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心头猛的一跳,连忙应下,之后便急着出去传递消息了。 管事得知席应跑了心里不是不恨,只是宋缺为此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若是得罪了魔门,让他们与宋阀作对便是他的罪过了,毕竟宋缺是为了给他的一双女儿报仇才这么做的。 管事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个人的仇恨是大,可老阀主及少阀主的恩情他都没能报答,若是因此而连累了宋阀,他便是后悔都没地方悔去。 是以,管事找到了宋缺,希望不要因为他个人的原因而给宋阀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此宋缺给出的回应是,“管事为我宋阀辛劳多年,立下了不少功劳,你的事我不会不管,你的仇宋阀也一定会帮你报。 再者说,席应此人为练魔功已经杀害了不少无辜女子,我宋阀此举也算是为武林除害,便是没有你的事,我也不会放过他。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惨遭不测!” “倘若我为一己之私如此做,确实不该,可是此举乃是救人性命的好事。宋阀若是为此偏安,日后又怎能叫一方归心,四海臣服?” 宋缺的话说得老管事是热血沸腾,对宋缺更是赞叹不已,少阀主此举一是体恤他们下属,二是悲天悯人,心怀百姓,三还可令宋阀立威于朝野武林,宋阀得此阀主,乃是宋阀之幸。 之后,宋缺的话传扬出去,宋阀中人对他的敬畏尊崇之心又更上层楼,奠定了他在宋阀说一不二的话语权。 暂时得了席应的去向,宋缺便不预备再耽搁了,他必须尽早出发去击杀席应,再耽误下去,不知道又是几条人命了。 只是,眼下的宋缺还是颜府小姐的夫婿,是有妻室之人,且对方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若是现在贸然离开,恐怕不妥,他必须想个法子解释才行。 这边宋缺在想着怎么跟祝玉妍解释要离开一段时间这件事,殊不知她也打着相同的主意。 且说宋缺离府之后,祝玉妍便立时开始运功疗伤。 昨晚她因用了大部分的内力施展天魔功,激发了她当时不小心吸入了体内合欢散的药效,再加上她又强行克制,这才是吐了血。虽不是什么大事,可也有些小损伤,还是得赶紧调息恢复的才好。 自家夫君又不在身边,祝玉妍哪里还需要遮遮掩掩,当即运功,速度很快,不多时便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既然人没事了,祝玉妍也准备先找人算算账了。只可惜有些人,别的不行,这逃命的功夫一流,她到的时候,人早就跑了。 “祝师姐,韦师姐昨晚便回门派了,怎么你不知道吗?” 人跑了不要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是回去了,那她必定会找到她的。此事不急,眼下祝玉妍思虑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伙同韦青芳做下这等暗害同门的事,你觉得我不能处置你们了,还是不怕尊主知道了治你的罪?难道,她韦青芳现在就已经接掌阴癸派了?” 祝玉妍看似漫不经心,就连说话时的语声都轻柔曼妙,婉转动人,就如同与情人耳语一般缠绵悱恻,可她话音刚落,眼前的几个女子便齐齐吐血求饶。 祝玉妍在阴癸派的地位谁人不知? 她能成为魔门新晋的八大高手之首,又有哪个敢不服气? 只是,此处是一处花楼,花楼里的阴癸派弟子多是修习的姹女大法,论起亲疏来,人家与拥有阴癸派姹女大法残卷的正宗传人自是要亲近些的,祝玉妍心中有数。 要说杀人,对祝玉妍来说,不过是一抬手一挥袖的事,可她没有必要这么做。 小惩大戒,日后这些人便要为她所用了,即便是利欲熏心就能叛变投靠,可世上不为利益所动者能有几人,再者说也要看日后阴癸派握在谁的手里。 祝玉妍一番连消带打,给人折腾掉了半条命,对方还要感恩戴德的从地上爬起来给她做事,这也是她的手段了。 花楼的这点小事根本不值得祝玉妍放在心上,只是韦青芳现在回去了,说不得要来一出恶人先告状,又或是玩些什么花样,阴癸派她是必须要回去一趟,都出来这么久了,也该给师父一个交代了。 若是以往回去便回去了,可现在她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大家小姐还有一个夫婿,这就有些不太好办了!
第220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巧合, 每一次他们夫妻俩总能在同一个时间有事情要做,祝玉妍心中庆幸之余,也不免产生一些怀疑为什么总是这么凑巧。 可宋缺的理由确实是天衣无缝, 他说他同人商谈了一笔生意,若是这笔生意能做成, 就能有不少钱了, 最起码够她买一阵子的珍珠粉了。他又道,养家糊口本就是他该做的事。 是以, 这一趟他势必是要去的,只是这一去少说也得有个三两个月或者半年,他心里头割舍不下自家的夫人。 你瞧瞧,宋缺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又是晓之以理, 又是动之以情,祝玉妍想想以她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 若是不同意就有些不合适了, 可也不能就这么简单的同意了。 是了,宋缺要出远门的事,对于祝玉妍来说, 正好这段时间够她去处理阴癸派的事。这是送上门的好事, 可祝玉妍偏偏要再作一作,撒撒娇,还真别说,宋缺还真就吃这一套了。 “夫君,我不想你去。” 祝玉妍水眸盈盈, 楚楚可怜的靠在宋缺的怀里,声音婉转柔美, 娇嫩的都能滴出水来了。 原本自打宋缺动了心,就越发的招架不住祝玉妍的撒娇可怜的模样了,这一夜春宵之后,便彻底的投降了,被他家夫人吃得死死的。 “我亦不想离开你,可我不得不走,否则日后咱们若是有了孩子,总不能不吃不喝了吧?”宋缺这话说得半真半假的,听起来确实像是那么回事。 话说,以宋缺的身家,便是日后他们生个十儿八女的,也吃不穷。只是,宋缺现在的身份可是个江湖游侠,这么说倒也不过分。 而祝玉妍关注的重点就是这人居然连孩子都考虑上了,即便祝玉妍还记得自己完成任务之后,该一刀结果了自己的枕边人,然后逍遥离开。可此时,她也不免心生期待,想入非非,若是他们真的有了孩子会是怎么样的,会像谁呢? 现在的祝玉妍还不知道,她的想法就注定了日后她对宋缺难以狠下心来下手杀他。 祝玉妍媚眼如丝,瞥了宋缺一眼,娇嗔道:“我还不知道我家夫君想得竟然这般远了。” 随即又期期艾艾道:“那……你要是去的话,能早些回来吗?” 宋缺哪里抵得住自家夫人的这般柔情蜜意,自是承诺会早些回来,后来竟然以退为进,有意叹道:“若是夫人实在不舍,便随为夫一道去吧,我只怕夫人受苦,我也会跟着担心。” 嗯?一起去?什么时候就变成一起出远门了? 祝玉妍自然是巴不得宋缺走,她也好回阴癸派。可谁曾想,她就这么故意作一作,他居然要带她一起去,以前怎么没看出他是个柔情又好说话的?这还是那个呆木头吗? 这可不行,祝玉妍给自己挖了个坑,现在又得想着法子圆回去,也不知图的是什么。 不过,没等她想出什么好的借口来呢,宋缺便又道:“路途艰难,风餐露宿,我又怎么舍得呢?夫人好好在家等我便是。” 祝玉妍松了一口气,却是不敢再给自己挖坑了,万一她家夫君想不开真带她去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晚间,两人同榻而眠,祝玉妍靠在宋缺的怀里,宋缺便搂着自家夫人的肩。宋缺心道,如今他也算是美人在怀了,即便这个美人或许在旁人眼中不够美艳,却是他心之所向。 残月半弯,一夜温存,第二日宋缺便出门做生意去了,两人依依惜别,祝玉妍则差点儿在自家门口变成了望夫石。 可是,待宋缺走远了,两人见不到对方了,这便又变了一副模样。一个说着做生意,一路提着刀追着席应的踪迹去了,一个说着思君念君,转脸便毫不留情的回门派找人算账了。 要说这夫妻俩,大概也就在变脸这上面,心有灵犀了吧? 席应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人,还都得罪狠了,想也不想就是跑了,连祝玉妍手里的天魔大法秘籍都顾不上了,可不得赶紧跑路。 席应跑了两天,也没个人追上来,他便暂时的放下心了。可谁曾想,这天他正在花楼里抱着姑娘喝酒听琴呢,宋缺就提着把刀大大方方的过来了,还差点儿一刀结果了他。 这下子可算是把席应吓出了一身冷汗,跑,赶紧跑,席应二话不说又脚底抹油了。但是,这回他别说花楼了,就算是在路边的茶摊喝杯茶都能被人一刀劈过来,这就着实有些惨了。 席应一路逃,宋缺就一路追,便是席应跑到深山老林里,这一抬头还是能看见宋缺。 席应跑了两个月,实在是受不了,宋缺就跟个游魂似的跟着他,不管是他到哪里,哪里都能被找到。不论他想出什么办法脱身,宋缺总还是会追上来,简直就是一个词:心累。 折腾了这么多天,席应早就身心俱疲了,他也不是没尝试着跟宋缺交手,可宋缺如今的刀法比之霸刀也丝毫不落下风,席应还在想,当初宋缺与霸刀一战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宋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输的那一个啊! 这一路下来,席应伤的也是不轻,而宋缺追杀他也足足追上了上千里路,弄得席应连吃口饭都得顾着逃命,着实是狼狈不堪。 “我说宋缺,你别太过分了,你千里追杀于我,一日都不能好好休息,有这个必要吗?不就是我算计了你一次,可瞧着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不如此事就此揭过,以后你到哪里,我避着你还不行吗?” 席应的一身青衣早就被宋缺的刀风弄得破破烂烂的,嘴边还沾着凝固的血迹,看起来哪里还有什么飘逸出尘温文尔雅的文士模样。他是好言好语的跟宋缺打商量,可宋缺冷面无情却根本不打算接他的话茬。 “遗言说完了,那就该上路了。” 话音刚落,宋缺的刀锋便近了,然而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一道强劲的内力将宋缺的刀震得偏转了分毫,擦着席应的脸过去,带下了他的发丝之余还给席应的脸添了道血痕。 来人武功高强,趁此之际,抛下一枚弹丸,登时此地便升腾起白色的烟雾让人根本看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待烟雾散去,宋缺看到的不过是席应留下的血迹,而他的人早就被人带走了。 可宋缺是何等心智坚定之人,他追杀席应两个月了,追了上千里的路,席应日日夜夜提心吊胆,可宋缺也一样是餐风露宿。便是如此宋缺都不曾放弃追杀席应,此时便是被人劫走了席应又如何,总归这人是要死在他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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