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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经过两个张导的调教，丁禹西现在掌镜的能力简直强的可怕，他拍的吻戏虞舒欣感觉跟以浪漫著称的韩剧对打也没在怕的。 哪个女明星不喜欢自已被拍的漂漂亮亮的呢。 但是虞舒欣还没有那么大的话语权，现在最当红的大花进组最多也不过自带编剧。 她算哪根葱啊竟然敢自带导演，笑死。 但是把丁禹西弄进《沧澜诀》的剧组当副导演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她是听制片人王知许说最近公司可能有个副导演要离职来着。 反正丁禹西说年后再看那就等她进组以后再说咯，给朋友介绍工作这种事虞舒欣做的很轻车熟路，没有十拿九稳她一般不会跟当事人透露，以免对方空欢喜一场。 …… 登机后，丁禹西对着机票上的座位号找到位置坐下。 没一会儿空姐就找到他：“丁先生，您的座位已经由羊女土给您免费升级至头等舱，请您带上随身物品随我过来。” 跟着空姐走到头等舱，虞舒欣跟他招招手，递给他一个蒸汽眼罩和耳塞：“抓紧时间睡觉吧。” 丁禹西回头一看，小羊他们已经戴着眼罩睡着了。 他也戴上眼罩闭眼睡下，这一觉睡得很沉，还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一条小鱼在水里游来游去，他伸手去摸小鱼，小鱼一个甩尾就从他手中溜走，还洒了他一脸水。 …… 2021到来之后，好像一切都被加速了，直到大家热热闹闹站到一起拍杀青合影的时候，丁禹西还感觉有点不真实，明明已经经历过很多次剧组杀青各奔东西，却又一次有了戒断反应。 拍杀青合影时，六七十人的大合照里，丁禹西站在第二排，离第一排c位的虞舒欣很近，却又间隔开几人。 丁禹西有些恍惚地想，第一次见到虞舒欣似乎就是去年的今天，他出于收到不明巨大礼物后来发现是金华火腿的礼貌在机场给她拍下第一张照片。 给她拍过这么多张照片后，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有合照。 “谢谢周总……谢谢张导演……谢谢丁导演……” 杀青宴上，虞舒欣端着香槟杯挨个感谢工作人员，得体又大方。 丁禹西的拍摄工作也算告一段落，但是《月光圆舞曲》的后期剪辑他也会参与，所以虞舒欣殷勤地跟他说：“丁导演，小月光的剪辑就拜托了哦！” 丁禹西点点头，抿下一口葡萄汁。 也许，到了该告别的时候了。 散场后回到家里，丁禹西犹豫了很久，还是把网盘链接发给了虞舒欣，这里面存了上百张照片，都是他在片场偷偷记录的虞舒欣。 虽然是偷拍，但不妨碍每一张都记录下最鲜活的她。 快乐大笑的，盖着剧本假装睡觉的，等戏的时候站在树下练习舞蹈动作的…… 等了很久，但虞舒欣没有回复，丁禹西面无表情地关掉对话框。 是烂好人大发善心地在给她做剧宣的物料，抢了工作室的基本工作。 也是不熟练的猎手第一次主动出击。 抛去工作身份的导演跟演员，抛去追星场景的站哥和偶像。 仅仅作为男人和女人，记录下我眼中的你。
第16章 好久不见 杀青那天之后，丁禹西和虞舒欣再无交流。 丁禹西勤勤恳恳地跟剪辑师一起剪片子，现代偶像剧不像古偶仙侠这种特效剧，制作周期很短，他们预计是在月中之前把拍摄素材整理出来，再把粗剪拼出来让导演提意见。 这也是丁禹西作为副导演在导演圈子里很吃香，经常会被合作的导演推荐给朋友的原因，勤奋细致又是多面小能手，拍完直接打包去剪辑组，他熟悉脚本和拍摄素材细节，能节省很多导演跟剪辑师的沟通成本。 丁禹西剪片段的时候特意把自已所拍摄剧情部分的叙事方式跟张导剪得一致，去掉了一些偶有他个人风格的镜头。 张毓审片的时候果然看出来了：“我看过你拍的那些素材，有的镜头你用了三四个机位拍转场效果，为什么剪得时候又放弃了，改用常规的镜头？” 丁禹西很老实地说：“我拍的时候觉得那样会更有戏剧效果，但是到了剪辑里面，跟您的风格比起来有些跳脱，所以就没有用。” 张毓故作吃惊：“小丁，我记得你才30不到吧。” 丁禹西知道他在点自已没有点年轻人的锐气，作为副导演他很擅长把自已拍摄的素材融合进导演的整体叙事风格，对合作的导演来说是好事，跟他配合起来如臂使指，缺点就是长期这样下去难以形成自已的导演风格。 这也是他在电视剧圈越如鱼得水，内心的焦躁愈发旺盛的根本原因。 导演拍电影没有自已的风格，基本可以告别电影圈了，哪个大导不是风格鲜明，把作品牢牢打上自已的出品钢印。 于是他说：“那我再剪一版给您看？” 张毓他熟练报出了电视剧里的几幕戏：“这几幕你可以按你原定的设想去发挥，风格更夸张一点不要紧，对偶像剧来说，有一些略微游离整体风格的处理反而更有记忆点。” 丁禹西醍醐灌顶，感觉张毓不愧是深耕行业二十年的资深导演，稍微点拨的几句就把整体风格给立起来了。 他把这些要点都记下来以后，就下班拎着游泳包去他堂哥名下的苏河湾高级公寓配套游泳馆游泳去了。 自从意识到自已上班以后每况愈下的健康状况后，丁禹西已经坚持一段时间恢复每日运动了。 其实丁禹西也有过拥有一套丁远杰同款价值八位数苏河湾高级公寓的机会。 丁老爷子虽然是暴君，对孙辈向来很是大方，每个小孩的人生大事节点他简单粗暴地直接送一套房。 丁远杰结婚以后都有两套上海豪宅了，丁嘉欣高考之后在北京也有一套高级公寓。 至于丁禹西的房子…… 在梦里，嗯，敢跟丁老爷子硬顶七年的叛逆死小孩，玩泥巴去吧。 …… 丁禹西来回游了五千米，达成今天份运动kpi，拉着着泳池扶梯踏出泳池，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水汪汪的杏眼。 啧啧，身材不错。 典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薄肌男，宽肩窄腰，该有的胸肌腹肌人鱼线一个不落。 虞舒欣镇定自若地托着腮靠在躺椅上肆无忌惮地打量仅着一条泳裤的丁禹西。 被这样x光射线一般的目光扫射，如果不是理智尚存，丁禹西真的很想跳回泳池里藏起来。 看出他的窘迫，虞舒欣把隔壁躺椅上的浴巾扔给他。 丁禹西抖开浴巾披上，乖乖地坐到虞舒欣旁边的躺椅上。 他主动打招呼：“好久不见。” 久吗？ 虞舒欣不觉得，这个月她要参加各种女团的集体活动，天天行程被塞到爆满，眼睛一睁一闭就是身心负荷拉满的一天。 人在这种极端条件下会觉得时间无比漫长，但一结束，就会像拉长的橡皮筋一样回缩回去，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你搬家了吗？”虞舒欣不经意地问道，却又有一点期待以后能做邻居。 丁禹西拧开水喝了一口：“没有啊，我蹭我哥的门卡来这游个泳。” 虞舒欣第一次听到丁禹西主动提家人：“你还有哥哥吗？” 丁禹西失笑：“是堂哥啦。” 虞舒欣其实看到丁禹西给她发的上百张照片了，在去完澳门之后，她心里就模糊地感觉到，丁禹西应该是像秦天骄说得那样，对她有好感的甚至是喜欢她的。 她很期待丁禹西发完这个网盘后会说点什么，结果这个胆小鬼像一个老实忠厚负责给她拍照的助理一样发了网盘链接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虞舒欣没见过这么傲慢的追求者，明明是他在向她示好，孤零零地甩个网盘链接还高冷的一句话不说是几个意思。 等她傲娇的别扭劲下去，意识到起码自已应该有礼貌地说声谢谢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虞舒欣还是想弥补一二的，她说：“你堂哥现在在家吗？我请你们吃饭啊，我朋友在附近开着一家烧鸟店，味道挺不错的。” 现在七点时间比较尴尬，她不确定丁禹西吃了晚饭没，但烧鸟的话，看作饭后的宵夜也可以。 丁禹西没说去，也没说不去，他仔细地盯着虞舒欣的脸，像是在判断猎物反应的猎人一样试探：“一定要叫上我堂哥吗，只有我去不可以？” 虞舒欣果然有些不自然忸怩了一下：“我是怕你跟你堂哥晚上要一起吃饭呢，所以想着要不就一起吃咯，我还欠你去澳门当站哥的一顿饭呢。” 丁禹西勾勾嘴角：“我堂哥不住这里，他这里的房子一直闲置着。” 虞舒欣觉得丁禹西好像跟之前在剧组有些不一样了。 之前丁禹西更内敛一点，跟她说话总是更偏哄着她一点。 而现在丁禹西很有点侵略性，但是又有点散漫，好像随便释放一下魅力撩完随时转身就跑。 虞舒欣第一次有点头疼怎么跟他打交道，怎么才能得体的维护住这条人脉，让这段关系平衡地运行在它该在的轨道上。 她打过交道的导演不少，像丁禹西这么年轻这么有能力的不多，她认为丁禹西值得她做出一些友情投资。 坦白讲，虞舒欣交朋友并不是那么功利的一个人，但是她不功利的交朋友仅限女人。 对男人，她保持警惕和小心，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利益交换与情感连接的平衡。 她理性上对跟丁禹西这段关系最理想的定义，就是简简单单的朋友关系，会有一点不那么肮脏的利益交换和利益捆绑，为她以后的演员之路更平顺有一点小小的助力。 但是感性上，她的情感非常复杂，既有对这个能让秦天骄暗恋高中三年的神人的respect，又存着一份他在自已最低谷的时候没有戳穿自已错认的感激。 这点上来说，她对他有着对粉丝的情感投射，“对家站哥”又如何，她凭本事媚来丁禹西给她出神图就是她的本事！ 而这一切微妙的平衡都被丁禹西那个网盘打破了。 她都不知道这些照片丁禹西是什么时候拍的！ 好的摄影师是能通过作品传递情感的，虞舒欣翻看那些照片，分明感觉到一双仿佛盛满了温柔月光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她，包容她的一切，她身上好的坏的情绪，在那双月光眼下，都朦胧成美好与温柔。 虞舒欣当时就慌了神。 然而丁禹西这位顶尖推拉高手，虚晃一枪，甩了个网盘就再不出招了？ 谢天谢地这段时间工作排得满满当当，虞舒欣没空想其他的事。 不然她真想杀到他家里问他几个意思。 虞舒欣强作镇定又问了一遍：“哦，那你到底吃不吃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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