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一章
第38章 英国就是这么脱欧的 家门宅斗的狗血话题总是经久不衰。玄门众人纷纷露出颇可玩味的表情。今天,可让他们吃着了一个大瓜 伯娘快人快语,连珠炮一样道:“这婢子仗着有两分姿色,曾经想着勾搭宗主,这事儿在金家上下谁不知道?念着她是秦家的人,一直留几分颜面,今儿既然她自个出来找没脸,就怪不得人了!小桃你说!” 小桃是伯娘跟前的侍女,此时出列跪下来道:“奴婢亲眼见过,一次红叶说是来看愫娘子,跟愫娘子话没说几句,跑到宗主书房去了,一个劲缠着宗主,还问她头上的钗子好不好看。” 红叶受这一顿突如其来的指控,脸色涨红,才突然想起反驳:“你,你血口喷人,哪有此事?” “怎么没有?”小桃反唇相讥,“那天你那钗子式样我还记得,红玉的,上头带个蝴蝶!” “小梅你说!”红叶还要再反驳,伯娘却一句把她打断。 然后另一个侍女跪下道:“奴婢亲耳听过,红叶她说‘那秦愫样貌也就那样,不过是仗着会投胎’。” “没,没有,冤枉啊,”红叶大声嚷道,可此时局面已经不在她手里,伯娘又看向我那侍女:“小欢,你跟着仙督时间最长,你再说!” 我的侍女小欢应声出列,声音沉稳,道:“大概是五六年前的冬天,一次奴婢给宗主铺好了床,出门拿个烛台,回来突然发现幔子里影影绰绰的有个女子。奴婢一个下人,主子的事不敢乱说乱问,便退出去了。哪知后来宗主回来,奴婢便听到后窗咕咚一声,前去查看,便看见了红叶姑娘,赤身露体,被裹在毯子里,连人带毯子一起丢出来了。” 她这几句话说得平静客观,可别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效果,底下安静了几秒,继而一片哄堂大笑。 金光瑶捂着脸,直叹气:“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红叶大声喊冤,大叫这几个婢女都是胡说八道,诬陷于她,并无证据。 伯娘劈脸啐了她一口:“那你说宗主和夫人是兄妹,又有什么证据?!” 我知道是有过个婢子勾引金光瑶,是不是红叶,我不清楚。 不过现在,是不是,都得是了。 伯娘唱了红脸,我该唱白脸,便抽抽搭搭地哭起来:“我自问没有对不住她的……可她居然记恨在心,编排出来说我跟宗主是兄妹的话,到处乱传,这也……这也,太歹毒了哇!” 红叶叫喊得声嘶力竭,不承认我们的指控。 但既然大家都没有物证实锤,我们的指控比她的指控多了人证,我们的身份比她可信,比起兄妹成婚那样惊世骇俗的剧情,花边新闻这种指控本身,听起来也更生活化,更合理。 我注意到对面羡慕的目光投来——女修的,就是投给我,男修的,就是投给金光瑶的。 说是家丑,根本是变相的炫耀文嘛…… 我看向秦科——“我”名义上的弟弟。红叶是秦家的人,正该他此时主事。 谁知,秦科还没来得及动,我突听场中清脆无比的一声“啪”,打得余音绕梁。 看过去,竟是先前我打过交道、渔家女出身那濮州吴氏的吴夫人,对着红叶左右开弓,口中大骂:“无耻婢子!勾搭主家不成,还敢诬陷主母!真是良心让狗吃了,下辈子投胎去做畜生!” 我在心里滴了两滴冷汗,正宫对小三的仇恨,真是古往今来,如出一辙。 一众下人连忙去把两人拉开,不过我估计,拉不拉开的,那红叶脸都歪了,一时半会也说不了什么话了。 这时秦科才按剑出来,道:“列位宗主,还有谁相信那婢子的胡言乱语,败坏我秦家与金家声名的?若有,现在赶紧出来对质!若现在不提,过了今天,再有人敢拿此事说嘴,让我听见,犹如此桌!” 说着,他拔剑对着桌子,镪地一声,砍下一块桌角来。 一片安静,无人做声。 …… 前世的时候,是百家先认定了金光瑶主使乱葬岗,加上这两名人证,火上浇油,连环起爆,而金光瑶压力之下,自乱阵脚,仓皇逃跑,又偏偏时乖命蹇,在观音庙被忘羡撞上,事赶事话赶话的,蓝大和聂大都出于非正常状态,才有了那样的结局。 而此时,或出于利害,或出于愧疚,四大世家已有三家愿放金光瑶一马,乱葬岗的事不说成功推掉,也算搅浑了水,让人相信薛洋还活着,有动机和手段来做这件事。那这两名人证的薄弱,反而成了有人刻意构陷金光瑶的佐证。 这盘翻的,已经毋庸置疑。 “若是各位觉得心中都已经有了判断,就投票吧,”蓝曦臣说了这许久来第一句话,“票不记名,每人只限一票,投在前方金色纸箱中。等下四大世家共同开箱唱票,公正公平。” 百家众人,都看向上座的四大世家。 蓝启仁点了点头:“可以。” 江澄一脸冷峻,不置可否,不过既然没反对,大家也就当他默认。 聂怀桑倒是想说什么,不过大家照例没在乎他想说什么,把目光投到金家老太身上。 金家老太刚才头一直往下点,大概是瞌睡了,被随从推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看着下头的金星雪浪袍,劈头冒出一句:“阿善啊……” 百家皆是一愣,看来这老太太都老糊涂了,当真是个吉祥物而已。 金光瑶忙拱手道:“姨奶奶,我是阿瑶。” 老太盯着他脸,张开没牙的嘴笑道:“阿瑶啊,成亲了吗?” 我看见对面好些小辈,都忍不得噗嗤一声。 金光瑶苦笑,点头道:“姨奶奶,成过了,旁边这位就是夫人。” 老太太努力睁大昏花老眼看过来:“啊?哪边的啊?” ……金光瑶左边是我,右边是蓝曦臣。 底下真掌不住了,哄堂大笑。 蓝曦臣难得面庞微红。 只有我心里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世人笑她太疯癫,她笑世人看不穿。 这老太太,才是慧眼如炬的真英雄啊! - - 四大世家的人盯着验票和唱票,投票结果没发生什么意外。 金光瑶得了八百六十二张红票,主生,五十六张黑票,主死。 压倒性的胜利。 我心里吐槽:看到没有,英国就是这么脱欧的…… 然后我那好夫君又免费加演了一场:由于他一时心软纵放薛洋,造成此等大祸,令他深自反省,宣诏罪己,闭关思过,以示自惩。倒惹得底下不少家门还潸然泪下,说了好些“仙督宅心仁厚,不能怪您”云云。 于是金麟台悬赏,若有人抓住薛洋,提来审问,赏银五千两,若有人杀了薛洋,提头来见,赏银三千两,就算有人提供能证实的线索,也有赏银百两。 我心知那三千五千,怕是送不出去,倒是那百两赏银,可能三不五时发放一个,证明金麟台还在追查此事。 至此,四大世家依旧煊赫,忘羡照样可以去男耕男织,苏涉被送去了东瀛,所有罪责,推在了一个死人身上。 不过薛洋若泉下有知,倒也未必会抗议。 他那一辈子,还不就爱个天下大乱。尤其要是,因他而大乱。 ……
第39章 感情里一个人的HE总是另一个人的BE 随着一切尘埃落定,我就开始装起病来,闭门谢客,只让侍女一天来送一回膳食,这样无非是给回现代去铺路。就说哪天金夫人没了,大家也觉得顺理成章。 金光瑶对我的作为持默认态度,有时来看看我,还是那么和蔼可亲,不咸不淡的态度。 我没啥可说的,我做了我能做的一切了。 就像他不想邀恩,我也不想。 大约不给回应,本身就是个回应了,我再喜欢也不可能爬床去吧。 再说了……我想起他提过那个事,人家要是真对我没意思,可能爬床都不见得有用…… 感情这东西从来不能勉强。王子可以爱小人鱼,也可以爱邻国的公主。 那是他的感情,他选择谁都没错。 只不过,感情里,一个人的HE,通常是另一个人的BE罢了。 有一天,我把自个隔离得实在无聊,在偌大的芳菲殿中间搞了个小炉子,煮茶叶蛋吃。 这时他从外头进来,披着斗篷,斗篷上都是雪珠子。 我敏锐地闻到,他一身金星雪浪甜香里,有一丝檀香味儿。 我这个戏精在脑子里飞快地进行了一轮脑补:他跟泽芜君沿着绽园走来,走在金星雪浪的花海里,边走边有说有笑,袍袖贴着袍袖,就像过去十几年来一向那样。 心里微微刺了一下。但旋即暗自骂自己,都要走的人了,这些又关我什么事。 他跟我简单寒暄了两句,便开始四处翻找。 “找什么?”我问。 “九峰云雾,泽芜君之前送的,这种天气,喝起来最为相宜,”他边说,边比划道,“这么大一罐,竹影青的罐子,你见过没有?” 我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然后他就看向了我的茶叶蛋…… “原来是泽芜君送的,难怪这么香,”我赔着笑脸,挠着后脑勺,没话找话道。 “你你你……”他你了好几个字也没把后面的说出来。 我心里替他补完了:俗不可耐! 说实话,我也觉得泽芜君一身白衣,端着白玉茶盏,轻品香茗的样子很帅,但我的成长过程,每个细胞都渗透了两个字“穷困”,我哪知道什么茶嘛。 想着,我摸摸耳朵,道:“我觉得我装病的事,火候也差不多了,要不今晚你就给我重画个阵,送我回去吧。” 他稍微怔了一下,重复了一遍:“今晚吗?” “要不现在也行,”我看着锅里的茶叶蛋,有点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但我的确就是这么说了。 “你那边,不是也没有什么挂念的人了么?” “但是有德芙巧克力,鸡汁土豆泥,冬天吃火锅,夏天吹冷气,边签快递边追剧啊,”我回答,努力笑得幸福洋溢,附加打趣了一句,“在这边又有什么好的?你给了多少演出费,想让我跟你演一辈子假夫妻不成?” 他低了头,没说话。 我又接着说下去:“我觉得让我回去,对你是最好选择。你就对外宣称秦愫得了急病没了,也省的担心我这个性子,以后哪天穿了帮。再说,接下来的剧情发展,我都不知道了,我对你也没什么用了。” 他抬起头看我,罕见露出有些赌气的样子,截断了我的话:“不用说了,那就现在吧。” 我笑笑地看着他,他也笑笑地看着我。好像我们俩都很高兴的样子。 然后我们就进了金家密室,他重新给我画了一个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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