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非羞愧的反应! 苏书在心里道:“大叔,这云梦江氏果然有问题啊,这孩子哪里是不想进取,这委屈的劲儿真让人心疼。” 蓝启仁:“是我偏颇了。” 苏书怒:“是什么让一个十岁孩童一直不敢上进,你说,那什么江氏主母有啥风评?还有那什么宗主呢?魏婴既然是宗主的大弟子,传出不服主母管教之名他这个宗主没有作为,说不得还有听之任之让流言广传的意思。做什么要算计一个孩子,让孩子不敢进取,不敢努力?什么故人之子,这是仇人之子吧?” 江家什么情况苏书不知道,只是看魏无羡在听了她的话后那委屈可怜的样儿便阴谋论了,只觉江家整个的龙潭虎穴。她看的小说那么多,里面不是有很多这样的情节,什么杀了父母然后养作死士,什么折磨仇人之子,什么嫉妒别人所以折腾别人孩子打压着不让出头等等各种看过的桥段就这么天马行空的砸到了脑子里,也把不背后语人非的蓝启仁砸了个满头包。 当然,这个苏书就不知道了,在她心里一般这种孩子的结局要不就是一个赛一个惨,要不就是最后被逼得心性大变成为报社分子,还是书里面那种让人看得眼泪汪汪恨不起来心疼得无以复加的反派。 绝对绝对要拽住了将人救出龙潭虎穴好好培养,不管是这个表面阳光的少年得了惨兮兮的下场还是最后成了让人恨不起来的反派报社分子,那都是她不愿看到的。 如此各种思维绕着宇宙太空飞了不知多少圈后,魏无羡的声音将她注意力拉了回来。 “先生,您认识我的爹娘?” 苏书看去,只见那眼眶里没再水汪汪,估计是这孩子强行压下了泪意,问得小心翼翼,眼里有着期待,在苏书眼里那就像一只小白兔,想rua。 忍住不能崩人设! 苏书轻轻出气好似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道:“也是你这个年纪,你父母来姑苏听学,算是同窗,也有些交情。” 魏无羡眼睛亮了,希翼之意更浓:“先生可以讲讲我爹娘吗?” 嗯?苏书对上那目光,心里疑惑,难不成那位江宗主这个故人,没和故人之子讲他的父母?一时间苏书觉得这一家人杀人父母折磨孩子的可能性更大了!还偏偏披了个待若亲子的皮,内里还不知是怎样的龌鹾呢! 苏书立马将蓝启仁所讲的干巴巴的故事给润色了一番。 “长泽兄是江宗主的师兄,当年听学时,江家就来了他们二人。江宗主的资质在我们那一代的世家公子中偏中上,为人谦和有礼倒也交了不少朋友。长泽兄的资质就特别拔尖了,不爱说话但修为好,与温若寒还有兄长比试过,几乎不分伯仲。老夫在他手上也走不过两百招。 至于你娘,她是抱山散人的爱徒,初下山出手便惊艳了整个仙门众家。由于抱山一脉下山后便再不回山与师门算是断了关系,她便是所有家族做梦都想要招揽的人才,而且谁能保证抱山散人真个就对这弟子不管呢?万一那一日她老人家想起了徒儿下山来看一眼那?出于这两种心思,有许多家族都许了长老之位,甚至连副宗主都有许的。但藏色一个都没理,逢乱必出三月后,我蓝氏讲学她便拿了抱山散人引荐信来了。” 蓝启仁惊讶:“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江宗主为人谦和有礼,魏长泽是江宗主师兄,人少言修为强,与温若寒和兄长比试不落下风,他两百招内落败。藏色系大能抱山散人弟子,下山后便不允回师门,得众多家族厚位招揽,不应,三月后入蓝氏听学。 结果苏书讲出来的,却有那么多,关键还是真的就是这样。 苏书:“话本里的老套路了。” 蓝启仁:“……” 苏书继续道:“藏色很优秀,修为、理论、文采、礼仪皆是稳占鳌头,符箓、阵法、炼器……只有她没学的,只要学了那必然是学得最快也最好的那个,资质相当惊艳,一众世家子弟被她一个女子死死压住,升起好胜之心,各科学业皆进步神速,然还是没能追上藏色的脚步,她进步得更快,一骑绝尘将所有人稳稳甩在身后。 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身边众多优秀的追求者,但你娘一个都看不上,反倒是看上了不爱说话的长泽兄。在听学结束后便与长泽兄成了亲。一年后江宗主成亲,又过了半年,长泽兄带着藏色脱离了江家成为散修。夫妇二人逢乱必出,有时也会来云深不知处做客看望兄长和老夫。直到十一年前于夷陵身亡。 那时老夫应邀带着曦臣和忘机去岐山做客,听闻故友噩耗前去夷陵,到那时江宗主已至,想来江宗主会为长泽兄和藏色料理身后事,又听闻江宗主在寻你,便未多作停留,盘桓半日后便离开夷陵回了姑苏。” 说到这里苏书脸上适时的表达了对故友的怀念以及英年早逝的惋惜。 “若是他们还活着,修为定是更高深。”苏书轻呼一口气,拓展故事也是要费脑细胞的,终于编完了,然后她道了一句:“这么多年,你都长那么大了我还没有去祭拜过你爹娘,他日若经云梦,定去江家故友灵前缅怀一番。” 蓝启仁:“除了修为那里夸张了点,别的没什么出入。” 苏书:“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你都给了故事梗概,要拓展一下那不是小意思?” 蓝启仁:“我也没想到江枫眠在夷陵找个孩子竟然找了五年,说是故人之子竟然不给魏婴讲他父母,简直是……” 没有骂出口,但苏书自动给补成了伪君子。蓝启仁倒不是这个意思,但苏书说的他也没反驳,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魏无羡垂眸声音有些低落:“江家没有阿爹阿娘的灵位。” 苏书颔首:“也对,长泽兄与藏色既然脱离了江家,灵位在江家也不合适。那你爹娘的墓和灵位在何处?故人一场,总也该去祭拜一番的。” 苏书心里冷哼,谁还不是个故人了?蓝启仁反过来安抚了她,“嗯,确实是故人。”被这不似安抚的安抚,苏书的心情神奇的好了。 她是觉得既然魏无羡在莲花坞不敢努力修炼,那估计这个故人之子待若亲子什么的水得很,但看这孩子的样子,似乎对江家感情还挺深的,别是被什么虚的一点点温情什么的给骗了吧?她决定多多关照这个孩子,让他知道什么才是对他好,什么才是对故人之子该有的态度,只要孩子肯走,她就能想办法带他出来。她不行不还有胡子大叔嘛!而且胡子大叔又是哥哥有侄儿还有一大堆亲戚,他不行就找哥哥找侄儿找亲戚! 魏无羡声音更低落了:“没有。” 苏书:“嗯?没有什么?” 魏无羡道:“虞夫人每次一听到有人提我阿娘便大发脾气,所以为了让虞夫人安静下来,就没人敢提阿爹阿娘了。” 苏书咬牙:“所以,江宗主这个故人,没有给他的兄弟及夫人立墓?” 蓝启仁:“罔顾人伦!” 苏书安抚:“别生气,正常操作,淡化魏婴对亲身父母的概念,又要让他记恩记养恩,可不就这样了。” 魏无羡眼圈发红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后问道:“先生,我阿爹阿娘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第7章 异魂7 惊艳了一个时代让众多优秀的人追求的女子,定是极好看的,而被选择的人既然不是什么世家子弟,除去能力外这容貌也绝不会差。别说苏书以貌取人,就看魏无羡的脸,他爹娘也应当不会差才是。苏书心里明白江氏既然要模糊魏无羡对亲爹亲娘的印象,连提及的时候都少,自然不会有画像这种东西。 不过,虞夫人是谁? 记得看的小说里,那些什么王侯将相皇帝的娶了很多夫人,有很多没分大小没分地位的,为了好称呼就在夫人前贯上一个姓氏。看样子这个虞夫人是个厉害角色。 蓝启仁道:“江氏主母,不愿冠夫姓,自称虞夫人。” “呃……”苏书觉得有瓜吃,“她不愿嫁给江宗主?是江家逼婚,或者双方父母逼婚,所以虞夫人不得不嫁给了她不喜欢的江宗主?” 如果是这样的话,把江家闹得鸡飞狗跳,逼走门人客卿,随便乱发脾气什么的,那就是心气不顺报复夫家,倒也正常。 蓝启仁默了默道:“是虞夫人逼婚江宗主,强嫁。江宗主先前并不同意,后来扛不住压力娶了。” ??? 苏书满脑袋问号。 女方逼婚成功,要么男方对女方本来就有意思,要么就是女方家世强,总之对男方有帮助。这江宗主先前不同意,想来那是没意思的,那这迫于压力娶回家的,即便是个仙女恐怕也很难喜欢得起来。无关别的,男人的自尊心,面子问题。既然是逼着也要嫁的男人并且成功的嫁了,女方应该是喜欢这个男人的,这时女方就该好好想办法消除夫君对自己的隔阂。但这个虞夫人,强嫁又不愿贯夫姓……咳咳,这时候难道不该就称江夫人,告诉别的小妖精这个男人有主了吗?告诉那些小妖精,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咳,该不是和谁珠胎暗结,但孩子爸不愿娶或者孩子爸有什么问题之类的,于是不得不找个接盘侠,江宗主就做了现成的绿王八吧?然后嫁的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心气儿不顺所以把气发在绿王八……呃不,夫家身上。 蓝启仁接收到苏书的脑洞,他已经麻木了,仔细想想竟然觉得苏书想的有道理。还特意回想了一番江家长女的生辰,是一年多后才有的,那应该不是。 ……他在想什么?被这姑娘带偏了。 两人意念交流,苏书也没有将魏无羡晾着。而是冲蓝忘机道:“忘机,去第三个书架那里,上下第三排右面第二格的盒子里,将长泽兄和藏色的画像拿过来。” 蓝启仁道:“里面有十二幅画,皆是故友肖像。长泽兄与藏色的单人像是最后两幅,还有一幅双人画在第三幅。” 苏书听了却未告知蓝忘机,而是对着听到有画像便频频往书架那边望的魏无羡道:“老夫与你爹娘的交集并不多,只听学三月以及之后他们来云深小住的几次,老夫知道的就这么多了。长泽兄与江宗主是师兄弟,长泽兄与藏色成亲后更是在莲花坞住了一年半,定比老夫知道得多些。” 魏无羡低头道:“没有人和我说过阿爹阿娘,就每次虞夫人……和江叔叔吵架,说江叔叔对某某散人念念不忘……说说……江澄比不过一个……家仆之子……江叔叔说阿爹是他兄弟,然后就吵得更厉害,最后基本都是江叔叔先被气走,然后虞夫人打一顿鞭子就出去夜猎,莲花坞就能安生些日子。” 苏书内心里懵懵然,这都是什么鬼?根据考试做阅读理解的经验,苏书很快的抓住了重点。1、江宗主对师兄的妻子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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