国,那么,最后一扇窗户也不会留给你了。” 他笑笑,吹灭了烛火,在黑暗中拥住她。 “几年前,就有人告诫过我,你是困不住的。过去这么久,就连伦敦的夏天都变了,你依然未变。” 作者有话说 “廉价的幸福好呢,还是崇高的痛苦好?你说,什么更好?“ 出自《地下室手记》www
第50章 白热永恒 战争的胜利并不惨烈,或者说,在邓布利多的领导下,凤凰社几乎以最小的代价,摧毁了食死徒的核心。对此,雷古勒斯点评为:惨胜如败,邓布利多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即使那看起来远没有与食死徒拼得你死我活那样大快人心。 另一件事更为人津津乐道——被众人寄予厚望哈利·波特根本不是预言之子。事情起源于纳吉尼之死,无论有意或无意,伏地魔亲眼看着一件魂器被毁灭,而戒指又被盗走。他感到恐惧,再次将厄运归为预言之子的诞生。 受赤胆忠心咒的保护,食死徒两年中,在整个英国掘地三尺,也没发现哈利的踪影。无奈之下,伏地魔重新将视线转回纳威——在那时,人们已经普遍认为预言之子就是哈利·波特。据传闻,隆巴顿夫妇的儿子纳威·隆巴顿两岁还没张口说话,很可能是个哑炮。 凤凰社久攻不下,日益壮大,而食死徒内部朋党之争愈演愈烈,没有胜利的喜讯,黑魔法师们只能化友为敌,从同事身上找到快感。伏地魔在一个狼人、巨人和巫师齐聚的夜晚,忍无可忍,拍案而起,震碎四面玻璃。在众人惶惶的注视下,他宣布今夜就是预言之子的忌日。 凌晨时分,伏地魔亲自赶到伦敦郊区的一座庄园地窖内。他志得意满,甩飞隆巴顿夫妇,魔杖已对准那个两岁男孩时,一贯白虹切开黑暗,纳威砰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白色的身影。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微微闪烁,他指尖的老魔杖对准了伏地魔。 挂坠盒、金杯、冠冕、日记、戒指、纳吉尼……最后一块灵魂,如不着寸缕的婴儿,毫无防备地暴露在老魔杖之下—— 伏地魔为世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 “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忧郁染上蓝色眼瞳,唤起往昔的记忆。 两度拯救魔法界的救世主,收回魔杖。注视着伏地魔倒下的身体,邓布利多仿佛在注视着黑暗中的另一个人。 “因为是我击败了……格林德沃。” …… 在另一个故事里,预言之子仍是哈利·波特。 在另一个故事里,白热时代再也没有回溯。 凯瑟琳的死讯从伦敦传入阿兹卡班。西里斯没有被摄魂怪之吻摧毁的神经,在那一刻被冻结。光锥的利刃穿透他的心脏。 西里斯醒来时,陷入从未有过的黑暗。最后的星尘,陨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自此,世界只剩下阿兹卡班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无尽涛声。 他在狱中失明。 关在隔壁牢房的贝拉,如被注入一剂欢欣剂,癫笑一夜,引得摄魂怪几次关照。第二天一早,贝拉爬到墙边,猛锤墙壁,让西里斯从昏睡中醒来。在暗无天日中,他感受到贝拉的狂喜,从涛声中涌来: “我的好弟弟,沃尔布加的宝贝雷儿,他娶了一个疯女人!哈哈哈……见到那个女人的第一面,我就知道,她的愚蠢会害死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他一字一顿:“她并不愚蠢。” 贝拉的尖叫吵醒了阿兹卡班大部分人,摄魂怪再次飘进她的牢房。随着一阵直入人心的恐惧,她的喉咙如老旧的鼓风机,发出艰难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西里斯听见摄魂怪飘然离去,贝拉在干草上窸窸窣窣地爬行。西里斯听了一会儿潮声,贝拉尖锐的笑声再次传入耳内: “哈哈哈……西里斯,她相信爱情,这还不够愚蠢吗!” “她只是有太多白日梦了,”西里斯自嘲道,“反倒是当时那个不相信爱情的人,才是真正愚蠢至极。” “那就为她祈祷吧,肮脏的西里斯,祈祷一切能重来——可就算重来一次,她依然是个相信爱情的蠢货,而你依然是只会抱怨的失败者……哈哈,雷尔可比你果断多了——即使他也是个妄图背叛黑魔王的败类。” 西里斯只是冷笑。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祈祷会成真,而贝拉的诅咒也会成真。被时间紧锁的命运,在凯瑟琳回忆起一切曾经的那夜,才悄然拨响。 …… 在此成为救世主的邓布利多,亲自赶到威森加摩,在大法官查理·唐森的法锤之下为雷古勒斯作证。魂器的存在不能被外人知晓,因此,雷古勒斯真正的贡献将是个永远锁死的谜。邓布利多费尽口舌,仍有大半威森加摩成员对此抱有怀疑。 僵局之中,雷古勒斯突然向媒体做出承诺,会将布莱克家族的财产毫无保留地用于战后重建。坐在表决台上的魔法部各大部长(尤其是财政司司长),立刻倒戈,并鼓动他人放弃表决。 最后,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认为雷古勒斯有罪。在人群哗然,镜头长闪中,查理·唐森无奈地宣布将雷古勒斯·布莱克无罪释放。 在庭外等待的凯瑟琳点评道:“如果不是我亲自处理了魂器,我会觉得这场庭审就是个笑话。” “你早点来,还能看到马尔福、帕金森、高尔和克拉布也被宣布了无罪,”他拉着她走过长廊,避开镜头,低声道,“都是昨天在一张桌子上商讨如何摧毁魔法部的好朋友。” 她拨开迎面刺来的话筒,飞快说:“莱瑟特兰奇就被审判了。” “为指控贝拉出庭作证的人挤满了法庭,其中绝大部分都遭过她的不可饶恕咒,你知道,她很喜欢看不忍钻心咒的人吻她的足尖,向她求饶,”他拉着她进入电梯,“她太嚣张了,完全不为自己辩解,也不对战后重建工作提供支持。” 电梯飞速上升,齿轮和链条的转动声中,凯瑟琳抱着双臂,提起庭审结束前的一个小插曲。 “还记得特伦斯吗?他刚才来找我说话,”她一字未变地向雷古勒斯转述,“他说好久不见,问我有没有见过他新娶的妻子,我说没见过。” “然后呢?” 伴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她与他走出电梯,不紧不慢地说道:“然后他把我拉到墙角,一脸诚恳地说:凯瑟琳,原来我觉得你比她美多了,可现在……你也是个结过婚的女人了。” “……然后呢?” 她耸耸肩:“然后你就出来了,他就走了。” “酸葡萄。” 雷古勒斯点评道。她对此无所谓,只是听出他语气中也有一丝酸溜溜。 …… 查尔斯·布兰德和林顿·海因斯的婚姻结束得很早。学生时代并未凸显的矛盾,在跨入成人世界那一刻浮出水面。查尔斯吉普赛人的外表在海因斯一家的社交圈受尽冷眼,尽管妻子的白人教授父母维系了表面的尊重,但查尔斯无法自欺欺人。婚后第三年,圣诞夜,查尔斯忍无可忍,抛下了一岁半的女儿和妻子逃离伦敦。林顿·海因斯常在梦中惊醒,回忆起和凯瑟琳闲聊的那个午后,一只象征爱情的金色鹦鹉从天空飞过时,她看见理想正向自己走来,凯瑟琳却看见理想正向远处飞去。 卢修斯·马尔福在魔法部挂了一个闲职,唯一需要他做的,就是如约向某个账户打钱。在食死徒久攻不下时,卢修斯贯彻了明哲保身的人生信条,以汤姆·里德尔的日记为投名状,在凤凰社的功劳薄上留下金色的一笔。伏地魔的死讯传来时,他与纳西莎相拥而笑,在无言中接吻。 詹姆·波特妻儿双全。意外之喜是,因为邓布利多的安排,哈利不再被认为是预言之子。他可以在任何时候带着儿子出门,不必担心潜藏危险和崇拜目光。哈利在两岁展现出惊人的平衡力,将足尖勾在吊灯上稳稳倒挂,他已经看到魁地奇球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凤凰社功成名就后,他现在的工作地点在战后重建司,同事之一为雷古勒斯。 莉莉·波特从产后抑郁走了出来。怀孕时,她饱受预言和魂器的折磨,几乎死在圣芒戈;哈利出生后,凤凰社内疑云不散,她整日守在摇篮旁:即便伏地魔突然闯入,她也要为哈利挡下死神的第一次拥抱。战争结束时,莉莉重获自由,却在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出门。在詹姆的拜托下,凯瑟琳每日每日闯入波特家,几乎架着莉莉逛完摄政街。慢慢地,莉莉找回了被婚姻弄丢的东西——莉莉·伊万斯的灵魂。 阿不思·邓布利多第一时间回到霍格沃茨,召回教授,重整秩序。一个月后,霍格沃茨正式宣布复课。战后第一届学生是特殊的,有许多十八九岁的面孔坐在十四五岁的面孔中,想要补上因战争而失去的几年学业。邓布利多为停课时的七年级重筹毕业典礼,绝大部分人都回到阔别已久的礼堂,齐唱校歌。 西里斯·布莱克作为凤凰社的战斗主力,患上严重的战争厌恶症。他推拒了战后重建司的邀请,重新投入对麻瓜科技的研究中。三个月后,凯瑟琳在一条通向伦敦郊区的公路上与西里斯不期而遇。这次她没有拒绝他的邀请,因为那辆改良后的重型机甲摩托实在太酷了。随着发动机的轰鸣,摩托窜入云层,西里斯在狂风中驾驭自如。当一双手环上他的腰时,那颤栗瞬间让他哼了一支小曲。 查理·唐森在巴蒂·克劳奇下台后,借用在威森加摩累积的威望,一举成为新的法律执行司长。每每重看布莱克家族在捐赠那栏签下的巨额资金,他深感无奈。在四十岁那年,他与税务司副司长迅速完婚,并立刻将所有目光集中在魔法部部长之位上。为了得到布莱克家族的支持,他违背本心,再也没在心里回忆过与凯瑟琳的秘密岁月。 雷古勒斯加入了战后重建部,与詹姆成为公开的同事。一开始,詹姆并不瞧得上这位,但在几次突发事件后,詹姆从这位前食死徒的处事作风中,嗅到熟悉的味道。一个月后,一次不经意的酒后闲聊中,詹姆与雷古勒斯确认了曾经在凤凰社那段不为人知的同事关系。 战争结束后的第一个夏天,凯瑟琳带着一个大茶壶赶到波特家拜访。在赶走詹姆后,她神秘兮兮地打开茶壶,霎那间,一股混合着法国南部阳光的白葡萄酒香从壶口四溢而出。 “回忆起来,真是个不可思议的故事,”莉莉第一次用茶壶倒白葡萄酒,“当我第一次在礼堂,与你擦肩而过时,从没想过我们的生命线会相交,并在某个时刻相连。” 凯瑟琳斟满一茶杯酒,一饮而尽:“这就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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