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人群远远挥了挥手,塞德里克和罗莎琳德也把视线收了回去。 “他们两个也出来约会——”罗莎琳德重新低头搅拌了一下面前的咖啡:“我还以为哈利看见这里的蕾丝和蝴蝶结装饰也会和你一样想到那个粉红□□的办公室呢。” “这倒是——”塞德里克下意识地瞥了眼左手手背,上次被罚禁闭留下的伤痕已经看不出来了,但是他心里对乌姆里奇的厌恶确是与日俱增。 “你靠过来点,我有件事想告诉你。”罗莎琳德又朝他们两个的方向打量一眼后轻轻甩了甩自己的马尾辫,深棕色的眼睛里爬上一些若有所思。 塞德里克闻言便朝她那里又倾了倾身,小圆桌上方飞翔的小天使也适时向他们两个撒下了粉红色的纸屑。 略微起身,罗莎琳德便精准无误地吻上了他沾着咖啡香气的唇。 隔着糖罐子,少女其实也看不清别桌的情况,而塞德里克在这种时候通常也不会让她随意分心。 喘着气稍稍后撤了一些距离,罗莎琳德舔了下唇瓣:“走吧,我们去找赫敏。” 外面下雨了,不过罗莎琳德并不担心:塞德里克带了伞,而且他们也都会施防水咒。 踩着水花走进酒馆,塞德里克环顾一周后立刻就注意到了角落里坐着一个熟悉的大块头:海格正一个人闷闷地坐在那里喝酒。 “嘿,海格!”罗莎琳德端着一杯黄油啤酒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海格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去看,见是罗莎琳德和塞德里克才松了口气,并给他们拉了两把椅子。他脸上又添了两处伤口和几处青紫。 “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最近过得还好吧?”海格低头看着面前两人:“乌姆里奇有再为难过你们吗?” 罗莎琳德担忧地看了看他的伤口:“我们最近挺好的,那个女人也没再找到什么理由惩罚我们——倒是你,你脸上这些伤是怎么回事?找庞弗雷夫人看过了吗?” “哦,我很好,罗莎琳德,这些伤口没什么大碍。嗯……我干活时总难免磕磕碰碰,不要多想,没事的。”海格说着又盯着水桶那么大的白镴酒杯,叹了口气。 塞德里克也开口,轻声询问道:“等我回去给你送点药过去吧?我从家里曾带过来一些有助于恢复伤口的药剂,或许能派上用场。” 海格微微摇了摇头:“不用啦,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这些伤算不上什么,不用替我担心。” 少女从口袋里拿出魔杖,对准他的伤口柔声念道:“愈合如初。” 不过并不是特别管用——只是那些青青紫紫的颜色消了下去,伤口却没有即刻愈合。 “谢谢你,不过真的不要紧。”海格又喝了口酒,努力从愁苦的面容上扯出一个笑容给罗莎琳德:“你们的家庭都很幸福吧?” 少女斟酌着点点头:“嗯——” “海格!”哈利站在不远处冲他们的方向喊了一声。 “哈利?你不是在和秋约会吗?”罗莎琳德歪了歪头,脸上布满惊讶。塞德里克瞧着有点狼狈的救世主也闪过一丝疑惑。 “哦,都结束了,今天的约会。”哈利抿了抿嘴,显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你们怎么也在这?你脸上这些伤口是怎么回事?” “小伤,你知道的,嗯……我总是会干些粗活。”诡异的沉默悄悄凝结,海格突然又看向哈利:“我们差不多,是吧?” “啊?”哈利皱了皱眉,没听懂他的意思。 “我们都是孤儿……”他说着便喝了一大口酒:“有个好家庭大不一样,就像你们两个似的——”他又把视线转向塞德里克和罗莎琳德,“我爸爸是好的,你们的爸妈也是好的。要是他还在的话,我想我的生活就会不一样,是吧?” “嗯……可能吧。”哈利谨慎地说道,海格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异常低落。 喝干酒,把桌子放到了桌上,海格抬手擦去了眼中流出的一滴血重新站了起来:“再见,哈利,我要先走了,你要多保重……还有你们两个,也要好好保重……” 言毕他便笨重地走出酒吧,一副潦倒的样子,消失在倾盆大雨中。塞德里克与未婚妻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三个都看出来海格不开心,而且掩藏着什么,但他好像决心不接受帮助。还未等他们往深处细想,就听见有人在叫他们的名字。 赫敏在房间另一头向他招手,卢娜更是挥着手叫了好几声“罗莎”,赫敏身边坐着的正是丽塔·斯基特——《预言家日报》的前记者。 三个人穿过拥挤的人群朝那边走去,卢娜欢快地揽住黑发少女的一只胳膊,随即就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的胡萝卜手链:“是我之前送你的那串吗?我就知道你戴会很好看。” “是呀宝贝,我很喜欢它。”一边松开塞德里克的手,罗莎琳德便轻拍了拍她的拉文克劳小可爱:“你怎么也过来了?” “这将是件很有趣的事情~而且赫敏说你也会一起过来。”卢娜拉着她坐了下来,她刚点了杯紫罗兰色的饮料。 罗莎琳德闻言亲昵地揉了揉她暗金棕色的头发,冲那双银眸扬了个甜美的笑。 一旁的塞德里克挑了挑眉,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从那句“宝贝”开始,到她毫不迟疑地松开和他相握的手,大獾先生表示心里的小别扭又要扎根生长了。 丽塔·斯基特看到霍格沃茨曾经获胜的两位勇士非常急不可耐地想要重拾老本行,但是赫敏却非常严肃地制止了她。 看来失业带给她的冲击很大:以前精心烫过的鬈发已变直,乱糟糟地挂着。两寸长的尖指甲上的红指甲油已经剥落,眼镜上也掉了两颗假珠宝。 赫敏今天的目的已经十分明了了:她想借丽塔·斯基特之手刊登一篇略显夸张的关于伏地魔回归的事实。 等到回去后,赫敏才想起来好友和秋约会的事情。哈利和她讲述了这次堪称糟糕的约会经历,赫敏颇感无奈地听完并给出自己的见解,觉得哈利和罗恩的情商应该也就半斤八两的差别。 轮到魁地奇比赛的日子,这次是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要说这场比赛对两个学院分别的好处是什么: 赫奇帕奇的观众从哨声吹响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欢呼的准备,而格兰芬多的观众也只需要忍受二十分钟的痛苦。 结果仍不出意外地由赫奇帕奇队的找球手抓住金色飞贼定出胜负。赛后罗莎琳德看着手心里的金色飞贼,牵着她的找球手回到赫奇帕奇休息室。塞德里克心里觉得这场比赛多少有些不公平——哈利被禁赛后,和格兰芬多的对抗对他来说就少了很多挑战性;罗恩作为守门员显然技术还不够娴熟;他们的击球手甚至一棍子抽到了自家队员的嘴巴上…… 星期一早上,卢娜便游荡到赫奇帕奇长桌,将一份《唱唱反调》三月刊递给罗莎琳德,封面是塞德里克和哈利的合照。 乌姆里奇看着对此感到气急败坏,她站在礼堂中间,眼神在哈利和塞德里克的身上来回恶毒的扫视,从哈利手中接过的《唱唱反调》杂志正在她粗短的手指间颤抖。 愤恨地给两个学院分别扣了五十分,又给两位当事人分别加了一星期的关禁闭惩罚,她踩着那双丑到令人发指的土里土气的粉色鞋子噔噔地走开了。 不到中午,巨大的告示就贴满了学校,不光贴在学院布告栏上,连走廊和教室里都是。 “任何学生如被发现携有《唱唱反调》杂志,立即开除。” 罗莎琳德对此感到可笑,赫敏一看到这些告示就抿着嘴乐:乌姆里奇那巨怪脑子肯定没有意识到,如果她能做一件事绝对保证学校里每个人都会读到那篇采访文章,就是禁止它。 “用个粉身碎骨咒把那支羽毛笔炸掉吧,我决定找哈利借他的隐形衣一用了,那个粉红□□竟然还想关你禁闭。”罗莎琳德深棕色的眼里全然是怒火和担忧。 塞德里克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给他的小玫瑰顺毛:“不要紧的,别为她去生气,不过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试着把它炸掉。乖~” 她曾在一本中国的书上看过一句话: 龙之逆鳞,触者杀之。 塞德里克就是她的逆鳞。
第82章 玫瑰有刺。 中午吃完饭罗莎琳德就借来了哈利的隐身衣,她已经都决定好了,等他们两个今晚去关禁闭她就一起跟着进去。 乌姆里奇在学校里到处拦学生,要求看他们的书包和口袋。塞德里克知道她是在找《唱唱反调》,但学生们比她高了几招——那篇采访被施了魔法,只有他们想看时才会显出字来,否则就跟课本上的文章一样,或者就变成空白。 很快,学校里每个人好像都读过那篇文章了:教室们当然被《第二十六号教育令》禁止提起这篇采访,但他们还是以各种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感情——当塞德里克在变形课上成功施展消失咒后,麦格直接给赫奇帕奇加了十分;弗利维在课上习惯性地因为罗莎琳德的优秀表现给赫奇帕奇加分,同时也在魔咒课结束时笑眯眯地塞给塞德里克一盒蜂蜜滋滋糖,巴布林在古代如尼文课上也因为他回答对问题给赫奇帕奇加了二十分。 听说教授们也找各种理由给格兰芬多加了很多分。 一天不到,两个学院分别扣掉的五十分嗖嗖地又补了回来。 晚上披着哈利的隐身衣,罗莎琳德紧紧跟在塞德里克身后,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她是一点都不想涉足。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堆猫头图像,少女只觉得浑身只起鸡皮疙瘩。塞德里克和哈利默契地选择引开乌姆里奇的视线,少女趁她假装公正与两个“不听话的学生”进行对答时,毫不犹豫地对着桌子上的羽毛笔施了个怒意满满的粉碎咒,同时又故意在桌子上放了个韦斯莱双子研发的劈啪炸弹球——她特意让他们给她一个里面混着鲜血和臭汁的,还细心地加了个隐形咒在上面。 乌姆里奇让他们坐定后便想继续用老办法体罚他们——但是当她被淋了一身污血和臭汁时整个人都尖叫了一声,惹得远在走廊的学生都得以听到□□的哀嚎。 罗莎琳德闻声冷哼了一下便仔细地收起隐形衣,抱着她白天曾让级长们提交的资料适时走进她的办公室,强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脸上竭力显露出关切:“您怎么了,乌姆里奇教授?这是怎么回事?!” 乌姆里奇抽搐着脸上的肌肉给自己施了个清洁咒,接着又愤愤地转向两个一脸无辜的学生:“你们?!” “乌姆里奇教授,我看您运势不太好。”少女在她身后怯怯地出声,“抱歉,教授,我失言了……” “你什么意思?”乌姆里奇脸上闪过不耐,她可是知道眼前这个赫奇帕奇学生和塞德里克的关系。 少女像是有些害怕地飞速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我的占卜课成绩一向很好,您想必是知道的——其实我在占卜的时候并不完全依靠特里劳妮教授所教的东西,还有我从中国书上学来的——运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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