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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达米安抱着她低低地叹道：“我永远都恨我自己！” “是我失约了……是我没有遵守承诺去找你……”莉莉安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小声抽泣，“别那样认为……也别那样说自己好吗……我们就当它只是一个赌注，现在我输了！” “赌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它是……”莉莉安捂住他的嘴巴，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哥哥，都过去了！” 所以，别在内疚了！因为不管这件事发生多少次，她永远都会选择那么去做，即便知道会遭遇什么，她也义无反顾。 哥哥…… 呵~他终于听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称呼了，可这声哥哥背后的含义却是他今生触及必疼的溃伤。 “莉莉安，我永远都不想听你再叫我一声哥哥了！” 他们从小就在争谁大谁小，也都曾幻想过哪天身份确定下来要怎么去炫耀，现在达米安终于得偿所愿，可哥哥这两个字却成了一根刺，永远留在他的心中。 *** 兄妹俩离开城堡回到帐篷的时候，迪克刚好在门帘外叫他们出来吃早餐，莉莉安一双哭红的眼睛让大家看向达米安。 莉莉安不过是让他在庄园多待了几天，至于气到这种地步？ 面对众多指责的目光，达米安也不做解释，只把莉莉安推到前面示意她说话，他现在心情不好，没心思和他们打嘴仗。 莉莉安看了他一眼便忍不住抽噎起来，她垂着头唯唯诺诺地低语着：“如果你不吓我……” “…………”处在郁结悲闷中的达米安抬起眼皮看她，此刻他有了一点点手痒的感觉，“你是不是非要我……” “小D，我们出去聊聊！”迪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拖出去，其他两个哥哥揉着手腕，活动着关节跟着出去。 伴随着外面拳脚打斗的乒乒砰砰声，莉莉安坐在餐厅和管家边吃边聊。 等到她填饱肚子几个哥哥才回来，她打量着达米安，见他眼底忧郁之色退去才收起脸上欲哭的神色。 今天是圣诞节，外面没有下雪是个无风晴朗的好天气，莉莉安暂时不想暴露城堡的存在，所以今晚狂欢夜的食物她需要领着大家去收集。 哥哥们负责在森林里狩猎，她领着小马驹们摘野果，现在的她可不是以前那个需要爬树摘果的弱鸡了，只见她挥挥手中的魔杖，树上的果子便一颗颗落到竹筐中。 今天马人族部落里没有闲置的竹筐，莉莉安凭借一己之力让他们过了一个丰收节。 晚上的狂欢夜和昨晚一样热闹，韦恩家已经和马人族熟络了起来，他们坐在篝火堆旁，听着以前莉莉安和马人族相处的点滴。 阿福他们总有一种不真实感，毕竟半人马的外形很奇幻，这让他们有种如梦似幻穿越到儿童电影里的奇怪感。 迪克对此感触最深，因为他居然如愿抱到了阿西娜，那个曾经出现在达米安手机视频里的半人马小姑娘，他当初在蝙蝠洞里还对闪电侠巴里说过想抱抱她，现在竟然真的抱到了？ 感觉像是做梦的迪克摘下脖子上的项链送个阿西娜，这是前段时间他和同事去手工馆自己做的，吊坠是一颗夜光星座球。 “好漂亮啊！谢谢迪克哥哥！”阿西娜软乎乎地道谢，她把项链递回去让迪克帮她戴上，有了这颗珠珠，她就是部落里最亮的崽。 小孩子的感情总是纯粹又真挚，在第二天道别的时候，阿西娜泪眼汪汪拽着迪克的衣角表达不舍，情景就和当初与达米安分别时一模一样。 迪克差点就要说出留下来的话，好在提姆及时出声让他想想旷工的后果，想到局长那张会吃人的表情，他瞬间清醒了。 莉莉安用一张大型传送卷轴把他们送回韦恩岛，自己则和达米安留在马人族部落度过假期剩余的时间。 白天双胞胎跟着小马驹们满森林的撒欢玩闹，晚上他们回到城堡里又可以和性格迥异的家具们聊天斗嘴。 无拘无束的野外生活渐渐治愈了达米安因为恢复记忆而造成的抑郁，不仅是当年莉莉安的事情对他造成了心里创伤，还有他试图从刺客联盟离开，塔利亚对他施加的极端伤害以及洗脑留下的恐惧感。 大自然是天然的良药，在莉莉安和小伙伴的陪伴下，达米安又恢复了往日倨傲的神色。
第88章 你是我的珍宝 ◎爱能使我们妥协一切◎ 圣诞假期结束, 莉莉安回校当天得知一个令全校师生兴奋的消息，学院邀请了自由龙骑士格吕克斯十三世来天空城讲座。 “邀请他来做什么？”莉莉安不解。 坐在她身边的小伙伴们停止进食看向她，“你不要告诉我们，你忘了下学期的保卫战。” “我当然记得,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格吕克斯十三世参加了三场保卫战, 每次都能获得最佳贡献勋章, 所以学院邀请他来分享经验呀！” 莉莉安嘴角微微抽动，请那个岸貌道然的家伙来分享经验？什么经验？沽名钓誉的经验吗？ “请他还不如请龙骑士或者保卫队成员，他们的经验肯定更丰富。” 莱恩俯身勾手让他们把头凑过来极小声地说道：“我听八年级的学长提起过, 上一次学院请来了龙骑士的团长，也就是尤莱亚的父亲。不过他的讲座太枯燥把大家都给说睡了，所以前段时间高年级的学生集体向校长提了意见。” 紧挨在一起的人头散去, 大家忍不住悄悄打量坐在莱恩右侧的尤莱亚, 见他皱眉看过来，几人连忙转移视线。 “格吕克斯十三世为人幽默风趣，虽然是贵族但非常平易近人，不仅是学生连女老师都在期待他的到来。” 他平易近人的方式莉莉安有了猜测，在几个月后他骑着蓝色的水龙降临在学院中心广场时得到了验证。 看到他来者不拒给学生签名的样子莉莉安就知道, 这个签名狂魔所谓的亲民不过是满足他的虚荣心而已。 为了欢迎他的到来，学院举办了一场晚宴, 开宴前格吕克斯十三世在全校师生的掌声中走到礼堂最前方致辞。 坐在首座的莱恩第一次近距离端详这位备受追捧的偶像，“他看起来好贵啊！” 金丝银线制成的骑士服, 上面的装饰物哪怕是最不起眼的一颗扣子都是闪人眼睛的宝石, 他站在那里珠光宝气, 闪闪发光的样子可不就是好贵嘛！ 格吕克斯十三世滔滔不绝的讲话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莉莉安瞧他眉飞色舞、侃侃而谈的样子不由得感慨, 这人真适合舞台, 他散发出来的自信和魅力确实很吸引人。 更让他平添魅力的是他召唤出来了一把黄金宝剑，剑柄上镶嵌的珠宝让莱恩又惊呼一声好贵！ “黄金做成的剑身？这能用来做什么？切西瓜吗？”莉莉安对格吕克斯十三世的浮夸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嗤~”坐在她旁边的尤莱亚发出讥笑，“那是圣金，可不是普通的黄金，你那颗任意石在它面前就相当一块豆腐。” 莉莉安立刻对那把浮夸的黄金剑有了好感，“我记得只有加入秘金锻造的武器才有召唤属性，这么稀有的材料他居然能找到，运气也太好了吧！” 尤莱亚又想发出嘲讽，但想到她只是一个混血种，不懂魔法界贵族的事情很正常，“秘金是一块从天而降的陨石，九世纪前格吕克斯一世凭借它成为魔法界的新贵，所以他不是运气好，而是他们家本就掌握着秘金。” 莉莉安听完尤莱亚的话不在双眼放光看着黄金剑，而且盯着格吕克斯十三世，她已经想好下学期的保卫战要做什么了。 她的目光太过专注，很快引起了格吕克斯十三世的注意，当他看到小恶魔对他挥手打招呼时，他迅速说完结束语坐回位置上。 格吕克斯十三世有些忐忑，他生怕莉莉安不遵守约定将他的事情抖落出来，明明前几年他们都不曾见过，怎么最近接二连三的碰到？ 此时同样忐忑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开着一架快要报废的重火力蝙蝠飞机回来的布鲁斯。 经过快一年的布局，刺客联盟已是一盘散沙，今天过后这世上再也没有刺客联盟了。 布鲁斯没有顾及身上的伤，反而回到书房里写信，他从平安夜那晚就开始写，今天终于可以结尾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两枚一大一小的戒指，戒指线条流畅仅有两处微微凸起的形状。 布鲁斯将小款的戒指拿出来摩挲，这是他亲手制作的戒指，所用的材料是之前在小精灵冒险地获得的宝藏。 他将戒指和信件放进信封，几番踌躇后下定决心把它交给雪鹰，看着雪鹰携信远去的身影他不禁有些忐忑，他的女儿会选择原谅他吗？ *** 雪鹰通过阳台把信件送到莉莉安房间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人，老父亲鼓起勇气送来的信在地上放了两天才被一只手捡起。 周末一直待在城堡里的莉莉安直到周日深夜才回到宿舍，当她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时只默默地把它捡起放到桌上。 她不想去看，可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既无法入睡也无法进入画中学习，恼怒的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生了很久的闷气才忿忿地起身去拆信。 这是一封很长很长的信，信中的开头是在一个小巷里，那里有一对倒在血泊中的夫妇，有一串散落在地的珍珠项链，还有一个目睹一切的男孩…… 信中讲述了蝙蝠侠的起源，讲诉了人人都为之恐惧的蝙蝠侠他自己所恐惧的一切………也讲诉了他的二代罗宾是如何惨死而他又做了怎样的选择。 这封信字里行间是满满的苦色，一个在晚上将自己装扮成怪物的人，他每日在噩梦中惊醒，在黑夜中凝望深渊，又在深渊的边缘被无数人拉扯。 ［莉莉安，你是我的珍宝，是我的骨肉和血液，我无法用文字来描述我有多爱你，你远比我的生命重要，甚至……你比这个世界都重要。］ ［如果这个世界有上帝，如果上帝让我遭受这一切只为拥有你，那我会向他感恩。莉莉安，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莉莉安没有看信尾处有关刺客联盟的处理结果，那些都不重要了，这一刻她很想见见他，见见那个半生凄苦的蝙蝠侠，也见见那个终于开口说爱她的父亲。 她摩挲着手中的戒指，然后把它缓缓戴入右手的无名指中，在她的意念下，戒指涌出黑色的金属液将她包裹，下一秒她在镜中看到了戴着尖耳头盔，穿着黑色战服披着斗篷的自己。 这是一套蝙蝠侠战衣，与她父亲的战服别无二致，仅有的一丝不同是肩骨处披风的连接钮，它是金色的。 莉莉安缓缓地笑了，她明白了父亲对她的期望，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能继承他的事业，不是做为与哥谭罪犯争斗的蝙蝠侠，而是站在阳光中接受世人敬仰的正义联盟领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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