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徒历当真是哭的着实真心,那种七情上面的契法哭的永正帝自个都有些疑惑了,徒历究竟是死祖父还是死父亲?又或着是死儿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 一太上皇只是病危,还没死呢!!! 永正帝和徒听也就罢了,但徒画可是个藏不住话的性子,忍不住吐槽道:“历皇兄对太上皇当真是感情深厚啊!只是弟弟怎么记得历皇兄以往没怎么来畅春园给太上皇请安啊。” 说起来,他们兄弟之中,最常来畅春园给太上皇请安的,不是他或徒历,反倒是徒晰,毕竟以前徒晰长住在皇庄中,而皇庄离畅春园不远,徒晰平时给德贵太妃请安时也没少给太上皇请安,认真算一算,徒晰见太上皇的次数恐怕比徒历还要多一倍呢。 徒晰都没哭成这样,徒历哭成这样是想给谁看啊。 徒历一边抽咽,一边暗骂,他只不过想表现一下孝心,便略略多用了点药,想让自己哭的比徒晰更厉害一点罢了,那知道用了药之后,这眼泪全然停不下来,哭声完全止不住,倒是让他尴尬了。 (小林子深藏功与名中。) 不过徒历毕竟是徒历,俗话说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便是别人,而徒历正好是一位不让自己尴尬之人,他回想了一下,泣道: “历曾养在皇祖父膝下一阵,时时思念皇祖父当时的教养。” 他这话倒不算假,当初刚进宫时,永正帝还只是皇子,并未正式登基,根基不稳,太上皇也怕几个孩子被人下暗手,便把几个孩子都接到乾清宫中居住。 当时徒历为众皇子之首,太上皇待其也特别重视,是以徒历这一哭,倒也不算太出格。 一听到此处,永正帝的脸色顿时不怎么好,徒历此言,着实有几分暗示太上皇当年属意于他之意。 他好不容易即将摆脱太上皇的阴影,那听得进这话;再则,有徒晰珠玉在前,只要有一点脑子的都不可能选他啊。 永正帝还来不及喝斥,便听徒画不客气道:“哎啊,我也记得呢,那时我跟时哥也在啊,我记得咱们就住了三天吧!难为你把这三天的事儿都记得如此之清楚啊!" 他故作疑惑道:"不过太上皇什么时候教养过你了?我记得咱们不过就见了太上皇一面,得了些见面礼罢了,太上皇也没召见你过,何来教养?" 徒画只差没明说,要往脸上贴金也得看自己够不够格啊!不过就养了三天,说不到十句话,算什么教养之情。 徒历气的满脸通红,整个人气的直颤抖,恶狠狠的瞪着一个劲给他拆台的徒画,只恨当年自己为什么念着兄弟之情,不等郎氏将徒画给搞死后再揭发。 永正帝也懒得去理会这两个家伙了,他紧张的看着内室,虽说对院判下了死命令,但事实上,他可真不希望院判真能将太上皇救治回来。 虽说这些年来太上皇已经不管事了,但只要有太上皇在,他的头上就有着这么一道紧箍咒在似的,牢牢压制着他,而如今终于可以摆脱太上皇的压力了,永正帝虽有几分感伤,但更多的是兴奋自个终于能当家做主。 可惜的是他再怎么希望这一道紧箍咒早些没了,院判却异常给力,竟让太上皇回光返照,太上皇回光返照,醒来后的头一件事,便是让永正帝释放庆郡王! 太上皇对这个儿子固然是恨其不争气,但他明白,老九在这事上是无辜的,所有的儿子中最蠢的就是他 老力要不是脑子不好,也不会被老人利田成这样别是他,老儿要不是脑子不好,也不会极老八利用成这样。 他心里明白,以老四的性子,当真会做得到将老九圈禁一辈子,趁着自己还有最后一口气,太上皇便当着众大臣的面,下了遗命,逼永正帝释放老九。 永正帝微微皱眉,终究还是应了,不但如此,还大方的让人将庆郡王请到畅春园中,让太上皇见其最后一面。 乍见庆郡王时,永正帝险些认不出来,当年的庆郡王在兄弟之中年纪最小,又长的像其母宜妃,说一句面如桃花都不为过,可说是诸兄弟中最英俊的。 而如今却身形削瘦,憔悴不堪,头发白了大半,步履缓慢,腰也弯了下来,宛如老翁,乍见之下竟然觉得其年纪与太上皇相仿,可见其这些年来的日子着实不好受。 看着这般的庆郡王,永正帝有再多的怨气也都不好发了,他甚至反省了一下,当初圈禁老九时,是否忘了敲打一下内务府?这日常供给是否有缺?不过见庆都王身上的素服用的是今年时新的衣料,永正帝便安下了心。 他可是曾经做过好长一阵宫中小透明的,自然知道内务府一般苛扣都是从衣料开始苛扣起的,能穿着时新的衣料,想来老九即使有受什么委曲,也绝对不严重。 事实上也是如此,庆郡王虽被圈禁,但衣食供给绝对都是按着皇子的份例走的,再加上他当年在平康朝时也挣了不少银子,手里有着银钱,什么买不了,但吃食再好也经不起每日精神上的折磨。 永正帝越是不管他,庆郡王的精神便越发紧张,不知道等着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而且一想到全家老小都跟着他一起被围禁,妻妾也就罢了,这女儿越长越大,眼见都到了说亲的时候了,可这情况要上那说亲去? 一想到几个孩子的前程都被担误了,庆郡王越发愁苦,夜不成眠,要是再多关上几年,说不定庆郡王自己都能把自己愁死。 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庆那王也不敢再跟永正帝赌气,一进门,便恭恭敬敬的给永正帝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永正帝心下微叹,以往老九仗着自己母妃受宠,又是幼子,平时行事不知道有多高傲,即使明知道自己错了,也会硬梗着说自己没错,当年明知道老八势弱,还是一头扎了进去,而如今竟然向他行此大礼,可见得是真服软了。 老九既然服了软, 永正帝也无意为难, 他指了指太上皇的房门, 沉声道: “去见一见父皇吧!他……一直挂念着你。” “是!”庆郡王拱了拱手,“臣,谢过圣上!” 庆那王是真老了,每一步都走的极为缓慢,在经过契的凄惨的徒历身边时,庆郡王不耐烦的瞪了一眼徒历,徒历用的那几招全都是他们以往玩剩下来的,他一看就知道徒历用了药,而且份量不轻,这才能嚎啕大哭。 要是旁人,说不定庆郡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偏生那人是徒历,再见他哭祖父哭的比没了父亲还要难过,不免让庆郡王有些不悦了。 别看他被圈禁了起来,但府里的下人可没有被圈禁,平时无所是事,该八卦的时候可没少人卦,自然知道徒历装病,好躲掉送八哥去东北安葬的差事。 虽然庆郡王这些年被卫八所连累,也没少受罪,但对于卫八,他心情是十分复杂的,一方面恼着卫八搞出了东北鼠疫,但另外一方面又着实心疼他家八哥,要不是被永正帝给整疯了,八哥又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事儿? 庆郡王一方面恼恨,一方面又心疼着卫八,心情着实复杂,面对永正帝时,他还能看在自家几个小的份上,弯下腰来,但面对徒历,他就没了耐性! 要知道,徒历可曾经是八哥的扇子,怎么说都有父子之名,徒历却对八哥后事不闻不顾之举,着实让人心寒。 他不悦道:“你就是徒历?八哥死的时候,总归是父子一场,你怎么不送送他?” 徒历先前才被徒画拆了台,如今又被庆郡王直指其非,越发恼怒,整张脸红的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瞪着庆郡王的眼神极为不善。 瞧着徒历的眼神,庆都王越发恼怒,他本就是个高傲的性子,虽说为了家中子女而给永正帝低头,不过那也仅仅只是永正帝而已,对于永正帝膝下的几位皇子,他着实瞧不上眼。 再见徒历态度不恭,庆郡王越发恼怒,喝斥道:“不孝的东西!” 这句话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徒历突然扑向庆郡王,抡起了拳头,很狠的揍向庆郡王的脸! 众人惊哗!
第136章 爱子 即使知道徒历有病,徒晰也万万想不到他竟然会在太上皇弥留之际愤起揍人! 不过试想一下,倒也不奇,他先前以给太上皇祈福之故,将徒历所有的妻妾全都移了出去,只留下一些力大的粗使仆妇供其使唤。 别看徒历有着家暴的毛病,但他也是看人下菜碟的,他敢欺负柔弱的妻妾,但面对力大的仆妇就不敢下手了。 原本徒历还想对自个院子里的小太监下手,但苏培成早早猜到了他的举动,安排到徒历院里的全都尽是些粗使太监,再不就是又老又丑的老太监,徒历一见就恶心,自然没动手的心思了。 要知道,徒历打人也是会挑的,他偏好见到娇柔的美人被打的凄楚哀求的模样,特别是在女子洁白的肌肤上染了血,宛如白雪红梅一般,份外诱人。 至于那些湘鄙的仆妇和老太监压根挑不起他的兴趣,再加上徒晰在一旁盯着,徒历只好一直强忍着。 仔细算算,徒历少说憋了一个多月,再加上今日这药能让人泪流不止,自然是有些副作用的,会严重影响人的情绪,徒历又自做聪明的加大剂量,再加上庆郡王这么一点火,这不,徒历顿时捉狂了。 其实徒历这拳头一出后也知道不好,但拳头即出,也收不了手,庆郡王本就身子骨虚弱,那挨得住这一拳头,顿时咚的一声,被揍倒在地上,哀哀叫痛。 永正帝当下大怒,怒吼道:“徒历!你疯了吗?” “我……我……”徒历不住颠抖,他也不知怎么了,全然控制不住自己,眼睛更是红的好似能滴出血来,看着人的眼神也隐隐有着几分戾气,似乎随时会爆发,择人而噬。 徒晰见状,连忙一把将永正帝拉到身后,冷声道:“来人!还不快将徒历押下!” 永正帝微感不悦,正想喝斥徒晰,怎么说徒历也是他兄长,不该如此无礼,可是瞧着徒历的眼神越发血红,呼吸也越发粗重,似乎有控制不住自己之势,永正帝心头咯啦一声。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徒历当真有些不正常。 “快!快押下徒历!” 侍卫们匆忙赶来,徒历虽然欺狂,但罕竟以奉,姓故四手,当场就伏住了,徒历心慌意乱,连忙喊道: "你们在做什么?住手!我没疯!我没疯!" “疯不疯不是你说了算。”徒画也被吓的厉害,一个劲的让人绑住徒历,他恐惧的心脏碰直跳,试想一下,要是徒历在宫里发疯的话,要是他的平安恰巧碰到发疯的徒历的话…… 他不是不知道徒历打死了不少宫女,以往也不是没见过小嫂子们被徒历打的鼻青脸肿的模样,但对于这些人,他还能做到视而不见,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如果要是发生在他的小平安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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