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印象。”虽然这么说,但织田作之助仍绞尽脑汁地搜刮着对这位干部的浅薄回忆,“他的异能力似乎比较特殊,可以用来控制部下。所以他经常用的也是自己的人手。而且他负责赌场,我这样的底层与他也不怎么接触。” 想了想,织田作之助又补充了一句:“太宰好像很不喜欢他。” 红药冷嗤:“我还没见几个他喜欢的人呢。” 织田作之助:“……我替你说一说他。” 那语气,简直因儿女不和而左右为难的老父亲。 红药忍不住噗嗤一乐:“那也不用,下次一起出来吃咖喱吗?” “好啊。”织田作之助答应得很快。 “什么什么!在说我吗?”听筒那边,太宰治的声音与他的同步响起。 “你们在一起?” “啊对……”织田作之助应了一声,她隐隐听到听筒那边传来无奈的劝说,“太宰……” 过了一会儿,大约织田作还是没抢过太宰,青年一贯活泼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呀呀,A这么快就对小姐家的孩子出手了吗?” 听他这个一点都不意外的口气,红药牙有点痒:“太宰君——”你敢说港口黑手党是你引来的,我现在就点起一队刀剑打上你家门! “这可跟我没关系,”大约是听出了她的怒火,太宰治飞速撇清关系,还倒打一耙,“我可是冒着泄密后被黑心首领追杀的危险来给小姐送消息的哦?红药小姐也不想让你手下那个孩子与港口黑手党反目吧?” ……也确实。乱终究在港口黑手党待了四年,在没确定港口黑手党都有谁与溯行军勾结的现在,红药还不打算让乱跟他们撕破脸——虽然乱毫无疑问地忠于自己,但谁家的孩子谁心疼,让乱因为故旧关系左右为难,她可舍不得。 “太宰君想说什么?”她问。 “只是几句话而已,小姐就当委托的附赠服务吧。A这个人的异能力很特殊,可以控制自己的手下。当然,他的部下与小姐的部下当然没有可比性啦,不过也还是有几个可堪大用的。”可惜将熊熊一窝,摊上这么个上司,当年勉强能看的那几个现在估计也死得差不多了。 “而且他这个人呢,不但自从加入就担任港口黑手党干部一职,而且野心勃勃。”虽然干部是拿钱买来的,能力称不上野心,所以总是被森先生推到前台来挡枪。 “如果小姐要对付他的话,这家伙倒的确是个难缠的对手呢。”总能蠢出新高度,狗急跳墙的话,的确不好预判他的行动模式。 “诶——,不谢不谢,小姐如果需要我很乐意□□——喂?” 听到对面传来忙音,太宰治挂掉电话,一边把手机在手里转来转去,一边转身往酒吧里走。织田作之助就在门边等着,礼貌地没有去听太宰治与红药的交谈。关于港口黑手党,太宰比他清楚,这一点织田作一向非常明白。 “走啦织田作,再去喝一杯吧。”太宰听起来心情颇好。 他这次可是原原本本不带半句谎话的把A的情报双手奉上,连标点符号都真得不能再真了!礼尚往来嘛,相信即使最终结果有些小小出入,那位小姐也一定不会怪他啦! 另一边,红药挂断了电话,神情有些凝重。 她直觉太宰治说的不是真的——但又想不到他说假话的好处。按远近亲疏算,至少表面上,太宰治应当比她与港口Mafia的关系更紧张才对,自己与港口黑手党冲突他应该巴不得……红药思索了一阵,还是觉得这段话就算夹杂了不少私货,也是实话居多。 尤其是关于异能力,找乱一验证就知道真假,完全没必要撒谎:“能控制手下的异能力……” 她与刀剑们的契约同样是某种程度上的“控制”,小到感应位置和状态,大到紧急召唤和治疗。这让她对A的能力起了些兴趣。 “那个家伙跟本不能跟主人比啦!”近似撒娇的声音从身边响起。 “乱,回来了?” “嗯嗯,我回来啦!银小姐也已经平安到家了。”乱藤四郎撅起嘴,半是撒娇半是不满地抱怨,“明明我才是在港口黑手党待了四年的人!这种事情,主公大人当然要来问我啦!” 红药抬手揉乱乱藤四郎的头发,接受了小家伙的好意:“抱歉抱歉,下次一定第一时间来问乱。” “明明现在就可以问我啦!”乱藤四郎自然地在红药手心里蹭蹭,“主公大人也真是的,我可是您的护身刀啊,才不会因为那种理由动摇。” “是是,我向乱道歉哟。” “那我原谅主公大人啦!”乱藤四郎理理头发,很快从记忆里扒拉出来A的信息,“这个人超级多疑的……我以中原先生的名义与他合作过几次,每次他都要派自己的手下来盯着,而且几乎每次跟我合作的干部直属都不一样。” “乱觉得这个人能力怎么样?” “他连主公大人的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都比不上!”乱藤四郎答得不假思索。 红药哑然。 自己有几分能耐她还是明白的,乱这话也太夸张了。她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大约不能指望什么客观回答,于是换了个问题:“港口Mafia内部,都是怎么看他的?” “他风评超差……”乱藤四郎皱皱鼻子,正打算举个例子,狐之助忽然叼着一封信一溜烟跑过来。 “主公大人,有人在门外放了这个!”小狐狸把信交到红药手上。那是一封请柬,红药起信封,借着灯光打量它——黑色封皮,烫金纹样,做得十分精致华丽。打开一看,措辞也十分典雅——不是文绉绉的典雅,是充满比喻与形容词的欧风长句,总之一看就跟电影里的Mafia教父一个调调。 她瞥了一眼落款:“是A。” “主公大人要去吗?”狐之助好奇地问。乱藤四郎自然地凑过来,红药顺势把请柬交给了他,小家伙大约真的很不喜欢这位过去四年的同僚,还没看内容就撇撇嘴:“装模作样。” 说着,他打开请柬,念出上面的关键词:“明天上午、A的赌场……” 念着念着他就皱起了眉头,旁听的膝丸瞥了一眼请柬,同样颇为不满:“如果您打算与他接触,请允许我们代为赴约。” 嘴上这么说,青年脸上却明明白白写着“您完全不必理会他”。 区区一个干部级成员,有什么资格让他们的审神者亲往赴约? 红药确实不想理会,开玩笑,她审神者不要面子吗?刚刚被贴脸挑衅,她没有绑着芥川樋口上门讨说法已经十分克制了。要见面也应该是A主动登门赔礼道歉,他居然还想让她老老实实赴约? 时间溯行军都不敢这么指望! “代什么代,给他脸了。”A的邀请函完美起到了火上浇油的效果,红药现在连这张黑卡纸都不太待见,“不用理会,有本事他自己打上门来,我还巴不得。” 最好把那些藏在港口黑手党的溯行军都带来,省的她再想办法追查清剿。 “哦呀哦呀,主人生气了吗?这还真是少见呢。”小乌丸一踏入房间,就听到红药气咻咻的话,调侃。 在这位总是平和冷静的大家长面前,红药也不太好意思失态。她收起怒色,打了个招呼:“小乌丸殿。” “主人。”小乌丸微微倾身,走上来打量那张邀请函,“主人也在奇怪吧,为什么A会如此失礼地发这样一张邀请函。” “是。根据横滨港的消息,‘组合’的船只不日入港,这个时间点太敏感了,‘组合’与A又都有勾结时间溯行军的嫌疑。”红药说,如果不是心怀疑虑,她根本连信封都懒得拆开,“介于‘组合’已经发布了对我的悬赏,与我们站在了对立面上,我更想在与他们开战前探明港口黑手党首领的意见——我猜A也出于类似的目的,想对我进行试探,只是不知道港口Mafia首领是否知情。” 这其中还能分好几种情况,如果森鸥外不知情,说明A早有自立门户甚至取而代之的意思;如果他知情默认,说明森鸥外对A的小心思一清二楚;如果今天这一出压根就是他指使的……那可能是最坏的情况,整个港口Mafia都与溯行军有勾结,她得做好跟地头蛇开战的准备。 当然,她希望事情能简单一点。毕竟搞掉港口Mafia的一个干部的工作量,还是跟肃清一整个港口Mafia差距颇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刀的审神者:能苟就苟,先找两个剧本精帮忙,捂住马甲抢了人就跑,只要我跑得够远港口黑手党就找不到我。 全刀帐的审神者:干掉港口Mafia工作量好大的(指打扫战场和稳定战后局势),什么你说战斗?带着刀剑,莽就完事了! ——论本文审神者最大的挂 ———— 定时发布设成7月2日了orz 感谢在2021-05-31 22:41:02~2021-06-01 22:55: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烟华如梦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主公大人才不用这样委曲求全!港口黑手党也未必多强啦!”跟在小乌丸身后走进屋子的今剑闻言,举手发言,“侦探社经常跟他们打的,我从来没输过!” “是吗?”红药随口回答。一开始,她并没有多重视这句话——今剑可是极短,要是再打不过几个普通人那也别打溯行军了——不过转念一想,她忽然有了主意:“侦探社的中岛敦也在‘组合’的悬赏名单上吧,因为这件事,我记得港口黑手党已经向侦探社宣战了。” 对啊,A敢借着时间溯行军来挑衅她,她为什么就不能借侦探社的手还以颜色呢? 反正有中岛敦在,侦探社与组合间也必然产生摩擦——这不是现成的盟友嘛! “今剑说的对,”她豁然开朗,“我记得小银给过我一份关于悬赏的情报,是收在长义那里吧?今剑明天去一趟侦探社,把那些情报送给乱步先生。” 她当然知道侦探社对于悬赏绝对不会一无所知——尤其是太宰治,这个家伙总能用奇奇怪怪的方法从奇奇怪怪的地方搞来必要情报——不过结盟嘛,当然要先展示一下己方的诚意。 于是翌日一早,武装侦探社就迎来了一位久违的小社员……和他的家属。 今剑是坐着肩车来到武侦的。 其时太宰治正逗着中岛敦替他写报告,旁边的国木田独步兀自奋笔疾书,织田作之助一脸欲言又止,正要阻止太宰治对小老虎的压迫,一旁无所事事到倚在窗边看街景的社医小姐忽然探出头去:“今剑?” 这一声引得趴在桌子上小憩的宫泽贤治和把玩玻璃弹珠的江户川乱步都推开窗子看去,一如既往带着天狗面的少年坐在橙发僧人的肩头,用力冲他们挥手:“大家!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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