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孩子还给我!这个人给你!” 不落梅又是被一阵甩扯,双眼直冒星光,难受如她,却只咬牙不语。 前头的大汉,吐出了嘴里的杂草,对一旁的人吩咐道:“带出来吧。” 顿时,越来越近的哭啼声被一路推拖而来,见到母亲的小孩,更是忍不住大哭的扑进了妇人怀中,而不落梅就别甩到一旁。 “人性便是如此啊,为了自己的利益,任何人皆可牺牲。”大汉冷笑,随即,挑起不落梅下颚,细观着她的容貌,“居然是这么清秀的丫头,没劲!” 不落梅倔强躲开了粗粝大手,“你又何不是为了己利!”心下已是一片清明,最大的危害不过是一死,死,可怕吗?到了这一刻,不落梅却气定神闲下来。 “带走。” “大仔,你看那个是不是香独秀啊?” 秦假仙朝着业途灵指示一看,不得了了,果然是闲暇无处的香独秀啊! “香独秀啊。”秦假仙老远地跑到了树荫之下,心中已是孕育出几种不同的事□□托付香独秀去帮忙了。 “噫,大仔,为什么你喊了这么久,香独秀都没有回复你?”业途灵慢吞吞地跟上来,却看着眼前的香独秀仍在假寐,照理说,这种音量早该驱散了睡意了呀。 狂扇羽扇,秦假仙斜眼细思,这货到底在玩什么游戏? 忽然,香独秀睁开了毫无倦意的琥珀眸子,望着天色,却像是自言自语:“确实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写的时候,感觉女主态度有点冲动又冒失
第16章 知错就改的香姑娘 “所以,香姑娘,写信给你家人吧。” “啪”的一声,纸与毛笔都给不落梅备好了,只是不落梅一言不发地直视着刚刚称她为“香姑娘”的壮汉。 强壮大汉被盯着老脸一红,撑着一遭同伙“你是不是认错字了”的质疑目光中,展开白扇,指着那三个字,吼道:“我没念错!就是香、独、秀!” 同伙“是这样意思吗”的疑问目光投向了不落梅,后者仰天叹气,还是给出反应,点了点头,腹诽道:香独秀啊香独秀,没想到有一天,不落梅会坑蒙拐骗地用上你的名字。 “没错,就是香独秀。”再一瞧不落梅,那双明眸中更是有了一种坚定。 一阵“嘁”声中,只有强壮大汉洋洋自得,这时,头儿来了,大伙都收起了玩戏的态度,毕恭毕敬列队一旁。 “呵,香独秀,一听便是家族显赫之人,等到你家人带来赎金后,你才可得以自由!”头儿纵横交错的脸上有一条明显的刀疤,看起来又凶又狠。 “那可否将我之前的包裹还给我?”可不落梅偏偏十分淡定,思伏后说。 “哈哈哈哈哈。”刀疤男却犹如听到笑话一般,狂笑不止,不容置疑语气道:“不可能!” 而刀疤男背对着之前的强壮大汉一听不落梅的请求,便像是耀武扬威般,从不落梅包裹随手掏出画卷摇晃,但真正吸引不落梅的不是他的这个做法,而是因为这个动作而展开的画卷上是,满树的桃红,谢柳齐飞,不正是那日的六出飘零吗? 不落梅忍不住向前伸手,却受阻于半空,刀疤男顺着不落梅的眼神回望,正好与强壮大汉眼神交流一番,被抓现行的后者被压得大气不喘,迅速跪下恳求饶命。 “哼!我就等你家人的消息了!”刀疤男环抱着胸。 “老大……我们不去天剑峰抢剑了吗?”强壮大汉声音弱弱而起,提醒着,“上次老大还说那把剑一看就是削铁如泥的绝世好剑,也配得上老大的身份,我们……” “剑剑剑,你就只知道剑!”刀疤男巴掌立即给强壮大汉给呼上。 “别放弃嘛~我觉得这位大汉的提议不错。”不落梅一旁煽风点火,“你看等我这信寄过来又寄过去也是要花时间的,不如在此时先干一票?” “对啊,老大!”强壮大汉揉着脸说道。 刀疤男又忽上了一巴掌,“对对对,怼死你哦。”打够了大汉,刀疤男收手回看不落梅,“呵,抢剑,莫非香独秀你有什么建议?” 不落梅愣是许久才反应现在自己是“香独秀”,她摸了摸已经饥肠辘辘的肚子,疯狂暗示道:“这个嘛……” 俗话说啊,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但是这次似乎与演技没啥关联,不落梅摊手。 “我说香啊独秀,怎么一下子没影了呢?”秦假仙白讲了许久口干舌燥,只是送了书后,香独秀便不见踪影,其实要找他也容易,按照书上的路线,他应该是会去天剑峰! “啊,大仔啊,等等我,这是去哪里啊?” “废话!去追香独秀啦!” 香独秀跟随着不落梅的脚印来到河边时,脚印却消失了,正踟蹰间,河边有一对母子相挟而来。 弱小的儿子正趴在母亲肩头颤抖着哭泣,似乎是心灵上溃提洪水,母亲眼角虽有阴郁却满含慈爱,轻抚儿子后背,一顺一顺的儿子哭声也渐小。 “这位夫人,可否见过一位粉衣女子”香独秀前去探问。 妇人眼角的阴郁逐渐扩大,手上的力道也不觉加重,拍的娃儿又大哭起来,“没,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是孩子的哭声影响了香独秀,更是令他心神难宁,每一次她有危险,他总是能及时解救,自然而然地放心不落梅到处走动,却不知,这一次她有了危险,而他却还不知她在哪里,挫败感直击心中,未曾体验的感觉令他捂着胸口,一定要找到她。 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只是不落梅没有抽烟的习惯,她只是打了个饱嗝,舒适地卧在毛毡之中。 对面的刀疤男急忙问道:“那香姑娘的提议是?” 不落梅换了个姿势,“咳咳,很简单啊,就是远处朝他丢石头,砸晕了之后就搬走那把剑不就好了吗?哈哈哈哈哈……” 刀疤男声音一提:“嗯?” 前一秒还和气融融的大伙,这一秒,立马扬起白堂堂的大刀指向笑声渐小的不落梅,就等刀疤男一声令下。 “咳咳,我刚刚是看你们太认真就开了个玩笑缓解气氛……而已。”不落梅学乖了,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襟危坐,“我稍稍了解过天剑峰的守剑人,其武力值基本一线,那把剑也是颇为有名气,若是真要夺剑的话,有两个选择,要么杀他,要么有一个让他认为比剑还重要的人来交换。” “所以呢?”刀疤男挑眉道,“所以你知道这个重要的人?” 她想到了一袭黑衣的孔雀,不知道他们的感情线进展到哪里了,不落梅叹息道:“不知道。” 刀疤男怒拍桌面,“那你还谈个毛线啊!我也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写信,要么受死!” 先前静坐下的大伙又再次握起大刀指向不落梅,她面前的桌子上摆着纸与笔,无名的压迫之下,不落梅额间渗处一丝冷汗。 不是她不写,只是写了能寄去哪里?芜园吗?日盲族吗?破军府吗?根本无从可去啊!不落梅斟酌道,“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我想先让我现场考察一下那地方的坏境之类的,说不定可以有别的方法。” “我看你就是想逃!门都没有!”刀疤男把笔塞给她,“你现在想出这个门,只有这个方法,给老子写!” “.…..”话已至此,不落梅执起的笔,直到笔尖的墨滴散在纸上,又一层层晕开,也没写出一个字,顿了顿,不落梅毅然收起了笔, “我不会写。” “好,那完纳你的劫数吧!” “嘭” 一阵惨叫与兵器落地之音,感觉危险已远的不落梅睁开双眼,不知何时门被展开,忽来的光亮使不落梅一时难以适应,而逆光处站着一位衣袂飘动,熟悉的身影。 是他! “阿梅!”香独秀急切呼唤,带着遇见的欢喜与激昂,奔向她。 刚刚逃出生天的不落梅一看到香独秀,脚下一软,扑到他怀中嚎啕大哭起来,不停宣誓自己的不安与恐惧,原来安心是这样。 香独秀从没见过这个阵势,但看着不落梅的软小的身子一颤一颤的毫不可怜,很是像之前看到的那名孩童,于是他便学着妇女,帮着不落梅顺毛,手下力道稍弱,边顺毛边想着:这样是不是太怪异了?是不是这个地方太过肮脏使他中毒所致?! “我们先离开这里。”香独秀刹时间也软下了语调。 不落梅红着眼眶,更搂紧了香独秀的脖子,“对不起,之前不该怀疑你,不该没有给予你朋友间的信任,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强迫你。” “嗯。”香独秀被勒得有些漫不经心,却也默默记了南风不竞一笔 “还有谢谢你,谢谢你到处奔波来救我,谢谢你平日里给予我的关怀,谢谢你带我来苦境见到我所向往的一切……” “嗯。” 寒风呼啸而过,秦假仙两人气喘喘地爬到了天剑峰,冷冷凄凄,只见茫茫白雪之中,有一个孤独的身影静侯着一把插入雪中的长剑。 “欸,那位壮士,可曾见过香独秀?”秦假仙问道。 “你先回答吾一个问题。”背对着秦假仙,身影越显孤独。 “好,你问,武林很多事难逃我秦假仙的耳目!”秦假仙颇为自豪,认为此事也不过了了。 “你认为的正义是什么?” “正义太简单了!正义就是存好心,做好事,作对的事,不要做错的事……若是看到别人做错的事,就要矫正他,阻止他……这就是正义的表现!” “大仔!你说的实在太好了!”业途灵在一旁极力捧赞。 “那是当然,到你回答我了。”秦假仙一扇子撇开蹦跶的业途灵。 “不曾。” “啥?!” “吾不曾见过香独秀。”失路英雄转过身来,实力冷漠脸。 “那你,你还,那你还和我交流虾米问题啊?!”秦假仙连退几步,也就是说他跟丢人了!啊,或许香独秀也只是还未来到此地? “阿妹喂~!”秦假仙悲嚎一声,“那我便在此地等他!” “那继续刚刚问题,你是怎么分辨孰对孰错?”好问的失路宝宝继续追问道。 秦假仙os:我拒绝!
第17章 关于不走剧情的危害 久雨初晴,新风袭人,细嫩的绿叶上还滑下几滴混着清心的晶莹,融进了微润的泥土中,全然指望着无意间路过的绣鞋,带它们去遨游远方。 默默无语的路上,最易使人制造许多心里戏,不落梅就属此类。 虽说已经是过十三个时辰的事情,但是一看到事关的人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不落梅更感愧疚,两人并行的路,漫长又无尽啊。 他这么事不关己的,是气度吧,还是说其实不落梅于他也没这么重要吧,所以当初不落梅就算再如何置气也不过一缕云烟,过了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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