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派这下无话可说,心中却犹自不甘心,他们本来铆足了劲,一心要借机生事,如今被堵的不上不下,甚是难受。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接下来就是该如何处理此人。 现今秘籍已毁,莲神九式只有此人知道,他就是个活着的秘籍,各大门派顿时起了争执,纷纷要求将此人交于自己处置,其中以华山派丰城,与峨眉派慈忍争的最是起劲。 这人若是处理的不够妥当,只怕又要枉造杀孽,释炎长叹一声,主动提出要将此人交还给重火宫处置。 宇文穆远尚未回应,丰城立刻起身,大声表示反对,担心重火宫会逼迫洪声重新默下莲神九式,再次为祸江湖。 他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时机来了,重雪芝本随上官透一起,躲在门外不起眼的角落里,一见时机成熟,立刻进来道: “大家既然有此担心,雪芝倒有个好办法。” 她的出现引起一阵轩然大波,众人纷纷惊呼“你没死?”“重火宫在搞什么鬼?”“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只有灵剑山庄的人神色微喜,林奉紫更是向这边招手示意,“雪芝,你没死,这真是太好了。”她忍不住流下泪来,夏轻眉见了,忙细语安抚她。 重雪芝向她安抚的一笑,继续道:“雪芝前番遇险,幸得贵人相救,不曾有性命之忧。让大家惦记了,这是雪芝的不是,雪芝向大家赔罪。只是,今日雪芝前来,却是为了解决莲翼之事。” 她从怀内取出一只卷轴,展示给大家看,“此是芙蓉心经的秘籍。大家都知道,莲神九式唯有配合芙蓉心经,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我知道,武林中一直都在担心,我们重火宫会重蹈昔日覆辙。 为了一劳永逸,雪芝和宫内长辈们商量过了,决定毁去这卷秘籍,也好让大家就此放心。” 她手中提前藏有一块火石,不过说话间,那秘籍已经起火,绢布的材质如何经得起火烧?不过一瞬间,眼见已经不可救。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还来不及出言阻止,那卷轴已被烧成灰烬,顿时个个都向重雪芝怒目而视,恨不能要活吃了她。 丰城尤为痛心,几乎是痛彻心扉,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当即便是愤怒至极的一掌拍过去。 他本站在重雪芝身后,这一掌来势汹汹,宇文穆远提醒不及,忙向这边扑来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重雪芝察觉到掌风时,已经有些晚了,情急之下,只迅速向身前俯去,随即一个鲤鱼翻身,同时反手便是一剑刺来。 只听丰城痛呼一声,再抬头看时,却见那一剑正刺在他肋下,距离心脏只有一寸之遥。场中众人先是惊呼,随后起身怒道:“你这妖女,胆敢当众伤人?” 重雪芝本也吓出了一身冷汗,鬓发狼狈,衣上还带有灰土,勉力站直身时,尚有些腿软,待听清楚众人责骂声,顿时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只冷淡道:“雪芝本以为,是何方宵小之徒,暗施偷袭之事,却不想原来是丰掌门。倒是雪芝失礼了。” 又转向众人道:“大家有目共睹,是丰掌门先施偷袭,雪芝不过是举剑自卫。若自卫也能算是当众伤人,那么诸位日后若遭遇袭击,想来只能束手待毙了。如此好心胸,可惜雪芝没有。” 说话间,宇文穆远早已扑了过来,迅速检查过一遍,确认她没有受伤,便立刻看向众人:“诸位,我重火宫对诸位一直多番忍让,不过是为了息事宁人,不生事端,可若大家执意要与我重火宫过不去,我重火宫却也不是怕事之徒。 今日,我宇文穆远在此,还有谁心中不满的,尽管放马过来,我宇文穆远若是后退步,...。” 他抽剑斩下身旁一只桌角,“...就如同此桌。” 他话音刚落,另有一人也站了过来,朗声道:“我上官透也在此。若还有不满的,尽管放马过来。” 说话间,他移步挡在了重雪芝身前,手中折扇被捏的几乎变形,脸色也阴沉的可怕。 重雪芝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可怕的样子,却丝毫也不觉得害怕,倒反是心头一阵甜蜜,几乎将眼下的处境都忘却了。 眼前这三人,若论及武功,都不是凡辈。倒是各大门派那边,丰城已经受伤,慈忍的武功对付一人尚可,三人却不行。 至于其他人,芙蓉心经已被毁去,他们也无甚心力继续争执下去,况此事本就是丰城理亏,要他们为了丰城拼命,那还是算了吧。 眼看局面僵持,甪端寺住持释炎忙出列道:“阿弥陀佛。众人且听老衲一言,今日争执,便到此为止吧。佛门本清静之地,不可屡见血光,诸位有何恩怨,不妨改日再行解决。” 抬眼见丰城不忿,立刻又道:“这里是甪端寺,谁敢在甪端寺肆意动武,便是与我甪端寺为敌。” 甪端寺百年声望并非浪得虚名,寺内数百武僧,个个能以一敌十,他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众人不敢再行造次,只得悻悻离去,一场风波瞬间化为无形。 重雪芝三人忙上前道谢,释炎住持忙双手合十回了一礼。 如此,便只剩下洪声的去向未解决了,释炎不欲留下这个祸害,直接表示请重火宫的人将他带走。 宇文穆远答应了,只是二人还要在东都修整一日,为了确保安全,他恳求释炎大师再帮忙看管一日,释炎也答应了。
第23章 遇刺 三人一起回到上官透的住处。…… 三人一起回到上官透的住处。 无命有事来报,上官透便先出去了。四下无人,重雪芝问道:“穆远哥为何要答应将洪声给带回去?何不交由甪端寺处置? 现如今,各大派都知道我们带走了洪声,若他们在路上埋伏刺杀,我们如何应付的来?” 宇文穆远道:“甪端寺显然不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药。况且,我们这次出门,擅自做主烧掉了芙蓉心经,回去后还不知要怎么向长老们交代呢。带一个洪声回去,聊胜于无吧。” 这理由一听就很敷衍,重雪芝根本就不信,她直直的盯着宇文穆远,“穆远哥你不要敷衍我。你明知道我背下了芙蓉心经,只要回去后默诵下来,长老们根本不会怪罪我们。” 她的眼神明亮而锐利,宇文穆远被她盯的一阵发虚,无奈之下,只好道:“芝儿,我也不瞒你,我是为了莲神九式。 莲翼到底是我们重火宫祖辈传下来的秘籍,我不希望它毁在我们这一代。”现今只有洪声知道莲神九式,带他回去默诵下来,也能将秘籍追回来。 果然是这个原因,重雪芝有些犹豫,迟疑了半响后,还是决定告诉他,“穆远哥,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她将重烨留下秘籍之事告诉了他,“所以,洪声是死是活根本不重要。若回程路上,我们真的遇上了刺杀,...穆远哥,你的安危才是最要紧的。” 听到这个消息,宇文穆远惊讶了一瞬,随即便笑了,他还从没有笑的如此开心过,眼睛几乎都弯成了月牙。重雪芝见了,很是摸不着头脑。 能拿回秘籍,他就这般开心吗?早知道他这么在意,就应该早点告诉他。 宇文穆远见她神色迷惑,只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道:“知道了。时间不早了,先回去歇着吧。 我先去集市买些食水回来,等明日一早,我们就立刻启程。晚上早点休息。” 重雪芝很有些莫名其妙,却又不好多问,只“哦”了一声,便乖乖的回房去准备休息了。 回房的路上要穿过院子,却忽见上官透正站在亭子中。 他不是出去办事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重雪芝忍不住上前几步,却见一旁的隐影中,有位少女忽转过身来,却是林奉紫。 二人正相对说着什么,林奉紫面上娇羞,似乎很是愉悦。 重雪芝大感刺心,脚下步子不觉便重了些,亭内二人听到动静,便齐齐转过身来。 上官透一见她,立刻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很快又闭上了,只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捋了捋衣袖,转身便走了。 林奉紫恋恋不舍的目送他离去,直到看不见背影了,才转过身向重雪芝笑道:“雪芝妹妹,你也来院里闲逛吗?” 这种时候,也就只有她才会闲逛了,重雪芝笑意勉强,只道:“是呀。我闲的无聊,正好出来走走,不想竟打扰到奉紫和...上官公子,是雪芝的不是。” 林奉紫走过来,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也没有啦,我们其实已经说完话了。雪芝妹妹,你要是无聊,我陪你逛逛吧。透哥哥一向有品味,这院子设计的很是别致,我们一起逛逛吧。” 她也唤透哥哥,那她算什么呢? 还是说,他原本喜欢的,就是林奉紫? 重雪芝心中仿若刀割,又像是被千万只虫子在啃噬,一点也笑不出来,只道:“奉紫的好意,雪芝心领了。只是我忽然想起来,穆远哥交代过我,要提前把行礼收拾好。 光顾着玩,倒把正事忘记了。奉紫你玩儿吧,我先回去了。” 她轻推开林奉紫的手,转身回房间去了,只留下林奉紫一个人呆呆的摸不着头脑,半响才想起来意,忙大喊道:“雪芝妹妹,夏师兄让我来告诉你们,明天等我们一会儿,咱们一起回去。” . . . . . . . . 重雪芝几乎一夜没睡着,第二天起床时,只觉得无精打采的。 宇文穆远见了,立刻就心疼了,忙问她是不是昨日被吓到了,重雪芝胡乱敷衍了过去。时间紧急,他们赶着去了甪端寺,将洪声给提了出来,确保他被捆的像个粽子一般,然后便迅速上路了。 出了东都没多久,两对人马便要分道而行,重雪芝等人回重火宫,上官透则回月上谷。分别之际,上官透招着手叫她过去。 重雪芝有些奇怪,忙上前道:“上官公子,可是还有什么事?” 上官透低头一笑,那一笑仿若百花盛开,冰雪初融,然而重雪芝见了,心中却只有酸涩。 他笑道:“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我记得,重姑娘的生辰将至。...这次生辰不同以往,过了生辰,重姑娘便是大人了。 我还有些事要办,只怕到时不能亲至道贺,便特意选了一份礼物,还请重姑娘收下。” 他从袖内取出一只长条木盒来,递了过来,重雪芝却不肯接。 他是以什么身份送的这份礼呢?林奉紫的爱人?他不肯接受她,是因为他喜欢奉紫吗? 一想到这点,重雪芝心中仿佛被老鼠啃噬着一般,只觉痛的受不了。 她沉浸在情绪里,只管低头发呆,既不出言拒绝,也不表示接受。 上官透却误会了,只以为她还在生气,顿时便有些尴尬,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僵持片刻,他轻拉过她的手,将盒子放在她的手中,低声道:“礼物一经送出,便是重姑娘的东西了。重姑娘若不喜欢,随意扔了也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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