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先将这三个丫头弄进僧尼的队伍,或是直接贿赂荣国府的采买人员让他将这仨丫头带进省亲别院做个粗使小丫头。等到了京城先在荣国府安置,然后等她回京城的时候再接她们出来。 这么想完,春纤又从来到尾撸了一遍自己这个有些异想天开的计划,发现虽然想的很美,但实际操作起来难度系统也不低。 按原著,这次采买没拿多少银子,而是去了金陵甄家。所以她首先要带着这三妞往金陵赶。其次就是想办法贿赂负责采买的人,让他们能将这三妞带走。 一怕来人狮子大开口,二是来人谨慎不敢应下此事。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三妞愿不愿意跟她走。若是她实话以告,这三人又不愿意跟她走,会不会出卖她? 这都是保不齐的事。 垂下眼眸,春纤看着自己的双手轻轻的笑了。 她手里不是还有迷烟呢嘛。先将花婆子放倒,然后再告诉这三妞部分真实情况和部分出走计划。愿意跟着她一块走的,那她就带着她们。若是不愿意,那她就算去找花婆子告状,怕是一时半刻也叫不来人了。 嗯…就这么办。 这一部分想的差不多了,春纤便开始想如何离开这杭州了。 她们出行必然是在晚上,而晚上城门一关就没办法出城了。最重要的是她带着三个小少女一路从杭州往金陵去…路上绝对不会太安全就是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她要怎样才能联系上镖局,然后约好时间,叫他们赶着马车在胡同口接她们出城。 对了,离开前她定是要去了一趟同芝堂,再问一回那郎中那未尽之语到底是什么。 这要说不说的,忒吊人胃口了。 …… 吃饭,睡觉,吃药,弹琴,练字,研究医书,悄悄准备出行物品以及微微放下一点之前的高冷人设,开始不动声色的去了解花婆子买来的三个小丫头都是什么性情和来历。 家穷掀不开锅的,继母难容的,发洪水逃难跟家人走散的。 拍拍额头,春纤不由再次感叹自己曾经生活的年代真的是太好太好了。 可惜再怎么好,这仨小姑娘也赶不上了。 花婆子此去绍兴当真是只去了三五日便回来了,回来后不用春纤浪费脑子想都知道她一定问过家里的几个下人春纤这几日都做了什么。 听说叫了郎中来府,花婆子明显有些慌,但听说只是调养,又瞬间安了心。 你问花婆子为什么会慌? 楼子里都有一些不外传的密药。像是让人说不出话来的哑药,让人昏迷沉睡或是意识清醒身体却不能动的眠药,以及让人绝经没有小日子的药,和让人不能怀孕坐胎的药。 旁的不说,只说那楼子里连女人每个月才几天的小日子都不想让人旷工,又怎么可能让人怀孕坐胎呢。 妓子都未必知道孩子的爹是谁,那孩子的爹又怎么可能稀罕他们这种女人生的孩子? 所以十月怀胎什么的,最开始从一开始就绝了念头最好。不然耽误的时间得少赚多少银子呢。 那花婆子既然想要让春纤安心给她挣养老银子,自然得有个因由。而有什么理由是不能生育更让人绝望的呢?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如果不能生育,是没办法在婆家站稳脚跟的,更有甚者都嫁不出去。所以按着花婆子这种这个时代的想法,春纤若是不能生育了,定然会绝望,然后就会按着她给划出来的道走下去。 所以花婆子直接从如意楼里弄了些让人不能怀孕坐胎的药,在春纤跟着花婆子回家的第一天就给春纤下到了饭食里。 若不是春纤惜命,又特别注重保养,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发现端疑呢。 当然了,春纤已经发现了郎中眉眼间的隐瞒,但却不知道是什么。 不过很快就知道了。 花婆子回杭州了,春纤便趁着花婆子去如意楼上工的时候,带着一个小丫头,一个粗使婆子出门了。 她仍然按着旧日习惯带着一顶白纱垂至腰间的帷帽,身边跟着两个侍候的下人,看起来更像是谁家的小姐出门。 花婆子只给了她五两银子的月钱做零花,那么一点钱,春纤也没指望它能花多久。前儿让人换了一吊子铜钱放在房间里,然后奖励了一个绣活做得特别好的丫头一把铜子,今儿就将剩下的四两银子和部分铜子都带到街上来了。 春纤此次出门,一来是踩点,二来便是找到同芝堂,若是方便,她还想趁机问一回自己的‘病情’。最后便是背着人打听一回杭州城里的镖局在地方。 看到卖西瓜的,春纤眼珠子一转,便指使粗使婆子去挑两个送家去。然后才带着小丫头继续逛。 很顺利的找到那家叫同芝堂的药铺,也看到了那日为她诊脉的坐堂郎中,春纤瞧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家绣坊,装做腿累的打发小丫头去买些绣线回来,至于她,则指了指同芝堂隔壁的茶楼,说在那里等小丫头。 小丫头不疑有他的拿着春纤给的荷包小跑着去挑绣线,而春纤看了一眼那小丫头,直接抬脚进了药铺。 什么都没有,直接走到那坐堂郎中跟前,伸出手,请他把脉。 每个人的脉相都不相同,再加上各人病情皆不同,所以哪怕这坐堂郎中一天要给许多人把脉,却只一搭脉就发现了春纤这脉,他以前把过。 春纤隔着帷帽不错眼的盯着面前的郎中,见他眉头不自然的跳了几下,心下略微有些明白的直接丢出一只荷包。 ‘咚’ 荷包里装了银锭子,哪怕隔着荷包丢在案桌上,也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今日能直言相告了吗?” 果然。 那郎中一听这话,就知道是春纤找来了,扫了一眼桌上的荷包,到底还是小声将春纤想知道的事都跟春纤一五一十的说的。 “…多久了?” “看脉相应该就是近段时间的事。” 春纤闻言眯了眯眼睛,声音发紧的问郎中,“可有解?” 那郎中想了想,虽点了头,却带着一副迟疑。春纤见此,便明白这郎中没把握看好她的病,什么都没说,直接站起身朝外走去。 我勒个去,这世上竟然真有这种药。 我去,我去,我去,这特么就不能生了? 说真心话,春纤哪怕听说了自己被人下了不能生育的药,也没感觉多悲痛,她这会儿除了有些不敢置信更多的还是这小说剧情一般的走向。 这也太,太,太让人无语了吧。 这药既是近期才下的,那不用怀疑就一定是花婆子下的。而且她有动机也能弄到那种奇葩药效的药不是吗? 好在春纤带着帷帽,不然她那一副遭雷劈的神情指不定会吸引多少目光呢。本来还想着去茶楼等小丫头,这会儿却直接抬脚进了绣坊。 看着那小丫头,春纤隔着白纱还呲了呲牙。原本就想拐走仨丫头的春纤,这会儿已经决定来把劫富济贫了。 叫花婆子知道没事捡便宜闺女是要遭报应的。 虽然早就知道无事献殷勤,绝对没好事。虽然春纤也想到了花婆子可能要将她往李师师那个方向发展,但春纤怎么都没想到花婆子还会给她下这种药。 这也太心狠手辣,目光短浅了吧。 她就不能钩个金龟婿,从暗娼妓子变成谁家的外室,然后母凭子贵带着她一块上天什么的? 啧! 心不在焉的挑了一些绣线,春纤便带着小丫头回家了。回家后,春纤便以走累了为由,自己呆在房间里假寐。 不为别的,哪怕是为了自己这身体,她也必须迅速回京城。 但为了一劳永逸,这仨个丫头她却是绝对不能同行的。 哪怕是进京城,也必须是兵分两路。 先找镖局送她们去金陵,然后再想办法将她们安置。等安置了这仨丫头,她再找镖局护送自己进京城。 话说,她还没在外面呆够了。 唉,这次回京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出来。 想到回京城的事,春纤又有些牙疼,回到京城她都不知道能去哪。当初的事情也不知道平息的怎么样了,她贸贸然的回林家,会不会太冒失? 话说,也不知道黛玉是怎么安排她那两处固定资产的? 等到了京城先安顿下来,再给黛玉送消息吧。 般般都是穿越,为啥她的日子就过得跟过街老鼠似的?欺负老实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呀。 交易系统里还有几身男装,那是之前给柳湘莲买的。提前买的夏季袍子,因马车里没地方放,便一直放在交易系统里了。如今正好拿出来改一改,回头出门她好穿着。 这个时代的男人也擦脂抹粉,有时候还真是雌雄难辨。她身上也没有那股扭捏劲,穿男装未必不能穿出那个爷们味来。 回头用粉堵上耳洞,也就差不多了。 从床上坐起来,春纤也没下床,就坐在床上改起了衣服。 改衣服没那么难,尤其是不考虑美观的时候。 长度剪短,然后再锁个边。袖子再截了一段,其他的地方也就不需要怎么改了。 改好了衣服,春纤又弄了个青纱学子帽。 就是古代书生经常戴的那种帽子。 这种帽子,春纤只看人戴过,却从没自己做过。一时做起来,竟然比改那件男式袍子还要费时,不过到底在花婆子归家前全部弄好了。 花婆子负责如意楼的采买活计,平日也会负责教导那些刚买进楼的姑娘一些粗浅的规矩。所以不出门采买小姑娘的时候,都会早出晚归的去如意楼教导那些姑娘规矩。 知晓花婆子回来了,春纤先将东西都收好,这才唤了丫头进来侍候梳洗。 春纤梳洗时,今儿跟着春纤出去的粗使婆子便去汇报了一回春纤今天出去的事。 知道春纤出府了,花婆子洗脸的动作顿了顿,点头说了声知道了,便让那粗使婆子退下了。 “我的儿,这么毒的日头怎么还跑出去了?你自小身子骨就弱,以后可不许再胡闹了。” “娘亲说的是,今儿还真是热。走了两条街,又累又热,回来倒在床上就睡到现在。”吃了一口凉拌笋片,春纤脸上没有丁点知道自己被下药,那下药之人就坐在自己对面的仇恨感,不但看不出一点异样,竟然还好心情的在饭桌上跟花婆子聊天,“买了西瓜回来,在井里泡了半天呢。” “这些事情哪里需要你操心,想吃什么,只打发人出去买。” “我知道,不过是在街上看见了。瞧着有人买,便凑趣买了两个回来。” 一时饭毕,厨娘按着春纤的吩咐,没用切过肉的菜刀切西瓜。而是换了一把新刀切了一盘西瓜端上来。 吃了两块西瓜,春纤便不吃了。 西瓜也算是寒物之一,如今正吃着药呢,又被人下了那种计划生育的药,西瓜这种东西解解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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