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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背了这种罪名，那可真是既冤枉又恶心，无奈之下，皇后只好将永正帝请到坤宁宫里略说了说。 永正帝一拍脑袋，他因为得到土豆太兴奋了，倒真是忘了这件事，怪不得小三每回见了他欲言又止，原来是想问他何时让他母妃——李侧妃进宫呢。 他沉吟道：“既然如此，把她们全都接进来便是。” 皇后白了他一眼，“圣上说的倒是轻巧，这接进来是怎么安排呢？东西六言又是怎么安置呢？总得安排一下吧。” 虽说是按着原本的份位安置，但是妃、是嫔，总得永正帝说了算，总不好让她随随便便封个份位吧，再则，谁住那个宫里也得永正帝说了算，这些可是妃嫔，不像永正帝的那群调皮儿子，直接送到北五所便就得了。 皇后这样一解释，永正帝也明白了，他沉吟道："年侧妃为贵妃，李侧妃为妃，剩下个四个庶妃为嫔，其他的你就看着办吧。” 除了两个侧妃外，其他四位庶妃：甄庶妃、宋庶妃、耿庶妃、武庶妃在他心中都不过平平，只不过看在他们四人曾经他生儿育女的份上，给个嫔位也就够了。 皇后眼眸微冷，她和永正帝闹到现在，夫妻之间可说没了半点感情，对于永正帝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她也是极为大方的，从不苛刻，因为她心里明白，无论是那个女人，对永正帝而言都是一样的，不过是拿来解闷的玩意，除了李氏和年氏。 一个是之前的真爱，另外一个是现在的真爱，按理来说，既然永正帝喜欢，她略略捧着这两个女人也是应该，可是这两个女人的手上可都不干净。 “圣上，这样怕是不好。”皇后冷声道：“我知道你喜欢李氏和年氏，但你可别忘了，这两个女人手上可是有着晖儿与甄庶妃所出的小公子的血！” 她心下微冷，这个男人无论死了多少儿子，在他心里还是不如年氏、李氏两个女人重要。 别看自当年甄氏儿子没了之后，永正帝便罚年氏圈禁在院子里，看似惩罚，但事实上也是对年氏的保护，这些年来年氏的一应供给可没被苛刻过。 更别提永正帝时时去探，又拿自己的私房贴补年氏，年氏的小日子不知道有多舒服，这叫做圈禁！？这分明就是辟府别居吗。 永正帝一时哑口无言，嚼嚅道："甄氏那事是个意外。" 皇后嘲讽道："意外！？意外推了甄氏害甄氏早产？意外害得小公子一出生便就没了气？要不是甄氏怀胎八个月半时早产，所谓七活八不活，说不定那孩子也不会一出生就没了。” 她轻叹，“圣上，或许你已经忘了，但甄氏一直记着那没了的孩子呢。” 每年到了五月，甄氏总是要去一趟潭拓寺，为那孩子祈福，求他投到一个好人家，别有像永正帝这么一个偏心的父亲。 永正帝沉默不语。 皇后又道：“至于李氏……” 她眼眸微冷， "晖儿之事虽然不是她亲自动手，但却是她帮着给废太子透露消息，废太子才能暗算到晖儿，废太子也就罢了，但这个李氏……我绝对不能留！” 永正帝这个父亲的不在乎儿子，但晖儿是她唯一的骨肉，她不能对废太子出手，但李氏这人她绝对不会放过。 直到现在，既使废太子已经被封为义忠亲王这么多年了，皇后还是称他为废太子，可见其恨意。 永正帝连忙道：“我怎么可能会不在乎晖儿呢，只是时儿他……” 想想那傻呼呼，但唯一真诚的儿子，永正帝叹道：“若是没了李氏，谁来照顾时儿？时儿他不比常人，得有人照顾才成。" 他顿了顿又道："一个昀儿，一个时儿，你也该够了。" 昀儿天折，时儿当年因为一场发烧被硬生生的烧成了傻子，李氏的两个儿子一死一傻，也够填晖儿的命了，乌氏又何必如此咄逼人！ 皇后怒道：“这话妾身当年跟你说过，这次妾身不妨再跟你说一遍，徒昀、徒时并非妾身下的手。" 当年永正帝也是疑心她对昀儿和时儿下手，两人闹到最后，不欢而散，她原以为永正帝是信了她，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怀疑着她。 皇后顿了顿，冷声道："若我当真做了这事，那就让我和我儿都不得好死！" 乌氏也是真恼火了，这才拿着自己和儿子一起发誓。 永正帝沉吟不语，要是乌氏只拿自己发誓，他说不定要打个问号，但他知道乌氏视环哥儿为晖儿转世，乌氏竟然连环哥儿一起发誓了，可见得是真没对李氏的儿子下手，那动手者会是何人？ 莫非又是废太子！？ 想想当年废太子因为迟迟无子，对他们这些皇子的儿子着实厌恶，倒是真有几分可能。 永正帝眼眸微冷，倘若如此，既使有父皇的严令，他也少不得得给废太子一个教训。 皇后冷声道：“敢问圣上，还想怎么册封李氏和年氏？” 说到最后，皇后的阴恻恻声音寒冷如冰，听的永正帝都忍不住一抖。 永正帝下意识的别过了脸， 瞧着皇后的神情， 要是他再说一句维持前议， 皇后说不定会扑上来直接咬掉他的耳朵。 年轻时皇后爱咬他耳朵是情趣，但两人都这把年纪了，要是皇后再扑上来咬耳朵，那就是惊恐了。 他沉吟了一下，决议道： "年氏为妃，无封号；甄氏为嫔，赐封号和，为和嫔。" 年氏虽然有错，但他圈禁年氏这么多年也该够了，况且年氏父兄还在外地为官，对朝庭颇有贡献，看在这个份上，他也不好狠罚年氏。 年氏没了贵妃之位，仅只是一个妃，而甄氏虽然是妃位之下的嫔，但她是有封号的嫔，隐隐比一般嫔位上人高了半级，如此算来，两人之间只差了半级，也算是勉强了。 皇后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那么李氏……” 别人的儿子她不管，但她的儿子她是非管不可，要是永正帝也这么不轻不重的混过去，她可是不依的。 永正帝沉默许久，最后说道：“庶妃，享嫔位例。” 女女儿小的男子方亲 肃妃什么的是平康带搞出米的乐西，说日了就是没有份位的宫女子，但义与一般宫女子不同，这才被称之为庶妃。 平康帝爱宠甚多，宫里的妃嫔数早就超过了一后、二贵妃、四妃、六嫔的规格，即使这样仍有不足，时不时从民间带回一些美女。 像这种出身不正者，按律不能封妃，连嫔位都不行，最高也不过就是个贵人，但平康帝即想让自己心爱的女子享受尊贵的待遇，又不好过了先帝定下的后宫规矩，让自己有个好色之名，便弄出了这么一个庶妃。 至于庶妃享什么份例，那就全看圣上的一句话，他能让床妃享妃位待遇，甚至是贵妃待遇，也能让人只享个嫔位待遇，甚至是贵人待遇；看在时儿的份上，他终究给李氏一分薄面，虽无正式的嫔位，但好歹让她享着嫔位的待遇。 听到此处，皇后这才露出勉强的脸色，对一心一意想要取代她的李氏而言，没有比发现自己成了一个没名没份的宫女子更加痛苦的事了。 当然她还是有几分不足的，虽然李氏只是帮凶，同样也是害了她儿子的人，李氏很该给她儿子偿命；但皇后也很明白，只要有时哥儿在，永正帝便不可能真的要了李氏的命。 再则，永正帝的话倒也没说错，时哥儿已经傻了，除了他亲娘之外，谁会真正的用心照顾时哥儿，为了时哥儿，也不好杀了李氏。 永正帝再随意指了指宫殿给妃嫔们居住，他虽有心让年氏居住在离养心殿最近的永寿宫，但永寿宫正好是他母妃住所，为表示自个母妃身份尊贵，永寿宫也不好让人进去。 于是乎他将年氏安排在次近养心的翊坤宫，甄氏便安排在甄贵妃曾经住过的储秀言，李氏安排在离北五所最近的景阳宫，其余的便由得皇后安排。 皇后扁嘴，果然年氏才是他的心尖，旁人都是空气。 见着皇后不屑的神情，永正帝难得的心虚了一秒。 他轻咳一声，低声道："我想追封晖儿而端慧太子。" 即使他膝下还有别的儿子，但晖儿始终是他心目中最适合太子之位的儿子，无人能替代，随着他坐上这个位子，思考的方向一再转变，永正帝也不免有几分后继无人之憾。 三子徒时就不用说了，四子徒历和五子徒昼其心性都不配为帝，一想到后继无人，即使是永正帝也不免有些心焦，也越发怀念起自己聪慧过人的长子了。 皇后一瞬间很难说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要是以往，她必定是会高兴的，而如今虽然还是高兴，但想到晖儿已经成了环儿，与其追封晖儿，还不如给点实际的好处给环哥儿。 但她也明白，环哥儿既然已经是旁人家的儿子了，他们做为前世的父母也只能从旁照抚一二，这皇位传承终究是错过了。 皇后垂眸道： “臣妾谢过皇上。” 永正帝心知皇后仍然有几分不满，但有些事他真很不下手，当年对李氏是如此，如今对李氏也仍是如此，他长叹一声，轻声道：“你且好好休息。’ 说着不敢再看皇后神情，匆匆回养心殿去继续工作，新旧交接，加上年关将至，他这里也着实忙的不可开交，要不也不会将四皇子府里的妃嫔都忘到脑后了。 皇后恭送永正帝离开，直到永正帝离开后，仍有几分回不过神来，贾元春瞧着永正帝离去的背影，眼眸微眯，柔声劝道：“娘娘，这可是喜事啊。” “是喜事。”皇后顿了顿道：“但来的太晚了。” 况且比起儿子封什么端慧太子，她更想要废太子和李氏给晖儿填命，再不让环哥儿多得到一些实际的好处，毕竟晖儿都转世了，这祭不祭祀什么的也不再重要了。 众人劝了劝，无论如何，大公子得以被追封是喜事，皇后言里的人都难得的露出了几分喜色，看得出来，圣上仍旧视长子为继承人，对其他的皇子都有些不满意，有了这个旨意，也不怕其他宫里的人对他们坤宁宫的人颐指气使了。 三皇子是个傻的暂且不论，自四皇子的养母一郎氏没了之后，四皇子也沉寂了下来，也就只有生育了五皇子的耿嫔时不时在皇后跟前找存在感，如今有了封端慧太子的旨意，瞧瞧耿嫔还怎么在娘娘跟前蹦跳。 贾元春见皇后面色渐缓，大着胆子提议道：“娘娘，既然是喜事，何不惠及他人呢？” 皇后不解，“什么惠及他人？” 贾元春假意抹了抹泪，“说起来，这些年来府里没了的孩子着实不少，要是追封，不如将宋嫔的两个旱天的小公主还有和嫔所出的小皇子都一起追封了呢？让这些孩子们即使在地下也有口饭吃。” 早天的孩子无享祀，只有生母在他们的祭曰略略祭拜一番，要是连生母都没祭祀，那就真成了孤魂野鬼，在地下饿肚子了，如今圣上既然要追封长子，何不把这些天折的孩子也追封一番，即使不追封，让他们得入祠堂享祀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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