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不再折腾眼皮,在卫生间门前站好。长时间的等待,她紧张得感觉要吐了。 马桶冲水声。 闭耳塞听 ,她想着,将魔杖指着通往走廊的门。 快快禁锢。 锁门是非常冒险的一步,是整个行动中最可疑的举动——但在这三十秒里,她不能让其他客人进来。她转身面对卫生间的门,颤抖着吸了口气。然后—— 阿拉霍洞开。 门咔哒一声开了。 时间变得模糊。赫敏立刻跨进门内,看到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正在洗手。乌姆里奇发出一声尖叫,她的手伸向魔杖。但是太晚了。赫敏已经施咒—— 一忘皆空! 咒语击中了乌姆里奇,她靠在墙上,眼球向后翻,一时失去了知觉。赫敏向前一跃,在她倒地前抓住了她。她从乌姆里奇的脖子上取下挂坠盒,停顿了片刻,意识到手中握着的是什么。她感觉到挂坠盒里面的生命力,就像冠冕一样。她打了一个冷颤。 她摇了摇头清醒过来,把魂器塞进胸罩里,从手腕上摘下一个金手镯。她把它变形成一个还说得过去的挂坠盒,挂在乌姆里奇的脖子上。 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了。差不多完成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声念出了那个她最不喜欢练习的咒语,因为她对她父母用过它。“ 记忆植入. ” 乌姆里奇的眼皮跳了一下,但没有醒来。赫敏把她拖进化妆间,一边把她扶起靠在关着的卫生间门上,一边解除了闭耳塞听咒和锁门咒。 她转向乌姆里奇。 混淆视听, 她想着,挥动魔杖。 快快复苏。 乌姆里奇的眼睛猛地睁开。 “我说,”赫敏皱着眉头说,“你的礼服长袍很漂亮。” 乌姆里奇那张宽大的圆脸看起来仍然很迷茫。在漫长的、可怕的一秒钟内,赫敏担心虚假的记忆没有被植入——乌姆里奇在水池边洗手,打开门,在一阵眩晕后,收到了玛丽亚·林哈特的恭维。 然后乌姆里奇的表情不再迷茫。“谢谢你,”她说,瞪大眼睛看着赫敏的长袍,显然并不欣赏赫敏的打扮。 她小跑着走出化妆间。走到门口时她摇晃了一下,这让赫敏吓了一跳,但她很快恢复了正常。 她走了。完成了。 赫敏张开嘴,做了几次深呼吸。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好像她刚刚冲刺了几英里,但胜利的喜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切完全按照计划进行,魂器贴在她的胸膛,感觉很温暖。他们成功了。挂坠盒是他们的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借口离开,没有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当她离开化妆间时,德拉科正靠在对面的墙上。 她的心一沉。之前他眼中的恐慌不是她的想象。 确实 出了差错——在她离开乌姆里奇后,他们本不该有任何接触,直到离开庄园。 “打扰一下,”她对德拉科说,“我听说这栋房子里有一尊卡拉利亚的半身像。你能告诉我怎么走吗?”这是他们需要私下谈话的暗号。 “这边请,”他说。 “我拿到挂坠盒了,”她小声说,跟着他穿过走廊走向门厅。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赫敏的心跳得更厉害了。他们为此努力了几个月,而他甚至没有对他们的成功表现出喜悦。 当他们穿过走廊时,赫敏意识到一个格林格拉斯警卫正盯着他们。德拉科没有领她回到舞厅,而是走向一个侧厅,另一名服务员正在那里端着一托盘空杯子。客人可能不应该来这块区域。 不过德拉科也注意到了。“ 非常 抱歉茶点没有达到您的标准,”他说——不是很让人信服,赫敏想。他听起来几乎像在讽刺。当然了,德拉科·马尔福和服务行业本身就是个荒谬的搭配。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当他们经过那个起疑心的警卫时,她冷冷地说。“我想告诉斯皮沃斯女士本人,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生的螃蟹。如果没有人食物中毒,那就是奇迹了。 ……” 赫敏觉得她看到警卫翻了个白眼,不过当他们进入侧厅时,那个女人什么也没说。 “怎么了?”赫敏轻声问。“发生了什么?” “等着。来。”德拉科把她带到一扇锁着的门前,用魔杖敲了敲门把手。赫敏顺着陡峭的楼梯往下看,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楼梯延伸进黑暗中。 然后哈利从黑暗中慢跑上来,即使透过他的伪装,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她也能看到他脸上的恐慌。“下来,”他低声说。“现在。” * * * “我们该怎么办?”赫敏呻吟着。她的大眼睛里满是恐惧。 德拉科靠在墙上,喉咙发紧。他还没有想到怎么把俘虏带出庄园,更糟糕的是,沉重的门还锁着。 阿拉霍洞开 没有用,其他三个开锁咒语和一系列切割咒爆破咒也都没有用。不过,他们设法将一托盘的开胃菜和两大杯水从铁栅栏里塞了进去,卢娜和奥利凡德正在狼吞虎咽。 他们没有告诉二人德拉科的身份,如果逃跑失败,他们可能会从卢娜或奥利凡得的思想中挖出来。据他们所知,他仍然是艾登·马奇,凤凰社的支持者。不过,他们给卢娜和奥利凡德看了写着总部地址的纸条。受赤胆忠心咒的限制,只有韦斯莱可以通过语言、手势或笔迹将秘密透露给他人——所以即使贝拉特里克斯对俘虏使用摄神取念,她也找不到小屋。那张纸的记忆会显得模糊不清。 “你们确定从来没有听到他们用某个特定的咒语?”波特问卢娜和奥利凡德。 “没有,”卢娜说。“他们只是用魔杖敲门。” “所以是无声咒,”哈利低声说。“那我们只需要找到正确的咒语。” “不,”牢房里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卢娜的脸从窗口消失,一阵摩擦声,奥利凡德的脸出现了。他努力站直,呼吸困难,每隔一两秒,他皱巴巴的皮肤下的肌肉就会抽搐一下。“我……想它是……指定魔杖的锁门咒。” “哦,梅林,”赫敏小声说。 “什么?”波特问。 “指定魔杖的锁门咒,”赫敏说。“是一个相当高级的咒语——它确保魔法屏障只能由某些魔杖解锁。”她犹豫着,用力地咬住嘴唇,德拉科看到她的口红沾到了牙齿上。“在这种情况下,食死徒的魔杖。” 德拉科看了看赫敏和波特。他们不可能真的在考虑这个。绝对不行。“不,”他说,他讨厌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又尖又恐惧。 “我们必须试试,”波特说。 “不行,”德拉科断然道。“即使我们 真的 从这里最危险的人身上偷了一根魔杖,打开了门,之后又该怎么办?我们会送命的。这有任何好处吗?” 赫敏看起来很矛盾。“我们确实很有可能被抓,”她的声音几乎听不清。 “我们不会的,”波特坚持道。“他们用扫帚运进来了一些设备。我们可以给卢娜和奥利凡德施幻身咒。现在天已经很黑了,外面看不清他们的。然后我们就骑着扫帚飞过大门,避免和警卫对峙。” “不过,我们得先出去,”赫敏说。“你们刚才看到啸叫咒了。这一定是这个咒语的真正原因。 ......我们不能从窗户或侧门溜出去,必须从正门离开,而幻身咒绝对骗不过门厅的警卫。” “你们伪装得真好,”卢娜看着赫敏和哈利,欣赏地说。“你也伪装了吗,艾登?你听起来不像你的样子那么老。我从来都不知道麻瓜们会这种变形术。” “是的,”德拉科说,“但帮我们变形的人在伦敦,所以他没多大用处。” 但赫敏正对着空气皱眉,看上去想到了什么。“前门是不查宾客名单的。”她说,“所以,如果卢娜和奥利凡德看起来像客人,理论上他们可以直接走出去。” 德拉科盯着卢娜和奥利凡德,看着他们脏兮兮的头发和破烂不堪的衣服。“我们要怎么让他们看起来像客人?” “这很容易,”卢娜轻描淡写地说。她正在咀嚼最后一道开胃菜。“这座房子里一定有很多正式场合的礼服。如果你们能找来几件,我们就可以用你们的魔杖施清水如泉清洗一下身体。然后我们就穿好衣服,和你们三个一起走。” 德拉科已经想到了一千种出错的可能性。他们要偷哪个食死徒的魔杖?如果贝拉特里克斯向格林格拉斯警卫描述了俘虏的样貌,以防他们逃跑呢?他们可以冒险变形卢娜或奥利凡德的脸吗?警卫对每个进入庄园的人都用了诚实探测器,如果他们离开时离得太近,变形术会被探测到的。 此外,如果扫帚在晚宴开始之后被移走了呢?他们也许可以试试德拉科家的扫帚——晚宴的客人被邀请踏上马尔福庄园广阔的场地,欣赏精心布置的15000盏圣诞彩灯。但马尔福家族的扫帚并不是随便塞在某个棚子里。他们的扫帚放在门房,采取气候可控的保存办法,由场地管理员法洛看管。即使德拉科愿意冒险告诉法洛他还活着,一想到自己以前对他的态度,德拉科知道这个人也绝对不会愿意帮他的忙。 德拉科又一次感到羞愧,他闭上眼睛,意识到他们每拖延一秒,斯皮沃斯和马库斯·弗林特就更有可能注意到他们不见了。 波特似乎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得快点,”他用不容争辩的语气说。“德拉科,你去卧室里找几件礼服。他们不会让客人上楼的,而你最了解这座房子。……赫敏,你和我一起去偷一根食死徒的魔杖。这里有六个食死徒。贝拉特里克斯肯定不行,但亚克斯利看起来糟透了——我们也许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我们可以一个假装酒洒了,另一个负责偷。” 不行 ,德拉科想说。 这太危险了……看在梅林的份上,这根本算不上一个计划。 他回头看了一眼铁窗里的卢娜和奥利凡德,又看了一眼赫敏,她现在挺直腰板,似乎下定了决心。他发现自己说不出那些话。 但他也无法把视线从赫敏身上移开,她比平时更紧张地眨着眼,肩膀起伏不定。他在总部时感受到的恐惧现在成倍地回来了,他感觉他整个人正贴在扫帚柄上直直地向下加速俯冲。如果波特被抓,黑魔王会杀了他。也许会先羞辱一番,但黑魔王会希望快点;他不想冒着波特再次逃走的风险。如果德拉科被抓,情况可能也类似。 但赫敏是麻瓜出身。他们认为她不够重要,不足以把黑魔王召回英国,这就意味着如果她被抓,她会是贝拉特里克斯的俘虏。如果贝拉特里克斯享受折磨卢娜,作为对神秘事务司事件的“感谢”,那她对赫敏只会狠十倍。她会用摄神取念撕碎赫敏的大脑,挖出所有关于波特的信息。她可能会邀请亚克斯利和克拉布加入,为他们九月份在魔法部的耻辱报仇。 德拉科突然感觉要呕吐了。他只能勉强稳住自己的声音。“我想,”他说,尽量显得冷静而理性,“你应该把我们来拿的东西带回总部,赫敏。我们要好好保管它,不是吗?你先走,波特和我可以带卢娜和奥利凡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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