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没有的。 至少在短时间内是没有的。 而眼下的一切,就像是她之前所设想的那样,瞒得过鸿钧,也的瞒过了罗睺,但是不得不说危险是大大增加了。 除此之外,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直接和原本最初所担忧的位置,直接站了个反方向? 就,很奇妙。 说起来之前外面的阵法只有一小部分有所动静,甚至于那一小部分真的是一小部分吗? 是不是故意的? 甚至于如今她感觉到之中的奇怪之处,是不是也来源于罗睺? 墨言想着,也当即去看了,事实上就是没有一丝半点的痕迹。 一切干干净净,除了她所看见的那么一下。 这是否证明了他其实早早的就在这里? 也不对,罗睺不可能早早蹲守在她的道场,毕竟她的道场里面,几乎已经是无人的状态,守着也没有任何意义,故而只可能是伴随着他们归来的时候,罗睺也紧随其后,阵法只是拦不住他,毕竟是弄出诛仙剑阵的人,阵法之上的造诣,自然不能小觑,这么想想,好像一切也就合理了起来,至于那最后对着阵法打那么一下,可能是为了出气? 而就现在的情况而言,鸿钧如今对战罗睺,虽然她很想直接把所有的后顾之忧在此处一并解决,但是这种东西也就是想想了,事实上十有八-九是分不出来什么胜负的,要不然也就不会最后剩下这两个人,还需要另辟蹊径,弄得声势浩大了。 眼下就剩下她一人,山间晚风,落日余晖,身后被夕阳打出长长的影子,手里抱着的玉简如今都已经被她所触碰的有些温热。 也不知道她家花瓶如今到底怎么样了。 身上的伤势本就未愈,如今又遭此大劫,如今天道又是不显,演算天机这种几乎是什么没影的事,只希望他的伤势不要越发加重,平安归来就好。 而就在墨言这么想着的时候,鸿钧已经回来了,目光看到她,当即就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鸿钧可不管罗睺说什么,反正答应都答应了,剩下的那不就都看他自己吗? 就像是罗睺话中给自己留的余地,他自然也能够听得出来,那里面的水分随便一捏那都恨不得能够淌出来一条河。 他又凭什么再多送给罗睺一大堆附加产物,做梦吗? 而伴随着鸿钧落地,墨言想了想还是问道,“那人现在怎么样?” 做人有点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鸿钧面色如常,只是听着墨言这话愣了下,原本在后面快要追上来的罗睺,此刻却是消失得荡然无踪,鸿钧侧过身子,用余光看了眼远处,随即道,“跑了。” “跑了?”难不成她猜错了?“我看着他那个样子,还以为实力不弱,原来并不是吗?” 此话一出,鸿钧顿时感觉到了周遭那道原本应该存在的气息,鸿钧顿时明白,这是还在这边藏着呢,而且看这个感觉,好像就是故意地把气息泄露出来的,仿佛这话他要是敢认,他那边就敢冲出来,跟他再打一回。 鸿钧心中的奇怪更甚,罗睺这到底是在算计什么? 不过就现在的事情,就算是罗睺没在这里,鸿钧也没打算在这种事情上给自己增光添彩,毕竟实力摆在这里,吹嘘也是无用,有这个时间不如去试图增强实力来得更好,眼下听了墨言这话,鸿钧想了想道,“倒也还行。” “若是我们之中有一个实力不济的,我现在也不会这么简单地站在这里。”鸿钧道。 “对了,那你之前弄那个结界,也是为了防罗睺的吗?” 鸿钧心道,不是,是为了帮罗睺摊牌搅浑水的,不过眼下既然和罗睺有约,也就不能这么说了。 当然,这并非是源于他多守信用,而是因为眼下的互相牵制,况且罗睺现在还在不远处没走,故而面对墨言这个已经帮他找好的理由,直接应了下来。 “如今事情以了,你不必担心这件事,说起来我们之前说到哪里了?”鸿钧话锋一转,仿佛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想起来了,我们继续谈谈你家中那人吧,如果按照你说的那个样貌,我大抵是就算是遇见怕是也不知道是他,你可以具体说说,正巧我也无事。” 墨言被这个生硬转折弄得有些没反应过来,明明上一秒还是再谈罗睺,她其实还想打听出来更多,不过眼下鸿钧都这么说了,还事关她家花瓶,墨言当即点了点头。 不过此地也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如今周遭尽是断壁残垣,若是想修复起来倒是容易,不过墨言眼下却是不想破坏了现场,她还想之后再找时间再仔细观察一边,在里面中找些线索,故而这就更不能够再多碰了,当即引着鸿钧就朝着看起来还算是完好的后花园而去。 从他的脾气秉性,到他的所经常做的事情。 墨言倒是也没瞒着,毕竟这问题还挺平常的,“他其实挺好说话的,会的还多,阵法、炼器都极为精通,意志坚定,毅力极强,在那种状态下都能够活下来,虽然他偶尔脾气不好,但是也就是偶尔了,就这除了被激得过头时,一般都是自己憋着生闷气,给他点时间,经常自己就能够想通,虽然有些时候看着还是有点别扭,真说是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大概就是眼神不太好了。” 如果不是他已经知道这话说的是罗睺的话,他绝对不会把罗睺这家伙和这些描绘放在一起的。 至于什么缺点,罗睺他要是真有这种眼神不好的缺点的话,早就死了,怎么还会活到今天? 如果真的有这种缺点就好了。 故而墨言所说的根本不是罗睺的缺点,更不要提这个缺点在墨言嘴里说的好像还挺勉强的。 这就离谱! 鸿钧强行压住想要抽搐的嘴角,以及那恨不得把墨言看穿的眼神,到底是谁眼神不太好? 远处被鸿钧强行扒了马甲,以至于思索再三怕惊到墨言最后又双叒叕选择躲着的罗睺,满心满眼也是那句眼神不太好。 什么叫他眼神不太好? 不就是第一次的时候没看见吗? 至于第二次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所以就没打开看过。 这能怨他吗? 至于前面的那些…… 他从来没有别扭过! 这是墨言的错觉,也可能是他演技极好的缘故。 不过就冲着墨言这毫不避讳地谈着自己,原本那听闻墨言和一个男修极为亲密的互换法宝而产生的怒气,倒是隐隐约约卸下了不少,虽然墨言招蜂引蝶,但是墨言当着鸿钧,倒是也一点没有避讳过他的存在。 就是…… 听到现在,墨言好像从来没提过自己和她的关系? 不过这样也好,谨慎行事总是没错的。 虽然就算是说了也没什么,这种话就算是听在鸿钧的耳朵里面,他也不会相信,只会觉得自己到底酝酿着什么算计,而不会真的把墨言的话当真。 有道是话头提起来,这话题就没停过。 鸿钧倒是问了不少,从当年的事,到自己离开之前。 墨言对此,倒是并没有隐瞒太多。姑且算得上有什么说什么。 只不过这话中人,鸿钧着实挖不出来太多的东西,尤其是在墨言那进行了不知道多少层皮的美化之下。 哦,也可能是罗睺故意这么让墨言看到的。 眼见如此,鸿钧也不想再多问些什么了,反倒是墨言还有些积极性。 鸿钧看着墨言,她眼中几乎带着毫无保留的信任,几乎不存在的良心不由得动了动,沉默了一下道,“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骗你?” 闻言,墨言笑了,“我想你这般品性极好之人,总不至于骗我。” 而且,这有什么好骗的? 鸿钧见多识广,又并非弑杀狂躁,脾气秉性又还不错,怎么看都不需要多加防备。 再者,不管是她还是他都是混沌神魔,换言之和鸿钧没有什么天然立场敌对,在这种情况,有些东西自然也没那么需要藏着掖着,至于容易要命的,她其实也没说。 若是日后,鸿钧真的看见了他,那对于她而言怎么看都是一件好事。 鸿钧听着墨言的话,良心有那么一点开始作痛,思及外面的罗睺,鸿钧抬起眼眸道,“墨言,关于他的事情,你或许可以不必担心。” 墨言虽然从鸿钧这边得到这句话感觉挺好的,但是终归没当回事,任你是日后道祖,如今天道未显,也是一样算不到的,只是点头答应,算是把这件事情过去了。 鸿钧也知道墨言没把他说的当一回事,想要再补充些什么,思及外面的罗睺,和他们之间的约定,鸿钧当即改口,找了个话题,“听你话中说,这么多年下来,他对你而言倒是挺重要的。” 墨言没有否认,甚至于一口承认下来,“当然重要!” 还在远处偷听的罗睺听着墨言如此直白的话,手指微微一顿,心好像被人敲了一下。 “相处了那么久,耗费了那么长的时间,说不重要那是假的,好不容易到如今的地步,而且他命不该绝,他一定会好好活着的。”说到这里,墨言仿佛是回想着什么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最开始把他带回家的时候,是奔着养花瓶去的。” 只是日子久了,就不仅仅只是个摆在那里花瓶了,旁人的肉身不是铁打的,她也不是。 鸿钧沉默了一下,“这话他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这话我也就对你一个人说过。”墨言有些自嘲道,“这种话,其实也就是在心里说说,如今不是有这等事情发生,我大抵这辈子也不会说出来的。” 鸿钧明白了,用余光看了眼远处大抵是罗睺所在的方位。 嗯,那他现在知道了。
第45章 娘娘到底做了什么?. 从道侣,到花瓶,两者的距离到底多远? 天上还是地上? 罗睺现在完全不想知道。 他现在整个人都要炸了! 整个人恨不得竖起耳朵听着墨言接下来的话,结果—— 就这?! 可能吗?! 有人信吗?! 什么叫花瓶? 他堂堂混沌魔神,和区区一个花瓶画等号? 怎么可能! 当初那可是在墨言在玄麒面前承认的身份。 墨言不知道那些事情可能吗?! 虽然的确是否认了,但是人都走了,那个时候才想起来否认?! 分明是欲擒故纵! 墨言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但是这话是从墨言亲口说出来的,声音清晰至极。 罗睺从来没感觉这么清晰过。 墨言有必要说谎吗? 尤其是配合着最后一句话。 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自己想想,和说出来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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