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卫历也算是继承了八爷府,不过把八爷府的东西都掏空了,这着实有些过了。 就连永正帝都大吃一惊,连忙问道:“究竟有多少行李?” 这行李多的连苏培成都数不清,苦着脸回道:“少说也有近干个箱笼吧,都搬了小半天了,还没搬完呢。” 而且那箱笼着实不小,一个箱笼能顶得上一般人家的一个半呢。永正帝大奇,“那来这么多的东西!?” 虽说卫历带的人不少,可每人几个箱笼也就差不多了,顶多主子们再略多一些便是,这近干个箱笼着实有些过了。 说到此处,苏培成著实有几分尴尬,“就……全都是八爷府里的东西。” 永正帝晒道:“我自然知道都是老八的,可老八家里那有那么多东西好带!” 苏培成低声道:“整个八爷府都带过来了,自然是不少,还有人看到先八皇子妃的嫁妆呢。” 这事说出去可真真尴尬,历公子掏空八爷府就算了,可就连先八皇子妃的嫁妆也吞了,就难免有些难看了。 当年先八皇子妃可是被休弃的,其嫁妆自然还在八爷府上,事实上,除了皇后娘娘当年退了郎氏的嫁妆之外,那个皇子真按着规矩在无子妃妾死后,将其嫁妆退回的,还不大多自家收了起来。 其实这也没什么, 毕竟历公子名义上为卫八之子, 那么先八皇子妃的嫁妆, 自然是有权继承, 只不过如今历公子进了宫,还把先八皇子妃的嫁妆也给拉进宫里,这……就有点难看了。 还有不少人说当年永正帝就是故意将卫历过继到八爷府上,好掏空八爷府。 苏培成略说了说,未了也不忘再坑卫历一把道:“其实这也没什么,按着礼法,也合该是历公子继承,只不过历公子也该换个箱笼才是,明晃晃的带着郭家印记的箱笼出去,就着实有些不好看了。” 永正帝气的涨红了脸,一张脸一会红一会白的,整个人不住打颠,他怒吼道:“还不快叫那不孝子把东西给朕送回去!老子欠那一点银子吗!?" 他气的胸口一蹦一蹦的直痛,吓的苏培成连忙唤了院判过来,圣上气气就好,可别把自个给气死了,要是这时候气死圣上,可就当真平白便宜卫历了。 永正帝不耐烦的一摆手,冷声道:“他既是入宫读书,便不该带那些外物,让他把东西送回去,每人两个箱笼,带点子随身衣物便成!” 卫历不要脸,他还要脸呢。 永正帝虽是下了令,但卫历这么大般家之事也传遍全京城,一时间,卫历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就连重病中的徒画也听闻这事,他乐的哈哈大笑,笑的几乎都快从床上跌下来了,他拍手乐道:“好个卫历,以往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每每仗着长兄的身份训斥,还以为他多有本事呢,如今自己倒是先闹了个笑话。” 他知道卫历向来贪心,什么都想要,父皇的宠爱他要,外头的名声他也要,不过他还真没想到,卫历贪婪到这地步,连先八皇子妃的嫁妆也想要! 得,就凭这事,想来父皇这阵子是不会让卫历认祖归宗了,不然岂不是把父皇想吞没八叔家财一事给坐实了。 耿侧妃睨了幸灾乐祸的徒画一眼,她和徒画是亲表兄妹,两人也算是自小一块长大的,这话说时便没多少顾忌。 她嗔道:“你还有功夫嘲笑旁人,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要是卫历真真认祖归宗,咱们……” 她摸了摸自个将临产的肚子,流露出几分不安之色,她也听了一耳朵,说卫历是个不容人的,要真是卫历上位,那徒画该怎么办?还有她和孩子该怎么办? 她抹泪泣道:“表哥,你活我活,你死我死,只要跟着你,我什么都不怕,可咱们的孩子怎么办?" 她原本以为卫历之事不过是下人胡说的,但就在方才,她听到从卫历所在的屋舍里传来阵阵女子凄厉的惨叫声。 这北五所极为窄小,每一所挨着每一所,而卫历所居住的二所刚好在时皇子所住的头所与徒画所住的三所之间,而她的边间又正好贴着二所,卫历打女人的声音都传到她这边来了。 她虽然没见过这傅氏,不过也着实同情她,说起来这事也怪不得傅氏,毕竟是个小门小户出身的,那知这箱笼上有着先八皇子妃娘家的印记呢,况且要不是卫历什么都要带走,也不至于让人笑话啊。 偏生卫历不怪自个,反倒把气出到了女人头上,着实让人不耻。一个对兄弟、侍妾都如此残忍之人,能指望他对自个的亲侄女能好到那去吗? 一想到此处,耿侧妃就忧心仲仲,深怕徒画或永正帝一不在了,她的宝贝女儿便要受卫历这个伯父搓揉。 说刽孩子,徒回也脸色一止,望着耿侧妃的肚子不知有多温柔。 他伸手轻摸了摸耿侧妃的肚子,感受到手掌底下孩子好似在眼他打招呼的小吓子,也不由得温柔一笑。 原先一开始他是有些不喜的,他是想要孩子,可真真没有准备拿自个的小命来换啊,可随着耿侧妃的肚子越来越大,感受到这孩子一日一日大,他那心思也就渐渐开始变了。r />可惜他有心为孩子拼一拼,但身子骨却是不成了,那调养身体的求子药其实就如同要命药一般,前些时候不过迎亲时略略累了些,便就病的下不了床,要是长期以往,他还真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见到孩子长大。 孩子是个女娃娃虽然失望,但如今想想,也好险是个女娃娃,一个女儿,再怎么的也不会碍了旁人的眼,唯一让他烦恼的是要是女儿长的像表妹也就罢了,可要是这子像表妹这么傻,叫他这个做爹的岂能安心!如今又添了卫历之事,他卦心的事儿又多了一件。 他沉吟道:“晰弟还在呢,只要晰弟在,父皇不会冒然选择卫历!” 无论论朝中威望,又或着论能力,徒晰都在卫历之上,除非父皇眼睛被卫历给糊了,不然怎么看都不可能挑中卫历。 虽说他不明白晰弟为什么要自寻死路,坚决留在东北亲自处理疫情!?但从这事上便可明白,这家伙是真正的良善性子,必定会善待侄女,要是晰弟在,他倒也能安心了。 耿侧妃低声道:“可晰皇子都这么久没回来,会不会……?” 无论认不认识徒晰的,知道他为东北疫情而留在东北,都会心下佩服,要是把孩子交给徒晰,耿侧妃倒也安心,但她也有几分担忧,毕竟这时疫可不会看人的,即使是永正帝,当年年青时还不是有过得了时疫,险些没了性命之事。 徒画不在意的笑道:"晰弟命大的很呢,况且他怎么说都算是死过一次的,那有那么容易再死!" 虽是如此说着,但徒画默默决定,等回便让人再到佛堂前再给晰弟上一柱香,愿菩萨保祐他平安无事。 谈到徒晰的又岂止徒画一人,在京郊的一处庄子上,八爷府大管家也谢罪道:“八爷!没想到晰皇子竟然会留在东北亲自主持防疫之事,是小的失误了。" "卫八-脸惟恼,挥了挥手道· 网下求了L" “谁相到田小子音乐不怕死“这也怪不得你 准想到那小于見然不旧死,留下来了!上八一脸焦块,摔了挥子道. 这也快餐你。 即使是他,在知道东北鼠疫大爆发之后,也匆匆回京,不敢接触,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留了下来。 他眼眸间微露欣赏之色,叹道:“可惜,偏偏是老四的种!” 要是其他兄弟的种,他必定会把这孩子留下来,过继到自个名下,可惜偏偏是老四的。 大管家也觉得可惜,为什么过继过来的不是徒晰,而是卫历这么一个败家玩意呢? 他低声道:"主子,小的让人点过了,主母的东西一件不少,全都送回来了。" 他知道卫历一直想着八爷府的财产,可他真没想到卫历会这么贪心,连主母的东西都敢贪没! 还好他有贪心但没脑子,竟然将主母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抬走,倒是让他们有了让御史说嘴的机会,不然主母的东西怕是真会让卫历这小子给搬走了。 卫八点了点头,冷声道:“让人给我收好,要是再让卫历碰到,小心我剥了他们的皮!” 说到此处,平时温和的卫八也有了几分恼怒之色,他倒不是吝惜这么一点子银钱,而是不愿意让卫历这恶心人的家伙碰到爱妻的遗物。 大管家也知道主子对去了的主母感情极深,当下便应了声是,打算即使让人查觉到一二,也得让人将主母的遗物搬来,怎么也不能让卫历糟蹋了。 卫八皱眉问道:“卫历知道了多少?” 徒晰身陷东北, 永正帝这家伙不等儿子死, 便突然再召卫历入宫一事的确是他所意料不到的, 更没想到的是卫历不过是去了瀛台一回,便莫名其妙的说什么他已经疯颠的消息,这消息一出,整个人爷府都乱了,还有人真信了这事,将他好些暗手告诉的卫历! 说起来,最让卫八心痛的莫过于此了,他花了数十光阴布局,没想底下人这么蠢,几句话就被骗了去,平白送给了卫历! 一想到此事,再想到被徒晰平定的东北鼠疫,卫八就忍不住想吐血,就差一点,他的计画就成功了,偏生倒楣的遇上了这对兄弟俩,看来永正帝当真克他,就连生的儿子也克他! 大管家尴尬道:“京城、江南、还有山西的安排都让卫历知道了。” 他顿了顿添了句,“不过东北那一处的安排卫历倒是不知道。” 他心下惋惜,主子还是回来的晚了点,这府里知道卫一之事的人不多,这不就让府里人被卫历给哄了去吗。好在卫历此人一心想回宫,倒是没对他们的暗手做什么,这才给了他们缓充之机。 卫八越发郁闷,这东北一地的安排也就是这两年才安排好的,他这些年来又没回京,自然府里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况且东北一地的安排在这东北鼠疫之后还不知道能剩多少,总归一句,这条东北线已经废掉了。 好在也不尽全然是坏消息,大管家续道:“主子,咱们派去耿家的人送了讯息回来,说徒画那身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至于卫历吗,小的先前便让人在他的吃食中添了药,也不过就多活上几年,倒是晰皇子……” 他犹豫了一下,这晰皇子着实不好办,原本他们是安排了人,在晰皇子巡视早熟稻时悄悄地弄死晰皇子,那知道晰皇子突然改道到东北,让他们派去的杀手扑了一个空! 如今东北一地大多封了城,他们人也进不去,要再暗杀晰皇子,怕是难了。 卫八的目标是做摄政王,甚至是太上皇。如此以来永正帝的四个儿子,除了傻了的徒时之外,其他三个都不能留下来。那瞧得徒画、卫历那边都算顺利,就是徒晰那儿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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