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不愧是可以和天后周旋了数千年纪的聪明人,缘机仙子这也是第一次得以窥见他们这位天界大殿下的城府之深。 “是,小仙受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主要是想要立住润玉的人设啦~
第40章 与之相配 南平侯府 “什么?!” 猛地撩开珠帘,穗禾踏下台阶,面色不愉。 “你说表哥常常会召那圣女去寝殿,而且一待还便是许久?!” “回禀郡主,远不止如此,前几日王上更是将圣女还有随她一道前来的那名圣医族人安置在了栖凤苑内。现在宫中之人都在传,说是王上对那圣女很是上心很是不同。” 闻言,穗禾不禁沉默片刻。而后更像是在安慰着自己一般,穗禾动了动唇但却是什么声音都出不来。心内杂乱无章的她始终不能静气凝神。如鲠在喉,穗禾只能是勉强的道:“表哥最近身体抱恙,而圣医族医女的医术在天底下是数一数二的。如若那圣女能够专心替表哥诊疾治病,便就算是在寝殿待得久些也无妨。你莫要跟着她们那帮喜欢嚼舌头的婢女们瞎猜,免得堕了我穗禾的脸,说我南平郡主教出来的人竟也这般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是,郡主教诲,属下铭记于心。” “一般这个时候那圣女应是在做什么?” “该是奉药侍疾于王上榻前。” “好,你去备车,本郡主要亲自入宫探望表哥。” ** 指尖青丝缕缕缠绕,触感微凉而顺滑。 许是因为情场得意,心情尚可,今日的旭凤竟然难得着上了件艳红藏金的喜色锦袍。这一抹红如是披就焰火覆就骄阳,更衬男人灼灼雍容势态天骄。遇见他,是喜是悲;不遇他,是不得喜不得悲。芳心纵火见血封喉,旭凤……他是凡人却又不似凡人,他是这世间中的一羽惊鸿,是置于心尖之上的朱砂玲珑。 若是不识真颜色,岂不空生眼无珠? 吻于唇边,白嫩柔荑相合在一起将属于男人的那只大手紧紧包裹。独沐绝色独得娇宠,姑娘家正背对于他以着侧身的姿势坐在了男人分开的两腿中间。歪着脑袋,悠悠然的垫着旭凤的那一条被她十分情深所禁锢住的手臂,女孩子闭目枕在了他的膝头。 “怎么不梳了?我都快要睡着啦。” 头顶上方传来旭凤的轻笑。他指腹温热,若即若离的勾勒着绾绾精致的侧颜线条。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① 绾绾不禁一愣。 “我已梳了百下,想取个白头偕老百年好合的吉利数。” 就在女孩子直腰偏头望来的瞬间,旭凤蓦的俯身迎去。 二人唇畔相贴,不带情**色,只余片刻温馨。 “今日我的甜言蜜语似是有些寡淡。你觉得呢?可是不够味道?” 睫毛如柔软的鸦羽般轻颤,女孩子眨眨水润杏眼,她的藕臂擦过艳红锦袍慢慢的环在了男人劲瘦的腰间。即便是不怎么舒服的,但绾绾却还是固执的要扭着身子试图是将她自己全然挤进旭凤那满是安全感与柔情的怀抱当中。 “是甜的,我都觉得发腻了。”埋头在男人的胸膛前,女孩子声音闷闷的道。 滑下檀木座椅,旭凤随着她的动作而单膝半跪。顺势而为的将绾绾锁在了他这一方拥挤的臂间,少年帝王的薄唇落在了她的发顶:“腻了才好,最好是腻到让你再也尝不到什么叫苦,那便就是我这个做夫君的尽了本分。” “你好会哄我,我喜欢听。” 正当两人情浓时却听殿外传来雀梧的敲门问询。 “禀王上,禀娘娘,南平郡主在外请旨探望。” ** 九重天 璇玑宫 “叔父既然来了又为何踌躇不前?” 坐于院内的石桌旁,润玉所斟非茶是酒。 酒乃好酒,既可尽兴亦可消愁。 “唉!” 果然,转过了树影遮挡的正是一身艳红颜色的月下仙人。 “我说你这孩子怕不是被鬼给迷住了心窍吧!” 一饮而尽杯中玉琼佳酿,润玉手指支额,微醺轻笑:“叔父此话何意?我私自下凡不过是为了关照锦觅。锦觅乃是水神与先花神之女,身份尊贵不容有失。且不仅如此,她亦还是润玉的未婚妻子。锦觅历劫人间,润玉思念心切,是才违背天规犯下大错。” 月下仙人撇了撇嘴,毕竟他也是个活了几十万年纪的神仙了,所以也最是心疼最是看不得小辈们的故作坚强。 “在叔父面前你又何苦非要说这些好听话!机机熬不住,已是将前因后果都同我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润玉,你真是胡来啊!你既在之前便已发现了蛛丝马迹,那为什么不先来和叔父商量商量呢?!叔父虽然年纪大了,但也还没到老糊涂的份儿上!其实当初从凤娃跳下轮回台前的那番言词之中叔父就已经猜到了些许端倪。润玉,凤娃可以不给那位面子,甚至是可以为了小绾儿跟那位明里暗里的对着干,但你不行!你、我、机机……说白了我们都是外人,都是那位的臣子,所以我们就只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 “叔父知道你是好意偏帮凤娃和小绾儿,但你做事之前却总还是得先顾忌一下自己吧!明知道那位不待见你,你这孩子怎么还能上赶着去给她送把柄呢?!此次她拿捏着你擅离职守私自下凡之罪大做文章,若不是水神念及锦觅而向天帝开口求情,你可就不仅仅是要被禁足璇玑宫这么简单了!” “叔父此次到底是来安慰润玉的,还是来教训润玉的?” “我是来告诫你该要如何明哲保身!” 润玉饮酒的动作突然一顿。 “明哲保身……呵!”润玉唇角微勾,似是苦涩又似是嘲讽,“难不成叔父认为润玉还能明哲保身吗?” 如果说以前的荼姚只是因他天帝长子的身份而喜欢苛责于他,那么现在的荼姚对他却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为忌惮二字了。今日在九霄云殿之上她的脸色着实是难看得紧,而这不仅仅是因为她派去的人未能对绾绾一击必杀,也不仅仅是因为润玉此次擅离职守且擅助绾绾脱险。 当时若水神风神两位上神不求情,又或者是天帝不轻易大事化小倒还好……毕竟润玉失职乃是事实,大不了按着规矩领了刑罚,一并两清了便就罢了。可现在呢?他的好父帝虽然看似是为了给足水神和风神的面子,也看似是以着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爱护因此才纵容了润玉的此番作为,但在暗地里,天帝太微却是将润玉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么多年以来润玉一直习惯独来独往,这其中除了是有他性格使然外而更多的却还是润玉的保身之道。身为天帝长子,九重天的大殿下,他不愿让荼姚认为他有心觊觎帝位是才想要拉拢人脉关系,意图结党与旭凤相争。 润玉原本只想做个逍遥散仙。 可终究事与愿违。 因为与锦觅的一纸婚约,他还是要被当做两方权利的制衡工具。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那高高在上的父帝会这般看好他与锦觅的婚事。 润玉讨厌锦觅吗?并不,他甚至觉得他和锦觅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很放松。只可惜这场联姻从一开始就目的不纯,更是全然不能与旭凤和绾绾之间的感情相提并论。 “其实叔父,我一直觉得比起润玉来,叔父您似乎总要更偏心旭凤。不,其实不仅仅是您,父帝母神,甚至乃是天道都无不例外的是在偏心旭凤。于是久而久之的竟连我也习惯了如此。” 他习惯了什么? 润玉习惯了忘掉自己,也习惯了去偏心旭凤。 ** “既然圣女言明表哥已经服药睡下了,那么穗禾也就不便再打扰表哥休息。只不过穗禾同表哥青梅竹马,自幼感情深厚,因此实在是放心不下。其实圣女如今既在表哥榻前侍疾不辞劳苦,穗禾本也不愿再劳烦一二。只是穗禾作为表哥未过门的妻子,自表哥身体抱恙以来,穗禾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就连身子都跟着消瘦了不少,一片真心想必圣女也是看在眼里的。不知圣女可否体恤穗禾,只要分出一点时间同穗禾外出去走走,说说表哥的病情便好。” “回郡主,圣女她……” 本想出口替扮做锦觅的绾绾推辞,但还未等雀梧说完,穗禾就直接打断了她的后续之言。并没有看向雀梧,穗禾脊背挺直,目光直直的望进了女孩子的一双水润杏眸。 “本郡主是在同圣女说话。” 她的眼神很厉,似乎是化作了实质的刀剑穿透绾绾的面纱。 绾绾知道,南平郡主的这番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佩服穗禾的情感热烈同样也尊重她仰慕旭凤的真心。而除了是在第一次得知旭凤身份之时被他蛊惑的差点儿同他接吻外,其实之后的绾绾她都很抗拒着旭凤的亲近,直至姑娘家得知他们二人那所谓的婚约的真相。 误会澄清前,那也是旭凤第一次见到女孩子面无表情的模样……就在他挑逗着恳请她与他同塌而眠之时。 少年帝王触到了绾绾的底线。 久居罗耶山,姑娘家自是从说书人那里听闻过熠王与南平郡主的婚约。而其实绾绾并不在乎一个男人三妻四妾,但她却不能忍受她是那几分又或是十几分几十分之一,更加不能容忍的是她自己的介入会破坏别人的感情与媒妁之言。 于是少年帝王幡然明了,绾绾的温柔其实是一把利剑,杀人不见血诛心不留情! 而这种利剑般的温柔对穗禾亦是如此。 绾绾不可能只因着她一厢情愿的三言两语便就动摇了对旭凤的真心。 “圣女难不成还有要事?” “郡主相约锦觅岂敢推辞,郡主请。” 就在穗禾嘴角噙笑,转身与面覆纱巾的绾绾擦肩而过之时,她微微偏头,眸中含冷。 穗禾的声音很轻,只够她与绾绾相听:“你穿的这是宫中的凤锦缎?只可惜你这山林医女又有何能可与之相配啊。” “……” “你同我爹爹所谋之事难道还真以为能瞒得过本郡主不成?!” ** ——王上那边的消息本侯都已经听穗禾郡主说了,你做的不错。 ——侯爷谬赞。 ——那么依你之见,目下熠王的阳寿还有几何啊? ——最迟不过一年,此事不敢告知郡主,恐她伤心。 ——不必管她,本侯今日见你就是想让你设法把熠王的阳寿折成十日。 ——十……十日? ——不错!计划有变,本侯等不了那么久了!十日之后便是幕府大会,届时文武百官和各地边关守将都要到场,本侯要在那个时候废掉旭凤!你要做的就是不早不晚正好在那日令他当场毒发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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