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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绫点点头在布鲁斯颇有压制的眼神下好不退让“小丑是我回家的关键。” 布鲁斯有些头疼，但是他又没有办法阻止一个想回家的孩子，思来想去“我会考虑的。” “好。” 听到布鲁斯回答的陆绫转身离开的书房。 楼下的提姆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缓缓从咖啡杯里抬头“阿福还要准备一些东西。” “好。” 提姆看着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陆绫，叹了口气，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自从三天前她在杰森病房里泣不成声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摆出过其他的表情，宛如一个设定好自己程序的仿真假人。 布鲁斯都搞不定她，更别说他们了。 一路上气氛相当压抑，好在路上的车不算太多，他们很快就到了医院。 申请了调令的迪克看到他们相当高兴，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 但是陆绫的注意力不在迪克身上，她快步走向躺在床上的杰森，他的目光一直黏在天花板上。 陆绫知道他看的是他们打开房门时会出现的自然的光，而不是桌子上那盏灯。 他渴望光。 那…就给他光。 陆绫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迪克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将窗帘拉回去“杰森现在还不能见光，这对他的眼睛不好。”可是无意中扭头看见微微歪了歪头的杰森以及顺着他的眼尾流下来的泪水之后，他停住了动作。 陆绫沉默的坐到了杰森的床边，替他遮挡了一部分光亮。 “这不是梦。”陆绫看着杰森死气沉沉的眼睛，心里的酸涩发酵。 杰森眨了下眼睛，他看着陆绫，是陌生的面孔，阿卡姆里没有小孩子，所以…这不是梦，不是…梦。 陆绫伸手接过提姆递给她的鸡汤。 此时迪克已经蹲到角落里去种蘑菇了，他在责备自己为什么没有多用些心，为什么没有发现异常。 陆绫把汤勺放在他的唇边，鸡汤的温度刚刚好“晚上要吃果泥吗？” 不要，果泥很难吃。 汤勺微微倾倒，温度刚好的鸡汤顺着流入口腔里，你挡住阳光了，杰森微微张嘴。 大概能猜出来他在想什么的陆绫又舀了一勺鸡汤“等你喝完，我会让开的。” 杰森的眼珠子微微动了动，看向陆绫，她的眼睛…好像苍翠的群山，耀耀生辉，他都可以看见自己脸上的那个刺目的疤痕。 面前的人一下子就变成了小丑，笑容扭曲，用着那尖锐又夹杂着令人作呕的甜蜜的声音，亲昵的喊着他，手指在脸上暧昧的摸来摸去。 滚开！恶心的家伙！ 陆绫看着杰森微微张大了些的嘴以及又开始涣散的眼神，放下手里的东西，温柔的哼着娜塔莎曾经用来哄她的小调，紧紧盯着杰森。 即将出口的尖叫声顿时卡在喉咙里，小丑的脸逐渐消散，他看到熟悉的群山。 陆绫松了口气，看着本来就没多少的鸡汤，加快了自己喂他的速度。 喂完鸡汤的陆绫，拿了张纸巾，帮杰森擦了擦他的嘴角，从床边跳了下去，脚步轻盈的落地。 她要去催催蝙蝠侠了，她等不急要给小丑一个惊喜了。 在陆绫的软磨硬泡之下，她终于见到了小丑。 不过是在阿卡姆又发生暴动之后，坐在蝙蝠车里耐心等待的陆绫，摸上了自己带出来的，阿尔弗雷德给她的女士手·枪，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带着多米诺面具的陆绫从蝙蝠车里下来，看着被蝙蝠侠打了一顿躺在地上笑起来，还时不时咳出血沫的小丑，挑了下眉。 接到神谕夺命连环call的蝙蝠侠皱起了眉头，夜翼那边出问题了，他把小丑捆了起来转头看向陆绫“看住他。” “我会的。”陆绫抽出手·枪，对准小丑，做出了保证。 等蝙蝠侠彻底消失在夜色里，陆绫把手·枪收了起来，将宇宙魔方朝躺在地上宛如死狗的小丑砸了过去。 被砸的小丑也不生气，笑嘻嘻的看着她“你是新的小鸟吗？新小鸟，新小鸟，哈哈哈，小丑叔叔会给你准备一份礼物，哈哈哈…咳咳…哈，多可爱的新小鸟啊！” 陆绫看着宇宙魔方滚落到地上，一缕绿色的幽光，自小丑体内抽出，缓缓覆上了宇宙魔方。 她皱起了眉头，紧接着，绿色转变为黑色，宇宙魔方抖了抖，黑色的外壳如同粉末一样滑落，露出它原本的样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动作。 陆绫看着灰扑扑的宇宙魔方，走了过去，将它伸手捡了起来，塞回口袋里，选择等会儿再研究它。 摸出自己的手·枪，枪口从一开对着小丑的脑袋慢慢下落，落在一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伴随着一声枪响，小丑的笑容凝固。 看着屏幕的神谕直接把这一段监控截出来，发到小群里，实不相瞒她感觉非常爽。 回来的蝙蝠侠看着陆绫又看了看小丑，大脑空白了一瞬而后用喉癌的声音质问陆绫“为什么开·枪？” 面对蝙蝠侠气场全开的压迫感，心悸的陆绫强撑着胡扯“我害怕。” “你不该开·枪。” 陆绫：我害怕，所以我慌乱之中开·枪了，没有问题，我害怕啊，谁知道会打到哪？再说了他还活着呢！ 越想越感觉自己有理的陆绫转而开始质问蝙蝠侠“他活着没？” 黑暗骑士沉默了，小丑确实还活着，就是…可能不怎么完整的活着了，可是他确确实实是活着的。 被没收了手·枪的陆绫也不生气，坐在蝙蝠车上，戳着宇宙魔方。 好不容易吃了点能量的抠搜的宇宙魔方：能不能别戳了！再戳就不带你回去了！ 可能听到了宇宙魔方的心声，蝙蝠车驶入了最后的目的地——韦恩庄园。 收起宇宙魔方的陆绫迈着轻快的步履上楼去了。 正在被红罗宾上药的夜翼偷瞄着蝙蝠侠黑的已经不能再黑的脸色，轻轻用胳膊肘捣了一下红罗宾。 被捣的红罗宾，手下微微用力，夜翼到吸了口凉气“小红，轻点。” 第二天一早训练结束之后陆绫多了一项训练——被迫跟着布鲁斯学习礼仪。 陆绫：我宁愿跟着迪克去学！脏话·JPG 等她去看杰森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这时候小丑废了的这个话题已经迅速传开了，深藏功名的陆绫笑而不语。 第 35 章 拿着杰森曾经读过的《傲慢与偏见》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陆绫看着书上被写下的一些批注，虽然字迹稚嫩但可见当时看这本书的人有多用心。 她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盯着窗外的杰森，缓缓读了起来。 提姆看了看陆绫又看了看在陆绫读错时微微动了动唇瓣的杰森，挑了下眉，该说不说不愧是父女。 带着些奶音的读书声，窗外明亮的阳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逐渐让提姆有些犯困。 给杰森喂水的迪克在杰森的眼里变得扭曲，他眼里的欣喜和心疼变成了不加掩饰的厌恶“你不配当罗宾。” 迪克手里端着的水杯也变成了药剂，狂笑着朝他扎来，杰森开始微微挣扎起来。 注意到的陆绫记下页数，把书合上，凑到杰森的床边“Love is the dawn after abandoing pride and prejudice.” 像是指引他的路标，他挣扎的动作停止，面前的迪克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杰森微微偏头，看到了令人安心的苍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里有些泪意。 陆绫带着些他熟悉的张扬，语气平淡“我在等你带我回家。” 家…我还有家吗？ “…当然，我会在你身后，一直。”只要我这里一天，我就会一直在，陆绫对上他的眼睛，做出了保证。 杰森缓缓闭上了眼睛，眼泪从他眼角滑落。 迪克动作轻柔的把杰森眼角的泪擦掉，装作若无其事的把水杯放回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是多么难受，恨不得回到那时候把那时候的自己打一顿。 陆绫把书放在椅子上，看着眼里带着些血丝的，下巴带着些胡茬的满眼疲惫的迪克，叹了口气“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 迪克闻言躺回折叠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这时候他才知道提姆说的她不一样是什么原因。 因为她没有做过伤害杰森的事情，因为她没有像他们一样打着爱的名义，肆意妄为。 杰森看到他的时候是会想起来自己在泰坦时对他的故意漠视还是自己曾经对他的指责？ 迪克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杰森赶快好起来，他好让杰森把自己曾经遭受过的一切在自己身上讨回来。 想到这迪克用薄被把自己裹的紧了一些，被愧疚和困顿拉入深渊。 提姆微微整开眼睛，看着坐在杰森床边的椅子上看书的陆绫，抿了抿唇瓣，他…有些事情想问她。 杰森清醒之后…自己是不是也该离开了？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 “你不是替代品。”看着书的陆绫突然出声。 提姆下意识的看向已经睡着的迪克，陆绫放下书看向有些发愣的提姆。 “他就算是会对你有些讨厌，也不会说出这个词，他比你们想象中更加温柔。” 提姆缓缓回神看向和杰森相似的陆绫“他…承认我的存在。” 陆绫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你们的关系看上去确实还不错，毕竟他会把你带回家。” 提姆眼神微微发亮，眼里带着醉人的笑意“真好。” 这边病房里暖意融融，那边布鲁斯非常头大。 因为消息走露了，小丑女在毒藤女的帮助下在阿卡姆里对那些嘲笑小丑的人动手。 而他更头大的是小丑帮开始对哥谭红发的小女孩子下手了，他开始担忧起其他孩子的安全以及他必须要藏好陆绫的存在。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在布鲁斯几人的严防死守之下，陆绫还是被绑架了。 等迪克和提姆到的时候只看到了昏迷在驾驶座上的阿尔弗雷德以及撒在后座的汤汤水水。 已经解开手上绑着的绳子的陆绫看着身边的几个瑟瑟发抖的红发小女孩，有些自责，她就该直接让小丑瘫痪或者高位截瘫的，反正布鲁斯只要求他活着，又没有规定小丑该怎么活着。 小丑看到陆绫的一瞬间整个人就兴奋起来，大步朝着她走了过来，掐住她的脸“哦，是你呀，哈哈哈哈哈哈，小南瓜我们又见面了，有没有想小丑叔叔？” 被掐住的陆绫眉眼弯了弯“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小丑的面色阴沉，笑容大了几分，手上多用了几分力气，陆绫甚至感觉他的指甲要刺进她的皮肤了“新小鸟，原来你就是新小鸟，哈哈哈哈哈哈，小丑叔叔要带我的新小鸟去玩一场游戏了，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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