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道:“说是师父杀了她的恩师。” 苏书:“你师父为何要杀她师父?” 蓝启仁道:“还能是为什么?我们姑苏蓝氏杀的人,必定是罪大恶极恶贯满盈的,是该死之人!” 苏书脑袋上缓缓打出个问号。 苏书:“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什么叫你们姑苏蓝氏杀的人就一定是罪大恶极恶贯满盈该死的?家里那么多人,出一个两个败类不正常吗?说不得还是你师父表面上衣冠楚楚实际上是个伪君子呢!” 蓝启仁:“你闭嘴!我师父是蓝氏内门大长老!遵循君子之道,与人和善,遇人有难也都慷慨解囊倾力相助,兄长与我的为人处事道理也都是他所教,哪里会是你说的伪君子!” 苏书脑袋里嗡嗡直响,苦着脸揉着脑袋瓜子,后悔那冲口而出的伪君子什么的,那可是蓝启仁的师父,她这没凭没据的说人家师父可能是伪君子,那不是找骂吗?这要不是他们现在一体双魂,说不得胡子大叔就能冲上来打人了。 但虽然她有口误,理却是对的,一件事情哪能就这么凭空武断就一个人名声好他就一定是对的,杀的人就一定是罪大恶极的啊?抛开这些不谈,就蓝夫人杀他恩师也是为师报仇,按理来讲,这是没错的。为人弟子,师父被杀,那为师父报仇有什么不对?两家杀成死仇也就罢了,他们这强抢民女囚禁终身让人生儿育女还不让见不让养的,怎么看也是蓝氏的错更大吧?只因为杀的人是他们蓝氏的人,就活该被这样对待吗?这是欺负人家只有一个人,没人庇护吧? 蓝启仁接收到她的心声停了下来,仔细想想她的话也有理,他们蓝家对兄嫂的做法这么多年他一直没觉得不对,但被苏书这个旁观者这么点出来,确实有些过分,颇有恃强凌弱的样。软和下了语气:“我师父他会杀兄嫂的师父,定是有正当理由的。” 苏书道:“我向你道歉,不该什么都不知道就说你师父不好。但你如此信任你师父,为什么不去查呢?将整个事情查清楚查明白,如果你师父真没问题,这也可让他名声不被人质疑。不管事情的错在哪方,都不应凭主观如此逃避,让事情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你想想你两个优秀的侄儿,他们从小就是罪人的孩子,却根本不知母亲犯了什么罪,所知的都是你们告知的他们的母亲罪大恶极。但怎么个罪大恶极却一概不知,除了杀了你们恩师之外还有什么?而只是为师父报仇的话,蓝夫人是没有错的,不是吗?” 久久没有听到蓝启仁的声音,苏书继续道:“你兄长可是一宗之主,真的就要这么一直自囚下去?夫妻二人明明就在近处,却生生咫尺天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囚禁终身。而你这个弟弟却无端承受本不该是你的责任,这样合适吗?” 蓝启仁道:“兄嫂已于忘机六岁那年过世。” 苏书默了默道:“被如此对待,心有郁结,郁郁而终也属正常,你大侄儿那时八岁了,至少也有九年了吧。人要是没有了心气神,没了希望,能够支撑一个月就不错了。” 沉默许久,蓝启仁终于想通了:“你说得对,不能这么糊里糊涂。苏书姑娘,劳你出手查一查吧。” 苏书呆了呆,她只是觉得应该查,但让她查……通过看小说那是理论知识丰富,实际操作战五渣,拿什么查?她是觉得该这么做,但不是给自己揽事的! 蓝启仁:“……” “我指点你便是,也无需你亲自出手,让下面的人查便是。” 苏书翻翻白眼:“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堆干什么?你不累吗?不是有你哥吗?他那是自罚,又没人不准他出来,这是他自己的事,让他自己查,弟弟累成狗,他在那啥事不干,伤春悲秋自怨自艾,越想思想越是打结,什么毛病!就是你这做弟弟的太能干啥都管给惯的毛病!” 蓝启仁越想越觉得她说得对,于是被说服,让她去找自家哥将人拽出来查案。 苏书两眼放光,只要人拽出来了,那就别想再关回去了!她苏书是个喜欢看书的宅女,不喜欢处理那些杂七杂八的宗务,尤其是那还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的责任的,这人出来了,宗务总该自己处理吧?不过,那可是胡子大叔的哥,她装得再像,终究不是。这种从小到大相处得特别熟的,谁知道胡子大叔有没有自己都不知道的小习惯?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心里惴惴不安,要去寒室找胡子大叔他哥,她怂啊! 蓝启仁道:“别怕,兄长心情郁郁,不会留意那么多,你按照我说的一步一步来,没问题的。” 然后蓝启仁和她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说得苏书眼里转着蚊香圈,瞬间觉得脸不是自己的脸手不是自己的手——嗐,本来就不是! 而后苏书一拍爪子:“别说了!我用自己的方法把人拽出来!” 蓝启仁愕然:“你想怎么办?” 苏书道:“山人自有妙计,你且看好了!” 蓝启仁有不好的预感,然竟然听不出苏书到底要干什么,只能听之任之,眼睁睁瞅着苏书拎着一个食盒面无表情的走到他哥的寒室前敲门。
第9章 异魂9 苏书是个宅女没错,但做起事来也是绝对的雷厉风行,并不是说她很勤快,别误会,纯粹是事情早办早了,拖着浪费自己看书与玩的时间!没错,在苏书眼里,除了这些多出来的事外,看书才是正事。而玩手机玩电脑这些就是玩。 虽然现在她莫名其妙的来了这里占了人家胡子大叔的身与屋,那宗务不是这身体本来的责任,她一点也不想干。早点将本该担责任的人薅出来,她就能早一点解脱!而且,她虽也会写毛笔字,还得过奖,但那只是矮个里面拔高个,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徒有其形,没有其魂,写出来的字软趴趴的,偏偏这具身体虽有记忆主人也在,但只能由她控制身体,这字要是不练一练,秒秒钟暴露! 就这具身体要干的事,她不可能一辈子不写字啊!可以这么说,天天都在写字中度过,不是处理宗务就是给各家写什么信,要不就是加家规……这条免了,被她这么有理有据说了一通的,那就只有减没有增的。反正这字是一定得练! 而苏书也知道自己的性子,若是不快刀斩乱麻去做,她能越想越多,简单一件事能够脑成八百万字的小说,生生把自己吓没胆了,就更加不敢去做了。所以趁着这事儿还没来得及细想,这时候又正好是蓝家用晚膳的时间,她就提着晚饭来薅这位传说中的宗主了! 敲完门后苏书松了一口气,她这人做事只要开了头就不会半途而废,但若不开头就可能事到临头能够转身就跑。 “兄长,可进否?” “启仁?” 门内传来一个如同大提琴般低沉浑厚又带了点忧郁的声音,就用她们那边网络流行用语来说,听了能让人耳朵怀孕的声音!一时心都有些酥了。 蓝启仁:什么?什么声音听了耳朵会怀孕?重要的是耳朵怎么会怀孕?生出来一只小耳朵吗?网络流行用语又是什么东西? 苏书不知蓝启仁听了她心里想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想了些什么,反正寒室门开了,她看见一个大大大大大帅哥站在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 苏书表面不动如钟心里尖叫似疯,真的太幸福了,这儿是个风水宝地,有大帅哥也有小帅哥,风姿各不相同,都各有神韵,哪像现代网上看的那些不知用了多少层化妆防护加美颜滤镜一点灵魂都没有的美人啊?男的女的都是美人。至于听得到她心声的蓝启仁在心里让她矜持小声她是无动于衷。干什么干什么?明明她表面就很矜持,哦不,是古板,一板一眼的,又没崩人设,心里想想不行啊?你听我心声还有理了不是? 蓝启仁:“……”这日子没法过了,当我想听不成!但其实也还是忍不住仔细听的,虽然很多时候无厘头天马行空,但更多时候他是能从中学到东西的。只是没想到这姑娘心里一天天的想得也太多了! 所以苏书姑娘到底要用什么法子将兄长从寒室薅出来?为什么他一点都没听到这姑娘的打算? 苏书在欣赏完大帅哥兄长之后又想起了这个年纪轻轻留胡子的胡子大叔,明明是弟弟这站在一起怕不是成了父子,他是父哥哥是子那种。留胡子一种是原来长得不咋好看所以留胡子凑凑气质,一种那就是太好看了唬不住人所以留着唬人,胡子大叔你是哪种? 胡子大叔本人:“……”姑娘你需要我回答吗? 很明显不需要,因为苏书想完立马扔开开始进入了战斗。 蓝家人吃饭食不言,还要细嚼慢咽,这倒是没什么,反正苏书本人吃饭时也不爱说话,细嚼慢咽的,就平时也不爱说话,只是心里放飞自我罢了。当然,网络上也是放飞的,绝没人想到网上那个闹腾欢脱得如同个皮小子的其实是个很文静的小女生。这就是网络与现实的反差。说不准你看得美得勾人睡不着觉的仙女姐姐其实是女装大佬,掏出来比你还大,是个抠脚大汉。 蓝启仁:“……”虽说不知道网络是个什么鬼东西,但大体明白是咋回事了。不过什么东西掏出来比你还大? 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话题,蓝启仁忍住了没有问,也天幸他没有问,即便苏书不答,但也控制不住心里怎么想不是? 总而言之,苏书决定酝酿酝酿再说,先吃饭吧——其实是因为一会她干完想干的事后是绝对的跑路,而蓝家的规矩死板得令人发指,错过了这个时间就只能饿着!偏还禁止夜游,胡子大叔也不像是个会私藏吃食的人,所以还是先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干活。 “兄长,许久未一起用膳了。” 苏书将食盒打开,一碟一碟摆开,盛了饭食到大帅哥面前。 显然,食不言这家规是刻在蓝家人骨子里的,瞅着自家弟弟亲自盛的饭,青蘅君先不忙动筷,就不算“食”了。 “启仁,有话与为兄说?” 苏书面无表情端起了饭往嘴里送了一口,而后看了大帅哥兄长一眼,成功看到大帅哥兄长眉尖跳了跳,在心里偷笑,你未食但我在食,所以食不言。 蓝启仁:“……”原来兄长这么好对付的?那为什么以前被坑的老是他呢? 青蘅君碰了自家弟弟一钉子,于是只得开食,兄弟俩就这么安安静静斯斯文文的吃完这苦啦吧唧的晚膳。蓝启仁依旧没听到苏书想干嘛,因为苏书全程都在吃一口菜嫌弃一口,蓝启仁就那么听着一声又一声的难吃。想想苏书想的酝酿酝酿再说,酝酿什么姑娘你倒是想啊?就酝酿了大半天的难吃? 待青蘅君将碗碟收入食盒里,苏书终于大发慈悲开口了。 “兄长准备一直这样下去吗?” 合着姑娘你说的用你的方法就是打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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