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心下微凝。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这抽卡系统面板不止一个,而是无数个系统面板共用一个卡池,要么……就是这个抽卡系统的宿主更换频率极高。 这就有意思了。 阿沅攥了攥手指,再没问出其他任何问题来。 另一边,大婚满月的第二天,天还没黑,水琮就迫不及待地摆驾永寿宫。 也不知是不是一个月未曾见到珍妃了,刚跨过隆福门的门槛,水琮竟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顿住脚步,回头看向长安:“朕瞧着没瘦吧。” 长安:“……” “没瘦,陛下您好着呢。” “好?朕觉得朕不好。”水琮背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长安。 毕竟是打小服侍皇帝的近身太监,长安对水琮那可是再了解不过了,这话一出,他就知道水琮是什么意思了,立即表情一变,一副忧心忡忡却又故作坚强的样子:“珍妃娘娘最是关怀陛下您的身子了,这开了年以后,陛下您瞧着用膳就不香,如今瞧着都比以前憔悴了,想来珍妃娘娘见了该心疼了。” 对,就这么说,叫珍妃心疼他。 水琮叹气摇头:“也是朕的不是,这一整个月都没能来瞧瞧珍妃,也不知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就之前的几次经验来说,想来也该‘为伊消得人憔悴’了。 “娘娘想来也念着陛下呢。” 长安这个月也没能顾得上永寿宫,每日送赏也都是有福那小子去的,只每次看见有福笑眯眯地回来,就知道永寿宫给的赏肯定不少。 “是啊,爱妃念着朕呢。” 水琮重新迈开腿往永寿宫的方向而去,落后一步的长安在心里琢磨着,陛下突然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一直到了永寿宫门口,绕过影壁就看见珍妃娘娘站在正殿门口远远朝着这边眺望而来。 长安突然福至心灵。 “陛下——”阿沅拎着裙子便一路小跑着下了台阶,朝着水琮就冲了过去。 那模样哪里还像端庄优雅的珍妃娘娘? 水琮看见貌美如花的珍妃也是心情激动,看了一个月皇后那张寡淡的脸,这双眼睛可算是能用美色洗一洗了! “爱妃。” 他张开双臂,一把将扑过来的人搂在了怀里,搂的紧紧的。 帝妃二人也就一个月未见,此时却深情对视,一个仰着头,眼底三分眷恋,三分忐忑,三分渴望还有一分试探,眼神复杂的宛如扇形图,另一个则深情款款,饱含歉疚,宛如之前坤宁宫入洞房是被人推着屁股入的。 总之…… 二人皆是演戏的高手。 只不过一人完全是演技,另一个人多少带了些真情实感。 帝妃二人抱了好一会儿才绕过正殿去了后殿,一路上皇帝的手都舍不得撒开,进了后殿东暖阁就抱着香香软软的珍妃倒在了炕上。 当然,阿沅绝不会白日宣淫的,也不允许水琮这么做! 没有烛光和帐子的加持,水琮的姿色就有些打折扣了,看的太清楚了人容易萎,她目前还没对这事儿彻底失去兴趣,也希望水琮能自觉一点,正视自己的姿色,不要大白天地搞这些有的没的小动作。 好在水琮也知道这会儿浅吃一口,不仅不解渴,还有可能饿的更厉害,倒不如等晚上端着碗慢慢吃,反正肉在锅里,饭在碗里,不需要着急。 两个人黏黏糊糊地靠着,没说几句话,水琮就开始吐槽起皇后来了:“长得一般,性情也不讨喜,朕去了不说像爱妃似得处处体贴也就罢了,偏你说什么她都点头应承,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 他哪里像是娶了个妻子,简直跟娶了个木头似得。 长得一般? 听到第一句话阿沅就不淡定了,她诧异地看向水琮:“臣妾瞧着娘娘容颜清丽,品貌端庄,只是略带病气,却也是个美人,算不得长相平常吧。” “是么?” 水琮意外,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皇后那张脸,再看看眼前珍妃这张娇艳如花,美貌非常的脸……嗯,他绝没有说错,皇后确实长得一般。 不过……说起来,当初珍妃刚入宫时,容貌虽漂亮,却也是清丽秀美的模样,难不成如今是张开了?怎的瞧着比以前漂亮那么多? “陛下。”阿沅推了推愣神的水琮:“您在想什么呢?” “难不成是在想皇后娘娘?”阿沅猛地坐直了身子,眉心微微蹙起,眼圈骤然就有些红:“陛下是不喜爱臣妾了么?怎么到了永寿宫还想着皇后娘娘呢?” 水琮回过神就听见美人的控诉,顿时有些好笑又好气,他一把将人拉了回来:“你啊,吃什么飞醋,朕不是立刻来找爱妃了么?” “朕只是刚发觉,爱妃比刚进宫时变了许多,也漂亮了。” “真的?” 阿沅眼睛亮晶晶地捧住自己的脸,脸颊红扑扑地看着水琮:“臣妾如今都二十了,自然是长开了,更何况自臣妾入宫以来,陛下一直对臣妾宠爱有加,臣妾日日锦衣玉食的养着,不漂亮才奇怪呢。” 刻意忽略掉容貌底子的重要性,阿沅直接给水琮戴高帽。 水琮被这一通马屁拍的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果然! 皇后就是不如珍妃,所以他才嫌弃她! 心情舒爽的皇帝加上暖情液的加持,这一夜帝妃两个人都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激动,折腾了大半夜,惹得长安都在外头搓手踱步,生怕明儿个皇帝起不来身。 好在水琮在永寿宫的睡眠一如既往的好,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起床,眼神清亮的上班,那状态可比之前一个月好了太多,叫原本上朝如上坟的大臣们也难得情绪高昂,一早上禀告了不少事。 其中就有江南府姑苏织造林如海的折子,上报的是去年一整年的税收情况。 自三年前林如海从扬州盐政上升职成了姑苏织造,徽商商会的会长就立刻放低了姿态,亲自来拜码头,徽商商会中只有少数人插手了盐业,大多数人主要还是做买办。 姑苏织造府是什么? 也是买办。 只不过是朝廷的买办,比起巡盐御史那种高投入高风险低收获的危险职位,姑苏织造简直是肥差中的肥差,徽商作为民间买办,想要占据民间市场,就得跟朝廷买办打好关系。 他们上供最好品相的产品,而朝廷买办则是让出一部分市场。 毕竟,若是姑苏织造真打算插手江南府的民间市场,徽商商会之流的民间买办,是很难有出头之日的。 民不与官斗。 这是千百年来约定俗成的传统。 徽商有钱又如何,能运作又如何?对付一个朝廷买办他们不怕,可若是这个朝廷买办的背后是皇帝宠妃撑腰呢?那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远在金陵的薛家自从得知家里亲戚成了姑苏织造后,心里头就有点蠢蠢欲动。 只可惜,他们薛家是归江宁织造管的,还是皇商,一时间竟也有些束手束脚,一方面怕跨界去了姑苏织造府的地界儿水土不服,一方面也怕惹了江宁织造府的眼,到时候弄得两面不是人。 所以,薛家也只私下里以亲眷身份往来,明面上却是一点儿都不敢往姑苏织造府方向伸手。 自从林如海出任姑苏织造,便举家从扬州搬到了姑苏。 他本就是姑苏人士,只是祖父格外能干,才从姑苏去了京城,最后还能凭功封侯,如今回到姑苏做官,也算是荣归故里了。 一般官员调任,朝廷会给半年的行程期。 林如海自然也有,只是他是从扬州搬到姑苏,不仅距离短,还可以乘坐漕运的大船,哪怕他们行李多,家资丰厚,还有贾敏的嫁妆,两条大船也就一起装走了。 姑苏那边自然早早的有人打点。 林福提前去姑苏织造府的周边给林如海置办了一座前后五进的大院子,林焕在得知林如海要来姑苏做织造的时候,也是激动异常。 要知道,外放的五品,京城的三品,那都是一道坎儿。 不知多少官员一辈子都没能跨过这道坎儿,如今林如海年纪轻轻就能成为正五品的织造,就连林焕都忍不住感叹,林如海那一脉的男丁,当真是各个才能出众。 马氏自然也高兴。 姑苏织造是她家老爷的堂侄儿,那她岂不就是姑苏织造林大人的堂叔母? 夜里还做着美梦呢,结果林如海一到姑苏,就把他们的美梦给戳破了。 林如海没急着去赴任,而是先去了林焕的大宅,喊来了林焕两口子,先告知他们如今宫里的阿沅已经成了珍妃娘娘,还生下了陛下的长子长女,希望林焕不能给娘娘提供助力也就罢了,但必须约束好家人,别给娘娘拖后腿。 毕竟只要娘娘稳住了,林家的未来就差不了。 又警告林焕,忽视嫡长乃是乱家的根本,林瀚才是林焕这一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更别说,林瀚的胞妹还是宫里的娘娘,别耳根子软,被女人的枕头风一吹就昏了头,因小失大,到时候惹了事,不用宫里娘娘开口,他这个做侄儿的就先下了狠手。 至于宫里的娘娘与林瀚,他林如海的侯爷父亲可不介意多一个儿子和闺女。 林焕被这三板斧打的头昏脑涨,回去在书房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就把自己的两个小儿子从床上给挖了起来,直接送他们去了松鹤书院读书。 那松鹤书院远在冀州,与姑苏相隔千里,是一个马氏的手没办法伸到的地方。 至于那个一直跟长女别苗头的次女。 年纪还小还能教! 他请林如海帮忙从京城请了个规矩严厉的老嬷嬷,只期望将那掐尖要强的性子给掰过来。 他也心疼这几个孩子,打小就没吃过苦头,可他也怕呀……他怕林如海真能下得了狠心,直接把林瀚兄妹俩过继到了林侯爷那一支,到时候把他林焕一脚踢出林家族谱。 他可不想做孤魂野鬼啊! 被林如海吓到的林焕夹着尾巴做人,马氏则因为林焕将视若生命的儿子送走,而气的得了场大病,整日里不是哭就是闹,叫林焕愈发的不愿见她。 与鸡飞狗跳的林焕一家不同,林如海这几年可谓是风光得意的很。 先是升迁成了姑苏织造,虽只是个五品官,却是天子近臣,有上告密奏的权利,再就是前几年纳进来的三个良妾,有两个都给他生了儿子,另一个如今也有了身孕。 “老爷,张氏身边的彩云今儿个来报,说张氏今早上肚子已经有些坠痛,我看怕是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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