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带回来的这个好像,没有?”塞德里克说着多看了几眼她手心的泛着点点青色的卵,上面好像只有一条细微的裂缝。 “嗯,她把这只送给了我——”少女抿了抿嘴,轻叹一口气,“不过说实话,我真的没把握照顾好这个小家伙。” 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到塞德里克手中,少女从衣柜中翻找出一块天鹅绒方巾,叠成一顶小帽子似的形状,她以眼神示意未婚夫将它放进去。 “你说它什么时候也能冲破这层束缚呢?”罗莎琳德深棕色的眼里满是柔情,她总是喜欢一些小巧可爱的生物。笑了笑,她冲塞德里克回头道:“我猜应该不会是只猫头鹰。” 梨木架上空空如也——咕咕还没回来,所以也没听到她这番话。 “咕咕听了会伤心的。”塞德里克无奈而宠溺地抬了抬眉头,顿了一顿,又道:“但是……或许,我想,我应该得到一点补偿?” “什么补偿?”少女被问的一怔。 “我不如一个,还没孵化出来的小鸟重要——”少年牵起罗莎琳德那只戴了订婚戒指的手轻轻摩挲,“我是真的会伤心的。” 一边为自家未婚夫说出口的话而有点不好意思,一边又觉得自己仿佛又看到了一只委屈巴巴的大金毛的罗莎琳德顺着他的力道揽住他的腰身:“先补偿个抱抱,然后——”她踮了踮脚吻上他此刻同样微红的唇,“再补偿个亲亲?” 大金毛并不领情,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他的眼神也闪过一丝危险:“我觉得你在敷衍我,宝贝。” “没——”话还没说完,塞德里克就重新覆上那两瓣柔嫩。 宠归宠,纵容归纵容,但他好不容易挨到她也彻底成年可不是为了当个清心寡欲的苦行僧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重新凑到她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最为敏感的地带之一:“别惹火,不然你得把自己搭上才能灭。” “你,你……”罗莎琳德张了张嘴,只蹦出几个音节。等到塞德里克重新在她面前站定,她才磕磕巴巴地开口:“你什么时候,什么,嘶,怎么这么坏了?啊?” 褐金色头发的少年居高临下地微微睨了满脸通红的未婚妻一眼,并不打算为自己的行为做什么辩解。 塞德里克知道罗莎琳德之所以会喜欢他,其实很大一部分是由于他的“温柔”——这个几乎从小到大都贴在他身上的标签。 但偶尔暴露一下内心真实的想法,由着性子逗弄逗弄她,这感觉也确实很不错。 在你面前,我可从来都做不成什么圣人。 要说这个圣诞节假期有谁一直提心吊胆,那定然是哈利无疑了。 莫丽甚至对他日复一日的焦躁起了个概括性的名字: 间歇性忧郁症。 邓布利多特意指派斯内普教授他大脑封闭术,以此来抵御伏地魔对他的干扰,让他不至于真的“疯掉”。斯内普也依旧冷着脸,告诉他每周一晚上六点借着补习魔药的幌子去找自己学习大脑封闭术。开学前一天,格兰芬多铁三角和韦斯莱一家的孩子准备乘坐骑士公共汽车回霍格沃茨,还是由唐克斯和卢平护送他们。 星期一很快就到了,哈利大部分时间都在为晚上的到来而害怕:上午的魔药课丝毫没有消除他的恐惧,课间也时不时有D.A.的成员满怀希望地问他晚上要不要集会,这让他情绪更加低落。 这也让他差点会错了秋想要在情人节那天跟他去霍格莫德村约会的意思。 晚上他又看到了一些模糊朦胧的景象——他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就觉得伤疤痛的厉害,等会到寝室后,脑袋更像是被切开似的钻心地痛。 疯狂的笑声在他耳中回响——他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欣喜若狂中有着得意忘形……一件天大的好事发生了。 第二天塞德里克和罗莎琳德在看《预言家日报》时就找到了令他狂笑的答案。 被摊开在桌面上的报纸头版是十张黑白照片,每张照片下都注有姓名和被关进阿兹卡班的罪行。 魔法部昨天夜间宣布阿兹卡班发生大规模越狱事件。 因为阿兹卡班的看守——摄魂怪重新投靠了伏地魔。 魔法部职员罗德里克·博德被一盆伪装的极好的魔鬼网给勒死在病床上。 教工桌子今天也严肃的不像话:邓布利多和麦格在密切地交谈,两人面容都异常严峻;斯普劳特教授把《预言家日报》靠在番茄的瓶子上,专心致志地读着第一版,勺子举到半空中,连勺里的蛋黄滴到了腿上都没发觉。桌子另一头的乌姆里奇正在大口地喝着麦片粥,那双癞□□眼第一次没有在礼堂里搜寻行为不当的学生——她皱着眉头吃饭,不时便恶毒地朝邓布利多和麦格那边瞥上一眼。 海格留用察看的事几天就在学校里传开了,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感到难过,尤其是斯莱特林的某些学生,至今仍显得很是高兴。 霍格沃茨的走廊上现在只有一个话题:十名在逃的食死徒。这个消息终于还是通过少数读报的人渗透到了校园里。 魔法家庭的孩子从小就听说过这些食死徒,他们的名字几乎和伏地魔一样令人觉得恐怖:他们在伏地魔的黑暗统治下所犯的罪行众所周知。学生中就有相关受害者的家属,这些学生也不情愿地成为走廊上注意的焦点。 在乌姆里奇持续高压的政策支持下,塞德里克和哈利他们也把时间加倍的投入到D.A.集会和训练中去,这算得上是对乌姆里奇的另一种“报复”。 两位黑魔法防御术老师高兴地看到,在得知十名食死徒在逃后,大家都训练的更刻苦了。然而谁的进步都没有纳威明显——残害他父母的凶手逃跑的消息使他发生了奇特的甚至有些吓人的变化:他一次都没有提过在圣芒戈病房里见过哈利等人的事,也从来不提贝拉特里克斯及其同伙的在逃。事实上,他在D.A.活动时几乎一句话都不说了,只是埋头苦练塞德里克和哈利所教给他们的每个咒语,圆脸蛋绷得紧紧的,对受伤和事故都不以为意,练的比屋里任何人都卖力。 看着罗莎琳德再一次没用魔杖就解开身上的咒语时,他咬了咬牙,暂且放下了一些不好意思和紧张:“罗莎琳德,请问,请问你可以,教教我无声咒和无杖施法吗?” 看着那头一直不被众人所重视的格兰芬多小狮子,罗莎琳德点了点头——如果特里劳妮当年的预言是正确的,那纳威也算是“救世主”的人选。 于是除了每周的D.A.集会,她和塞德里克还轮流抽时间给纳威单独“补习”。 在哈利学习大脑封闭术之前,他的伤疤偶尔也会痛,通常是在夜里,或是在他几次突然感应到伏地魔的思想和情绪之后。但现在伤疤几乎是不间断地刺痛:他经常感到一阵阵与他当时行为无关的烦恼或喜悦,而且总是伴随着伤疤的剧烈疼痛。 黑发碧眼的救世主恐惧地觉得自己正在逐渐变成一种天线,能接受伏地魔情绪的微小波动。他甚至能肯定这种灵敏度的提高是第一次跟斯内普学习大脑封闭术后开始的。最令他感到不安的是,他现在几乎每天晚上都梦见自己在走廊上朝神秘事务司走去,最后总是渴望地站在那扇黑门前。 当五个人再度围坐在一起时,哈利忍不住多看了眼罗莎琳德:“我,我知道你的占卜学成绩很优秀,你能帮帮我吗?我真的觉得快疯了。” “哈利,我当然会帮你——”罗莎琳德把手放在了塞德里克刚才微蜷的手指上,眼睛里闪烁着忧虑,“但是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和伏地魔之间仍存在着一种我们都看不到的也无法捕捉到的联系?我不是说你被附身了,只是,会不会是,他以一种我们都不曾得知的方式,和你的思想或者是身体取得了一些,呃……共鸣?” 罗恩和赫敏脸上的惊恐不比哈利少,他们都像见鬼一样盯着罗莎琳德,仿佛她今早上没睡醒在说什么胡话。 塞德里克对他们这样的视线虽然理解但仍觉得有些不快:“这也是我和罗莎讨论过的,毕竟哈利的人生其实和伏地魔有着不可割断的联系——我们两个甚至怀疑是他想借哈利的身体完成什么事。而且哈利不是说自己最近总梦到神秘事务司吗?这个地方可是魔法部保密程度最高的下设机构,里面的东西也是向来不对外界公开的。” 一月的寒风拂过,吹的人心底都发冷。
第81章 「 情人节是用来约会的。 你说是吧,我的小玫瑰? 」 赫敏自从抓住了丽塔·斯基特的把柄,她就再也没有对哈利进行什么胡编乱造,但经过大批食死徒越狱的事情,褐发小女巫突然就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英伦二月的风已经带着温暖湿润的气息,纳威的进步也越来越大,抛却同样令人无法置评的魔药课成绩不谈,罗莎琳德是真觉得他也算是个“天赋型选手”——但是纳威的天赋显然更集中于草药学上。 二月十四日这天,塞德里克一早就带着罗莎琳德一起去了霍格莫德村,主要是他想带着少女一起散散心:前几天她又用水晶球占卜了一些东西,结果很不好。 她看到了在地上挣扎的人影,又看到一堆破碎的玻璃渣似的碎片,以及一扇飘动白帷的门。 照例先逛完蜂蜜公爵糖果店,罗莎琳德一度认为店主应该给她和塞德里克办一张优惠卡——毕竟每次来这里他们都会踏进这里的大门,然后抱着一堆糖果满载而归。 “要不要喝杯半奶咖啡?你最喜欢的甜度。”塞德里克一边牵着她一边看向帕笛芙夫人茶馆的牌子:因为情人节的缘故,上面又挂满了各色的丝带以及小彩灯。 “有点俗气,”少女拨弄了一下桌布上挂着的粉色蝴蝶结,朝着面前的爱人粲然一笑,“但还是莫名有点可爱。” 少年听后轻笑了一声:“嗯,不过我必须得说,这些粉色让我想起来一个不怎么想回忆的人。” “粉红□□吗?”罗莎琳德小啜了一口咖啡,眼睛也亮晶晶地望向塞德里克。 褐金色头发的少年不置可否地把手交叉在一起:“什么都瞒不过你~” “待会我们就直接去三把扫帚酒馆吧?赫敏说今天中午让我们过去,不过我现在也没什么想逛的了。” “可以——”塞德里克点点头,灰色的眸子里漾满温柔,“允许你,喝一杯黄油啤酒。” “就一杯啊?”罗莎琳德撅了噘嘴,伸着胳膊按住了未婚夫放在桌上的手。 “你想晕乎乎地被我抱回去吗?”少年的嗓音暖暖的,最终还是多了些纵容:“最多两杯。” “哈利和秋也来了。”罗莎琳德一打眼看着那个同样梳着长长马尾辫的少女,同时也碰上哈利略显紧张的眼神。 “嗯?”塞德里克闻言转头去看,正巧与那一对儿心思各异的小情侣目光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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