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哥,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看起来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吗?” 叱云南不想李常茹为他担心,也不想李常茹牵涉其中,所以缓了缓情绪,说道:“我没事,只是刚才宴会上闹刺客,一直没抓到人,我担心皇上的安危,所以心情难免有些烦闷。不过皇上已经调派全体侍卫去抓捕刺客了,相信他很快落网,所以常茹妹妹你不用担心!” “南哥哥没事就好,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也没事,就只有你二姐受伤了!” 叱云南知道李常茹与李未央关系好,关心这位二姐,所以不想隐瞒她的伤势,也就告诉了她。 “二姐她受伤了?严不严重?” “手臂受了点轻伤,已经请了太医医治了。” “那就好,不过我也去看看她吧。南哥哥,你先好好休息。” 李常茹去李未央营帐看望她,她刚准备歇息,看到李常茹到访,有些意外。 “常茹,你怎么来了?”李未央让白芷把李常茹请进营帐里,再为她斟上一杯热茶。 “二姐,听说你受伤了,我过来看看你,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也睡不着,你来陪我聊聊天也好。”李未央捂着手臂上的伤,面色苍白如纸。 李常茹随意问了句,“二姐是怎么受的伤啊?听说今夜宴会上闹刺客?” “对啊,也不知道是打哪冒出来的刺客,竟然跑到我营帐来行刺我,幸好君桃救了我。是叱云南告诉你的吧?” 李常茹微微点了点头,李未央握着李常茹的手,面色猛地沉了下来,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严肃地说道:“常茹,我看到这几天你和叱云南走得很近。我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他不是好人,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叱云家的人都不是好人,叱云柔母女俩的手段你还没见识过吗?” 李常茹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眉眼间皆是云淡风轻,“二姐你多虑了,我和南哥哥自小相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他和叱云柔母女不一样,我相信他是真心实意待我的。小时候大姐没少欺负我,多亏了他从中调和。” “可是,人是会变的。你与他分别多年,如今的他并非你小时候见到的那样子了,而且人也是会伪装的,他没有在你面前展现出他狠毒的一面。”李未央一回想起叱云南杀她全家那一幕,就恨得牙痒痒,双眼火冒金星。 “听二姐的语气,好像很了解南哥哥似的,你以前认识他么?”李常茹故意问到李未央。 “没……没有,我只是看他的样子,觉得很凶罢了,或许因为他是叱云家的人吧!”李未央支支吾吾,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认识叱云南。 “其实二姐你并不了解他。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认为他是坏人,只要他对我好,全心全意爱我,我也就跟定他了,不会在乎外人的闲言碎语。况且,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或坏人,他们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 “既然三妹你如此执着,那我就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那我也不打扰二姐你休息了,告辞!” 李常茹本不想与李未央为敌,但如果她执意要与叱云南作对的话,她势必会站在叱云南这边的。 刺客一事不了了之,第二天一早,皇家队伍便启程回平城。叱云南不甘心,在回城路上派杀手去刺杀李未央。 李未央被杀手逼到悬崖边,危急关头,拓跋浚及时赶到,拉住了掉落悬崖的李未央的手,最后两人一起跌落崖底。 李敏德与承德追到崖边时,只捡到拓跋浚的剑与李未央的鞋,料想两人必死无疑,回城把这噩耗告诉所有人。尚书府里哭声响成一片,个个都悲痛不已。
第16章 威胁成功 叱云南以为李未央必死无疑,他也就高枕无忧了,刚想到尚书府去提亲,谁知没过几天,就传来拓跋浚和李未央平安无事的消息,两人已安全回到了平城,除了叱云府和东平王府,所有人都欢喜不已。 叱云南又开始担忧起来,只好另想计策除掉李未央。毕竟奏章迟迟没有找到,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会危及到他的安危,所以他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一天晚上,叱云南收到一封密信,拓跋余约他到酒馆一叙,信中提及奏章一事。 叱云南看到信后,惊得瞪圆了双眼,烦躁、焦急瞬间涌上心头,整颗心如激荡的湖水般无法平静,还没到约到时间,就迫不及待地骑马去酒馆见拓跋余。 月明如昼,银辉遍地,小酒馆的花窗间透出点点明亮的灯火,庭院的花树被映照得枝叶分明,但见墨影铺地,花色朦胧,一片清幽雅致。 拓跋余正在悠哉地喝着酒,叱云南面色凝重地来到,向他鞠了个躬后,便直接切入主题,“奏章在你那?” 拓跋余没回答他,甚至没看他一眼,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嗅了嗅后,一脸陶醉的说道:“这是今年新酿的青梅酒,将军不妨尝尝看!” 叱云南一张俊脸冷得如千年寒冰,一直紧蹙双眉,冷漠的眸子里,一潭幽蓝湖水激起了涟漪,波涛暗涌,语气也十分冰冷,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我没心情喝酒,殿下到底想要干什么?” 拓跋余放下酒杯,挑了挑眉,微微勾了勾唇角,“将军智勇双全、胆识过人,本王很是欣赏。但想不到,将军野心不小啊!私开铁矿可是死罪,将军手握重兵,明摆着是要行谋逆之事嘛!要是让皇上知晓,那是会株连九族的!” 叱云南听着听着,心中骇然,浑身的血液仿佛燃烧了一般,周身热血沸腾,当场就把酒杯给捏碎了。 叱云南的表情让拓跋余很是满意,他知道自己达到了目的。没错,他就是在威胁叱云南。 因为那日在围场宴会上,李未央打算呈交的奏章在打斗中遗落,竟被拓跋余给捡到了。他本就野心勃勃,正好想利用此奏章大做文章,为自己铺好后路。 “看来将军应该有心情和本王喝一杯了,来人,倒酒!” 叱云南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酒,可他却迟迟未动,拓跋余又说了句,“本王建议将军,尽快将北凉铁矿上交,陷害北凉宗室的欺君之罪,本王还可以替你隐瞒。干杯!” 叱云南这才勉为其难地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他那幽深的眼底隐藏着敏锐的戒备和刀锋般的恨意。 “殿下果然不是众人所想的那般简单,我也一直不敢小觑殿下。今日一见,更证明了我的论断。我知道殿下想得到我们叱云家的支持,为你争夺皇位增添胜算。” 拓跋余那双三角眼微微眯了一下,眼里浮现出一丝狞笑,野心毫不掩饰地暴露了出来。 “将军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作何选择!就算本王没有叱云家的支持,本王也会立于不败之地,但将军就不同了,一旦奏章交到皇上手里,叱云家会是怎样的下场,将军应该很清楚。叱云家虽为百年世家,但只有选对明主,才能永葆繁荣昌盛。” 叱云南的眉心微微动了动,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我能信得过殿下吗?” “将军你现在没有其他选择了!” 叱云南一生驰骋沙场,叱咤风云,这般被人赤裸裸的威胁,他自然心有不甘,但他要保护整个叱云家,决不能让叱云家毁在他手里,所以他只能答应与拓跋余合作,助他登上皇位。 但叱云南为人心高气傲,是不可能甘愿一生受人威胁,他只是表面答应合作,其实暗地里派人去南安王府偷奏章,可都以失败告终,他实在是烦闷至极,以至于一直没去尚书府提亲。 翌日,李常茹去叱云府看叱云南,叱云南这几日太过疲惫,竟然伏在书房里的书桌上睡着了,嘴里还时不时冒出“奏章”、“殿下”、“李未央”几个词来。 按照剧情进展,李常茹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拿着披风为叱云南披上,没想到却把他给惊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看向李常茹,“常茹妹妹,你来了啊,怎么没人进来通传?” “许是下人们不想打扰你休息!南哥哥,你最近好像很累的样子,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叱云南将披风放到一边,伸了伸懒腰,轻叹了一口气,目光闪动间,流露出难以名状的复杂之色,“也没什么特别之事,就是朝堂上那些公事罢了,你们女儿家不懂的。” “哦?是吗?只是这样?”李常茹一直盯着叱云南,不放过他的细微表情。 “南哥哥,你心里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的。你我之间,还有秘密吗?我们不是都快成为夫妻了吗?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说出来比憋在心里好,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叱云南并没有把李常茹当外人,他一向有什么心事都会告诉李常茹,自己的喜乐忧愁都与她一起分享。 可这件事真的很严重,万一东窗事发或者事败,两人没有成亲,就不会连累到李常茹,所以他不打算告诉李常茹,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没去提亲的原因。可李常茹统统都知道,她也在想办法帮助叱云南化解危机。 “南哥哥,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刚刚你说了梦话,把所有事都说了出来。” 闻言,叱云南惊愕不已,摇着李常茹的手臂,激动地问道:“你刚刚都听到了什么?” 李常茹镇定自若地回答道:“奏章在南安王手里,他以此威胁你,让叱云家效忠于他!” “你果然都知道了!”叱云南松开了手,呆愣原地,双脚仿佛钉在了地上,犹如一株枯槁的树木,脸色惨白如纸,透着青灰的死气,浑身血肉仿佛被风干一般,随时可能会枯败而亡。 李常茹急忙安慰道:“南哥哥,虽然我都知道,但你放心,我不会传出去的,我不会做任何不利于你之事。不仅如此,我还会帮你把奏章拿到手,让你摆脱南安王的威胁,做回你自己。”
第17章 交换条件 叱云南无比惊讶,却也难以置信,“你有办法拿到奏章?可是我派去了不少人,搜遍了整个南安王府,都找不到奏章。” 李常茹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声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我有办法让南安王主动把奏章交出来。” “你真有办法?你该不会是……?” 叱云南的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同时也不放心李常茹,担心她会走什么捷径而遇到危险。 “南哥哥,你想什么呢?放心吧,相信我,我真的有办法!明天我就去约见南安王,你可以暗中派人保护我,一发现有何异常之处,再来救我不就好了嘛!” 叱云南思前想后了一番,奏章一事尤为重要,他只好答应李常茹,但又实在不放心,所以亲自出马保护她。 第二天晚上,李常茹将拓跋余约到先前他和叱云南会面的小酒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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