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梅摸摸胸口,天色微暗,莫非又要下雨了吗?为何感到有些闷。 糟心之事,罢了。她心中恢复些清明,眼瞧着无意落后了香独秀几步,便踏大了步子跟上,谁知却踩到一颗圆石,身形不稳,扑向了前方的香独秀,“阿香…啊!“ 只见眼前愈近的花色披风一闪而过,随即自身感到几阵扑面之风,尔后稳稳地扎进了泥土之中。 “阿梅,多谢你提醒。”香独秀很是同情的一脸狼狈的不落梅,随后似乎想到什么,在身上摸索着。 不落梅闷闷不乐地抬起灰头土脸,刚想斥责他不施援手,眼前他便递上一丝方巾,不落梅假意去接方巾,却趁他毫无防备之事,一把攀上他的手臂,不管他的惊愕面容,用沾了泥的手往他脸颊划了一道。 奸计得逞!不落梅战术性后退,拿过干净的方巾给自己擦拭,笑道:“大花猫。” 手臂上原本洁净的衣袍被某人有意使之污秽,相比脸上被触碰的那一处也亦然,但洁癖如他,此时却当机般一动不动,在与几块污泥“对视“几眼后,竟是忍住了发作,再一瞧到被不落梅凌虐的丝巾,也已不见离开他手时的模样,他复杂地看了看天色,可以下个雨吗?他想洗澡。 “话说,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不落梅大致整理好了仪容,手中的丝巾也是污秽不已,不好还给香独秀,正打算自己收了起来,却被香独秀先一步拿走,嫌弃的挑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在不落梅惊讶的目光中淡然擦拭着脸上的异物。 “你上次说过,苦境较为有名的便是三分春/色、薄情馆与天玄山,如今龙烟宛吾已去过,就剩薄情馆与天玄山了。“将方巾收好,香独秀颇为无奈的双手于背。 “嗯,只是如果去两个地方,之后的时间去哪呢?”其实吧,不落梅也不太记起这段剧情,只是隐约记得香独秀去薄情馆前,还在苦境中浪迹了许久,“还是说你还想去哪里?” “喏,秦假仙给了吾这个,”香独秀掏出一本上书有“苦境旅游导览”的字,“吾大略地看了一遍,甚是觉得可行。” 蓝皮纸包装,翻开的第一页,不落梅便傻了眼,尼玛,全是繁体字,虽说阅读不是大碍,只是要看了许久才明了,不落梅也略翻了几页,心下一动,“若当初没有我的提议,现在你是不是以这本书为导航了?” 比起不落梅的慎重,香独秀仅是怪异地瞅了瞅不落梅,再瞅瞅她手中的书,再对上她明眸时,“当然。” “好!”不落梅一合上书,便扯着香独秀的袖子,又是扯又是拖的向另一个方向,“那赶紧去天剑峰!” 香独秀有些不情愿,心底想着早点去洗涤身心来着,“为何忽然如此?” “因为啊……”话未说完,忽然一阵诡异妖风,风力大地直压不落梅异感压抑,太不寻常了,她朝香独秀看去,“阿香?” 原本撕扯的手变成不安的紧抓,香独秀轻拍了拍她的,未察觉自己对于这些事愈发地顺手,“无事。” 就在不安与压抑愈大之时,天际传来一阵娇笑,两道狂傲身影伴随响亮诗号降临,震撼大地。 “爱本祸劫,遍地女戎~” “佛自业障,天蚩极荡!” 静坐于山巅之上的人,终于起了决心,背负长剑,便要离开。 浅眠的秦假仙被这一踏在雪中的脚步声,一个鲤鱼打挺地惊醒,忙问道:“问卷……啊,失路英雄,你要去哪里啊?” 直到点出了自己名字,失路英雄停下了脚步 “去寻找正义的答案。” “哎呀,我说你怎么这么固执,难道你自己对正义就没有什么解释吗?”秦假仙摇了摇扇子,立即只感扑面的冰冷寒风再镀上一层冷意,直打起了哆嗦。 “你不愿回答吾之问题。”失路英雄纹丝不动。 “啧,那我们就不能好好坐下来谈谈吗?不能给你答案就不能一起讨论吗?”秦假仙推了推一旁歪着脑袋的业途灵,恨铁不成钢的是后者依旧大梦不醒。 顿了一会,失路英雄掺掺身上的雪花,又做回了原先的石头之上,“如果说杀一人能救千人,而所杀之人也是无辜的人,那样也算是正义吗?” “哈?”秦假仙瞪着圆眼,这是什么问题? “如果说正义也将杀无辜之人算入其中,那与罪恶又有何不一样呢?”失路英雄轻阖双眼,又记起了那时一剑扬起的血迹,以及少女明明像是得以解放的明眸,口中却是铿锵落的语言:“……杀了我!” “好了,问卷仔,你刚刚想去哪里找正义?我们启程吧。”秦假仙已是站起了身子,业途灵也在一旁连点着头。 失路英雄:…… 地裂土崩,一片看起来经历了恐怖摧残的小树林中,不落梅第一次从他身上嗅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如果不小心改变了原有的剧情,于她来说不过是失去的“先知”的本领,但却是对原本剧情内的武力安排或者人物本该的生死都会乱套了,比如,香独秀最后是高调隐退于集境,而如今却在苦境的某处无名的小树林内,口吐朱红。 剧里安排香独秀是集境的第一剑者,所以他不会,不可能,不应该是此刻受伤的。 到底是哪里不对了?不落梅颤手欲拭去香独秀嘴角边的朱红,却被香独秀轻巧挡下。 香独秀有些郁闷地看着面前这位眼眸含泪的小姑娘,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她被保护得好很好,还这么的……忽而想起什么,别过脸,自己擦去了血迹,“别难过了,吾一点事情都没有。” “怎么没事了,这吐血也算很严重了的。”越说越是使得鼻子酸,不落梅咬了咬唇,更坚定了决心,揪住香独秀,“走!去天剑峰!” “为何如此着急去天剑峰?去了薄情馆之后也可再去啊。”香独秀稳如泰山。 “去给你推荐一人!他应该还在那里的。” “应该?不是很肯定的语气,那人或许有事离开了呢?你们有约好什么时候见面吗?要说相见也是需要缘分,缘分一到,自然相见了,不必强求。” “这……”不落梅哑然,确实,战双佛时是与失路英雄在一起,这就是在此前与之相结伴,可如今他还会在天剑峰吗?还是会游走武林,寻找正义? 瞅着揪住自己的纤手已垂下,香独秀满意摸摸胸前的秀发,“所以,还是去薄情馆吧,至少温泉是不会乱出乱跑的。” “可是……”不落梅犹豫不前,如果没有走剧情,她害怕香独秀又再次受伤或者是更严重的伤。 “阿梅啊,若是以后选择夫婿也这般……咳咳。”香独秀自觉失言,便小小掩饰了一会。 一语惊醒梦中人,不落梅愣了愣,回想这些日子与香独秀确实相处得有些亲密得过了些朋友间的界限了,但是摆在这些的前提是她以为香独秀也……可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香独秀啊,依旧是一枝独秀。 不留痕迹的退后了几步,不落梅闷闷说道:“我知道了。” 人说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这不,秦假仙一行才走多远便遇上了一直心心念念(误)的香独秀。 “香啊独秀!你让我好找啊!”秦假仙已经是飞扑到了香独秀面前,随后跟来的是失路英雄与业途灵。 嗯,不落梅愣了愣,怎么这么巧就遇见失路英雄,就如上次在莫汗走廊,剧中原先是有秦假仙巧遇到香独秀,继而把他劝到莫汗走廊帮忙,而他们是直接赶到莫汗走廊时,秦假仙一众也才及时出现,便正常的走上了剧情,而这次也是,莫非就算不落梅有意去改变剧情,也会被强行纠正? 我不去山那,山便来我这? 此时的失路英雄眼前一亮,觉得又可做问卷调查了,啊,不对,是请教正义之论了,正当他欲要向香独秀提问时,却撇到他身后的粉色儒裙少女,绣鞋轻移,款款走近,那是一张令他震惊不已的面容,也是心中深藏的事。 “羽……莺。” 不落梅抬起迷茫的眸子。 作者有话要说: 想起来剧里,横跨在孔雀和失路英雄之间的最大的鸿沟就是羽莺了
第17章 关于不走剧情的危害 久雨初晴,新风袭人,细嫩的绿叶上还滑下几滴混着清心的晶莹,融进了微润的泥土中,全然指望着无意间路过的绣鞋,带它们去遨游远方。 默默无语的路上,最易使人制造许多心里戏,不落梅就属此类。 虽说已经是过十三个时辰的事情,但是一看到事关的人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不落梅更感愧疚,两人并行的路,漫长又无尽啊。 他这么事不关己的,是气度吧,还是说其实不落梅于他也没这么重要吧,所以当初不落梅就算再如何置气也不过一缕云烟,过了就散了。 不落梅摸摸胸口,天色微暗,莫非又要下雨了吗?为何感到有些闷。 糟心之事,罢了。她心中恢复些清明,眼瞧着无意落后了香独秀几步,便踏大了步子跟上,谁知却踩到一颗圆石,身形不稳,扑向了前方的香独秀,“阿香…啊!“ 只见眼前愈近的花色披风一闪而过,随即自身感到几阵扑面之风,尔后稳稳地扎进了泥土之中。 “阿梅,多谢你提醒。”香独秀很是同情的一脸狼狈的不落梅,随后似乎想到什么,在身上摸索着。 不落梅闷闷不乐地抬起灰头土脸,刚想斥责他不施援手,眼前他便递上一丝方巾,不落梅假意去接方巾,却趁他毫无防备之事,一把攀上他的手臂,不管他的惊愕面容,用沾了泥的手往他脸颊划了一道。 奸计得逞!不落梅战术性后退,拿过干净的方巾给自己擦拭,笑道:“大花猫。” 手臂上原本洁净的衣袍被某人有意使之污秽,相比脸上被触碰的那一处也亦然,但洁癖如他,此时却当机般一动不动,在与几块污泥“对视“几眼后,竟是忍住了发作,再一瞧到被不落梅凌虐的丝巾,也已不见离开他手时的模样,他复杂地看了看天色,可以下个雨吗?他想洗澡。 “话说,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不落梅大致整理好了仪容,手中的丝巾也是污秽不已,不好还给香独秀,正打算自己收了起来,却被香独秀先一步拿走,嫌弃的挑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在不落梅惊讶的目光中淡然擦拭着脸上的异物。 “你上次说过,苦境较为有名的便是三分春/色、薄情馆与天玄山,如今龙烟宛吾已去过,就剩薄情馆与天玄山了。“将方巾收好,香独秀颇为无奈的双手于背。 “嗯,只是如果去两个地方,之后的时间去哪呢?”其实吧,不落梅也不太记起这段剧情,只是隐约记得香独秀去薄情馆前,还在苦境中浪迹了许久,“还是说你还想去哪里?” “喏,秦假仙给了吾这个,”香独秀掏出一本上书有“苦境旅游导览”的字,“吾大略地看了一遍,甚是觉得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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