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句话,便定下让年妃禁足三个月。 听到此处,苏培成这才松了口气,如此一来,永正帝见不到年妃,自然不会心软,在这三个月里,也足够他把年妃的手脚给砍断了。 年妃毕竟是个女人,只要断了她跟宫外的连系,也不惧她能搞出什么事,但对于徒历这个儿子,永正帝着实有些头疼。 想轻轻放下吗?看看晰哥儿与远哥儿,他这手就轻不下来;可要罚的狠吗,毕竟是自个儿子,他也怕罚的太狠会毁了儿子,是以一直犹豫不决。 本想着让徒历自己警醒些,没想到徒历越来越过份,这次竟然还勾结起了外头的御史! 虽是恼着这个儿子不安份,但永正帝一时之间还真真不好罚了,说起来徒历也不过是个光头皇子,身上无爵无职,要夺爵或撤职也没爵可夺,没职可撤啊。 他心下暗叹,莫非这上书房的功课还不够重?记得他们兄弟每天光是读书便耗掉全部的精力了掺和进夺嫡之事也都是离开上书房后的事情了,徒历那来的时间与精力? 至于删减皇子份例吗,永正帝是个明白人,皇子的份例只够皇子日常嚼头的,如果再删减皇子份例,徒历那边怕是连衣食都有问题,做为父亲,他还真没办法让徒历连点心都吃不起。 思来想去,永正帝只能敲打再敲打了。 他沉吟道:“徒历的两个伴读不思劝诫皇子,由得皇子胡闹,着实该罚,让皇后将这两个伴读撤下,另外挑二个好的来。” 要是徒历够聪明,便该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对他的容忍了。 说到徒历,永正帝不免想到了他同胎兄弟一远哥儿,说起来,远哥儿也是个倔强的,一直坚持要见晰哥儿一面,不然便说什么也不肯离京去江南。 他也着实拿这个倔强儿子没办法,原本想着让人悄悄地下点药,将远哥儿弄晕后悄悄送走便是没想到远哥儿也是个狠的,竟然故意把自己给弄病了! 在这情况下,他也不好冒然将远哥儿送走,于是这事便担搁了下来,原本他还有几分担心晰哥儿会受远哥儿影响,但见晰哥儿小小年纪便如此聪慧,或许……他可以让他们见上一见。
第89章 搞事 永正帝犹豫许久,终于让李远和徒晰见面。 不过这一次见面之时,永正帝让人悄悄地在李远的牢房四周埋了铜管,既然知道了铜管传音这种好东西,他便不可能不使用上。 不只如此他,还自己悄悄地躲到了隔壁房间,亲自偷听远哥儿与晰哥儿的谈话。 苏培成面上平静,在内心里疯狂大喊,圣上!你的威严呢?怎么可以做这偷听之事!? 虽是惊愕,但做为永正帝的贴身太监,苏培成聪明的保持沉默,还很贴心的让人搬了龙椅过来,又让人奉上了香茗,让圣上舒舒服服的坐着偷听。 徒晰倒是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李远竟然会突然说要见他,下意识的疑惑道:“圣上还没处置李远吗?” 按照道理来说,以其背主的情况,李远应该早就被圣上处死了才对,怎么能活到现在呢?除非…… 一想到永正帝怕是已经知道了李远为其子的事实,饶是像徒啪这般讨厌永正帝的,也不由得为他默哀了三秒钟,在某方面来讲,这真的的确迈惨的。 先前猜出李远身份后,徒晰便让人去打听了一下,自然也知道了李远养母李钱氏和当年生育了徒历的钱氏曾是一家人,如此一来,李远的身份也不难猜了。 再则,李远和徒历看似不像,但仔细瞧瞧,眉眼间还是有着几分相似的,再加上李远曾是棺材子之事在李家村里也不是秘密,徒晰前后一兜上,便也猜出了几分。 当然,更重要的是李远可是有青玉铃兰的不科学认证的,百分之百是皇子,绝对假不了。 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李远竟然会因为双胎之故,而被养母放弃,最后阴差阳错的成了太监,这命也真是够倒楣的。 苏培成不知道徒晰已经猜出了一些,但他也不敢让徒晰知道李远的真实身份,难得的尴尬了一下,含糊道: “李远对圣上还有用处。” 他低声道:“无论李远说了些什么,还请晰皇子都不要往心里去,李远此人说白了也不过是个下……下人,那能跟晰皇子相比呢,那些妒嫉之言,不听也罢。” 要说些旁的也就罢了,就怕李远说明自己皇子身份,倒时让晰皇子对圣上有所误解便就不好了。 徒晰微微挑眉,"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去了。" 他也不想掺和进徒历和李远兄弟之间的事儿,趁机避开也好。 这怎么成!? 苏培成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哄的徒晰同意见李远一面,见徒盼同意了,连忙领着徒晰去瞎李远深怕晦了一点到时晰阜子又改变了心音 点,判时晰呈子又改变了心意。 远,深旧晚了一 在慎刑司的黑牢之中,李远已经久候多时,他捂着嘴不住轻咳,一旁的小太监连忙送上药茶,吱吱啊啊的请他喝下,李远连瞧都不瞧一眼,淡淡道:“放下吧,我不想喝。” 小太监那肯,一个劲的吱吱啊啊的,跪下后将药茶高举过头,不断磕头,求李远用药茶。 院判说的明白,远公子早产,自幼便失了调养,再加上身为太监之身,阴阳失调,这身子骨比常人还要虚弱些,用不得药,只能用药茶调养,即使这样,也得极为小心,不然寿元难保。 他们这些被毒哑的小太监的性命已经和远公子连在一起了,远公子要是有了事,他们这些伺候的言人一个也跑不掉,是以小太监只能死命求着李远略略保重一下自己的身子,好歹让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可以多活几年。 李远被烦的很了,只好拿起药茶轻啜了一口,随即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他的身体是治不好了,何必花这么多的心思给他调养身体呢?不如让他早些去了,大家也省了麻烦。 他随口轻啜了几口药茶便就放下,小太监有心再劝,但想着李远的性子倔强,劝多了反而会反感,只能罢了,横竖肯喝就好。 李远倒不是有心折腾小太监,只是他当真无心去管其他,一想到总算能和徒晰见面,他便心情激动,好在等不了多久,徒晰便就来了,曾是主仆,实为兄弟的两人如今再见面,多少都有几分恍如隔世之感。 徒晰看着李远,如今的李远和先前大不相同了,虽然李远仍旧消瘦,但好歹脸上有了点肉,整个人整体的气质也和以往大不相同。 李远身上的那套衣裳虽然不是什么皇子蟒袍,但也是上等内用的布料,再加上合体的剪裁,所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倒是把他整个人的气质也显了出来,也越发可以看出李远和徒历的相似之处。 说起来李远和徒历应该是异卵双胞胎,但那眉眼可说是一模一样,要是李远遮住下半张脸,那上半张脸和徒历当真极像,特别是那美人尖,当真是一模一样。 徒晰沉默了一下,直问道:“你找我有什么目的?” 这话问的李远有些哑然,说起来,他只是凭一股气,说什么都要见一见徒晰,问上一句,可真见到了徒晰,他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他心里明白他该找的人不是徒晰,而是永正帝,但就如同永正帝怕见到他一般,他也怕见到永正帝,最后还是找了徒晰了。 许久之后,他才叹了口气道:“是我……对不住你。” 他在宫里做小太监也有好几年了,自然知道像徒0晰这么一个体贴下人的主子有多难得,待在徒晰身边的那段时日是他最轻松的时日,不用去揣磨主子的意思,也不用顾忌主子而不敢说话,只可惜…亲疏有别,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的亲兄弟。 徒晰点了点头,直言道:"你是对不住我。" 先不说李远背后的身份,做为一个主子,他待这些小太监绝对是极好的,特别是像李远这般的贴身太监,在他用考试成绩排身边的小太监工作之的,他还曾经教过身边的九个小太监识字,李远便是其中之一。 要知道,在这言里,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都不识字的,光是教这些人识字便花了他不少心血,想到自己的心血都喂了狗,徒晰着实不想再看见李远。 他顿了顿道: “如果你是想跟我说上这么一句,我听见了。” 说完徒晰便转身就走。 李远可没想到徒晰竟然说走就走,连忙道:"等等!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徒晰转身,似笑非笑的睨视着他,“有话快说,我的时间可宝贵的很。” 李远顿了顿,咬牙问道:"我只想知道,你恨不恨当年抛弃你的圣上?" 晰皇子的身世瞒不了人,大伙都知道,与其说晰皇子是被荣国府所偷走的,还不如说是永正帝为了年妃而抛弃的。 自己的父亲竟然为了宠妃而遗弃自己,他真的很想知道,徒晰当真不恨吗? 一旁偷听的永正帝难得的有几分不平静,他那时抛弃晰哥儿了,他只不过当时忙着给年妃收尾,无暇顾及到网出生的徒晰处罢了。况且当时小太监已经来报说晰哥儿一出生就没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忍去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莫名被冠了一个抛弃儿子的罪名,永正帝觉得自己冤枉极了,要不是他还记得自己是在偷听,说不定早就忍不住冲出去纠正李远的话了,虽是如此,但他也气的老脸通红,郁闷极了。 徒晰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李远沉默一下,“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拿另外一件徒历的秘密来交换。” 徒晰晒道: "如果你是想告诉我徒历讨厌我,想找我麻烦的话,你就不必说了。" 徒历讨厌他是全紧禁城上下都知道的事情,想找他麻烦也非一天、两天的事儿,这次被御史挑毛病一事,虽然最后跳出来的是廉亲王的人,但他怀疑背后是徒历搞的鬼,如果是这件事的话,李远大可以不必说了。 “哦!”李远微微挑眉,“原来你知道?” 他沉吟道: "的确,徒历想搞大事呢,这么大的动作,到处钻营,怪不得能察觉到一二。" 徒晰微微挑眉,感觉到了一点不同的意思。 李远笑着点了点自己脑袋,直言道:“我能感应到徒历的想法,我感觉得出来,他这两天正准备搞一件大事。”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初见徒历,就知道徒历是他兄弟的原因,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并非李父之子,而是那种兄弟之间的感应瞒不过人,不只是他能感应到徒历,就连他的痛苦也会传到徒历身上。 很少人知道,做为太监,他们身体上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毛病,像是因为缺少了物件,以至于没法正常解手,那身上永远散不掉的尿味,还有每到了夜里,身上那股子难以言述的燥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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