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来圆,萨曼莎今天算是切实体会到了这一点。 德拉科“所以你让我跟爸爸妈妈说你留在学校了?” 德拉科的眉头皱了起来: 德拉科“但是如果他们和斯内普教授问起这件事,你岂不是一下子就被戳穿了?” 萨曼莎“我猜他们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专门在圣诞节写封信打扰教授的。” 萨曼莎微笑了一下: 萨曼莎“你就说我最近感觉上课有些听不懂,学习很吃力,想留在学校看书。父亲会允许的,而夫人……恐怕听到这些还会很高兴。” 德拉科张嘴想要反驳,可是想了半天,还是不得不承认萨曼莎说得……很对。 德拉科“那你一定要……” 他把到嘴边的「注意安全」咽了下去,不希望自己显得婆婆妈妈的。 德拉科“要记得给我送礼物!别想抵赖!” 萨曼莎“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萨曼莎这次是真的笑了: 萨曼莎“只是某些人——不会再拿纸鹤当礼物糊弄我吧?” 德拉科“当然不会,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等等,你竟然敢看不上我之前的礼物?” 德拉科的脸上立刻泛出恼火和羞耻的浅粉色,他掏出魔杖,在萨曼莎眼前比比划划: 德拉科“你等着,等我学会遗忘咒,第一个就要用在你身上!让你再也记不住那种纸鹤怎么做……” 萨曼莎看着德拉科,感觉自己不像中了遗忘咒,倒像是中了膨胀咒——刚才那股愧疚又变大了一圈,压得她整颗心沉甸甸的。 —— 学生们正式离校之前,礼堂就已经被布置一新。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房间里各处竖着整整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有些树上挂着亮晶晶的小冰柱,有些树上闪烁着几百支蜡烛。 海格拖着更多的巨大冷杉树往礼堂里挪动,几乎占据了整条走廊。见到哈利ꔷ波特和罗恩ꔷ韦斯莱,德拉科本能地就想上去挑衅,但是萨曼莎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萨曼莎“你回家的东西都收拾完了没?” 德拉科“有什么可收拾的,家里一切都准备了全新的,而且冬季假期那么短。” 德拉科回话的功夫,哈利他们已经走得不见人影了。
第145章 夜骐 萨曼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想为德拉科做点什么来弥补心中愧疚。但她如今能做到的也只是让他尽量不要和主角冲突,尽可能地摆脱「小反派」和「陪衬品」的命运。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到多少,又能对德拉科在这本书里的轨迹影响多少。 —— 离校的那天,阳光照得雪地明晃晃的刺眼。 北风卷起雪沫扑在脸上,让人分不清究竟是不是在下小雪。 要回家过节的学生们拎着简单的行李,排着队穿过雪地,跟着高年级往一小队马车走去。 德拉科“我们就靠这玩意儿去霍格莫德?” 刚一上车,德拉科就看着那些陈旧的坐垫、掉漆的车框大皱眉头。 克拉布和高尔已经占据了车厢另一边,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更加局促了。 德拉科“坐这种车简直是糟蹋了我的裤子。而且车前面为什么没有马?” 萨曼莎搭着德拉科伸出来的手臂跳上马车,有些奇怪地看向了车头处瘦骨嶙峋的黑马。 萨曼莎“这不是有吗——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马,长得可真丑。” 德拉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车头,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刚要出声发问,西奥多的声音就从马车旁边响了起来: 西奥多ꔷ诺特“这是夜骐。”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萨曼莎一眼,又看向德拉科: 西奥多ꔷ诺特“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它。你看不到也好,这不是什么吉利事。” 德拉科“夜骐?死亡?” 德拉科还想知道更多,可西奥多并没有多解释的意思,径直带着达芙妮上了隔壁的马车。 潘西ꔷ帕金森紧随而至,发现德拉科的马车上没了位置,只得气恼地去跟达芙妮一起坐了。 德拉科“你什么时候见过死亡?” 德拉科一边追问萨曼莎,一边试探着伸手往车头的空气处摸索,结果真的碰到了夜麒的尾巴,吓了一跳。 萨曼莎“或许是……我妈妈?” 萨曼莎有些不确定。 她现在可没心思考虑夜麒,满心都想着卢平、阿兹卡班和伯父西里斯。 可德拉科看她沉默,还以为是自己触动了她的伤心事,一时间竟然有点不安起来。 马车不多时便启程出发,轮子在积雪的地上颠簸着,让人不太舒服。四面漏风的车窗根本没有玻璃,萨曼莎的头发没一会就被吹乱了,德拉科终于找到了一个打破沉默的机会,一伸手就把自己的皮帽子扣在了她的头上。 德拉科“你们女孩儿可真麻烦。头发留那么长,也不知道用发带扎一下。” 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本是好意,开口说出的话却是夹枪带棒的。 萨曼莎“谁要戴你的帽子!” 萨曼莎把那帽子丢回给德拉科,又赶紧伸手打理头发: 萨曼莎“你的帽子里肯定全是发油,别把我的头发弄塌了。” 德拉科“你嫌弃我?!” 德拉科这下来了劲,非要把帽子扣回她脑袋上。萨曼莎连连抬手去挡,两人一路笑闹着,却没注意不远处的另一架马车上,有两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目不转睛。 —— 小注释: ①鉴于二年级以上学生从火车下车到霍格沃茨城堡是乘坐马车的。所以从霍格沃茨去霍格莫德火车站坐车应该也是坐夜骐马车吧。原著第四部结尾就明确说过,主角们在门厅等着马车去火车站。 又因为之前新生入校是坐了小船。所以算起来这次圣诞节还是德拉科他们第一次坐夜骐马车。 ②萨曼莎见过她母亲的死亡,也见过拉拉的死亡,所以能看到夜骐。她是个胎穿,一直牢牢记得那些事情。 而哈利ꔷ波特母亲死亡时他太小,记得不太清楚。所以他前几年都没看到过夜骐,一直到塞德里克死后,他第五年开学时才第一次看到夜骐。 其他能看到夜骐的人还有卢娜和西奥多。我觉得扎比尼按理来说应该也能看到…… 但是或许他妈妈没让他看到过那些继父是如何死的……还是尊重原设,不让他和德拉科看到了。
第146章 考验 从城堡到霍格莫德火车站的路途并不算远,大约只过了喝杯咖啡的功夫,他们就远远看见了站台上停靠的深红色列车。 烟囱里白色的雾气弥漫开来,融化了列车附近的积雪。整个小站台被槲寄生和金色铃铛装饰着,整片景色简直可以直接定格成一枚圣诞魔法雪球。 萨曼莎一眼就看到了站台上的卢平,他也很快回给她一个微笑。 萨曼莎“那……我直接走了,那位先生已经到了。你也快上车吧。” 她跳下马车,回头跟德拉科告别,莫名有点心虚。 德拉科“就是他?罗齐尔?他算是你的舅舅还是别的什么?” 德拉科一脸戒备地看着卢平,一路跟着萨曼莎走到站台上。 萨曼莎“您好,莱姆斯舅舅。我就是萨曼莎。” 萨曼莎赶紧对卢平使眼色。 莱姆斯ꔷ卢平“哦,你好。” 卢平反应得极快: 莱姆斯ꔷ卢平“你长得可真像你的母亲。” 德拉科“你真的见过她母亲?” 德拉科仍然没有放松警惕: 德拉科“罗齐尔先生,你从哪来?欧洲?还是美国?” 莱姆斯ꔷ卢平“……美国。” 卢平勉强应付道。 德拉科“我听说美国魔法部的部长和他们的麻瓜政府关系很不好,是这样吗?” 萨曼莎一下子就察觉到德拉科的话含着陷阱,她却不能提醒卢平,只能更多地给他使眼色。 卢平倒是领会了她的意思,却一时没想到该如何应对。 两三秒的沉默,德拉科眼中的狐疑越发浓厚。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幸好在这时,一个人走到了他们身边: 布雷斯ꔷ扎比尼“我们平时可不在初次见面就谈论这些,你把社交礼仪忘了个一干二净吗,德拉科。” 布雷斯的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 布雷斯ꔷ扎比尼“而且你用词不当,美国只有魔法国会。” 他大方地向卢平伸出一只手,就仿佛他们之前早就认识似的: 布雷斯ꔷ扎比尼“罗齐尔先生,好久不见。没想到您竟然还是萨曼莎的舅舅。这个世界可真小。” 卢平看向萨曼莎,还以为这棕色皮肤的男孩是她找来救场的。 可是萨曼莎也对眼前的情况一头雾水。 莱姆斯ꔷ卢平“请原谅,我们之前见过吗?” 卢平只得顺水推舟,把话题推了回去。 莱姆斯ꔷ卢平“你们这些孩子都长得飞快。可能两三年的功夫就和小时候一点儿都不一样了。” 布雷斯ꔷ扎比尼“当然,您恐怕很难记得我,三年前我们在美国见面的时候,我可比现在矮上六七英寸呢——但您一定记得我母亲扎比尼夫人,当时你们谈了些独角兽尾毛出口的生意。” 莱姆斯ꔷ卢平“噢,原来是你……” 卢平的笑容显得更真诚了些,他如同真的想起了当年旧事一样,礼貌地回握了布雷斯的手: 莱姆斯ꔷ卢平“替我向你母亲问好。” 布雷斯ꔷ扎比尼“当然。那祝你们假期愉快。” 布雷斯朝萨曼莎微笑了一下,就仿佛他们之前那段时间毫无芥蒂。 德拉科“有事的话,你就随时召唤多比。” 德拉科最后盯了卢平一眼,对萨曼莎嘱咐了一句,这才上了车。 —— 小注释: ①英国魔法部用词是Ministry,领/导是部长。美国魔法国会用词是Congress,领/导是主/席。 德拉科当然知道这一点,他说「美国魔法部部长」是故意在考验卢平。 当然,还有「麻瓜」(Muggle),美国人应该管麻瓜叫「麻鸡」(no-maj)。 ②萨曼莎不是纳西莎的亲生女儿,生母是个罗齐尔,这事在纯血圈里人尽皆知。 所以布雷斯当着德拉科的面说那些「舅舅」之类的话帮忙圆场并没有什么不妥。她的秘密不是罗齐尔,是布莱克,大家别搞混了呀。 —— 又及: 最近大概半个月吧,有一部分的cosplay我能看到后台消息。但是却不在文章里显示,好像消失在了异次元空间似的。BUG层出不穷啊。 而且这样的话我只能看见大家发的内容,却不知道对应哪一段,也很头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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