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Mafia送来了……那些人藏身地的线索。”烛台切说。 红药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想必是顾虑他的心情,烛台切没有用“暗堕刀剑”称呼,而是含混地称之为“那些人”:“我们准备做些先期侦查,却与他们短兵相接。抱歉,这是我的失误。” “不怪你,森鸥外肯定也会对他们透露你们的消息。”红药神情稍冷。言罢,她又缓和了神色:“战果如何?不相上下?” 烛台切默认了她的说法:“真是不帅气的战斗啊。” 红药对两边的战力很清楚,打成这样已经算两边都很克制了。她抬手接过髭切的本体,所有人中,就数他受伤最重:“你遇到……他了?” 髭切咧开嘴,金色的眼睛里杀意未褪:“呀呀,没要了他的命,真可惜啊。不过,下次他也不可能伤害家主了。” 膝丸在一旁无奈叹气:“兄长……” 这伤势,一看就是两方都没留手。红药叹口气,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其实另一振髭切并未对她下死手。 髭切的实力她明白,他想杀她,那天的第一刀就能穿透她的胸口。 “家主还是天真得这么可爱呀。”髭切看穿了她的沉默,也不管会不会扯到伤口,伸出手揉乱她的头发。 灵力的输入停了一瞬——这也是另一振髭切常做的。 “他心里想些什么无所谓哦,伤害家主的武士,就该有以死谢罪的觉悟。”髭切保持着一贯柔软的腔调,“怎么说也是你的重宝,不好好做重宝该做的事情可不行。” 红药沉默良久,抬眼扫过手入室中的众人。 烛台切、髭切、膝丸、宗三、堀川和不动。 都是调查暗堕刀剑们时间最长的刀,也是亲眼见证过她为此失态的刀。烛台切说他们本想去侦查,交手只是不得已……但这不得已中有几分因对她的担忧而起的刻意,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下次不要冲动了。”她只能轻声叮嘱,“我也会很担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新刀了赶紧让他出来转转 唉,好好一胁差,脸也戳我性格也戳我故事也戳我,怎么就穿了这么一身呜呜。虽然知道大家可能很喜欢工装裤,但这个造型我是真的不可啊呜呜呜呜呜呜 ————— 上一章不是告白啊!呜呜你们觉得这俩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宰只是阐述了红药对自己的重要性而已,目前这俩走的还是半友情半亲情路线,太宰(自己觉得)他对红药的感情不是男女之爱,所以才说这些的(不然你们觉得他敢说出口吗【震声 从太宰的角度来讲,红药身边的刀剑哪一个都比他跟红药羁绊深厚,所以他确定自己说出这些来红药也不会因为他倾诉的感情而感到恐惧不适之类的;而且红药的人品也很有保证,每振刀剑都非常照顾不存在利用刀剑感情伤害他们的事,太宰虽然是一时冲动这么说了,潜意识也确定了自己绝对不会被疏远被伤害。大概就是“只要我不付出情感就不会被伤害”→“我赌你不会伤害我”→“我完全信任你,并信任你不会辜负我的信任”的过程,进步还是挺大的。 红药这边就比较简单了,她对太宰的感情就是你跟刀刀一样重要,我会保护你也会依靠你这样。太宰这番话对她来说……大家简单代入一下极化书信吧,就是看极化回来的刀刀那种感觉。毕竟她的感情环境比太宰治单纯太多了,对人际关系的分类基本就三种,刀刀、敌人和其他。如果说普通宰是“其他”里面优先级比较高的,太宰治·极就到了刀刀的位置上了。 ————— 最后,查体出问题了,这段时间空闲基本都要去医院,尽量两天一更,早八没有就没有了,果咩
第84章 “说过不要轻易去见她了吧?”黑暗中,传来这样一声提醒。 “哎呀,你原来也是会说这些的人呀。”来人不在意地回答,“明明你是最早的一个吧,鸟叫丸。” 藏身黑暗的那个人按开了房间里的灯,来人身上的伤口与血迹在灯光下无处遁形。他白衣已经彻底染成了红色,浅金色的头发上也沾了血迹。除了身上几道见骨的伤口,他整条右臂从肩头开始被完完整整地卸了下来,此刻还一滴一滴地滴着血。 莺丸收回开灯的手,对老同僚兴之所至的称呼习以为常:“正因如此,我才会说这些……” 不过说了他也不会听就是了。平安刀们对彼此的我行我素早有深刻了解,莺丸也不打算多费那些口水,视线划过髭切空荡荡的右臂:“嘛,这样也可以——你还能战斗吗?” 说着,他转身就打算往回走——桌子上的热茶还在呼唤他。 然而髭切忽然伸出左手,出手如电地要夺他腰间的本体刀。莺丸眼明手快地按住刀镡,不客气地将髭切的手从刀柄上拂开:“现在可不是手合的时候啊,髭切殿。” “我倒是无所谓哦,”髭切意有所指地看向莺丸腰间漆黑的刀鞘,“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是莺丸殿才对。” 莺丸没有回答他。他坐回了桌子边,自顾自地提起茶壶,斟茶自饮。髭切见他不愿回应,并不逼问,转口问道:“你今天又去见那个人了?那个……” 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回忆那个被同僚提起过一两次的名字。莺丸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髭切马上明白事情有变。他靠墙站着,露出被提起兴致的目光。因暗堕而变红的双眼流露出这样的光其实有些瘆人,但这房间里的两振刀都暗堕已久,谁也不会在意这个。莺丸回想了一下今夜见到的场景,又觉得眼下的情形其实也不坏,悠哉地呷了口茶:“嘛,不在意他人的评价而自在地展露好恶,她的眼界还是这么值得佩服啊。” 与太宰治的两次见面都被审神者或故意或无意地打断,连莺丸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能多见审神者一次也不坏。人类的时间过得真快呀,不知不觉,她也能有模有样地去安慰别人了。 他又想到那个与红药结下新契约的年轻人类。年轻,但多智近妖。莺丸在漫长的刃生中也没见过几个类似的人物,更重要的是,那时的太宰治对红药并不信任,莺丸当然也不放心他留在审神者的身边。 就像每一个对女儿过度保护的父亲,他以“红药的敌人”的身份去见了太宰治。青年远比他想象得要更聪明,第一次见面,他就叫破了他的身份:失格的付丧神。 “你那时准备把他带来这里吗?”髭切问。说的是他与太宰治托词的那个“交易”——莺丸以溯行军的身份拜托太宰治把红药带去指定地点,作为交换,他可以提供给太宰治他急需的一切消息。 “也许吧。”莺丸坦然回答,“嘛,只是想跟他聊聊而已,怎么做都可以吧。” 在小巷中见到那个青年时,莺丸并没有想好要怎么做。他身上有红药的灵力,既然是红药所认可的友人,莺丸就不会对他做什么。 但他也要确保太宰治不会对红药做什么。所以他兴之所至地提起了一个计划:他请太宰治在特定时间将红药带到那座街心公园去。 如果太宰治答应,至少可以让审神者对太宰治提起警惕;如果他拒绝……那他就向他提起另一项合作。 他打算借太宰治之口将溯行军与历史修正主义者的计划转达给审神者,再之后,也许他们会死于一场普普通通的剿灭,或者在那之前就彻底失去理智化为溯行军的一员。但太宰治不可能认出他们曾经隶属于红药,这场在所有人预料外的暗堕将终结于最后一振暗堕刀化为齑粉,永远不会被审神者知道。 这是注定被历史抛下的刀剑们,最后能为她做的事。 但红药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所有计划。 回忆到此为止,莺丸望向窗外。黎明之前,天空黑得像遮住窗口的幕布。 “我不跟你一起走了。”他突然说,“还有些事情要做。” 髭切惊讶地看着他。莺丸没说话,就是打定主意的意思。 莺丸提起茶壶,好心地帮身受重伤的同僚倒了一杯热茶,邀请他:“嘛,最后来一杯吧。” “哦呀哦呀,要是有酒就好了。”髭切坐在窗边,抬头看着沉沉的夜色,“从前常跟弟弟在这种时候喝酒啊。” “嘛,我倒是觉得茶就不错呢。”莺丸提起茶壶,也给自己倒上一杯。两人谁也没再说话,一口一口慢慢饮尽了浅口瓷杯中的热茶。 这个据点已经暴露,他们必须马上转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打算,今日一别死前未必再有聚首之时。 同僚一场,以茶代酒相互饯别还是做得的。 清晨,红药带着刀剑匆匆而来时,屋中已是人去楼空。对于这个结局,审神者与刀剑们都并不意外。 半夜被人摸上门,毫无经验的新手也该知道马上转移。与其说是他们明知如此也不肯放过这个线索,不如说是在自动手入室亲自手入的审神者与故意等她手入完才提出搜查的刀剑,默契地给了这群未曾谋面的同僚一个避免再次兵戎相见的机会。 “这里清理得很干净,要想找到他们恐怕不简单。”带队的大般若长光简单勘察过现场,看向红药:“主人?” 红药正盯着桌上的水痕出神。一大两小的三个圆圈,一看就是有人在这儿喝过茶。听到大般若的声音,她迟钝地反应了一下,才回过神:“暂时……不,继续追踪吧。森鸥外既然把他们的消息告诉我,就说明港口Mafia不会庇护他们了。他们应该不会躲得多严实。” 加州清光看出了审神者的伤神,下意识代她为暗堕刀剑们开脱:“他们昨晚已经很克制了,一定是有什么隐情才与暗堕刀剑混迹一处。我们还有很多事情,不一定非要追杀他们……” 如果不是清楚主人的性格,加州清光宁可让红药打报告放弃任务,用避嫌的借口让随便哪个审神者来处理。主人已经够辛苦也够坚强了,任性一点也没人会说什么的。就算这个任务没完成,政府也会理解。 但是这样,这件事也一定会变成主人的心结吧?加州清光有些丧气地想。然而就算这样,逼迫主人下定决心追杀她自己的刀剑,主人也一定会很伤心。 尤其是这些刀剑就算背叛了政府的立场,却依然对主人处处容情…… “暗堕刀剑是会随时间流逝而失去理智的,莺丸他们能保持清醒四年已经很不容易了。”红药轻轻叹口气,“彻底暗堕的刀剑与溯行军无异,我不想让他们变成那个样子……我也不能让他们变成那个样子,清光。” 加州清光沉默了。 暗堕之与刀剑是无解的悲剧,这一点不会有人不知道。想起他曾见过的暗堕刀,加州清光皱起鼻子。 真是不可爱,要是他变成那个样子,肯定宁可不出现在主人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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